九安的話如同寒冬中的冰錐,刺入單雄信的心裏,但他卻毫無畏懼,反而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殿下,敢問何時動手?”單雄信低聲詢問,言語間透著絲絲冷意。


    “本王做人做事,講究雷厲風行!”九安淡淡道,目光深邃,仿佛能洞穿一切。


    “末將明白!”單雄信拱手領命,轉身便欲離去。


    “等等。”九安突然叫住他,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切記,務必將他們身上的財物都搜刮幹淨,一個子兒也別留下。”


    單雄信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殿下英明!”


    .......


    夜深了!


    一片寂靜的長安城,忽然響起沉重馬蹄聲,將不少百姓從睡夢中驚醒。


    好奇的他們披著衣服,頂著寒風大雪來到門口觀望,卻見單雄信帶著煉獄浮屠於大街上狂奔。


    “這是發生什麽事兒了?”


    自打去年隋李神通討伐靺鞨後,煉獄浮屠再就沒動彈過,這冷不丁的出動,可讓百姓們好奇壞了。


    夜色中,煉獄浮屠的鐵騎如黑色的風暴,席卷了整個長安城。馬蹄踏雪,激起一片片飛揚的雪花,映照著他們冷酷而堅定的麵容。


    百姓們議論紛紛,有的猜測是邊境有變,有的則擔憂是城中出了什麽大事。


    然而,煉獄浮屠的目標卻並非邊境,也不是城中的某個角落,而是直接奔向位於東城的迎賓樓。


    那裏燈火通明,西域而來的使臣和商人們此刻正大吃大喝,還不忘找來一群胡姬獻舞取樂。


    整個迎賓樓內的氛圍格外火熱!


    樓外。


    “動手!”隨著單雄信一聲令下,煉獄浮屠的士兵們如同猛虎下山,瞬間將迎賓樓包圍得水泄不通。


    迎賓樓內一陣雞飛狗跳,胡姬們的舞姿瞬間停滯,驚恐地尖叫著四散奔逃。


    西域使臣和商人們驚慌失措,他們從未想過在這繁華的長安城中會遭遇如此突如其來的襲擊。


    迎賓樓的主事並沒有提前收到消息,見狀忙不迭地衝上前,顫聲問道:“將軍,這是何意?!”


    單雄信冷笑一聲,揮手示意讓主事退到一旁。他目光如炬,掃視著樓內驚慌失措的人群,沉聲道:“奉大唐鎮國王之令,爾等奸細竟敢佯裝使臣,斬立決!”


    西域使臣們一個個驚慌失措,試圖辯解。但在這漆黑的夜色和煉獄浮屠的威嚴麵前,他們的聲音顯得如此微弱和無力。


    “我們是大唐的客人,你們怎能如此無禮!”一位西域使臣鼓起勇氣,大聲喊道。


    然而,單雄信卻不為所動,他冷冷地一笑,揮手示意士兵們動手。煉獄浮屠的士兵們訓練有素,他們迅速而有序地進入迎賓樓,將西域使臣和商人們一一控製起來。


    “殿下有令,將他們的財物都搜刮幹淨,一個子兒也別留下。”單雄信的聲音在夜色中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士兵們開始逐一搜身,不一會兒,桌上、地上便堆滿了他們帶來的珠寶、金銀和各種珍稀的貨物。


    西域使臣們見到這一幕,一個個麵色慘白,心如死灰,甚至連開口喝罵都忘了。


    就在這時,迎賓樓的角落裏,一位年輕的胡姬突然衝了出來,她手中握著一把匕首,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她衝向單雄信,試圖為西域使臣們爭取一線生機。


    然而,她的速度在單雄信麵前卻顯得如此緩慢。單雄信輕輕一揮手,便將她手中的匕首打落,隨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牢牢控製住。


    “好膽!”單雄信冷笑一聲,目光如刀,“就憑你,不過是白白送死!”


    說著,他揮了揮手。


    “噌~”


    戰刀出鞘,煉獄浮屠手起刀落。


    迎賓樓內血流成河,慘叫聲僅僅幾個呼吸便消失一空。


    長安城的夜,再次陷入了死寂,隻餘下雪花飄落的聲音和遠處偶爾傳來的馬蹄回響。


    煉獄浮屠的士兵們,如同黑色的幽靈,悄無聲息地清理著現場,將那些珠寶、金銀和各種珍稀貨物一一收入囊中。


    長安城的百姓們,在短暫的驚慌之後,逐漸恢複了平靜。他們或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他們都明白,大唐的長安不可能亂,也絕不會亂!


    而那些西域的使臣和商人,則永遠地留在了這片土地上,成為了長安城曆史長河中的一段插曲。


    鎮國王府邸內,書房燈光明亮。


    單雄信腳步急促而來,站在門外輕聲道:“殿下,迎賓樓內無一活口!”


    “所截獲一切財物,暫且由煉獄浮屠押回駐地看管。”


    數個呼吸後,書房裏傳來一道輕飄飄的話語。


    “知道了,回去休息吧!”


    .......


    次日清晨。


    “臣.....”


    李世民無奈的掃了眼九安,抬手製止了禦史想要彈劾九安的話。


    昨夜發生的事情已經傳開,引得整個長安城震蕩。不說朝廷裏的官員,就是民間百姓都十分不解。


    兩國交戰,尚且不斬來使!


    九安無故調動軍隊,將前來納貢的使臣、商隊全斬,這算什麽事?


    豈不是平白無故落人口舌,將來誰還敢於投靠大唐?


    九安轉過身子,掃了眼齊齊盯著自己的官員們,笑道:“昨兒個裴大人告訴本王,這西域使團和商人們兜裏揣著一堆現錢不花。”


    “咱戶部是想盡了辦法,嘿,可這群人說什麽也不舍得消費了!這不是在打本王的臉嗎?”


    九安麵容輕佻,好像擱那說響聲似得,自顧自道:“本王身為兵部尚書,先禮後兵不過分吧?”


    好好好。


    歪理邪說,還得看咱鎮國王的!


    一些想要抨擊九安的禦史臉都氣綠了,心頭紛紛暗罵九安實在欺人太甚!


    仗著身份和李世民的寵愛,此獠無法無天,明眼人都知道李世民這是為九安找個開口辯解的機會,將此事徹底了結。


    可這家夥倒好,口中說出來的話,比指鹿為馬還過分誇張!


    “咳咳.....”魏征眼皮不抬,沉聲道:“鎮國王所言極是,下關拜服!”


    好像抨擊九安的禦史們頓時偃旗息鼓。這位號稱大唐第一噴子的言官都不敢指責,他們何必呢?


    一個月幾百塊,玩什麽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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