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不通著實想不明白一個老頭子竟然用這種招數來測試自己,最讓他感到惡心的是那位美女還是果老親自上陣扮演的,一想到這他就覺得一陣陣反胃。


    “開始第二項訓練,脈境測試”


    “師父,你不會又來剛才那種招數吧?”


    餘不通心有餘悸的問道。


    “你少廢話,自己心術不正豈能怪我用招險惡。。。跟我來”


    果老故作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說完徑直朝門口走去。


    餘不通忐忑不安地跟在果老身後,心想這老頭太不按套路出牌了,不知道這次又會用什麽奇怪的招數。


    兩人一前一後的往懸崖方向走去,陣陣刺骨的山風呼嘯而過,不知是山風太冷還是心裏過於緊張,餘不通不自覺地有點瑟瑟發抖。


    “瞧你這點出息,還抖上了”


    果老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向懸崖邊走去。


    “跳下去”


    餘不通不知道師父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看著師父站在崖邊上,竟然指著崖底要自己跳下去。


    “師父,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那可是萬丈深淵啊,跳下去就直接沒了啊”


    餘不通被嚇的一步也不敢動,連連擺手說道。


    “你一個大男人哪這麽磨唧,你到底跳不跳,我數三秒,你要是再不跳我就把你逐出師門”


    果老一臉嚴肅地說道。


    餘不通看著果老的表情絲毫不像作假,一時間頓感進退兩難。


    “三”


    “二”


    餘不通看著果老轉身背朝著自己,心一橫“管他的,拚了!”,此時果老的“一”字剛一出口,他一個衝刺直接飛出了懸崖,凜冽的寒風與強烈的失重感頓時襲來,餘不通睜大著眼睛看著下方深不見底的黑色深淵,彷如自己墜入了地獄一般。


    “雙手撐住兩邊!”


    當餘不通閉上眼睛準備坦然接受命運的審判時,一個聲音從耳邊傳來,他睜眼一看竟是一隻烏鴉。


    “快點撐起來!”


    烏鴉再次朝自己說道。


    餘不通顧不上回應,立馬伸開了雙臂,頓時手掌處傳來與岩石摩擦的感覺,同時因為巨大的衝擊力與摩擦力,他的身體也開始劇烈抖動起來,隨著他越來越使勁,下墜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慢直至停止。


    “不錯,真不錯,你的脈境非常強”


    烏鴉站立在餘不通的肩膀上看著他說道。


    “師父?”


    “是我,不然還有誰?”


    “你怎麽變成烏鴉的?”


    餘不通以前聽說過問天師會百般變化,他還一直不怎麽相信,今天終於是開眼了。


    “這是神通,以後我會教你的,上去吧”


    “那我這怎麽上去啊?”


    此刻餘不通兩手撐住深淵兩壁,像曬衣服一樣掛在半空中。


    “抓住我的腳,我帶你上去”


    “啊?師父你確定你能行嗎?”


    餘不通一想到師父那老態龍鍾的樣子就發怵。


    “走不走?不走你就掛在這吧”


    “我走,我走”


    餘不通看著頭頂正雙翅撲騰的烏鴉,再次心一橫,雙手一鬆立馬抓住了烏鴉的雙腳。讓他震驚的事情發生了,烏鴉竟然毫無負重之感,體態輕盈地就將他提了上去。


    “第三項訓練是測試你的慧境”


    此時兩人再次回到了房間,果老站在堂屋中間,麵對著大門,餘不通則一臉後怕地站在旁邊。


    “別這麽喪的表情,這次難度低多了”


    果老瞥了一眼餘不通,說完後站在原地將雙臂伸向前方,掌心麵對麵放著。


    餘不通看著果老奇怪的姿勢,不知道這次他又要來什麽新花樣了。


    “關。。。開”


    果老輕輕拂動兩手,隻見兩扇木門竟然乖乖地合上了,接著他又將掌心朝外拂動,木門又乖乖打開了。


    “學會了沒?來,你來試一次”


    果老演示完後,轉身朝餘不通說道。


    “我來?您管這叫低難度?這我全然不會啊”


    餘不通一臉驚詫地說道。


    “難道我天生就會?還不都是自己邊學邊悟出來的”


    果老說完坐向了太師椅上,伸手示意餘不通趕緊測試。


    餘不通無奈地走向堂屋中間,學著剛才師父的模樣,假模假式地醞釀了起來。


    “心要靜,要做到心無旁駑,想象自己的手臂可以無限延伸,讓你的雙手去將門扇合上”


    果老在身後說,餘不通在身前做,此時的他按照師父所說,閉上雙眼,慢慢地將自己的心平複了下來,他幻想自己身處於一片一望無垠的田原之中,暖暖的春風迎麵拂來,他深呼吸著每一口新鮮的空氣,這時眼前憑空出現了兩扇門,他慢步走了過去,用雙手輕輕將他們合上了。


    “嘭!”


    餘不通隻聽見前方傳來物體碰撞與墜地的聲音,他睜眼一看,兩扇門不僅被自己拆卸了下來,而且還被撞得支離破碎。


    “師父。。。不好意思啊”


    餘不通轉過身來撓著頭一臉羞愧地說道。


    “你。。。你。。。你對我有意見,你別拿我的門出氣啊”


    果老一臉心疼地看著摔在地上的碎片,後悔不迭。


    “算了,算了,你這悟性尚可,就是控製力還不行,開始第四項測試吧”


    果老說完又朝門外走去,出門之前又注視了一眼地上的碎片,搖頭離去。


    “看見那塊石頭了嗎”


    果老指著房前院落的一塊一米多高的岩石說道。


    “嗯”


    “你就照著這塊石變一個給我看看”


    “什麽?師父,這我真不會啊”


    餘不通還以為師父要他擊碎那塊石頭,哪知道是要自己變成那塊石頭,很顯然他是一點門道都不懂。


    “我是你的什麽?”


    “師父啊”


    “你既然都知道我是你師父,那我當然會教啊,笨蛋”


    果老邊說邊佯做要敲打餘不通的腦袋。


    “你先仔細觀察這塊石頭,一寸一尺都不能少,然後幻想自己就是一塊石頭,無論是風卷雷擊還是日曬雨淋,你都要想象自己是一塊石頭,等你真正認識到自己就是一塊石頭的時候,那你就是石頭了”


    果老的這一番話在餘不通聽來就像是聽君一席話還是一席話。


    “去吧,如果熬不住了就直接下山去吧”


    果老說完就轉身回屋了,留下一人與一石頭“麵麵相覷”。


    餘不通仔細回味著師父的教導,然後走到石頭邊雙手撫摸著石頭開始繞著它一寸一尺的觀察著,待觀察完後已是過了半個時辰,這時他又閉著眼睛回憶了一遍細節,確認無遺漏後便在石頭旁盤腿坐了下來。


    此時氣象突變,一陣驚雷從遠方傳來,隻見一團厚重的黑雲從東北方向襲來,看來似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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