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淩很想反駁卞莊的說法，但是，如果自己真的是那武祖轉世的話，那放仿佛一切就說得通了。
比如說，迄今為止，金淩都沒搞明白的，唐皇為何會對自己寵愛有佳。
說真的，唐皇那對自己絲毫不帶猜疑的信任，才是這一切的起點啊。
否則的話，菩薩又憑什麽找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和尚，來進行這場大事呢？
“所以，您本就是弟子的師父啊。”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孫悟空也噗通一聲跪倒在了金淩的麵前。
嚇得金淩幾乎是瞬間起身，上前將孫悟空扶了起來。
抱歉，雖然知道了自己前世是紫薇帝君，但是，今生的自己還是沒有那麽大的心髒。
坦然接受一個大羅金仙的跪拜之禮什麽的。
金淩目前還有點難以接受。
“你……沒認錯人吧？”
猶豫了一下，金淩略帶些許遲疑的向著卞莊再次問道。
“絕不會認錯的，據小仙所知，您自入世之後，您每一世師父，都是上清靈寶天尊。”
看著眼前那明顯沒有恢複記憶的金淩，卞莊雖然不解上清聖人為何還不開放禁製。
可聖人的心思，自己也沒必要去猜測。
“上清靈寶天尊……那也就是說，吾師並未圓寂？”
聞言，金淩略微思索之間，隨即便一臉驚喜的看向了卞莊。
“天尊如今就在終南山，混元宮內，與另外兩位天尊論道。”
對此，卞莊自然是知無不言。
“那這樣說來的話，到了西方大雷音寺之後，小僧是否就要恢複前塵宿慧了？”
“然也。”
聞言，孫悟空很是自然的接過了卞莊的話茬，向著金淩輕聲說道。
“那到時候……小僧是不是就死了呢？”
猶豫了一下，金淩繼續向著孫悟空問道。
紫薇帝君也好，武祖也罷。
其活了多久？
金淩不太清楚，但記憶力，武祖卻是生於人族之前。
介時，自己到了大雷音寺，恢複了前塵宿慧，不知多少年的記憶衝刷之下，自己，還是自己嗎？
所以，大雷音寺，便是自己人生的終點了嗎？
說真的，金淩有點怕。
畢竟，螻蟻尚且偷生，又何況是自己呢？
“師父啊，您怎麽能這麽想呢？”
見此，孫悟空頓時一樂，攙扶著金淩翻身上馬，牽著韁繩繼續向著西方走去的同時，孫悟空向著金淩解釋道。
“您此番入世，便是為了通過不斷的輪回，找到真正的自我。”
“依弟子看來，提出了科舉的金淩是您，前往西天取經的金淩亦是您。”
“您回歸之後，亦會如此。”
“否則的話，這家夥又豈會那般上趕著想要拜您為師？”
“這龍與麒麟又為何會那般上趕著想要與您定下姻緣？”
“元帥為何要拜小僧，或者說拜紫薇帝君為師呢？”
聞言，金淩心中稍安的同時，目光落在了卞莊的身上。
“這還用說？您可是截教副教主啊，這世間諸仙，哪個不想拜入您的座下？”
對此，不等卞莊說些什麽，孫悟空便徑直向著金淩說道。
哎！
幹什麽？！
聞言，卞莊頓時一臉懵的看向了孫悟空。
我也沒得罪過這猴子啊……
“不對，若是從這個角度來看，那為何不拜截教教主為師呢？”
聞言，金淩雙眼微眨之間，向著孫悟空問道。
“因為截教教主，已經許久未曾在天地間開壇講道了，諸多仙神，想拜天尊者，不知凡幾，卻找不到門路。”
不等孫悟空說些什麽，那被金淩騎在胯下的馬兒卻是突然開口說道。
“嗯？？！”
雙手猛的在馬背上一按，金淩一個激靈之間就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馬說話了！
“屬下赤焰，拜見老爺。”
轉身看向身後那一個趔趄，若不是有著楊戩攙扶，就險些摔在地上的金淩，赤焰前腿跪地之間，向著金淩說道。
“師伯，赤焰前輩是您尚未入世之時的坐騎。”
扶穩金淩之後，楊戩還不忘貼心的向著金淩介紹了一句。
“我……”
