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維吉爾特意要求有求必應屋提供時鍾,以免自己再次超時。


    一直練習到早上快五點的時候,維吉爾才結束了自己的幻身咒訓練。


    “呼,果然不是簡單的咒語。”維吉爾長出了一口氣,最後一次對著麵前的假人使用幻身咒。還沒完全掌握咒語的情況下維吉爾可不敢隨意往身上使用。


    看著麵前勉強能算被隱形的東西,維吉爾忍不住咧了咧嘴。


    “看來夜遊的計劃隻能再延後一些了。”維吉爾悄悄的走出有求必應屋,但是他並沒有離開,而是等屋子消失後再次反複走了起來。


    “我需要一個藏東西的地方。”反複三次。


    當有求必應屋的大門再次出現,維吉爾環顧周圍確認八樓並沒有人,便再次推門而入。


    “阿嚏!”屋裏的味道熏得維吉爾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好不容易適應了裏麵那股各種物品腐爛混合的味道,維吉爾才定睛看向這個現在可以被稱為垃圾站的屋子。


    “......壯觀!”維吉爾半天就憋出這麽一個詞來形容眼前的景象。


    房間兩側堆成山的破舊物品和垃圾,一直頂到了棚頂,隻在中間留下了一條一人左右寬的小路。


    “破舊的教材,損壞的標本,這應該是誰熬製魔藥剩下的材料......”維吉爾一邊走,一邊看著兩邊的舊物,希望自己能發現點可以撿漏的東西。


    雖然知道類似斯內普的課本這種好東西可遇不可求,但維吉爾還是希望能有所收獲。


    “一個不知什麽材料的皮袋,摸起來手感倒是很特殊,可惜已經破損了。一個已經壞了的袖珍窺鏡,真想不到還有人帶這玩意來學校。一把有些卷刃的銀質匕首,看風格倒是像妖精的作品,但願不是仿製的,如果真是妖精製作的,那可就賺大了。”這是維吉爾搜尋一圈下來的收獲。他還撿到了一個記憶球,看起來完好無損,但試驗了一下發現它完全不工作了。還有一些煉製魔藥的材料,很可惜因為沒有妥善保管,已經不能再使用了。倒是房間角落裏還放著一箱魁地奇用球,裏麵的鬼飛球已經破敗不堪了,金色飛賊也不知所蹤,倒是兩個遊走球完好無損,正被皮帶緊緊的綁著。


    “暫時找不到其他什麽有用的東西了。那就忙正事吧。”維吉爾重新在有求必應屋裏尋找了起來。


    “在這,厄裏斯魔鏡。”維吉爾終於在一個巨大的標本後麵找到了自己的第一個目標。鏡子上刻著一行小字。維吉爾知道需要倒著念並且重新斷句。


    “我展現的不是你的麵容而是你的渴望。”


    “真不知道我能從鏡子裏看到些什麽。找兩個金發碧眼的大洋馬左擁右抱?還是成為魔法界裏富可敵國的大富翁?再或是左手複活石,右手老魔杖,身披隱形衣?”


    可等到維吉爾望向鏡子裏的自己,維吉爾呆住了。


    “爸爸?媽媽?”維吉爾嘴裏呢喃道。


    鏡子裏的並不是本尼爾和詹妮弗,而是自己穿越前的父母。


    維吉爾靜靜的看著鏡中的一家三口,歎了口氣。


    “雖然和本尼爾與詹妮弗在一起生活十一年了,但心裏還是沒有歸屬感吧。不知道老爸老媽怎麽樣了。”畢竟有著三十歲的靈魂,加上來到這邊後十一年的時間,維吉爾的心理年齡已經算得上是中年人了。他知道,這裏並不是什麽仙俠世界,就是站在魔法界的頂峰,他也不可能擁有穿越回去的實力,況且自己還是去世後來到了這邊,真要是再穿越回去,指不定落戶到誰家。


    深吸一口氣,維吉爾自言自語道:“不沉溺於虛幻,過好眼前的現實。”下定了決心,維吉爾最後看了鏡子一眼,然後把標本又移回了鏡子前。開始尋找自己的下一個目標。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維吉爾找到了自己的最後一個目標——拉文克勞的冠冕。


    “它果然一直都被藏在這裏。”維吉爾並沒有看到冠冕的樣子,因為拉文克勞的冠冕已經被改造為魂器,但是維吉爾能夠聽到它的低語——它正在引誘維吉爾靠近它。


    大概知道了冠冕的位置,維吉爾就放心了,目前維吉爾就是拿到冠冕也沒有辦法處理,最起碼得在明年哈利·波特解決掉蛇怪後,弄到一個蛇怪的毒牙才行。格蘭芬多的寶劍也是因為浸染了蛇怪的毒液才能破壞魂器。維吉爾看了看他在有求必應屋內找到的妖精風格的匕首,“希望這真的是妖精的作品,這樣我用它浸染一下毒液就行,不需要再掰蛇怪的牙了。”


