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別墅裏試了怪物的各種功能,裴俞川晚上九點多才離開,他離開後,01把怪物又關進了空間。


    她看著滿空間的怪物,心裏總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以前出現的那些隻知道攻擊的怪物都沒再出現,現在出來的這些都是千奇百怪的,還有那個奇怪的組織也盯上了她,她一定要查出那個組織的地方,不止是為了沈穗,還有沈諾。


    她有種直覺,那個組織不僅僅隻是衝著她來的,還有沈諾。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沒有怪物,也沒有什麽組織裏的人找上門,已經是冬天了,外麵天寒地凍,沈穗更不想出門了,每天就是上網畫畫,偶爾帶沈諾去複查。


    宋時嶼也很閑,幾乎每天都過來,不過,今天也許是例外,已經下午3點了,他還沒到。


    剛想到他,別墅的大門就被敲響,他站在門外,穿著黑色的大衣,雙手插兜,臉上都是笑意。“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進來吧。”


    “不進去了,你跟我走。”


    沈穗歪頭盯著他,栗色的眼睛跟他對視。


    “這個消息我查了很久的,去吧?你每天在家,會發黴的。”


    “人是不會發黴的。”她說是這麽說,還是推著輪椅回房換了衣服,沈諾躺在貓窩旁邊不願意出門,最後隻有他們兩個人出了門。


    走的時候宋時嶼還不忘看了眼身上長貓的沈諾,身上一個激靈,就算每天過來,他也依舊離這些貓咪遠遠的,倒是沈諾,幾乎把那些貓當成了自己的玩伴,睡覺都要帶著。


    他之前找單致查了關於葉荷的消息,那邊中午給他來了個電話,大概是說查到了什麽,但是電話裏不願意說,非得要他把沈穗帶過去再一塊說。


    他帶著沈穗來到單致的酒吧,因為還沒到營業時間,裏麵還很安靜,放著輕柔的音樂,單致坐在裏麵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玩手機,見他帶著沈穗過來吹了個口哨。


    “喲,還真帶來了。”他說著就起身上前要跟沈穗握手,“你好,我是。”


    話還沒說完,他伸到一半的手就被宋時嶼一掌拍了回去,他走到沈穗麵前,替他們介紹。“這是單致,我朋友。”


    沈穗點了點頭,“你說的好消息?”


    單致搶過話頭,“我來說我來說,我查出來的,就是葉荷抄襲的事,查出點證據。”


    沈穗還不知道宋時嶼要跟她說的是這一件事,她抿唇沒說話。


    “葉荷不是說你那幅畫抄襲了她嗎,就是那副,哦對,叫神明降臨?”


    宋時嶼打斷他,“說重點。”


    “我這不是正在說嘛,首先第一幅,你在23號在藝術展展覽的畫作,叫做:我的神明?葉荷22號就發在了社交平台,對吧?”


    沈穗點頭。


    “我查過了,這幅畫你應該是在20號晚上就把畫作交給了展覽方布展,而葉荷跟布展的一個工作人員,在21號早上見了麵,然後接下來的一整天她都在家,直到22號提前發出了這幅類似的作品。”


    他一臉邀攻的表情,“還有還有,趙雅你們認識吧?”


    沈穗挑了挑眉,“跟她也有關?”


    “趙雅是誰?”宋時嶼有點莫名其妙,他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


    “江宏義老婆。”


    這麽說宋時嶼就知道了,他之前在一些商業場合見過她,實在是平時大家都是叫江夫人,幾乎沒人叫她自己的名字。


    “我繼續說了,事情發生後,趙雅的賬戶給葉荷轉了一大筆錢,還有那個布展的工作人員,賬戶也收到了趙雅的轉賬,我黑進了他們的聊天記錄,她們在上麵講得清清楚楚。


    還有啊,這次發的那幅畫,那個男人在湖裏睡覺的那一個,她就是在發上網的前一天才畫的,她畫畫的那個畫室,不遠處正好有監控,拍得一清二楚,我拷了下來。


    證據都有了,怎麽樣,什麽時候發出去?”


    宋時嶼也眼睛發亮地看著沈穗,她沉默了一會,本來一直覺得這件事無所謂的,她早就清楚注這件事跟趙雅脫不了幹係,論壇上她最大的黑粉也是趙雅,這個人一直就像惡狗一樣緊緊咬著她不放,她沒想到宋時嶼會做這些。


    她栗色的眼珠就這樣盯著宋時嶼,很久沒有挪開,直到宋時嶼不好意思地移開了視線,她才笑了笑,“就今晚發吧。”


    “好。”


    單致跟宋時嶼互相擊了個掌,說完這件事後,單致眼神八卦地看看沈穗,又看看宋時嶼,“我說,你們兩到底什麽關係?”