看了看眼前的赤焰，又看了看身旁的楊戩，一時之間，金淩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赤焰之能，可退猛虎否？”
好生消化了一下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之後，金淩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隨即向著眼前的赤焰問道。
“赤焰前輩的實力，是這裏最厲害的，當然，與您全盛時期，還是沒有什麽可比性的。”
跟在金淩的身邊，楊戩很是貼心的向著金淩解釋道。
“那赤焰昔日為何不出手救下那兩名侍衛呢？”
緩緩點頭之間，金淩單手背在身後，向著那赤焰問道。
既然都說我是紫薇帝君入世，那便是吧。
抱著如此想法，麵對著眼前的這群神仙，心底也多出了些底氣。
“不敢欺瞞老爺，昔日猛虎，乃是當地山神所放，護送您的兩個侍衛，此時應到已經到長安了。”
對此，赤焰自然是沒有半點隱瞞的向著金淩說道。
既然卞莊點破了此事，那這條路上所發生的一切大事小情，金淩都有知情權。
沒錯，有些東西，確實是不應當流傳出去。
但是，金淩可以知道。
畢竟……
西遊這件事兒，本身就是圍繞著金淩證道來展開的。
“這樣啊……”
緩緩點頭之間，金淩的臉色也柔和了許多。
“悟空，為師入世，所為何事呢？”
目光重新落在了孫悟空的身上，金淩向著孫悟空招了招手。
“十世輪回以煉心，弘揚佛法以積攢功德，最終，自然是為了斬去自我，以證道混元了。”
聞言，孫悟空沒有絲毫猶豫的向著金淩說道。
說著，孫悟空還向著那遙遠的天際拱了拱手。
“那為師現在知道了這些事情，是否會對這證道混元之事，有所影響呢？”
緩緩點頭之間，金淩繼續向著孫悟空問道。
“自是不會的，將此事告知於您，乃是上清靈寶天尊的法旨，天尊，自然是不會害您的。”
對此，卞莊則是適時的向著金淩說道。
“元帥，拜師之事，可能小僧取完真經之後再說，畢竟小僧現在記憶不全，倉促決定，恐害人害己。”
緩緩點頭之間，金淩向著卞莊說道。
“末將領命。”
聞言，卞莊也隻能是如此向著金淩俯身行禮道。
“至於師祖為何不願將您神魂之中的禁製解開，許是要等到此行功德圓滿之後，再將那十世輪回的感悟釋放出來。”
“畢竟，功德加身，神清目明，於證道之事，更加穩妥。”
隨著卞莊的話音落下，孫悟空繼續向著金淩說道。
“不愧是老師，所思所想，甚是周全。”
聞言，金淩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
不管前世自己與那位老師處的關係怎麽樣，反正現在，捧著點兒肯定是沒錯的。
畢竟，自己前世要是跟那位天尊相處的關係不怎麽樣，現在自己還去埋怨那位老師的話。
那不是給自己未來的日子挖坑嗎？
不過有一說一，金淩覺得，自己前世能混到那個地位，和老師之間的關係，應該處的還是不錯的。
不然的話，這樣的機會，應該輪不到自己。
不過，這取經之事，果然是一場交易啊。
若是此番功德圓滿之後，自己還能存有今日之本心，希望能對這樣的風氣，整改一番吧。
就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如今知道了前因後果，再走上這條西行路，反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邁步西去的同時，金淩含笑向著身邊的孫悟空說道。
“弟子愚鈍，卻是沒有師父這般境界，弟子隻覺得，時隔五百餘年，能再叫您一聲師父，真好。”
對此，孫悟空隻是笑嘻嘻的陪在金淩的身邊，向著金淩如此說道。
“悟空可是在點撥為師？為師如今雖然得知了此事的前因後果，但此時的為師，亦不過一凡俗之人，論境界，哪裏比得上你呢？”
聞言，金淩頓時麵無表情的看向了身邊的孫悟空。
