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們所做的並不是我們真正喜歡的,而真正喜歡的又是我們特別為難的。一次一次的把不合適變成適合,矛盾又很和諧。你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但又渴望迎接新的東西,過程堅辛與否誰都不知道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微笑不代表高興,眼淚也不代表悲傷,事情的正反麵也許都是假象。人為什麽都在懷念童年?因為單純。絞盡腦汁的社會都有著各種各樣的陷阱,我們其實都在不經意的掉下去又或者在給別人挖著。當你對旁邊人說了句小心的同時,身後也傳來了一句對不起。回頭一看到處都是挖好的大坑讓你無路可退!你隻能硬著頭皮咬著牙繼續向前走著……


    安迪坐在辦公室透過玻璃窗看著董寧,而董寧遊手好閑的走走停停,時不時的和同事有說有笑。安迪聽不到她們說什麽,看到董寧笑也跟著傻笑。董寧說著說著看到安迪在看自己,馬上收起了笑容衝安迪翻了個白眼。安迪向董寧招了招手示意讓她進來。


    董寧推開安迪辦公室的門手插在兜裏:“啥事啊,安大總監。”


    “你很閑啊?董寧。以後別叫我安大總監,聽著那麽別扭。”


    董寧歪著頭:“好的,安大總監。”說完從兜裏掏出一塊巧合力放到嘴裏。“該做的都做完了,轉悠轉悠,要不就成木乃伊了。你吃嗎?”


    安迪搖了搖頭:“不吃,減肥呢。”安迪指著辦公桌前的椅子:“來坐會,正好問你點事兒。”


    “不坐了,我這都坐了一天了。“什麽事你說吧。”


    安迪站起身走到門口拉著董寧:“來坐會真有正事問你。”董寧被拉到椅子上。


    “徐濤他們現在做的怎麽樣了?這都一個星期過去了,有什麽進展嗎?”說完安迪隨手把門關上。


    “我也不知道啊,他們整天都在設計棚裏,有幾天沒看到他了。”董寧看了看安迪:“你要想知道自己過去看看不就得了?”


    “嗬嗬,我才不去呢。”安迪嘴裏嘀咕著。


    董寧沒聽清安迪說的話:“你說什麽?沒聽見。”


    “沒什麽,我有時間就過去看看,幫幫他們。”


    “拉到吧,就你?”董寧不屑的說。


    “我一直挺想知道,我們的設計方案哪裏出了問題?這事文化有和你說過嗎?”


    董寧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了,我又不負責這些事情,他和我也說不著啊。我是真覺得你應該自己去問文化去。”


    安迪點了點頭:“也是,文化和你也說不著這個,說了也是對牛彈琴。不過你也算是文化的半個助理,我以為你會知道。”


    董寧有點不高興:“你見過這麽漂亮的牛嗎?切。”說完要走。


    “沒見過。”安迪笑了笑。


    董寧走到門口開門轉過頭:“安迪,你都40多歲了還沒結婚,我現在是徹底知道為什麽了。”


    安迪一時沒明白董寧的話滿臉疑問。


    “你這張嘴就像長了痔瘡一樣太討厭了,有誰會和你在一起,悲催吧您就。”說完關門離去。


    徐濤在設計棚打了個噴嚏,擦了擦鼻子繼續畫著圖形,棚裏投影上時不時放著效果圖。這幾天都在這裏沒日沒夜的忙,臉上胡子拉碴,有點滄桑。一般幹這行的人都知道,加班熬夜趕工是屬於常有的事,就差住進公司了。徐濤也認真看了安迪的方案,做的還算不錯,打槍的原因據文化透露極有可能是得罪了對方這次活動的負責人而不是能力問題。其實這樣反而做起來更有難度,一是對方已經先入為主的看到了安迪的創意,那麽再做就會被參考對比這是很麻煩的事情。二是不能跳出之前的想法創意範圍,而隻能在原有的基礎上升華,所以不管任何事情隻要被先入為主那麽做起來就非常的困難。


    手機響了,徐濤從一推圖紙下拿起電話看了一眼是裴娜。


    徐濤;“喂”


    裴娜:“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徐濤:“好啊。”同事下班往外走,徐濤和他們揮了揮手。


    裴娜:“去吃什麽?”


    徐濤:“什麽都行,隻要你請什麽都行。”


    裴娜:“我可沒說要請你,你臉可真大。”


    徐濤:“現在快6點了,你是在公司還是在哪?”


    裴娜:“我沒在公司,今天出去辦事,給你10分鍾下樓。“


    徐濤:“好的,對了我可沒開車,今天限號。”


    裴娜:“我知道,一會樓下見。“


    徐濤:“你怎麽什麽都知道,喂!喂?”


