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屍體後,埃西爾與薇妮便離開了西爾吉利斯賭場。


    期間,薇妮倒是困惑於埃西爾為何要弄死西爾,畢竟得到了薩洛蒙的情報庫,很大概率就能從中拿到薩洛蒙私通弗萊家族的證據,而現在,薇妮缺的就是這個證據。


    當然,想要拿到這個證據還是有著一定風險的。


    一來是薩洛蒙的情報庫中不一定有著他私通弗萊家族的證據,二來是即使有證據,也無法將薩洛蒙直接摁死。


    至於埃西爾的想法...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從公爵府的層麵上解決這個問題。


    薩洛蒙在公爵府內的威望夠大,其勢力也絕對算得上根深蒂固。


    就算拿到了對方私通弗萊家族的證據,在尼約德公爵尚未醒來的情況下,誰也沒有辦法“審判”他。


    一個位階三的學者,放到哪裏都絕對算是受重用的“家臣”。


    現在唯一有資格給薩洛蒙的行為定性的,也隻有“公爵夫人”,而以那位的性格,大概率是輕輕揭過,等尼約德公爵的身體狀況好轉後再做決定。


    而薇妮...她的想法就更簡單了。


    她隻是想削弱薩洛蒙的影響力以及手中能夠行使的權力,避免其進一步侵蝕公爵府的利益而已。


    在老公爵昏迷,公爵府的勢力逐步被蠶食的當下,薩洛蒙的“存在”對於公爵府在危機中站穩是十分重要的。


    而一旦事情被揭露,公爵府內部被駐空的消息傳出,公爵府的利益隻會受到更大程度的損傷,所以薩洛蒙的事情隻能公爵府內部處理..


    當然,薇妮並沒能想到埃西爾有重傷薩洛蒙的手段,而埃西爾從始至終也不是為了公爵府的利益考慮。


    他僅僅隻是覺得薩洛蒙如果繼續留在自己身邊的話,隱患會很大。


    埃西爾對於薩洛蒙的了解太少,對方的行為太過古怪,而且對自己表現出了明顯的敵對態度。


    既然公爵府沒人有資格審判薩洛蒙,那就讓夕茜來“審判”他。


    從薇妮的手中拿到了裝有禁忌物xviii【審判】的匣子。


    埃西爾找到了夕茜,並交給了她。


    少女對這“禁忌物”的名頭有些畏懼,畢竟教廷所宣傳的禁忌物都與邪神或是什麽誘人墮落的存在有關,而聖荊棘冠與教廷之間也有著一定的聯係,夕茜聽到的說法也都是禁忌物會逐漸侵蝕人的身體。


    但出於對埃西爾的“忠誠”,夕茜還是義無反顧的握上了這柄劍。


    這一握,就有些愛不釋手了起來。


    對於夕茜·弗斯而言,什麽侵蝕,什麽邪神,都比不過實打實的力量增幅。


    少女隱藏在外表下的,實際上是比誰都要偏執的,對力量的追求。


    不然她當初也不會答應與埃西爾的“交易”。


    因為本質上,那份交易內容,與惡魔做交易也沒有區別。


    在夕茜裝備上“專武”後,埃西爾也為其拿出了自己為準備好的一係列道具。


    他看著有些懵懂的少女,一字一句地叮囑道:


    “到時候等他進來後,你先用憤怒靈藥累計憤怒值,等憤怒值到三分之一...呃,就是十五秒後使用我給你的勝敵禱告卷軸,同時雙持【審判】大劍,再用血療小刀劃傷自己,拿出我給你的虛化禱告卷軸和避傷護符,將煙霧藥劑扔到地上觸發迷眼狀態,這個時候趁機上去給他一刀戰技【劍心】,要是有機會的話就給兩刀,沒機會給完一刀就撤退。”


    埃西爾下意識想幫夕茜背板,心中還有些擔心,而在少女演示了一次後,埃西爾便放下了自己心中的擔心


    實際上,夕茜的動作更流暢也更隱蔽...相較於玩家的背板動作,夕茜通過實戰出來的戰鬥經驗在流暢度這塊絕對是薄紗了。


    雖然薩洛蒙是隱藏boss,但他的一些攻擊方式,埃西爾還是有所印象的。


    而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其針對那些試圖通過“逃課手段”打敗他的玩家的反製。


    作為一款自由度極高的遊戲,終末詩篇中許多boss戰都能夠通過不同的“逃課”手段打敗,諸如帶著大盾和長槍用盾戳流攻擊【狂劍】夕茜·弗斯的胸口,帶禱告“罪業反噬”玩反傷流打【執事】薇妮·尼約德等等。


    但同樣的,這款遊戲中也存在著許多必須得靠硬實力過關的boss...絕大多數隱藏bos都屬於這一類。


    其中,【肖像】薩洛蒙的反逃課手段堪稱多得嚇人。


    不僅能夠提前檢測到布置在boss戰場地內的陣法,還能快速檢測到使用了“隱匿”技能的玩家。


    一些老六玩家在打薩洛蒙時可以說是苦不堪言,有人嚐試過,除非把等級洗到零級,不踏入命者,這才能躲過薩洛蒙的“偵察”,


    通過這些情報其實不難推測,身為【學者】的薩洛蒙有著檢測陣法與感應命者氣息的能力。


    而埃西爾自然也能通過對方這方麵的能力來設計反製對方。


    就比如夕茜...其特性可謂是天克薩洛蒙。


    ....


    可能是薩洛蒙對自己的實力比較自信,所以根本沒有想到有人會通過自己賜給老鼠們的“煉金器物”將自己引出來。


    這是巴爾·布洛姆所標識的地點。


    對方說有著重要的情報要與自己當麵匯報。


    實際上,薩洛蒙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產生了懷疑。


    但他還是來到了對方所標識的地點。


    廢棄的莊園內,高高的天花板下垂掛著裂痕遍布的石膏裝飾,曾經潔白無瑕的表麵如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塵。壁爐上的大理石雕塑被侵蝕,失去了往日的光澤。壁爐裏堆滿了冷灰,偶爾有風吹過,帶起一陣細微的塵埃。


    房間內的地板上,華麗的木質拚花被雜物掩蓋,褪色的波斯地毯上散落著破碎的瓷器碎片和皺巴巴的紙張。曾經精致的家具,如鍍金邊框的鏡子、雕刻精細的椅子,現在都蒙上了一層黴斑,有的甚至被蟲蛀得千瘡百孔。


    在來到這裏後,薩洛蒙便意識到,巴爾·布洛姆背叛了自己...或者說,讓自己來到這裏的,早已不是巴爾·布洛姆。


    當然,這是他在心中有所預期的。


    作為尼約德公爵府的【肖像】薩洛蒙,他在外樹立的敵人並不少。


    他能安然無恙的存活至今,靠的絕不是運氣。


    他在進入之前,就已經檢測過了,這裏沒有陣法,也沒有命者的氣息。


    這也是薩洛蒙在懷疑的情況下依然敢進入這裏一探究竟的原因。


    在排除的危險的狀況下,薩洛蒙更想知道是誰如此大膽,想要在背後算計他。


    環顧了一眼四周,薩洛蒙正要開口。


    下一刻,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湧了上來。


    寒光湧現,殺機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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