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朱錦和桑榮婚事剛定下來時,許柏元就作為女方親眷來過桑家。


    後來因著惠妃幫桑芷傳信,他也作為媒介來過兩次桑家。


    正是因為如此,今天他突然造訪,桑家也以為是桑芷又有消息傳出來。


    看著桑家這兄弟倆臉上的著急模樣,許柏元也不由慶幸他今天還正好帶了桑芷的親筆信來。


    不然,他們怕要失望了。


    想到這裏,許柏元也直接拿出一封信遞給桑慕。


    “這是福小主親筆,皇上和惠妃娘娘都確認過了,你們先看。”


    桑慕原本是打算直接打開的,可在接過這封未封口的信件同時,也琢磨出了許柏元剛才的話裏有其他意思。


    “許公子這話……,可是您還有其他事?”


    桑慕話出口,桑蘊也看向了許柏元。


    感受著這兄弟倆看過來的眼神,許柏元趕緊開口道:“我是真有其他事找你們,不過你們還是先看信吧。”說完,摸了摸肚子,許柏元也不見外的看著他們繼續道:“不如我們先吃飯,吃完飯再詳談?”


    “我已經聞見香味了。”說著話,許柏元用力嗅了嗅,問道:“聞著有菜香和麵香,但卻聞不出到底是什麽。”


    “走吧,咱們先去吃飯!”


    桑慕二人一聽許柏元這絲毫不見外的話,當即無奈點了點頭。


    誰能想到呢,身為惠妃親弟,皇上表哥的許柏元,竟然會喜歡他們家的家常便飯。


    雖然後來得知許柏元早早的就被分家搬出來單住,可桑家人還是想不明白這個看起來瘦瘦的人,是怎麽一頓吃掉兩大碗肉醬拌麵的。


    今天許柏元的胃口依舊很好。


    新鮮蔬菜和一點肉做的蒸菜饃,他一口氣吃了兩大塊才喝了第一口菜湯。


    瓠瓜雞蛋湯也鮮的很,裏麵加的一點粉絲也很好吃,他還能再吃一碗。


    等著許柏元徹底吃飽,桑家原本打算留給家裏其他人的菜饃,肯定是不夠的。


    而趁著許柏元吃飯的時候,桑慕他們也把桑芷的來信看完,並且和家裏人都說了。


    今天桑芷的信很簡單,除了說皇上送了她幾個鋪子,需要五哥幫忙照應外,就是說了許柏元和淑妃族兄要去西南的事情。


    因著知道了許柏元要去西南,桑家人再看著他這麽能吃也就不生氣了。


    得知許柏元要借當初兄弟們為妹妹整理的遊記,桑慕直接點頭道:“行,我們兄弟這幾日先加緊抄出一份給您。”


    說完,桑慕頓了下又道:“家中這些吃食的做法也一齊給您抄一份吧,這樣您日後想吃了,直接讓人按著方子做就行。”


    許柏元一聽桑慕的話,當即眼睛一亮點頭道:“那感情好,小弟就先謝過仲延兄了。”


    看著許柏元都稱呼自己為‘兄’了,桑慕也沉默了。


    沒想到,這世上真有一個人同他們妹妹一樣愛吃。


    最關鍵的是,從許柏元的口中,桑慕也判斷出他應該就是妹妹說的那種吃多少都不會胖的體質。


    偏偏這人出現太晚地位又太高,不然想來他和妹妹,應當是有話可說的。


    許柏元不知桑慕心中所想,他要等農曆七月過了才會出發,如今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倒是不急。


    可許柏元太喜歡桑家的飯,他接下來幾乎天天都來桑家,吃飯、抄書還要和桑家人聊天。


    來的多了,不僅和桑家人越發熟悉起來,他遇到桑田的機會也就多了。


    就在這日漸相處中,這天傍晚,許柏元提著一籃子豆角包子和酸黃瓜剛準備回家,桑田喚住了他。


    “柏元啊,這份名單上都是老夫這麽多年的至交好友,他們有的是當初家境貧困不得不放棄科舉,有的人是運氣不佳,幾次名落孫山後沒了繼續的勇氣。”


    “但他們都有真才實學,就算有人才學差些,但也都有所特長。”


    “此番你前往西南剛好會路過這幾個地方,我已經寫信給他們,若他們還有心出山做事,定會前去尋你。”


    “而你也不必看在我的麵子上將他們全部留用,你考教後,滿意誰,便留誰。”


    說著話,桑田又拿出幾封信遞給許柏元,“這裏是老夫的幾位同窗、同鄉和同科,他們都在西南附近為官,雖說官職不高,可也有所力量。”


    “你將來若是有急事來不及傳信回京,也可拿著老夫信件去找他們應急。”


    如果說桑田前麵推薦人才還在許柏元的預料之類,那後麵的幾封親筆信,便超出了許柏元這些日子觀察後的預期。


    自姑母去世後,這麽多年未從長輩身上感受過慈愛的許柏元,這會兒他的眼中似乎有淚光閃過,等著雙手將桑田遞過來的幾封信接下後,他這才看著桑田真誠道:“桑伯父,你家除了福小主,真的沒有其他女兒了嗎?”


    說著話,想著這些日子聽說的老家‘小堂妹’,許柏元又接著道:“其實桑蘭妹妹也不是不行。雖然我沒見過她,雖然我比她大十二歲,可我覺得這都不是問題。”


    原本還因為許柏元眼中有淚跟著也眼眶濕潤的桑田一聽他又不著調的開口,當即對著他擺手道:“沒有沒有,時辰不早了,你快走吧。”


    看著桑田趕人,許柏元也不生氣,把東西收好後,他提著竹籃剛轉身,便看到牆角的幾個瓠瓜能吃了。


    “桑伯父,咱家瓠瓜能吃了,明天我想吃瓠瓜包子,您記得和伯母說,我帶肉來!”


    話落,許柏元也一手提竹籃,一手拿信件,一步一步離開了桑家。


    看著許柏元那連吃帶拿,還不忘點餐的模樣,桑田氣的胡子一翹一翹的。


    可等著他順著剛才許柏元的視線,看到牆角那幾個瓠瓜,卻又忍不住笑罵道:“這個臭小子!”


    一陣風吹過,瓠瓜藤上那幾個剛成熟的瓠瓜隨著微風輕輕晃動,那農曆七月的風裏,似乎還有人道了一句‘可惜’。


    ……


    農曆七月,俗稱‘鬼月’,這是一個天色一暗,家裏長輩就要喊孩子或是女兒們趕緊回家的月份。


    因著自身經曆,桑芷對這事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


    尤其是臨近七月半後,桑芷更是天色一暗就縮在屋子裏絕不出門。


    可這天,桑芷剛躺下準備和肚子裏的孩子說說話,她的院外就傳來一道淒厲的叫喊聲。


    這道聲音嚇得桑芷身子一縮,上輩子爸爸醉酒後打媽媽和她的一些畫麵,也緊跟著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那淒厲的叫喊聲似乎越來越近了,而就在桑芷陷在回憶裏出不來之際,一道貓叫聲突然響起,瞬間拉回了她的思緒。


    “月嬋,月嬋,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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