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是楚時讓666放的,熱度極高,原本還在謾罵孟溪的人直接湧入了秦煙的微博。


    ——早就看秦煙婊裏婊氣了,好歹一個前輩,居然這麽下作?


    ——惡心死了,虧她每天都在裝優雅溫柔


    ——之前她買豔壓熱搜買得還少?這次居然這麽為難孟溪


    ——我的天呐真的好心疼孟溪,為了媽媽受經紀人擺布就算了,居然現在還要被人這麽陷害


    ——得虧有爆料帖!這個錄音嚇死我,這就是秦煙平時說話的音調?她真的好像個老巫婆


    ——莫名代入白雪公主和毒蘋果後媽


    ……


    鋪天蓋地的惡名讓秦煙渾身發抖,她已經不敢看手機,從前立的人設已經在崩塌的邊緣,她驚恐看經紀人,“孟溪那個賤人居然真的曝光了錄音!”


    經紀人也懵了,她比起秦煙來也淡定不了多少,秦煙是公司最重視的藝人,搖錢樹台柱子,欺壓抹黑後輩的汙點沾上,對她聲譽的打擊絕對堪稱巨大。


    隻是一夜的時間,原本一直在接觸秦煙的幾個綜藝的負責人就來找她經紀人問說法了,話裏話外都是想要暫時婉拒合作的意思。


    深吸一口氣,經紀人勉強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她火速讓公關團隊下場想要控評,然而都收效甚微,看著經紀人也束手無策的樣子,秦煙慌亂之餘,腦中隻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來——


    柯銘祺。


    娛樂圈皇帝,影響力驚人。


    他一定有辦法!


    秦煙想著不久前柯銘祺還在苦苦追求自己,隻是一直都被她不遠不近地吊著。


    經紀人顯然看出了她的心思。


    “無論如何,資源不能丟,你明白嗎?”經紀人言辭懇切,“你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


    秦煙狠狠閉了閉眼,終於決定豁出去了。


    ——


    牧塵的影視工作室剛官宣就迎來了空前的熱度,他挖掘了不少有潛力但沒名氣的新人,工作室趁著紅毯之夜楚時帶來的巨大流量,讓這些新人以一種極有話題的方式在公眾前正式露臉。


    “大浪淘沙下總會淹沒閃閃發光的金子,”對著發布會的采訪,楚時笑得從容又自信,“我之所以會簽約宸時,隻是因為它能讓金子真正發出自己的光彩來。”


    那些年輕稚嫩的麵孔就站在楚時身後,鏡頭的閃光燈接連不斷伴隨著“哢嚓”的聲響閃爍。


    楚時:“如果一年前我能碰到牧塵這樣的老板,或者說宸時這樣的工作室,我想我也許會少走很多彎路。”


    台下很快有記者提到紅毯之夜孟溪被秦煙欺壓抹黑的事,楚時眼中露出些許落寞與難怪,而又在恰到好處的時候,她又揚起笑來,“這也許就是我加入宸時的原因吧。”


    “給每一個新人機會,也保護每一個不那麽有名的藝人,不至於被強權欺負。”


    頃刻間掌聲雷動。


    發布會結束後,牧塵笑眯眯看楚時,“幫我省了好大一筆公關費。”


    “我說了,大哥手指的方向就是我征戰的沙場,”楚時從容卸著剛剛厚重的舞台妝,“不會讓你虧本的。”


    牧塵失笑,他嗓音微啞且富有磁性,低低一笑,簡直蠱得要命。


    楚時手指一抖,本來卸眼線的濕巾不留神就辣到了眼睛,她下意識“嘶”了一聲,緊接著牧塵就順勢接過了楚時手中的濕巾,在楚時詫異的眼神中,他慢慢幫楚時一點點,卸起了眼妝。


    厚重的粉底卸下,女孩子原本瓷白的肌膚露了出來,居然沒比帶妝的時候遜色多少,牧塵手上的動作緩慢且溫柔,仿佛這樣的事他從前做過無數次。


    而楚時則敏銳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勁,她眉心微皺,隨後就一把抓住了牧塵的手腕。


    眼底一片清明和疏離。


    牧塵也終於反應過來了什麽,他微微一笑,後撤開來。


    “剛做群演那會沒什麽錢,跟其他劇組的人一起蹭劣質卸妝水,也互相幫著卸,”他從容收起眼中不小心漏出來的溫柔,無事發生一樣隨口笑談,“現在條件是真好了,隨手一拿都是一千多的萊伯妮。”


    就在此時,楚時扔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鈴聲十分急促,看著上麵跳動的“金韭菜”三個字,楚時歎了口氣。


    牧塵:“這是柯銘祺?”


    “估計閻王給他派活了,”楚時“嘖”了一聲,“不然不能這麽急。”


    電話接通。


    柯銘祺那邊安靜了片刻,聲音嘶啞地問楚時:“紅毯之夜沒給你造成什麽影響吧。”


    好沒營養的話題。


    楚時淡淡道:“沒正事我就掛了。”


    柯銘祺:“……”


    柯銘祺:“現在有空嗎,我有事想要問你,關於秦煙的。”


    看了看牧塵,又看了眼手機,楚時沉吟片刻,給他報了個位置。


    “一個小時以後,過時不候。”


    然後掛了電話。


    說是一個小時,柯銘祺不知道早到了多久,楚時踩著點進了私人茶室,然後就看見柯銘祺正在局促對著鏡子的反光整理頭發,在麵對楚時的時候總有種不易察覺的拘謹。


    這段時間的調教顯然很有效果,原劇情裏那個以愛秦煙為名,對著孟溪又是強暴又是監禁的法外狂徒此時乖得就像條狗,對楚時這個訓犬師,他有種本能上的畏懼和敬意。


    楚時拉開椅子坐下,雙腿閑適交疊,“說吧,秦煙找你什麽事。”


    “你找我隻想談她?”柯銘祺下意識問。


    楚時樂了,“當然不是。”


    柯銘祺欣喜抬頭,然後楚時就用手點了點手機,示意柯銘祺別忘了交課費,“除了秦煙還有錢,照之前的價格轉就行。”


    聽著楚時的話,柯銘祺肉眼可見失落片刻,隨後他才開口:“秦煙來找我告白了。”


    就在前一天夜裏,喝醉了的秦煙哭著給他打電話,說她隻把蕭何當朋友而蕭何卻想逾距,她無奈且痛苦,可她愛的一直都是柯銘祺。


    “銘祺,”醉意朦朧的秦煙嗓音帶著纏綿的軟糯,“你能來接我嗎?”


    聽著柯銘祺的敘述,楚時眼睛下移,最後停在柯銘祺的領口。


    那裏有幾枚被遮瑕蓋住的吻痕。


    楚時勾唇:“你去接她了?”


    柯銘祺閉了閉眼,“我送她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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