    徐濤掛了電話,收拾了一下桌子,把設計圖紙裝到背包裏,關燈關門。


    思念會隨著時間的變遷會越來越淡化,有時候你會想念某一個場景或熟悉的背影,特別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這種感覺入夜降臨。每一次試著忘記卻又舍不得,把它埋在心裏暫時封起來,用日子保存好,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的拂去它上麵的灰塵,小心翼翼的保護著,閑暇的時間就打開閱讀它,這樣會得到些許的溫暖。遠方的你是否和我一樣呢?離開你我即使有再多的不舍,也要試著開始找尋自己的生活,我想知道我要什麽,想知道我能做什麽。你也許會恨我,但我真的是用心付出過。我不想做一隻金絲雀在籠子裏慢慢等待年華的老去,每天渴望籠子外的自由,我想有一天也能飛出去看一看世界,看一看天空真實的顏色。


    方雨彤


    徐濤從公司出來,裴娜在馬路對麵看到他按了一下喇叭。徐濤穿過馬路,上了裴娜的車把背包放在後座。


    “幾天沒見你,這滄桑的很有男人味呀?”


    徐濤轉過身歎了一口氣;“能不滄桑嗎,都快住到公司裏了。”


    “那是夠累的了!我們去吃麻辣香鍋吧,你願意吃嗎?”


    徐濤想了想:“最近上火不太想吃辣的,要不我們去吃海鮮?我知道一家店還不錯之前經常去,有段日子沒吃了有點想的慌。”說完從兜裏拿出一根煙剛要點。


    “我的車裏不能抽煙,我可不想英年早逝,要抽到後備箱抽去。”裴娜從徐濤嘴裏把煙搶了下來。


    許濤一愣:“你這話說的太嚇人了,國外警匪片看過沒有?都是把屍體放後備箱!你這!好吧不抽了。快走吧,現在可正是飯點時間。去晚了就沒地兒了。”


    裴娜嘿嘿一笑:“我後備箱一般裝狗糧和紙巾你和它們到是挺般配。怎麽走?”


    “往工體開。”


    朝陽北路堵了快四十分鍾,裴娜氣的嘟著嘴斜著眼看著徐濤:“餓死我了,吃什麽海鮮啊,吃麻辣香鍋現在都吃完了。”


    徐濤假裝沒聽到翻弄著手機。


    “喂,我快餓死了!完了完了!沒勁了,我要餓暈了!”說完裴娜哼哼著趴在方向盤上。


    “北京不一直這樣嗎?特別是早晚高峰還有飯點的時候,再堅持堅持,好東西不怕晚的。”徐濤扭過頭無奈的看著她。


    “怎麽辦啊,我又渴又餓。”說完抬起頭指著徐濤:“都怪你。”


    “一會我請行了吧,你再堅持堅持。”


    “你請啊?”裴娜臉上露出了笑容:“嗯,你說的對,好東西是不怕晚的,海鮮一定會很好吃的,也別期待,哈哈。”


    “你?變的也太快了吧!”徐濤一臉驚訝的表情。


    海鮮城的大燈箱上赫然寫著一個字“鮮”服務員在門口招呼著,魚缸裏養著新鮮的海魚,魚缸下麵的泡沫盒子裏用冰凍著蝦和貝類。


    “幾位?”服務員迎了過來。


    “兩位。”徐濤應和著和裴娜往裏走。


    服務員帶著倆人找了地方坐下,徐濤看著菜單點了幾個菜抬頭問裴娜:"你要不要看看吃什麽?"


    “你看著點吧,我這不熟悉也不知道什麽好吃。”裴娜看著徐濤:“我們認識2年了,朋友聚會也好,咱倆單吃也好,你還從來沒帶我來過這兒。”


    徐濤把菜單遞給服務員囑咐他薑要多放一些轉過頭:“其實我也很久沒來了,放心吧,我帶你來的地,絕對錯不了。”


    “很久沒來了?為什麽?這離公司也不算太遠。”


    徐濤低著頭:“沒什麽,隻是來一次心裏就空一次,不過現在也習慣了,估計吃完什麽都會忘了。”


    “哦,是不是你和你女朋友之前經常來這裏?是叫雨彤的那個女孩吧?”裴娜問。


    “你怎麽知道?我和你說過?”


    “說過一次可能你不記得了。”


    徐濤點了點頭:“我一年多沒來這了,我們分開到現在我隻來過兩次就不敢再來了,這裏有太多的記憶會占據每一個孤獨的夜晚,讓我內心深處的思念湧上心頭。我是個非常感性和敏感的人,我害怕這樣熟悉的場景。”裝著一本正經的徐濤沒憋住笑出了聲。”


    “哎呀!我的天那!你竟然這麽會捅詞!看到沒?”裴娜伸出胳膊:“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可太惡心了!”