“師父，境界，可不是這麽算的，就拿您和弟子舉例，弟子自修行至今，固然以近千年，但拋去潛心修行以外，卻並未有過什麽經曆。”
對此，孫悟空卻是一臉正色的向著金淩說道。
“而您，雖然至今壽不過二十，但生來便與同族相處，所經曆的事情，不知勝過了弟子多少。”
“是故，論對一件事情的處理方法，您是遠勝於弟子的。”
“而這，也是師父您之所以入世的目的之所在啊。”
“不同的人，麵對不同的事情，所做出的選擇也是不同的。”
“當然，您的神魂畢竟是唯一的，依弟子拙見，您若是能找到這些不同點中的共同點，那您就可以斬去自我了。”
“那為什麽要斬去自我呢？”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之後，金淩向著孫悟空繼續問道。
修行的目的，難道就是為了斬去自我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說真的，金淩感覺，自己也不是很想修行了。
畢竟，自我，就是我自己，我把我自己給斬了，那我不就沒了嗎？
剩下的是什麽？
空殼？
若是那般的話，長生，又有什麽意義呢？
“斬去自我，乃是斬三屍之法的一部分，是為道祖，也是您的師祖所傳之法。”
“除了斬去自我以外，此法還包括斬去善，惡兩個念頭。”
“所謂的，是能令我們盡可能的去貼合天道，畢竟，天道是沒有善念，惡念乃至於自我的。”
“不過老爺也不需要過於擔心，自我雖斬，卻並非徹底失去了自我的，若是您想的話，自我也會隨時回到您的體內的。”
“依赤焰拙見，此法是為了在我們需要的時候，可以最大程度上去貼合天道，在不需要的時候，我們則可以重新做回那有情有義的仙。”
聊起這種比較專業的東西，赤焰則是很適時的開口說道。
嘖，出息了啊，都能教老爺修行了呢！
“難怪。”
聞言，金淩頓時了然的點了點頭，難怪這些神仙們，看上去似乎和凡人並沒有什麽本質上的不同。
“對了悟空，你方才說，有許多麒麟與龍族的女眷要上趕著來與為師定下姻緣？”
話落，金淩突然看向了孫悟空。
“哦？師父可是對那龍女感興趣？”
聞言，孫悟空頓時來了興趣，連帶著那雙看向金淩的眸子，此時都顯得亮晶晶的。
“禪宗可以婚娶的。”
對此，楊戩則是默默的補充了一句。
“小僧前世當真是你師父？”
默默的攥緊了手中的九環錫杖，金淩麵無表情的看向了孫悟空。
“千真萬確……”
下意識再次肯定的孫悟空在注意到金淩那因為用力過猛而微微發白的手後，聲音卻是越來越小，直至徹底無聲。
“那為師揍你，你應當不會還手的吧？”
拎著九環錫杖，金淩一步一個腳印的向著那下意識便與自己拉開了距離的孫悟空走去。
“額……那肯定不會，但您最好別……哎！師父我錯了！”
身形一側，躲過金淩那慢悠悠的一杖之後，孫悟空連忙向著金淩回道。
啊，就這個力度，放在凡人身上也屬於開玩笑範疇的。
但即使如此，孫悟空還是很配合的做出了誠惶誠恐的模樣。
其實，孫悟空知道，自家師父，就算是知道了這些前因後果，其心底，也仍舊不可能瞬間做到真的將自己當弟子看的。
孫悟空可以確定，如果這一次的自己，靠著神通術法什麽的躲了過去。
那自家的師父，就會瞬間變回那個對自己客客氣氣的大唐高僧。
真的，孫悟空很怕那樣的金淩。
太陌生了。
“難道在你這惡徒眼中，為師就是那般好色之徒嗎？”
九環錫杖在半空之中揮舞出了一道弧線，金淩徑直向著孫悟空追了上去。
開玩笑，那些龍啊，麒麟啊什麽的，自己怎麽可能會感興趣呢？
他們就算是長得再好看，也不可能擊碎貧僧的這顆佛心！
……
“黃兄，這座山頭讓與小女子如何呀？”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黃風嶺上，一尊來自於龍宮的準聖，也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那黃風怪的麵前。
