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了幾天的謝府突然門庭若市,謝寶清出來一看,好家夥,朝中重臣幾乎都到齊了。


    “周閣老,你們這…這是…?”謝寶清不知所措道。


    “良輔(謝寶清字)啊,這幾天委屈你了。”周延儒笑咪咪地,一副語重心長的口吻道:“皇上也是一時糊塗,你也千萬別往心裏去,如今正有一樁大事,等著你去出麵啊。”


    “對啊,謝大人,此事非你不可啊,諸位大人誠意相邀,請你萬勿推脫。”賴成名也陪笑道。


    “正是,正是,此事非謝大人出麵不可。”眾人異口同聲道。


    謝寶清被搞的莫名其妙,隨即恍然:“莫非…新軍敗了?”


    “謝大人。”次輔陳演突然落淚,向謝寶清一揖到地道:“新軍敗了,京師危矣,我等是來求救的啊!”


    “謝大人,救命呀,嗚嗚嗚!”


    好嘛,在場諸人哭聲四起,形同末日。


    謝寶清終於來了底氣,故意道:“這場禍事可是你們挑起來的,本官有什麽能力救你等性命?”


    “良輔,忠貞侯與你交情莫逆,朝中路人皆知,你可千萬別見死不救呀。”周延儒急道。


    謝寶清隻好道:“那這變法?”


    “變法好,變法好啊。”賴成名在一旁道:“我等擁護變法,絕無二言。”


    “我等擁護變法,擁護變法,哈哈,哈哈哈!”諸大臣努力做出笑臉,卻比哭還難看。


    謝寶清這才點點頭道:“那好吧,那本官就去見見忠貞侯,把你們的話帶到。”


    “拜托了!”眾人向謝寶清作揖道。


    此時京師城外,已經隻能聽到一些零星的槍聲,天策軍一部正在打掃戰場。


    硝煙中,一隊隊新軍俘虜被押走,天策軍主力部隊全麵押上,把個京師圍的如水桶一般。


    謝寶清和盧象升二人打著白旗出城的時候,看到的是嚴陣以待的天策軍,還有無數的戰車和大炮。


    “謝大人,這幾天讓你受驚了。”王越對謝寶清道。


    廣寧門外,天策軍前線指揮部正設在原廣寧門外公共汽車總站廣場。


    “思華,我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呀,嗚嗚!”謝寶清悲從中來。


    “好了,我的謝大人,現在可不是訴苦的時候。”王越覺得好笑,謝寶清膽小他當然知道。


    王越說著轉向盧象升道:“盧大人,你們這次前來,是個什麽章程?皇上又是什麽態度?”


    “哼。”盧象升臉色鐵青道:“忠貞侯爺,請你不要忘了,你是大明的臣子。朝中的確出了奸佞,自有人出來為此事負責,皇上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嗬嗬嗬!”王越冷冷一笑道:“盧大人,我們還是不要演戲了,皇上是怎麽想的,我們心知肚明。您請回吧,幾個替罪羊是擺平不了此事的。”


    他把手一抬道:“我的要求隻有一條,三日內新軍必須無條件投降,朝廷百官親自出城邀請我軍進京,否則我軍將要架炮攻城了。至於誰有罪,誰無罪,本侯心裏有數。”


    “你…你莫非真的要謀逆篡位?”盧象升眼睛都紅了,吹胡子瞪眼道。“逆賊,除非你從盧某的屍體上踏過,否則休想!”


    王越道:“盧大人,本侯敬重你的忠誠,但是你一人如何阻擋天下大勢?”


    “思華,你…你真的想要登基稱帝?”謝寶清瞪大了眼睛問道。


    王越笑了道:“不瞞二位,登基稱帝這種事情,我自己都沒想好。但是,這天下也該換一種方法來管了。”


    說著他揮揮手道:“盧大人請回去把本侯的話帶到,至於謝大人,還是留下吧。”


    “思華,我不能留下。”謝寶清一急道:“夫人她們…!”


    王越打斷道:“謝夫人她們,本侯自有安排,謝大人不必擔心。”


    “那…那好吧!”


    盧象升孤身而返,王越的要求也帶回了朝廷。


    “皇上,臣無能,臣死罪呀!”


    後宮中,盧象升跪於崇禎麵前,以頭搶地道。


    這幾天,崇禎仿佛老了十幾歲,才三十五歲的他,頭發都花白了。


    “是朕心急了。”崇禎有氣無力地道:“朕以為新軍已足夠強大,誰知如此不堪一擊…。


    唉…你去吧,讓他王越來,朕倒是要看看,他想如何對待朕。”


    說著崇禎將早已寫好的一個卷軸遞給盧象升道:“這份聖旨你看一看,之後帶給內閣向忠貞侯當眾宣讀吧。”


    盧象升雙手接過打開一看,驚道:“皇上,此聖旨有違祖製,萬萬不可!”


    崇禎忽地站起來,氣血上湧,雙目通紅道:“大明江山危在旦夕,朕事急從權,哪裏還顧得上祖製?”


    之後,他無力地揮揮手道:“你退下吧,朕累了。”


    “是,臣告退!”盧象升抹著眼淚退了出去。


    雖然崇禎躲入幕後,但外麵的情況依然在他掌控之中。


    軍事上敗了,大明江山可能不保,但崇禎沒有像曆史上一樣選擇上吊。


    因為來的人是王越,情況可能會有所不同,難道要君主立憲?所以他不介意賭一把。


    “皇上,皇上!”這時候周皇後花容失色地跑了進來,急急地道:“皇上,要不我們請坤興出麵,畢竟他們是夫妻,而且相當恩愛,或許還有轉機。”


    “真是婦人之見。”崇禎沒好氣地道:“此乃軍國大事,父子兄弟都能相殘,何況是夫妻?還是別給坤興添麻煩了。”


    “那怎麽辦?怎麽辦呀?”周皇後落淚道。


    崇禎歎了口氣,拍拍她的小手道:“聽天由命吧,別哭了,莫丟了我皇家的臉麵。”


    十月八日,京師廣寧門大門洞開,數百位朝中大臣在內閣首輔周延儒的率領下,官袍束帶,整裝出城。


    此時的汽車站廣場已經被天策軍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一幫子朝中大臣們在內閣閣臣的帶領下按秩序入內。


    周延儒站在最前列,他手捧一副黃色卷軸,朗聲道:“忠貞侯王越接旨!”


    王越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一動沒動。


    等了少傾,周延儒隻得展開聖旨高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聖仁廣運,凡天覆地載,莫不尊親;帝命溥將,暨海隅日出,罔不率俾。昔我皇祖,龜紐龍章,威服四海;貞瑉大篆,榮施鎮國。今有忠貞侯王越護國有功,治國有方,名在當世,功在千秋,今順應天意,封王越為晉王,都督中外諸軍事,輔佐天子,共理朝政。欽哉!”


    周延儒念完聖旨後,場麵一靜,隨之嘩然。


    王越被封晉王,這個消息是爆炸性的,除內閣幾人已有心理準備外,其他朝中大臣如遭雷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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