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車停了,陽頂天趕忙下車:“那我去打發他們滾蛋。”


    顧雪姿不住校,在外麵租房子住,她本來想跟陽頂天一起下去,但一想又停下了。


    她身上泥巴點點不少,而且校門口到處都有人認識她,這個樣子跟陽頂天在一起,尤其又是一起下車的,不是太好。


    不過她已經見識了陽頂天的本事,也不擔心,多坐一站,自回租屋去了。


    陽頂天下車走過去,大燈女一眼就見了他,忙叫了一聲,四個人站成一排,等陽頂天到麵前,四人齊齊躬身,大燈女道:“我們有眼無珠,得罪了高人,這兩天真心悔過,還請高人高抬貴手,饒了我們這一次。”


    紅毛三個也道:“請高人饒了我們這一次。”


    他三個大胖子,主要是胖得稀奇古怪,人家胖子眼珠大,他們卻快胖得眼縫都沒了,所以本就有不少人留意,再這麽一鬧,的人更多。


    “少廢話,跟我來。”


    帶四個人到旁邊一條冷僻些的巷子裏,手一伸:“身份證。”


    他不怕四人報複,但要留個心眼,要身份證的意思是,我知道你們了,小心點兒,別以為逃得了。


    四人身份證到都帶在身上,陽頂天了一眼,指著紅毛道:“你這個不象,不是你本人吧。”


    “是我本人啊,絕對是的。”這肥氣就是脹氣,不是一個地方脹,是全身上下到處都脹,因此紅毛三個不但眼皮子脹得不見縫,咽喉也脹得腫了一圈,說話嗡聲嗡氣的,還艱難解釋:“可能照的是大頭照的原因。”


    “可你現在就是大腦袋,為什麽不象。”


    這是大腦袋嗎?這都成豬頭了好不好?紅毛幾乎要哭出來了:“真的是的啊,絕不敢欺瞞高人的。”


    大燈女也插口:“我可以給他做證,確實是他本人,不過拿身份證的時候他才十六歲,所以樣子有點變吧。”


    陽頂天哼了一聲,其實他早出來確實是紅毛本人,不過對這些家夥,不詐詐他們不會記心,斜一眼大燈女:“你這個怎麽弄的?”


    大燈女臉微微一紅,左右了一眼,怪事,這會到是怕人了,不過這巷子在學校側後,極少有人過路,尤其到他們幾個怪模怪樣的,更沒人進來了。


    “我戴了這個。”大燈女解襯衫,裏麵是個暗紅色的大海綿罩罩,不過一邊的海綿給掏掉了,隻留了一邊,於是上去,兩邊就一樣大了,女人果然是魔法師。


    “大俠,求求你,賜下解藥吧,實在太痛了。”大燈女哀求。


    “這次饒了你,下次記心了,再撞到我手裏,我會倒過來,讓你比他們還胖一倍,至於你們。”他指指大燈女又指指紅毛三個:“我會讓你們瘦,把你們的瘦脖子箍成一根筷子,讓你們一輩子隻能吃麵條,而且隻能一根根的吸進去。”


    他說的太恐怖了,想象那種情形,脖子瘦得象筷子,任何稍大一點的東西都吃不下,即便吃麵條,也要一根一根一點一點的往下吸,紅毛三個嚇得豬頭失色。


    關健是,兩天一夜的折騰,他們確信,陽頂天確實是真正的高人,是確實可以說得出做得到的,這個才真正嚇人啊,連聲道:“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他們嚇得差不多了,陽頂天也懶得再廢話,手指一彈,直接一縷氣彈出去,正彈在大燈女的車燈上,大燈女啊的一聲叫,猛地捂著燈就蹲在了地下,慘叫不絕。


    “波姐。”紅毛幾個臉上變色,卻又不敢動彈。


    “沒事。”大燈女自己卻知道是怎麽回事,因為已經明顯脹大了,顯然是箍著的氣鬆開了,氣血灌進來,一時受不了,所以才這麽痛,忍著痛道謝:“多謝大俠。”


    陽頂天哼了一聲,屈指再彈三下,彈在紅毛三個身上,隨即把身份證往大燈女身上一甩,飛身出了巷子,頭也不回的道:“在這裏呆半個小時,把屁放出來了,就沒事了。”


    話未落音,身後已是屁響連天,那屁是真響,而且是三人連環響,陽頂天聽了都覺好笑,也就不管了。


    他到記起一件事,給顧雪姿打電話:“雪姐,我想搬出來住,可不可以?”


    顧雪姿這會已經到了家裏,正準備洗澡呢,接到他的電話,還是下意識的掩了下胸部,卻嗔道:“怎麽著?拿命換來的五萬塊獎金還沒到手吧,就急著要花掉了,是不是想和女朋友雙宿雙飛啊?”


