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青笑著,坐到了趙惟正的腿上。


    趙惟正妖嬈地笑了笑,撩了撩草青的頭發:“能遇見你,真是我的幸運。”


    “將軍這說的哪裏話,奴婢能遇到將軍,才是奴婢的幸運。奴婢能得到將軍的青睞,才是奴婢的福分。奴婢一定加倍努力,待來日將軍向楚王妃求娶奴婢的時候,楚王妃會為奴婢求得恩典,加妝加奩,以求讓將軍臉上有光。”


    “何必如此辛苦,我也看的心疼。”


    “奴婢不辛苦。隻要能嫁給將軍,就是奴婢一輩子的幸福。奴婢定要讓將軍覺得,用真心對待奴婢,不虧。”


    趙惟正看著草青沉浸在甜蜜中的話語,皮笑肉不笑地應對著。他這招分明百試百靈,連馮綺文身邊自幼長大的陪嫁侍女草青都屈從與他,可那個人偏偏……


    偏偏不上他的套!


    草青用一個妾室就能被收買,而劉綏,他甚至用了正妻的身份,也不能讓她觸動分毫!


    趙炅的兒子就那麽好嗎!


    他一定會讓她後悔的!讓她後悔,她拒絕他,是什麽樣的下場!


    “之前我吩咐你埋的東西,你確定埋好了嗎?”


    “當然啦。”草青勾著趙惟正的脖子,用撒嬌地語氣道,“王妃一把盒子給我讓我自行處理我就按你的要求埋到王府裏的指定地點了。”


    “也不知道馮府怎麽想的,王妃明明山楂過敏的,卻還送了這麽大一盒。偏生馮府送的東西又不能扔,隻能在王府裏找個地方埋了。”


    趙惟正注意著草青的臉,想必她就算是看也隻是打開看了看裏麵的山楂,應該是不知道裏麵有巫蠱小人的。


    那是虢國公主特意製成的巫蠱小人,沒寫趙炅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反而寫了趙元佐夫婦的。


    如果,這個巫蠱小人是趙元佐製成並埋下的,那麽寫趙元佐自己的名字,是比寫趙炅名字,更令趙炅打擊的事情。


    因為,趙炅會認為,趙元佐當真是瘋了,連自己都詛咒。


    如果寫趙炅的名字,以趙元佐的性子和父子倆的信任,趙炅不僅不會信,還會懷疑是誰陷害了他。因為隻要不出意外,趙元佐根本不需要巫蠱小人,就能順利繼承大統。多此一舉的事情,根本沒必要做。


    而隻有趙元佐自己的名字,趙炅後續才不會費心思調查,隻會在傷心的同時為自己的一顆苦心始終不得體恤而心寒。


    虢國公主要的,從來就不是單純的用巫蠱陷害趙元佐而已,而是要讓趙炅,徹底地對趙元佐失望,讓他認真地意識到,趙元佐寧願死,也不願意接受皇位。


    同樣的,馮府,若可以用之,那便用之;若不可以用之,那便權當剪除趙元佐翅膀上的一點羽毛。


    “將軍還在擔心嗎?將軍放心好了,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有問題。奴婢隻是沒有完成上回拿香囊那件任務而已,奴婢也說了,奴婢在那劉綏的房間裏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香囊的存在,將軍就不要再怪奴婢了嘛……”


    “這件事情不怪你。”趙惟正安撫著,他已然從套劉綏話那裏,知道了那個準備偷天換日的香囊早就被劉綏不在意地丟了。


    “可奴婢瞧著將軍這一回兒總是心不在焉的。”草青抬起手來,撫摸著趙惟正的臉龐,“將軍放心,此次奴婢絕不會讓將軍失望的。”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趙惟正笑著,從自己的袖中取出一枚精致的小香囊,捧到草青的麵前。


    草青看著這枚香囊,受寵若驚——這個香囊外用的料子是她常用且最喜歡的花紋,想必趙惟正是精心考慮過的。


    “將軍……”


    “楚國夫人有孕,想必你最近勞累疲乏,睡眠時間既短的話就更要保證睡眠時間,這裏麵是凝神靜氣的草藥,日日佩戴在身邊,睡前聞上一聞,定會一夜好夢。”


    草青嘴角的笑容都快咧到臉上了,她捧起這枚香囊,當即就別到了自己身上,和身上已經佩戴上的香囊融為一體,看不出這是別人特意送的。


    趙惟正滿意地點了點頭。


    “奴婢,謝殿下關懷。”草青嬌羞地說著,扭捏地臥進了趙惟正的懷裏。


    ——


    馮府攬下調查是誰縱使刁猴的任務,還當真抓到個在帝京耍猴的人。


    這個以耍猴為生的人是南毗國人,是來中原賣藝求生的。


    似乎是因為語言不通的緣故,馮府盤問了許久也沒問出個什麽東西,也不敢隨便處理了去——好不容易找到個活的替罪羊,得讓他先把罪名認下了再去死才對。


    馮府決定將這個人直接交給趙炅以此定罪,將此事了結,趙元佐攔住了他們。


    “此人何其無辜,怎能用他定罪!況且他在帝京也非一日兩日了,之前官家全程大搜捕的時候,都沒把這個人找出來,怎麽就被你找出來了!”


    馮家的人以為是趙元佐在提醒自己,擔心此人有詐,便道:“外族人而已,無甚背景,拿出去頂罪不是正好嗎?”


    “糊塗!”趙元佐教訓道,“真正作亂之人尚未抓到,你就急著拿無辜之人了結此事,不是更讓人覺得你們無能嗎?你以為那些官員看不出來嗎?你以為官家看不出來嗎?”


    “我讓你求官家給你們馮家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不是讓你們糊弄官家的!”


    馮家因為被趙元佐這麽一阻止,暫時放棄推這個南毗國人出去的想法,但是依舊沒有釋放他。


    是夜,牢房。


    一位穿著黑色鬥篷的人,在牢房換防的時候,收買了換班的侍衛,進入了牢房。


    她走進陰暗潮濕的牢房,就像是輕車熟路一般,直達關押那個南毗國人夏爾馬的牢房。


    南毗國人夏爾馬依靠在鐵欄上,看到有人來,立即用帶著口音的,含糊不清的漢語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隻是來這裏耍長頸鹿的!什麽猴子,我不知道啊!”


    “我知道你是無辜的。”黑衣鬥篷人平靜地開口,夏爾馬一愣,她聽出來了這是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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