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飛帶著一身的傷口爬上了岸邊,好在他人皮糙肉厚,食人魚並沒有給他造成致命的傷害。


    重新回到水麵之上的蔣飛也被那紫色的光暈所吸引,隨著光暈不時地發出嗡嗡的振動聲,嚇得蔣飛還以為自己白費功夫了呢,該不會是那塊叫聲熒惑之石的東西又要恢複原形了吧。


    “啊!”忽然鄭施娜驚叫了一聲,身子也是跟著一抖,要不是被身邊的吳思彤手疾眼快的攙扶住,鄭施娜險些摔倒,似乎這個被失憶折磨的女孩子想起來了什麽。


    就在鄭施娜驚叫的同時,紫色的光暈同步的發出了一聲爆鳴,光暈隨即炸開,水麵上也浮現出一段奇幻的化境。


    在浩瀚的沙漠中聳立著一座孤獨的城市,四周包圍著高大的城牆,枯黃的牆壁和沙漠相得益彰,隻是那孤城之上到處環繞的是滾滾的黑煙。


    城牆內部到處都是殘垣斷壁,街道上橫七豎八的堆滿了冰冷的屍體,雖然隻是虛幻的畫麵,可卻給人一種難以掩飾的震撼,就像是發生在眼前,一場殘酷的殺戮,甚為慘烈的殺伐之戰。


    大家似乎都稟住了呼吸,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是不是真實的,隨即轉移了畫麵,重新出現的場景裏麵到處都是鮮活的生命臨終前的慘況。


    血液不斷地從傷口處溢出,河水被染成了紅色,就連大漠的風暴都變成了紅色的噩夢。


    緊接著畫麵呈現出的是在屍山血海之中,居然還有幸存者,一個看似身負重傷的女孩子依偎在一個男子的懷中,低聲呻吟著。


    經過拚殺的男子滿臉沾滿了血汙,幹枯的血痂被痛苦的淚水融化,正在依依不舍的撫摸著受傷女孩子柔嫩的麵龐。


    不遠處還有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女孩,正在踉踉蹌蹌的跋涉在死人堆裏麵,兩行清淚隨風而逝,伸著雙臂呼喊著什麽。


    看得出重傷的女孩子戀戀不舍的望著即將跑過來的小女孩,伸在半空的手臂卻慢慢的滑落下去,懷抱她的男子悲哀的大叫著,宛若悲涼的大漠一樣,充滿了悲情的滄桑。


    隨即,失去了知心愛人的男子,對著另外一個男人說著什麽,小女孩被他愛撫的摟抱在懷中,進入了甜甜的夢鄉。


    將熟睡的小女孩托付給了那人之後,男子毅然決然的大步走進了那座被狂風籠罩的廢棄的城中。


    忽然畫麵戛然而止,定格在了人們的期待之中,伴隨著大家的不解,紫色的光暈徹底的崩潰了,並且發出了玻璃破碎時清脆的聲響,隨即消失不見了。


    吳思彤這時拚命地搖晃著鄭施娜的身軀,嘴裏不停地呼喚著鄭施娜的名字,可是鄭施娜就像是睡著了一樣,毫無任何的反應。


    蔣飛趕緊的跑到鄭施娜的身邊,吳思彤她們這才看到了一直都在揪心的蔣飛,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將那顆懸著的心放了下去。


    冷大漠更是如釋重負,如果蔣飛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活了。


    “讓我看看施娜妹妹怎麽了。”說著蔣飛伸出手輕輕地托起鄭施娜,將手掌的勞宮穴對準了鄭施娜的後心,旋即從體內遊走出一股靈氣,緩緩地注入到鄭施娜的體內。


    鄭施娜身子骨太弱了,精神壓力過大,大漠的高溫更是催化劑,加速了鄭施娜身體的承受力變化,使得她體力透支昏迷了過去。


    伴隨著靈氣的流入,鄭施娜就像是重新獲得了活力,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蔣飛緊皺的眉頭終於鬆開了一些。


    剛才也就是熒惑之石徹底的消失之前,那段虛幻的化境正是其中某個人潛意識之中的真實存在。


    隻不過唯一不同的是,當事人他自己都不清楚那些畫麵是真實的存在過,還是僅僅的是他腦中聯想出來的畫麵。


    鄭施娜因為靈氣的緣故,蒼白的小臉上顯出了應有的紅潤,雖然目光之中還有些疲憊的神色。


    “施娜妹妹,嚇死我了,你終於醒來了。”蔣飛溫柔的摟抱著虛弱的鄭施娜,如釋重負的說道。


    鄭施娜善解人意的擠出了一絲微笑,她懂事的想告訴大家自己沒事兒,不用擔心。


    蔣飛依舊是關心的說道:“施娜妹妹,不要亂動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哦對了那個什麽熒惑之石的玩意兒,已經被我破壞了,我想現在應該是安全的了吧。”


    按著道理來解釋,熒惑之石已經毀壞了,那麽那些幻化出來的東西都應該隨著一起消失才對,可是眼前的沙漠,綠洲還有這潭水依舊,想必這些都是天然的存在。


    “趕路要緊,不能因為耽誤了大家的行程。”鄭施娜努力的掙脫蔣飛的懷抱,試圖用行動告訴大家她可以走。


    蔣飛感到心窩一陣暖流,誰都明白鄭施娜不想拖後腿,白羽還等著他們呢,時間寶貴不能夠在這裏拖得過久。


    “可是開心……”白露擔憂的說道:“傻妹妹你確定你能行?”