    徐濤也跟著笑:“文人墨客不都這樣麽?”


    這時候服務員端上了一盤韭菜炒海腸,裴娜看了看:“這是什麽啊!怎麽和你一樣惡心!”


    “海腸啊,這個看著難看但非常好吃,你試試看。”徐濤很堅定的說。


    裴娜搖了搖頭:“不試,也不想吃,長的太恐怖了,你難道不覺它很像蚯蚓嗎?”


    徐濤連忙擺手:“別說別說,你再說我也快吃不下去了。”


    “讓你點菜絕對是個失誤,雨彤是哪的人?”裴娜問


    "大連人。”


    “怪不的你願意吃海鮮呢,那你們現在算是分手了還是?”


    徐濤聳了聳肩:“我現在也不清楚和她是什麽關係,出國三年多第一年還經常聯係,第二年回國還見過麵,去年到現在就沒有在,不提這個。裴娜,文化說你認識對方公司的負責人是這樣嗎?“


    “你是說你現在做的那個case?”


    徐濤點了點頭。


    裴娜想了想:“認識,我不想提這個事,我和文化說了,我會盡力做好我該做的事,至於其他的不要找我。”


    徐濤不解的問:“為什麽不願意提?該做的事?文化不是讓你把人都獻出去吧?”


    “你想哪兒去了!我也不是那樣的人。隻不過——”裴娜手指搓著餐桌布。


    “隻不過什麽?”徐濤放下筷子看著她。


    裴娜低著頭:“因為我認識的那個人是我爸爸。”


    徐濤愣了一下,倆人都沒有說話。裴娜是單身家庭,15歲父母離異一直是母親照顧著她。有一次徐濤給裴娜送公司年底分的禮物,裴娜沒在家讓徐濤把東西送到她媽媽那裏,這導致裴媽以為徐濤是裴娜的男朋友便聊了很多家裏的事情。


    “來,吃東西,我們不聊那些糟心的事兒了,嚐嚐它家的招牌菜。這些你應該願意吃,鮑魚珍珠雞,炭燒魷魚,還有這個椒鹽蝦也不錯,我保證你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麽好吃的。”說完嘿嘿一笑。


    “那個是什麽?”裴娜指了指桌子上的一盤菜


    “蟹黃焗蛋。”徐濤夾了一塊放到裴娜的盤子裏。


    “除了這個海腸子。”裴娜一臉驚愕的表情:“其他的都能接受。”


    “那當然了,要不我也不會冒著歇斯底裏,傷心欲絕,海市蜃樓,跌入穀底的險來帶你吃這個。”


    就這樣倆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說笑笑。


    大概有一個半小時。“吃好了嗎?”徐濤問。


    “飽了,還有點撐.”裴娜從包裏拿出濕巾擦手。


    徐濤起身去吧台結賬。服務員在電腦前計算著,這時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徐濤?”徐濤轉過身。


    “真的是你!”雨彤向前走了一小步看著徐濤:“好久不見啊。”


    徐濤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後退一步定在那裏。


    “雨彤,你朋友嗎?”雨彤身邊的男人問。


    裴娜走到徐濤身邊:“走啊。”


    雨彤和身邊的男人說:“這位是我的大學同學徐濤。”


    “哦,你好,我叫王楠。”


    徐濤緩過神趕忙伸手:“你好!你好。”


    裴娜看出來徐濤不管從表情還是動作都顯得很的不自然,但又不知道為什麽。


    雨彤看了一眼裴娜又看了看徐濤。


    “你好,我叫裴娜,徐濤的同事。”


    “你好,我叫方雨彤,”說完和裴娜點了點頭。


    “啊,你就是方雨彤?”裴娜驚訝道:“真漂亮,怪不得徐濤!”裴娜剛要說什麽徐濤打斷了她的話:“真是太巧了,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雨彤笑了笑和裴娜說:“謝謝啊,你也很漂亮。”說完看著徐濤:“我回來3個多月了。”


    說雨彤漂亮這句話裴娜是發自內心的,以女人看女人的角度給她打分足可以打90分。披肩的棕色長發,1米75左右的個子和徐濤站在一起感覺差不多高,溫文爾雅的性格和把我都撩到的微笑,足以融化很多男人的心。服裝搭配也很清純,簡潔的白色t恤,米色的亞麻裙子,再配一雙高幫帆布鞋,這樣的女孩誰能不喜歡。真的是很漂亮,裴娜還在上下打量著雨彤。


    王楠問雨彤:“既然大家都認識要不要一起吃?”