    任務完成的差不多了,維吉爾估計已經到了快起床的時間了,趕忙溜回了寢室。


    霍格沃茨的一年級新生,周五下午都沒有課。


    而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在周五上午會共同上兩節草藥課,授課教師是赫奇帕奇的院長斯普勞特教授。


    “你今天怎麽了,怎麽困成這樣。”在草藥課的溫室內,科納低聲詢問掛著厚重黑眼圈的維吉爾。


    “昨晚沒休息好。”維吉爾打了個哈欠。回到寢室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維吉爾隻在床上眯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被自己的室友叫醒。


    “你最近在忙什麽?總是回來的這麽晚,是不是背著我們找女朋友了?”布特問道。


    維吉爾並沒有告訴他們自己在有求必應屋做什麽,就隨意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


    在連上兩節草藥課,學習了白鮮的特性和處理方法後,霍格沃茨的一年級新生結束了他們開學第一周的所有課程。


    “下午有什麽安排?”戈德斯坦問向維吉爾。


    “我準備去拜訪一下學校的保護神奇動物課程的教師,據說他和我祖父是很要好的朋友。你們呢?”


    “我原本打算找你一起玩高布石的。”戈德斯坦說道,“你晚上不在的時候我加入了學校的高布石俱樂部,下午是這學期的第一次活動。邁克爾和泰瑞和我一起去,不過他們兩個對高布石不感興趣,他們準備下巫師棋。”


    “還好第一周,教授們沒給留那些需要大量時間才能完成的作業。不過我聽說從下周開始,變形課和魔藥課就要開始寫論文作業了。我們可能就沒辦法愉快的度過周末了。”


    維吉爾看距離午餐還有段時間,便把草藥課的教材和筆記讓室友幫著帶回,自己則直接從溫室前往了禁林邊緣的神奇動物保護課程的授課地。


    看來西爾瓦努斯·凱特爾伯恩教授還沒有下課。維吉爾在上課的格蘭芬多學生中看到了一個戴著眼鏡的紅頭發的男生。


    “韋斯萊家的孩子真多。這個應該是珀西·韋斯萊吧。”維吉爾認出了珀西。目光一轉,維吉爾被上課所講的神奇動物所吸引。


    一種類似馬的生物,但渾身卻沒有一點肉,黑色的皮毛緊緊的貼在骨架上,每一根骨頭都清晰可見,頭卻像維吉爾在書上看到的龍的腦袋,不過眼睛卻是白的,沒有瞳孔,肩骨間隆起的地方是又大又黑的翅膀。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這隻神奇生物就站在那裏,可是在上課的學生卻都是無實物上課的表現,有時還需要凱特爾伯恩教授告訴他們它站在哪裏。


    保護神奇生物課是選修課,但因為是室外課,所以一般都是兩節課連上。維吉爾隻能在不遠處找了塊空地坐了下來,隨手撿了幾塊石子來繼續練習幻身咒。


    直到將近十一點的時候才下課。維吉爾連忙放回魔杖,向凱特爾伯恩教授走去。


    凱特爾伯恩也早就注意到這個一直坐在一旁的不速之客了。隻不過等到維吉爾走進了他才發現,這應該隻是個一年級的新生。


    “有什麽事情嗎?孩子。是迷路了嗎?”


    “您好,教授,安東尼·紹尼爾是我祖父,他寫信讓我來拜訪您。”


    一邊說,維吉爾一邊觀察著眼前這個被祖父稱為極度危險的神奇動物愛好者。果然如同自己祖父所說,這位老者因為研究神奇動物而付出了極大的代價,隻剩下了一隻手和半條腿,行動完全需要靠魔法義肢來支撐。


    “你是一肚子壞水的安東尼的孫子?”凱特爾伯恩俯身打量起維吉爾。


    雖然凱特爾伯恩說自己祖父一肚子壞水,但是他稱呼的是安東尼而不是紹尼爾,就說明二人關係比較親近。


    “跟我來吧。去我那裏坐坐。我行動不方便,就住在這禁林旁邊。”凱特爾伯恩抓起自己仍在一邊的袍子,對維吉爾說道。


    “那這大家夥怎麽辦?”維吉爾指了指上課所用的神奇動物。“就把它留在這裏?”


    聽了維吉爾的話,凱特爾伯恩猛地一轉身,因為動作做的太快,腿部的義肢不穩,整個人有些打晃。


    “小子,你不簡單啊,你居然能看見夜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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