    沈穗沒說話,似在等宋時嶼開口。


    “朋友,助理。你覺得是哪個就是哪個。”


    “少來,你以為我會信,我想想啊,有人叫我幫忙查的時候,臉上可是急得不行。”他這話一出口,桌下的腳頓時被踢了一腳,不出意料,絕對是宋時嶼。


    他笑出了聲,“行,我不說,來杯酒?”


    沈穗點頭,“謝謝。”


    單致去了吧台。


    沈穗看著坐在一邊的宋時嶼,一直看了很久,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你,你幹嘛一直看著我?”


    “我隻是在想,你怎麽這麽關心我?”


    他別開了視線不再看她,“我。”他說完這個字又停頓了一會,仿佛在想怎麽回答這句話,“我是你助理,你要教我畫畫的,我可不想別人總是說你抄襲。”


    “噢,這樣啊。”她拖長了音調。


    酒吧裏開始漸漸來人,音樂也變成了比較嗨的流行樂,單致端了兩杯酒過來“酒吧招牌,試試?”


    沈穗端起酒喝了一口,有點甜,但是味道不錯。


    宋時嶼湊了過來,“你能喝酒嗎?”


    沈穗又喝了一口,用行動回答了他。


    酒吧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聚光燈照在了台上,樂隊開始演出,單致推了推宋時嶼的手臂,“上去露一手?”


    “不了。”


    “上次不知道是誰,打鼓的時讓我幫忙錄視頻,還嫌棄錄的他不夠帥,現在人在現場了。”


    他的腳再次被踢了一下,“我上去。”


    單致達成目的,頓時笑的露出了大白牙。


    台上的樂隊跟他相熟,他走上台,後麵的鼓手揮了揮手,笑著把座位讓給了他,台上演奏的是重金屬搖滾,第一個鼓點響起,台下瞬間燃爆。


    沈穗眼睛看著宋時嶼的方向,他脫下了外套,裏麵穿著一件灰色毛衣,他的身體隨著鼓點的節奏舞動,下麵的人都深深為她著迷,沈穗依稀聽到有人對著上麵大喊鼓手好帥。


    他玩音樂的時候總有種特殊的魅力,沈穗也被深深吸引,一刻也沒有離開視線,歌曲唱到後麵,宋時嶼的眼神也從台上直直的朝著沈穗的方向看了過來,兩人對視很久,他的眼睛看著沈穗,手還在不停地敲擊鼓麵。


    這次他沒再像之前一樣不好意思的先移開視線,他玩音樂的時候,總是格外的自信一些。


    沈穗的嘴角就沒下來過,單致看著她,“怎麽樣,他玩音樂的時候帥吧?”


    “是不錯。”她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其實他跳舞也不錯,不過就在我這跳了一次,然後有個女人就因為他跳舞迷上了他,之後你猜怎麽了?”


    “怎麽?”


    “那女人天天過來蹲他,後麵升級到跟蹤,連他家裏丟的垃圾都要收藏,簡直到了變態的程度,最後報了幾次警才解決,後來他就不在外麵跳舞了,生怕再遇到這樣的,所以你記得等回家讓他給你跳。”


    “謝謝提醒。”


    單致說話的時候一直注意她的神色,她卻一直不動聲色,給他急得啊,當然,他不是急別的,他是替宋時嶼急。


    不過急也沒用,宋時嶼還沒開竅呢,他現在就屬於皇帝不急太監急。想到這他自己呸呸了兩聲,不對,他才不是太監。


    他悄悄湊近了沈穗,低聲道:“你們倆到底什麽關係啊?”


    還沒等沈穗回答,宋時嶼已經把他一把扯了起來,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單致,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八卦。”


    “行,我不八卦,你們玩,我去招待客人。”他起身離開。


    宋時嶼剛剛從台上打完鼓下來,語氣還有點喘,他坐在沈穗對麵,拿出了手機,“我現在發?”


    他說的是把葉荷抄襲的證據發出去,沈穗點了頭,他拿出手機編輯一通,把所有查到的東西都發了出去。“搞定,回去吧。”


    他推著沈穗出了門,到了外麵光線亮一點的地方,才發現沈穗整個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眼神迷離,仿佛沒有聚焦似的,一看就知道,已經有點醉意了。


    他輕歎了口氣,“我還以為你多能喝呢。”雞尾酒都是後勁比較大,剛剛喝的時候都沒什麽感覺。


    回到別墅,沈穗已經睡著了,他把她慢慢抱下來,動作無比輕柔,把她放在輪椅上後,他蹲下身注視著她。


    睡著的沈穗不像平時一樣冷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柔的神情,她長長睫毛輕輕顫動,這樣的沈穗,柔軟又脆弱,宋時嶼就這樣蹲著看了很久,直到沈諾打開了別墅的門,叫了聲姐姐。


    他做了個噓的動作,沈諾瞬間噤聲,他跑出來,直接忽略了前麵蹲的腿麻了的宋時嶼,推著沈穗的輪椅就進了別墅。


    宋時嶼跟在後麵,跟著他把沈穗抱上床睡好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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