    “不是的。”怎麽她就專掂記這件事啊,陽頂天叫苦不迭,慌忙解釋:“雪姐,你知道我會功夫的,但我年紀不大,功夫還得練,可在宿舍裏練功又很不方便,以前都是半夜翻牆進出,這樣不好是吧,所以我想搬到外麵,這樣即不影響別人,也有利於我練功,我保證,絕不亂來。”


    他的保證顧雪姿未必信,不過他說半夜翻牆進出這話,打動了顧雪姿,想了想,道:“那行,不過房子我幫你租,哼哼,想弄鬼可不行。”


    顧雪姿說是幫著租房子,陽頂天以為最少也要明天呢,結果才吃過飯,還沒等晚自習鈴響,手機到先響了,顧雪姿打來的:“帶上你的東西,來紅星路找七棟,我在路口等你,不許跟別人說啊。”


    “真這麽熱心。”陽頂天總覺得這裏麵好象有陰謀。


    不管了,能搬出去肯定好,也沒什麽收拾的,一個大包就行。


    打個的到紅星路,顧雪姿果然在路口等著,一襲淡紅色的吊帶鬆緊波西米亞雪紡裙,配著垂肩的長發,站在電線杆下,幾乎成了一道風景。


    來來往往的人,就沒有不回頭的,就那的士司機,邊收錢還邊偷,結果找著錢,順手又把陽頂天遞給他的二十塊一把找了回來。


    陽頂天暗暗搖頭,把那張二十塊的塞回他手上,司機老臉一紅,顧雪姿卻就見了,撲哧一笑。


    “二棟,三樓,一室一廳,怎麽樣?”顧雪姿帶路往裏走,指著靠裏的一幢樓,問。


    “還行。”陽頂天點頭。


    “怎麽著?我幫你租房子不樂意?”顧雪姿眼光又斜上了。


    “不敢不敢。”陽頂天連忙搖頭:“姐這樣的大美人肯幫忙,那是多大的榮幸了,你沒剛路邊那些人火熱的眼光,那種羨慕妒忌恨,都快把我烤熟了。”


    即然知道顧雪姿私下裏不戴麵具的時候,也就是個普通女孩子,陽頂天自然也就油上了。


    顧雪姿果然撲哧一笑,給他一個大白眼:“算你識相,告訴你,就這裏了,我已經幫你交了兩個月房租,每個月八百,剛好到放假,樂意也得樂意,不樂意,還得樂意。”


    “堅決樂意,萬死不辭。”陽頂天做了個很誇張的動作,顧雪姿又咯咯樂了。


    顧雪姿先就拿了鑰匙,上樓,進房。


    說是一室一廳,其實不小,三中這邊是老城區,而紅星路這邊,以前是市政府所在,不但環境優美,房子也相對寬敝,不過有些陳舊就難免了,但陽頂天不在乎這些。


    房子打掃過了,有簡單家具,床沙發什麽的都有,甚至還有炊具,陽頂天覺得不錯,而且就算不滿意,那也得誇一句,道:“真不錯,雪姐,這麽好的房子,你怎麽一下就給租到了啊。”


    “哼哼。”這種小馬屁,顧雪姿果然很受用,不過下一刻就暴露了真麵目,她有些小得意的拉陽頂天到窗口,指了指對麵的一幢樓:“到沒有,那邊的四樓,綠色窗簾的,我就住那裏。”


    “啊。”陽頂天張大嘴,一時可不知道該怎麽說了,這不等於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嗎。


    果然,顧雪姿眼珠子轉動,一臉得意洋洋:“你隨時在我的監視之下,練功就練功,敢打什麽花花主意,哼哼,趁早死了這個心。”


    陽頂天還能說什麽,無條件投降唄,他傻張著嘴,顧雪姿笑得更歡暢了,不過陽頂天也終於暴出了一句:“原來窗對窗,那我可不可以偷。”


    “你敢。”顧雪姿揚起小粉拳,但隨即就笑了,一臉俏皮:“哼哼,我那屋比你高一層,你這屋裏,我明察秋毫,但我那屋裏,哼哼,除非你有天眼,否則不到。”


    “那我豈不吃虧了。”這話沒什麽營養,關健是,他做了一個雙手護胸的動作,果然就把顧雪姿嘔心到了,拿小粉拳捶他:“才沒人要偷你,那麽臭。”


    陽頂天安頓下來,顧雪姿道:“行了,你先安頓下來,我還得去學校。”


    說著匆匆忙忙的去了,做為教師,她還是非常負責的。


    陽頂天收拾了一下,也無事,就玩遊戲。


    正玩得起勁,手機突然響了,一是顧雪姿來的,再一對窗,顧雪姿的窗子果然亮了,正站在窗口往這邊了,一時間,九點半了。


    陽頂天接通,顧雪姿直接就問了:“陽頂天,你到哪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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