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油鹽不進,既然你這樣說,權當我沒問。”賀銘征冷嗤笑了聲,語氣陡然變冷:“回到剛剛的問題,你就那麽缺錢?為了錢,做這麽低賤的工作,連尊嚴都不要?”


    “尊嚴值幾個錢?應酬陪個酒很低賤嗎?我不偷不搶,沒什麽丟人的。”沈以安語氣平淡地陳述事實。


    她的本職工作是翻譯。但是,當個月薪僅幾千的小翻譯,還是月入五位數的公關,隻要腦子沒壞的人,都懂得選吧。況且,自打被譚梨吸納進入公司,跟她學了不少。譚梨待她也足夠大方,給她足夠高的薪資福利。


    “陪著一群男人喝酒,笑顏如花、左右逢源,服侍人的手段相當純熟。你確定你隻是應酬,而不是想借機釣大魚?”


    一連串極盡諷刺之能事的話,砸得沈以安心頭火起,忍不住咬牙怒瞪他:“賀銘征,你什麽意思?憑什麽這麽評判我?”


    “難道我說的不對?今晚在場的可是晉城排得上名號的人。說說看,你今晚的目標是誰?一貫的價碼又是多少?”他冷眼嘲諷道。


    “你——”如此羞辱人的話聽得沈以安心頭一陣氣血翻湧。她磨了磨後槽牙,眯起眼睛定定看他幾秒,突然紅唇微勾,笑了,“價碼多少與你何幹?反正目標不是你。”


    論打嘴仗,她沈以安何時輸過?說戳心窩子的話,誰不會?


    “沈以安!”從齒縫裏碾出這三個字,他臉色陡變陰沉,幾近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你賤不賤!”


    “賤與不賤,與你何幹?”沈以安又是一句:“人前我敬你一聲賀總;人後,你是我的誰?充其量,隻是分手多年的前男友!我的事,輪得到你品頭論足?”


    “沈小姐說的是。”賀銘征輕蔑的扯唇,“畢竟沈小姐當年也是能做出腳踏兩隻船的事,忘恩負義、翻臉無情也不奇怪。”


    說著,右手鬆開鉗製,改捏緊她的下頜,迫她仰頭與他對視:“隻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麽沒繼續和他在一起?難道是他的床上功夫讓沈小姐不夠滿意?”


    “夠了!賀銘征你有完沒完?放手!”


    聽著他句句侮辱的話,沈以安為數不多的耐性已然耗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雙手反扣他的手,試圖施於巴西柔術的技巧,迫他放開。


    豈料,他迅速鬆開另一隻手,手臂橫過,以肘部狠狠地壓製在她鎖骨下方。力度之大讓她幾乎無法呼吸,失了反抗的能力。


    “被戳中痛處的感覺很難受吧?”


    捏著她下頜的手指緊了緊,賀銘征絲毫不在意手指的力度在她瑩白的臉上留下了殷紅的指痕,扯出一抹輕蔑的笑,繼續插刀:“這幾年,沈小姐該是閱人無數才對。”


    沈以安努力深呼吸幾次,怒極反笑:“賀總問得這麽清楚,莫不是也想做我的入幕之賓?”


    “未嚐不可。”他鬆開她的下頜,改用指腹沿著她的臉部線條緩緩滑過,幽深的黑眸裏頭盛滿狎昵,從上到下地打量她,在她因生氣而劇烈起伏的胸間稍作停留,隨後調回目光,與她對視。


    “畢竟,你於我而言,好比一塊很想吃的蛋糕。當年我細心捧在手上,卻沒舍得品嚐。結果,被蒼蠅舔食了,雖然惡心,但我仍想嚐嚐它的滋味。哪怕是臭的。”


    “那你還真是賤!”她用舌尖頂了頂兩邊被捏痛的臉頰,眼中滿是不屑和譏諷,“憑你的條件,勾勾指頭,無數美女前仆後繼對你投懷送抱。可你偏偏跑來糾纏前女友,這麽做,不覺得自己很掉價?”


    “嗯,確實有點。但男人的劣根性就是這樣,沒嚐到的,至死都會惦記!”他半點不惱她的抨擊,挑眉提出建議:“所以,我們做個交易吧。價碼隨你開,在我沒膩之前,你就當我的金絲雀吧!”


    “我拒絕。”沈以安直接拒絕,挑眉撇嘴,一臉嫌棄地補充,“與價碼無關,隻是單純的不想和你扯上……唔!”


    她話未說完,猝不及防被賀銘征低頭吻住。他那霸道的唇舌趁她驚慌之際,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攻城略地般在她唇齒間蠻橫翻攪,吻得她暈頭轉向,幾近缺氧。


    良久,賀銘征才放開氣喘籲籲的她,低啞磁性的聲音宣誓般在她耳邊響起,“這可由不得你,我會讓你答應的!”


    性烈如火的沈以安揮手就是一巴,把他的臉打偏,啐他一句:“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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