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陶鹿家的民宿,她本來以為沈穗兩人是情侶,給安排的大床房,得知宋時嶼是助理的時候差點驚掉下巴,最後給兩人安排了挨著的房間。


    因為想著事,兩人都沒休息多久,沈穗先一步出房門,她一出來,陶鹿看著她的眼神就在發光,跳著跑到了她麵前,蹲下來問她:“穗穗,他真不是你男朋友啊。”


    “真不是,怎麽你感興趣?”


    “感興趣,十分感興趣,你還不知道我嘛,你倆在一塊的時候特別般配,我還以為真是你對象呢。”


    陶鹿從小學起就愛看長得好看的男生,中學那會,大家剛開始玩qq,她就已經把學校所有帥哥的qq都加到了,隻是說起來心酸的是,直到現在,她還沒談過戀愛。


    所以,她的感興趣,真的就隻是字麵意義的感興趣,更何況還有個陶深盯著她呢。


    沈穗湊近她的耳邊,低聲說:“我隻知道,那邊的陶深,吃醋了。”


    陶鹿看了眼坐在另一邊沙發的陶深,重重地哼了聲,“他就是個傻子,還吃醋呢,估計連吃醋是什麽都不知道。”


    等到宋時嶼從房間出來,四人一起往山上走去。


    沈穗腿不方便,所以大家隻準備在山下逛逛。


    四人到了山下,近距離看到這些巨大的樹還有地上比正常體型要大得多的蟲子螞蟻,沈穗下意識地看了眼宋時嶼,“怕嗎?”


    他瞪著眼,“你小看我。”


    “沒有,隻有有些人連貓咪都怕,這個的話,誰知道呢。”


    他氣急敗壞:“我就隻怕貓,別的都不怕。”


    “噢,果然怕貓。”


    宋時嶼直接不理他了。


    後麵陶鹿用肩膀碰了碰陶深的手臂,“誒,這氛圍,還說不是情侶,看來我沒戲了。”


    “你本來就沒戲。”


    近距離看到這些動植物,麵對這種未知的,且目前沒有解決辦法也無法控製的東西,沒人不感到恐懼。


    遮天蔽日的大樹,手掌大的螞蟻,還有趴在樹身上,最長有一兩米的爬蟲。


    陶鹿揉了揉手臂:“看這些東西好幾天了,現在看了依舊起雞皮疙瘩。”


    他們繼續往前走,一路上看到了各種不符合正常體型的花,藤,草。大都都是單獨的一枝花,一枝藤,而原本在這些巨大植物邊上的同類,幾乎都已經枯萎死去。


    他們看到大片大片枯萎的野花,隻餘中間一朵巨型花還在搖曳生姿,大片已經變得幹枯的藤條,隻餘一根巨大的纏繞在幾棵樹上。


    幾人邊走邊說著話,宋時嶼還時不時拍幾張照片。


    沈穗一路看下來,眼神若有所思,突然,陶鹿尖叫了一聲,她猛地轉頭看,就見剛剛他們看見那根巨大的藤,藤蔓正緊緊地纏住了宋時嶼的腳,而且還有越纏越往上的趨勢,陶鹿兩人急忙上前拖拽他,沈穗坐在輪椅上急得不行卻是有心無力。


    他們兩人緊緊抓著宋時嶼,但是藤蔓纏繞得太緊,而且這根藤蔓太過巨大,根本沒辦法阻止藤條往上麵纏繞,再這樣下去的話,宋時嶼遲早全身被藤條纏住。


    陶鹿額頭滿是汗珠,一邊喊著讓他撐住一邊使勁拖拽,沈穗看著那些藤蔓已經纏到了他的腰上,突然,她的腿微微動了,慢慢的就要站起來,隻是人還沒全部起身,就看到陶深從後腰間拿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一刀劃過纏著的藤蔓,頓時,綠色汁液飛濺。


    隻劃了兩刀,藤蔓就慢慢退去。


    沒有人注意到沈穗,她坐回輪椅,仿佛剛剛快要站起來隻是錯覺。


    三人仿佛脫力一般,坐在地上大喘氣,陶鹿邊喘氣邊問陶深:“你說你,有匕首怎麽不早拿出來,可累死了我。”


    陶深一隻手給她順氣,“我也是才想起來。”


    沈穗推著輪椅過來宋時嶼麵前,“沒事吧,藤蔓怎麽突然纏住你。”


    陶鹿也奇怪呢,“就是,要是蟲子螞蟻咬人還好說,這不就一根藤嘛,怎麽成精了一樣。”


    宋時嶼搖頭:“我沒事,剛剛隻是湊近拍照,誰知道藤蔓突然迅速滑過來纏住了我的腳,太快了,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沒事就好,我們先離開吧。”


    幾人回到民宿,陶鹿兩人說要洗澡,就離開了,宋時嶼的腿上有些勒痕,沈穗找了藥幫他塗,他有氣無力的回了句謝謝。


    沈穗感覺有點不對勁,他的臉色很虛弱,一點都不像沒事的樣子,擦完藥沒一會就睡了過去,她給他蓋好被子,確定暫時沒事後就回了自己房間。


    從陽台看向外麵,這會外麵太陽已經下山了,鎮子上的這些事,絕不僅僅是什麽土地有汙染造成的,她強烈的直覺告訴她,跟裂縫裏的怪物肯定有點聯係。


    沒一會,輪椅上已經沒人了,沈穗,應該說是01,出現在了下午他們去的山上,她從山下一路走上來,比下午觀察的更加仔細,也有藤蔓像下午對宋時嶼那樣想纏住她,隻是被她一匕首砍成了兩截,藤蔓汁液飛濺。