呐，燭龍一脈，正經二屍準聖，敖陰！
比如說，迄今為止，金淩都沒搞明白的，唐皇為何會對自己寵愛有佳。
說真的，唐皇那對自己絲毫不帶猜疑的信任，才是這一切的起點啊。
否則的話，菩薩又憑什麽找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和尚，來進行這場大事呢？
“所以，您本就是弟子的師父啊。”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孫悟空也噗通一聲跪倒在了金淩的麵前。
嚇得金淩幾乎是瞬間起身，上前將孫悟空扶了起來。
抱歉，雖然知道了自己前世是紫薇帝君，但是，今生的自己還是沒有那麽大的心髒。
坦然接受一個大羅金仙的跪拜之禮什麽的。
金淩目前還有點難以接受。
“你……沒認錯人吧？”
猶豫了一下，金淩略帶些許遲疑的向著卞莊再次問道。
“絕不會認錯的，據小仙所知，您自入世之後，您每一世師父，都是上清靈寶天尊。”
看著眼前那明顯沒有恢複記憶的金淩，卞莊雖然不解上清聖人為何還不開放禁製。
可聖人的心思，自己也沒必要去猜測。
“上清靈寶天尊……那也就是說，吾師並未圓寂？”
聞言，金淩略微思索之間，隨即便一臉驚喜的看向了卞莊。
“天尊如今就在終南山，混元宮內，與另外兩位天尊論道。”
對此，卞莊自然是知無不言。
“那這樣說來的話，到了西方大雷音寺之後，小僧是否就要恢複前塵宿慧了？”
“然也。”
聞言，孫悟空很是自然的接過了卞莊的話茬，向著金淩輕聲說道。
“那到時候……小僧是不是就死了呢？”
猶豫了一下，金淩繼續向著孫悟空問道。
紫薇帝君也好，武祖也罷。
其活了多久？
金淩不太清楚，但記憶力，武祖卻是生於人族之前。
介時，自己到了大雷音寺，恢複了前塵宿慧，不知多少年的記憶衝刷之下，自己，還是自己嗎？
所以，大雷音寺，便是自己人生的終點了嗎？
說真的，金淩有點怕。
畢竟，螻蟻尚且偷生，又何況是自己呢？
“師父啊，您怎麽能這麽想呢？”
見此，孫悟空頓時一樂，攙扶著金淩翻身上馬，牽著韁繩繼續向著西方走去的同時，孫悟空向著金淩解釋道。
“您此番入世，便是為了通過不斷的輪回，找到真正的自我。”
“依弟子看來，提出了科舉的金淩是您，前往西天取經的金淩亦是您。”
“您回歸之後，亦會如此。”
“否則的話，這家夥又豈會那般上趕著想要拜您為師？”
“這龍與麒麟又為何會那般上趕著想要與您定下姻緣？”
“元帥為何要拜小僧，或者說拜紫薇帝君為師呢？”
聞言，金淩心中稍安的同時，目光落在了卞莊的身上。
“這還用說？您可是截教副教主啊，這世間諸仙，哪個不想拜入您的座下？”
對此，不等卞莊說些什麽，孫悟空便徑直向著金淩說道。
哎！
幹什麽？！
聞言，卞莊頓時一臉懵的看向了孫悟空。
我也沒得罪過這猴子啊……
“不對，若是從這個角度來看，那為何不拜截教教主為師呢？”
聞言，金淩雙眼微眨之間，向著孫悟空問道。
“因為截教教主，已經許久未曾在天地間開壇講道了，諸多仙神，想拜天尊者，不知凡幾，卻找不到門路。”
不等孫悟空說些什麽，那被金淩騎在胯下的馬兒卻是突然開口說道。
“嗯？？！”
雙手猛的在馬背上一按，金淩一個激靈之間就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馬說話了！
“屬下赤焰，拜見老爺。”
轉身看向身後那一個趔趄，若不是有著楊戩攙扶，就險些摔在地上的金淩，赤焰前腿跪地之間，向著金淩說道。
“師伯，赤焰前輩是您尚未入世之時的坐騎。”
扶穩金淩之後，楊戩還不忘貼心的向著金淩介紹了一句。
“我……”
看了看眼前的赤焰，又看了看身旁的楊戩，一時之間，金淩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赤焰之能，可退猛虎否？”