    徐濤連忙擺手:“不了不了。我們剛吃完,你們吃吧。”徐濤看著雨彤:“他家的味道沒變。”


    “是嗎?那一會嚐嚐那些讓人懷念的。”雨彤想說什麽但又沒說出口。


    徐濤低下頭緩了緩情緒抬起頭:“那我們先走了,有時間聯係,拜拜。”


    裴娜跟著徐濤轉過頭招了招手:“拜拜。”


    “拜拜”王楠臉上寫滿了問號。


    雨彤看著徐濤的背影眼淚流了下來。


    裴娜跑了幾步跟在徐濤身邊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樣無聲的走著。


    不知過了多久徐濤停下腳步轉過身:“抱歉啊。”


    “為什麽抱歉?”裴娜問。


    “攪了你的心情”


    裴娜把手搭在徐濤的肩膀上:“哪有?我還覺得挺有意思呢。可你們那麽久沒見了好像應該多說些什麽吧?你是不是覺的那個王楠是她男朋友?”


    徐濤搖了搖頭:“是不是男朋友無所謂的,隻不過當時我感覺到心裏難過,但又說不清為什麽難過,我有想過如果有一天我和她見麵會是什麽樣的情景,也想了很多要說的話。但真見麵了反而腦袋一片空白,其實愛情也好感情也好都是讓人疼了以後還要假裝微笑的事兒,你說是這樣嗎?”


    裴娜拉著徐濤坐在路邊的台階上:“你說的太深奧了,我隻知道心痛代表還喜歡,不痛了,平淡了,那麽也許就放下了。很簡單的道理,不是嗎?”


    “也許是吧。”徐濤抬頭看著夜空。


    “那你覺得你現在對雨彤最留戀的是什麽?”裴娜問。


    “是記憶吧!還有留在我們青春裏的影子。”


    “請選擇。”裴娜站起身瞪大眼睛看著徐濤:“a繼續傷感,b繼續回憶c繼續坐著d喝酒去e回家睡覺”


    “我可以理解成你這是在對我假裝的同情或是幸災樂禍麽?為什麽給我出選擇題?我覺得你這樣是很不人道的,有f可以選嗎?我選f”


    “有,有,剛出爐的f是忘記過去,重新明天,好好工作,為實現小康生活而奮鬥。”說完裴娜笑的合不攏嘴。


    徐濤看著她嘴裏擠出三個字:“大傻子。”


    裴娜用手指著徐濤:“你把你那眼淚擦擦吧,一個大齡男人還哭,真瞧不起你。”


    徐濤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沒哭,風吹的。”


    裴娜張開雙手:“來,給你個擁抱吧,讓不開心的所有事情都去死吧。”


    徐濤走到裴娜麵前:“擁抱就免了吧,我把你送我的錦旗還給你。”


    “這次不抱可就沒機會嘍。”裴娜還在開玩笑的說。


    徐濤一把抱住了裴娜:“裴同誌,謝謝你在我難過的時候陪著我。”


    裴娜僵在原地,耳邊徐濤的聲音飄來飄去,至於他說了什麽都沒聽見,但她清楚的聽到自己強有力的心跳聲。


    徐濤說完雙手握著裴娜的胳膊:“謝謝你,裴娜。我們這堅定的革命同誌的情誼,我會牢記在心的!嗯!”


    裴娜瞪著大眼睛:“我沒事,徐濤同誌!我沒事!”


    回到家裏徐濤拿起書架上的照片把相框裏的葉子放在手中,純真的大學時光再也無法回去,就像照片裏雨彤的笑容一樣都那麽值得珍惜。他們一起畫著過去畫著未來,一起在無數個星空下講著各自的故事,徐濤其實一直都在等著,等著那份期望。臨別前的擁抱和承諾被距離劃分的隻剩下殘留在腦海中的畫麵,而這些一開始還帶有顏色的畫麵漸漸變成了灰白色,漸漸的成為了一種祝福和希望。愛一個人就會希望她要過的好希望她幸福。葉子總會跟隨風的腳步,就算停留在窗前也會被季節的風所帶走。徐濤把照片放在一個裝滿了記憶的小箱子裏上了鎖,那裏有著他和雨彤被遺忘的過去。


    王楠:“我不知道你最近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雨彤低著頭用勺子攪動著咖啡:“沒有,別多想。”


    “我這個人比較笨,如果讓你不開心了,我和你道歉。”


    雨彤抬起頭看著王楠:道歉幹嘛?又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可能剛回來有點不適應。


    “嗯,你要是不開心就告訴我。”王楠把手放在雨彤的手上。


    雨彤溫柔的笑了笑:“國外這幾年你一直在我身邊,讓我感覺到很溫暖,你是我現在唯一能信任和傾述的人。”


    咖啡館裏的鋼琴聲伴隨著雨彤的回憶停留在這裏,而窗外喧囂的街道仿佛靜止在每一次夢裏經過的地方,她在時間裏找尋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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