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關門,車重新開動,各人自回位置,不過這會兒位置換了,顧雪姿換到了右手邊的雙排座,對陽頂天招手:“這裏。”


    陽頂天就到顧雪姿身邊坐下,問了一句:“顧老師,沒事吧。”


    “我沒事。”顧雪姿搖頭:“幸虧有你。”


    她這是真心話,事情雖然過去了,現在回想起來,仍覺得心有餘忌,大燈女窮凶極惡,又有三個混混幫手,她一定抵擋不住,如果真給他們揪住了,被脫了衣服,這一輩子都會留下陰影。


    心中慶幸,同時也好奇,問道:“何無忌,你是不是學過功夫啊。”


    如果隻是打一架,陽頂天可以否認,但把波變小,卻又把整個人變大,可不光會打架就做得到的,陽頂天知道否認不了,隻好點頭:“學過一點點。”


    “你那是什麽功夫啊,怎麽可以----突然之間就讓人變大的。”


    她身為女孩子,其實最關心的,是陽頂天怎麽突然一下就能把大燈女的車頭燈變小的事,不過也就是因為身為女孩子,她不好意思問。


    聽得她問,陽頂天下意識的瞟了一下顧雪姿胸前。


    顧雪姿自然到了,心中就有些怪怪的,幾乎下意識的就想用手攔一下,不過到底沒動,心下卻想:“想不到他真會功夫,而且還會德語,奇怪,以前從沒發覺,他身上居然有一個寶庫似的,不知還藏著些什麽?”


    在這一刻,她的好奇心恰如那三個混混的身體,極度的膨脹起來。


    陽頂天笑道:“我這功夫,說來有些土氣,顧老師,你見過殺年豬沒有?”


    “沒有。”顧雪姿搖頭。


    有句俗話說,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但顧雪姿是城裏長大的女孩子,剛好反過來,肉到是天天吃,但真沒見過豬跑,更莫說人殺豬了。


    她到是奇怪:“這跟殺年豬有什麽關係啊。”


    她沒見過殺豬,但有人見過啊,國人最祟拜會功夫的人,這時周圍人都頃耳聽著呢,聽到這話,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的小平頭就插嘴了:“殺了年豬後,是要吹氣的,你這不會是吹氣功吧。”


    “對了。”他幫著陽頂天遞梯子,那陽頂天自然順腳就下來了,笑道:“我這功夫,叫做殺豬吹氣功,就是我派的前輩從殺年豬往裏吹氣的事情上悟出來的,打在人身上,就象往年豬體內吹氣,人馬上就會脹起來。”


    “真有這功夫啊。”小平頭一聽猜對了,頓時興頭起來,見顧雪姿不明白的樣子,解釋道:“過年要殺豬,豬那個東西,豬圈裏滾來滾去的,皮又厚,又打皺,皺縫裏的毛就不好褪,所以殺豬師父就想到個辦法,殺了豬後,在豬腳上紮個洞,然後用根管子往裏吹氣,讓豬身子脹起來,然後還要拿棍子抽,怕氣不均勻,一些縫脹不起來啊,一直要抽到豬身脹得圓滾滾的,再沒一絲皺縫了,才會放手把豬腳紮住,到這時就可以燒開水褪毛了,幹幹淨淨,一根雜毛都不會剩下。”


    他這麽一解釋,顧雪姿到是明白了,歎道:“真神奇。”


    “是啊,太神奇了。”小平頭也歎,著陽頂天的眼裏,滿是星星:“想不到居然還有這樣神奇的功夫,尤其小兄弟你小小年紀,居然就練成了這麽神奇的功夫,太了不起了。”


    “哪裏哪裏。”陽頂天謙虛:“我這派功夫其實沒什麽大用,並不能真個傷人,隻是好玩而已,好玩,嗬嗬。”


    “怎麽會沒用呢。”小平頭還來勁了,跟他辯:“一掌把人打脹了,動彈不得,至少活動不靈吧,那還不象條年豬一樣,隨便你怎麽抽打。”


    他來勁,陽頂天到懶得跟他辯了,而顧雪姿也讚同陽頂天的說法,打腫了就行了,還怎麽抽打,人又不是豬,你想把人打死啊,而且陽頂天是她的學生,她自然關心,插口道:“把人吹起了氣就行了,不能再打。”


    陽頂天自然跟著點頭:“是,我師父也是這麽說的。”


    顧雪姿還擔心:“那幾個人體內給你吹了氣,那能不能消啊,對身體有沒有害?”


    “能消的,就算我不給他們消,其實過幾天,他們自己放幾個屁就沒事了。”


    說完又補充一句:“我說解藥,是嚇他們的,這些家夥都是些老油條了,不嚇嚇他們,下次不記心,萬一再碰上今天這樣的事,那就害人了。”


    這話顧雪姿認同,那幾個家夥確實太囂張了,如果不是有陽頂天,他們一定會脫她衣服,甚至強她都有可能,不讓他們長點記性,下次會害了其他人。


    所以她也點頭:“嗯,是該讓他們記記心,免得以後害人害己。”


    說到這裏,她到想起件事,道:“你告訴他們你的真姓名,他們以後會不會----?”


    她這會兒到是想起怕人報複了,先前衝口喝出的時候,怎麽就想不到呢,其實還是年輕啊,就是個沒經過什麽世事的女孩子,熱血衝動,思慮不周。


    不過她的擔心,陽頂天卻不放在眼裏,一揮拳頭:“敢來報複我,借他們個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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