好生消化了一下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之後，金淩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隨即向著眼前的赤焰問道。
“赤焰前輩的實力，是這裏最厲害的，當然，與您全盛時期，還是沒有什麽可比性的。”
跟在金淩的身邊，楊戩很是貼心的向著金淩解釋道。
“那赤焰昔日為何不出手救下那兩名侍衛呢？”
緩緩點頭之間，金淩單手背在身後，向著那赤焰問道。
既然都說我是紫薇帝君入世，那便是吧。
抱著如此想法，麵對著眼前的這群神仙，心底也多出了些底氣。
“不敢欺瞞老爺，昔日猛虎，乃是當地山神所放，護送您的兩個侍衛，此時應到已經到長安了。”
對此，赤焰自然是沒有半點隱瞞的向著金淩說道。
既然卞莊點破了此事，那這條路上所發生的一切大事小情，金淩都有知情權。
沒錯，有些東西，確實是不應當流傳出去。
但是，金淩可以知道。
畢竟……
西遊這件事兒，本身就是圍繞著金淩證道來展開的。
“這樣啊……”
緩緩點頭之間，金淩的臉色也柔和了許多。
“悟空，為師入世，所為何事呢？”
目光重新落在了孫悟空的身上，金淩向著孫悟空招了招手。
“十世輪回以煉心，弘揚佛法以積攢功德，最終，自然是為了斬去自我，以證道混元了。”
聞言，孫悟空沒有絲毫猶豫的向著金淩說道。
說著，孫悟空還向著那遙遠的天際拱了拱手。
“那為師現在知道了這些事情，是否會對這證道混元之事，有所影響呢？”
緩緩點頭之間，金淩繼續向著孫悟空問道。
“自是不會的，將此事告知於您，乃是上清靈寶天尊的法旨，天尊，自然是不會害您的。”
對此，卞莊則是適時的向著金淩說道。
“元帥，拜師之事，可能小僧取完真經之後再說，畢竟小僧現在記憶不全，倉促決定，恐害人害己。”
緩緩點頭之間，金淩向著卞莊說道。
“末將領命。”
聞言，卞莊也隻能是如此向著金淩俯身行禮道。
“至於師祖為何不願將您神魂之中的禁製解開，許是要等到此行功德圓滿之後，再將那十世輪回的感悟釋放出來。”
“畢竟，功德加身，神清目明，於證道之事，更加穩妥。”
隨著卞莊的話音落下，孫悟空繼續向著金淩說道。
“不愧是老師，所思所想，甚是周全。”
聞言，金淩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
不管前世自己與那位老師處的關係怎麽樣，反正現在，捧著點兒肯定是沒錯的。
畢竟，自己前世要是跟那位天尊相處的關係不怎麽樣，現在自己還去埋怨那位老師的話。
那不是給自己未來的日子挖坑嗎？
不過有一說一，金淩覺得，自己前世能混到那個地位，和老師之間的關係，應該處的還是不錯的。
不然的話，這樣的機會，應該輪不到自己。
不過，這取經之事，果然是一場交易啊。
若是此番功德圓滿之後，自己還能存有今日之本心，希望能對這樣的風氣，整改一番吧。
就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如今知道了前因後果，再走上這條西行路，反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邁步西去的同時，金淩含笑向著身邊的孫悟空說道。
“弟子愚鈍，卻是沒有師父這般境界，弟子隻覺得，時隔五百餘年，能再叫您一聲師父，真好。”
對此，孫悟空隻是笑嘻嘻的陪在金淩的身邊，向著金淩如此說道。
“悟空可是在點撥為師？為師如今雖然得知了此事的前因後果，但此時的為師，亦不過一凡俗之人，論境界，哪裏比得上你呢？”
聞言，金淩頓時麵無表情的看向了身邊的孫悟空。
“師父，境界，可不是這麽算的，就拿您和弟子舉例，弟子自修行至今，固然以近千年，但拋去潛心修行以外，卻並未有過什麽經曆。”
對此，孫悟空卻是一臉正色的向著金淩說道。