    跟下午不一樣的是,被她砍成兩截後,中間掉出了一個渾身透明的蟲子。


    有點像吐絲的蠶,隻是比蠶更加要更加透明,也更加大,普通的蠶最多長到6厘米左右,這個蟲子的體型是蠶的十幾倍,大概有60到70厘米,從來沒聽過有生長在藤蔓裏的蟲子。


    她想了想,從空間裏拿出一個大的透明瓶子,準備先把這個收著,到時候讓裴俞川研究一下,說不定宋時嶼現在這麽虛弱,就跟這東西有關。


    她幾乎走遍了一小半的山,除了那個蟲子,什麽收獲都沒有,這會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隻得先返回民宿。


    回去的時候還在門口看到了正在拉拉扯扯的陶鹿跟陶深,她身上穿的衣服還是下午那套,怕陶鹿他們起疑,最後是翻窗進去的。


    一回到房間,她先給裴俞川打了個電話,對麵沒接,她撇撇嘴,關鍵時刻就不在。最後隻能先把蟲子放在空間,反正明天肯定要再去查一下的。


    沈穗在輪椅上醒來,外麵已經天黑,她去隔壁房間看了看宋時嶼,他眉頭緊皺,臉色蒼白,額頭滲出了冷汗,睡了一下午,竟然一點都沒變好。


    她出去泡了杯蜂蜜水,順帶讓陶鹿給附近的醫生打電話,陶鹿擺擺手,“叫什麽醫生啊,麵前不就有現成的嗎?”


    “啊?”


    “陶深啊,我都忘記告訴你了,他現在是寧大的醫學研究生,就快畢業了。”


    “那先讓他給宋時嶼看看吧,他臉色一直很蒼白,看起來不太好。”


    “好,我馬上叫他來,那個宋時嶼他沒事吧,下午我還以為他累壞了在睡覺呢。”


    “先等陶深來看看吧。”


    沈穗進房間把他叫醒,他迷迷糊糊的醒來,還有點不知身在何處。


    她把蜂蜜水遞過去,“先喝點水。”


    他乖乖把水全喝了。


    陶深進來,給他做了個檢查,隻說可能是白天坐了很久車,下午又消耗過度,受到了驚嚇導致的身體突然虛弱,不是什麽大事,多睡覺休息就好。


    沈穗謝過了他,卻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下午被藤蔓纏住的時候,有感覺什麽異樣嗎。”


    他想了想,“好像當時有蟲子趁機在吸我的血,但是回來又沒看到傷口,可能是我感覺錯了。”


    “也許沒感覺錯,我今天一直有種感覺,那些巨大的動植物,就像是在吸取別得動植物的生機,然後轉移到自己身上,所以才會導致這樣的失衡,有沒有可能,下午那個藤蔓也對你做了什麽,才讓你現在這樣。”


    “這,怎麽感覺像是玄幻小說一樣。”


    “我隻是猜測,明天再看看吧。”


    “那你弟弟怎麽辦,不是回來找他的嗎?”


    “我弟弟那邊有私家偵探在找,我幫不上什麽忙,他隻說在榆水鎮出現過,這幾天我會問問鎮子上的人,現在你的身體比較緊急,先休息兩天吧,不行的話你就先回黎市,去醫院找醫生也好,去妖物局找異能者也行。”


    “我不回去,休息一下就行了。”


    “那行,早點休息。”


    第二天一早,01掌控身體。


    宋時嶼今天在民宿休息不會出門,01隨便找了個借口躲開了陶鹿兩人,然後獨自推著輪椅去了鎮子外的山下。


    輪椅被丟在山下隱蔽的角落,她繼續從下麵往上麵查探,今天看的這一邊就是剛來鎮子時,在外麵停車場就能看到的那麵山,光禿禿的一整片枯樹,寂靜無聲,連螞蟻都沒有一隻,跟另一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路走上去,什麽都沒有發現。


    走到山頂一眼往下麵看去,兩麵對比,倒是挺有意思的景象。


    山頂的樹很少,倒是各種各樣粗大的藤蔓自由生長,也沒有隻長一根而死一片的情況,這幾根藤蔓,每一根都是又粗又大緊緊纏繞在一起。


    她放出精神力,這些藤蔓頓時瘋狂的舞動,還有旁邊的野花野草,也是瘋狂的扭來扭去,她突然想到了什麽,拿著匕首往那些花草上割了幾刀,果然不出所料,這些花草中間也寄生著蟲子,跟昨天的那個一模一樣,透明的像是蠶一樣的長條蟲,頭上有幾根透明的觸角,隻是這幾隻略微小一點。


    幾隻蟲子在地上爬來爬去,她用匕首一刀刺下去,讓人奇怪的是,竟然刺不下去,她又試了幾次,都是一樣的結果。


    那些透明的外衣,竟然比烏龜殼還要堅硬的多,被刺的地方,連個凹印都沒有。


    既然普通的的刀造不成傷害,她放出了異能,一會之後,那隻被異能攻擊的蟲子,頓時仿佛融化了似的,隻餘下一張透明的皮,應該是死了。


    01看著這幾隻蟲子,竟然笑了,“果然是怪物,跟以前的怪物都不一樣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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