    “露姐姐,施娜好著呢。”鄭施娜努力的原地轉了一圈,裙擺就像是一團錦簇的牡丹花綻放開來。


    “好了好了,我信了。”看到搖搖欲墜的鄭施娜病危危的樣子,白露慌忙說道。


    蔣飛知道鄭施娜可沒有什麽修為,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隨時都有再次昏厥的危險:“施娜妹妹,哥哥背著你好了。”


    聽到了這句話,白氏姐妹和吳思彤隻能用一種羨慕的眼神望著幸福的鄭施娜,如果有機會的話她們也願意昏倒幾次。


    不過當她們看到蔣飛渾身上下傷痕累累的時候,一種心疼開始隱隱作痛,可是卻又偏幫不了蔣飛什麽。


    “蔣飛哥哥,不……”心思縝密的鄭施娜也觀察到了蔣飛身上新添的傷口,頓時秀媚緊促,非要鬧著自己走不可。


    蔣飛使勁兒的摟緊了鄭施娜不讓她下來:“這點小傷還算事兒?施娜妹妹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我可是你的蔣飛哥哥啊。”


    其實蔣飛說的沒錯兒,憑借著他練氣巔峰的修為,這點皮外傷還真的算不上什麽,分分鍾就能痊愈的事兒。


    為了讓大家放心,蔣飛夾裹著鄭施娜一路飛奔,不一會兒就超越了所有人,還有些得意的喊道:“時間緊迫,大家加油啊。”


    白氏姐妹心有靈犀的同時苦笑了一下,吳思彤也是無奈的搖著腦袋,就連冷大漠也羨慕的砸吧砸吧嘴巴,心說自己怎麽就沒有蔣飛那種勁頭呢。


    大家離開了綠洲,闊步前行毅然決然的深入荒涼的大漠之內。


    烈日當頭,為了保護身體虛弱的鄭施娜,蔣飛不得不分流出一些靈氣,環繞在鄭施娜的周圍,替她遮擋炎炎烈日,阻絕滾滾的熱浪。


    不到半個小時的工夫,大家一個個的都成了水人,冷大漠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白氏姐妹和吳思彤更是香汗浸透了衣衫,櫻唇泛起了幹渴的白煙。


    “前麵不遠應該就是沙城了吧。”


    憑借著殘存的記憶,鄭施娜努力的在記憶深處探索著什麽,可是那些丟失的記憶就像眼前的荒漠一樣,空曠的一無所有,她越是努力的想回憶氣起什麽,就越是憋得感到頭疼。


    “慢慢的想,我想總有想起來的那一天。”看到鄭施娜不開心的樣子,蔣飛安慰著說道。


    眉心緊皺的鄭施娜始終沒有綻開心頭失憶的陰雲。


    蔣飛盡可能的和鄭施娜有說有笑的,大約過了一袋煙的工夫,一座城市的輪廓隱隱約約的浮現在遠處的地平線上。


    “飛哥,你看。”冷大漠掩飾不住內心的狂喜,激動地伸出手指,指向了不遠處的城市。


    “嗯!”蔣飛此時也是心潮澎湃,不自覺得已經加快了腳步,幾乎是大步流星的朝向目的地快速的移去。


    “飛哥,我怎麽感覺雲中鷹把白羽他們就關押在這座城市的某處角落裏麵呢?”冷大漠憑著直覺說道。


    又繼續行走了不到半個小時的路程,大家終於站在城牆的腳下,高約兩三丈的城牆布滿了累累傷痕,也不知道是歲月的侵蝕,還是戰爭的破壞,總之他的滄桑似乎在訴說著什麽。


    “不會吧。”冷大漠的下巴幾乎砸到了腳麵,順著冷大漠驚異的目光,大家看到在破落的城牆下麵居然還有一隊士兵模樣的人在看守著城門。


    那些兵丁的衣著全部都是古代士兵的模樣,而且那些兵士的身上居然還散發著零零散散氣息微弱的靈氣。


    要是非要做一個比較的話,這些士兵按著現在的標準來說都是一些煉精武者的層次。


    這就讓蔣飛感到了無比的好奇,就好像是自己處在了一種虛浮困惑的境界,眼前的一切都是錯覺麽?


    似乎感到蔣飛正在盯著自己看,一個軍頭模樣的老兵,滿臉不悅的看著蔣飛,立刻招呼身邊的軍士圍了過去。


    麵對著凶神惡煞似得軍兵圍堵,蔣飛他們剛要做好戰鬥的準備,忽然不知怎麽的,那些士兵卻麵帶懼色的一個個謙恭的退了下去。


    這一來一往搞得蔣飛他們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蔣飛心裏明白,人生地不熟的絕對不可以惹是生非,趁著這些守門的士兵不敢生事,蔣飛立刻給冷大漠使了一個眼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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