“而您，雖然至今壽不過二十，但生來便與同族相處，所經曆的事情，不知勝過了弟子多少。”
“是故，論對一件事情的處理方法，您是遠勝於弟子的。”
“而這，也是師父您之所以入世的目的之所在啊。”
“不同的人，麵對不同的事情，所做出的選擇也是不同的。”
“當然，您的神魂畢竟是唯一的，依弟子拙見，您若是能找到這些不同點中的共同點，那您就可以斬去自我了。”
“那為什麽要斬去自我呢？”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之後，金淩向著孫悟空繼續問道。
修行的目的，難道就是為了斬去自我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說真的，金淩感覺，自己也不是很想修行了。
畢竟，自我，就是我自己，我把我自己給斬了，那我不就沒了嗎？
剩下的是什麽？
空殼？
若是那般的話，長生，又有什麽意義呢？
“斬去自我，乃是斬三屍之法的一部分，是為道祖，也是您的師祖所傳之法。”
“除了斬去自我以外，此法還包括斬去善，惡兩個念頭。”
“所謂的，是能令我們盡可能的去貼合天道，畢竟，天道是沒有善念，惡念乃至於自我的。”
“不過老爺也不需要過於擔心，自我雖斬，卻並非徹底失去了自我的，若是您想的話，自我也會隨時回到您的體內的。”
“依赤焰拙見，此法是為了在我們需要的時候，可以最大程度上去貼合天道，在不需要的時候，我們則可以重新做回那有情有義的仙。”
聊起這種比較專業的東西，赤焰則是很適時的開口說道。
嘖，出息了啊，都能教老爺修行了呢！
“難怪。”
聞言，金淩頓時了然的點了點頭，難怪這些神仙們，看上去似乎和凡人並沒有什麽本質上的不同。
“對了悟空，你方才說，有許多麒麟與龍族的女眷要上趕著來與為師定下姻緣？”
話落，金淩突然看向了孫悟空。
“哦？師父可是對那龍女感興趣？”
聞言，孫悟空頓時來了興趣，連帶著那雙看向金淩的眸子，此時都顯得亮晶晶的。
“禪宗可以婚娶的。”
對此，楊戩則是默默的補充了一句。
“小僧前世當真是你師父？”
默默的攥緊了手中的九環錫杖，金淩麵無表情的看向了孫悟空。
“千真萬確……”
下意識再次肯定的孫悟空在注意到金淩那因為用力過猛而微微發白的手後，聲音卻是越來越小，直至徹底無聲。
“那為師揍你，你應當不會還手的吧？”
拎著九環錫杖，金淩一步一個腳印的向著那下意識便與自己拉開了距離的孫悟空走去。
“額……那肯定不會，但您最好別……哎！師父我錯了！”
身形一側，躲過金淩那慢悠悠的一杖之後，孫悟空連忙向著金淩回道。
啊，就這個力度，放在凡人身上也屬於開玩笑範疇的。
但即使如此，孫悟空還是很配合的做出了誠惶誠恐的模樣。
其實，孫悟空知道，自家師父，就算是知道了這些前因後果，其心底，也仍舊不可能瞬間做到真的將自己當弟子看的。
孫悟空可以確定，如果這一次的自己，靠著神通術法什麽的躲了過去。
那自家的師父，就會瞬間變回那個對自己客客氣氣的大唐高僧。
真的，孫悟空很怕那樣的金淩。
太陌生了。
“難道在你這惡徒眼中，為師就是那般好色之徒嗎？”
九環錫杖在半空之中揮舞出了一道弧線，金淩徑直向著孫悟空追了上去。
開玩笑，那些龍啊，麒麟啊什麽的，自己怎麽可能會感興趣呢？
他們就算是長得再好看，也不可能擊碎貧僧的這顆佛心！
……
“黃兄，這座山頭讓與小女子如何呀？”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黃風嶺上，一尊來自於龍宮的準聖，也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那黃風怪的麵前。
呐，燭龍一脈，正經二屍準聖，敖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