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臉這玩意兒能當飯吃嗎?能換錢嗎?


    蘇雲嗤之以鼻!


    他要娶別人家的姑娘,那當然花的越少越好。


    別人想娶他家姑娘,道德綁架什麽手段他都得用上。


    錢不能代表愛情,卻能代表一個人的誠意,這沒毛病。


    “開玩笑!司空之女,大鴻臚的侄女,兩重身份下來是一般人能娶的嗎?”


    “不過你隻要肯努力,未必沒有機會哦,隻要娶了她以後你在曹營也就有了家。”


    “我曹營就是你娘家,整個大漢哪裏去不得?”


    蘇雲雙手叉腰,說的理直氣壯。


    張飛沉默了…


    他覺得蘇雲說的很有道理,若他能娶了袁姬,那以後再被俘虜了就不是俘虜。


    而是…回家探親!


    大哥…不是三弟不仗義,我隻是想多有一個家!


    這過分嗎?一點都不過分啊!


    看著袁姬那慘兮兮,極為無助的模樣,張飛內心也充滿了自責與愧欠。


    袁術若是不死,這位姑娘肯定活得十分快樂,哪裏會淪落至此險些喪命?


    而袁術之所以死,都是因為他大哥潑髒水,造謠說對方謀逆造反。


    所以…小姑娘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張飛也難辭其咎。


    張飛麵色複雜望了一眼天空,想起了之前蘇雲所說的話。


    ‘緣分要來時,總會以一種意想不到的形式到來。’


    莫非,這就是老天安排來的情緣?


    就為了讓我老張,用這一生來彌補這位姑娘?


    張飛深吸一口氣,內心重重的下了決定。


    自己…要努力了,成為曹營贅婿!


    ……


    汝陽縣衙。


    曹操荀彧等人正匯集在一起。


    “文若,還沒找到袁姬嗎?”


    “沒有…我已經讓狗仔隊全力尋找了,哪怕翻遍了整個汝陽城,都沒有找到。”


    “不過…我們在河邊找到了袁胤的屍體,他身上有著幾十處刀傷。”


    “而根據一些目擊者稱,袁胤之前逃亡河邊前遭遇一些袁家仇人的追殺,身邊還帶著一個小女孩。”


    荀彧歎了口氣,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袁胤是袁術的從弟,太傅袁隗之子,頗有才學。


    他與袁術感情極好,從袁隗死後就一直在汝陽這一帶,依附著袁術生活。


    袁家出事時,袁姬恰好在袁胤家裏讀書學習詩經,因此躲過一劫。


    可即便如此,袁家倒台被冠上反賊之名後,還是不少人選擇了趕盡殺絕。


    如今袁胤已死,那袁姬這個小姑娘下場還用說嗎?


    要麽死在仇家手裏。


    要麽…落入了一些禽獸手中,過的生不如死,飽受蹂躪。


    “可惡!”


    想到這,曹操憤怒的猛捶了桌子一拳。


    “公路死前對我托孤,我卻未能保住他最後一絲血脈,我曹操有愧於他的在天之靈啊!”


    “傳令下去,給我找!誰動了我義女袁姬,我要讓他不得好死!”


    曹操咆哮著。


    他對義子義女,那是真的視若己出。


    在他當上司空那一個月,他一是為了報何進的提攜之恩,二是為了貪圖美色。


    他將何進的兒媳尹氏和孫子何晏,接回了司空府。


    他收尹氏為妾,收何晏為義子。


    對待何晏,他比對待曹丕這個親兒子還要好!


    他有三大愛好,舔蘇雲,好人妻,嚇曹丕。


    但他從沒恐嚇過何晏,重話都沒說過一句。


    荀彧拱手,麵色變得有些凝重:“屬下這就去辦,隻是我這還有一消息,或許更為重要。”


    曹操目光一凝,揮手道:“說!”


    荀彧拿出戰報,語氣沉重。


    “李儒…利用重金買通了咱們看守投石車的士兵,他得到了投石車的製作之法。”


    “如今已經帶著數百台投石車,準備對易京發起總攻,要徹底擊破公孫瓚了。”


    這話一出,曹操徹底不淡定了!


    整個人驚得從椅子上,猛然站起。


    “你說什麽?李儒和袁紹有了投石車?”


    荀彧歎息:“沒錯!如此大事我不敢開玩笑。”


    就連郭嘉戲誌才等人,都是大驚失色。


    他們曹營之所以在豫州能在幾天內,連下數城,就是仗著投石車之威。


    可如今這種利器敵人也有了,那他們的優勢也就蕩然無存了。


    “不愧是那個能將大漢,攪得天翻地覆的攪屎棍李儒啊,果然有幾下子!”


    荀攸感慨不已。


    賈詡一怔:“等等…攪屎棍?借用奉義的話,他是棍,那我們是啥?”


    眾人:……


    曹操滿頭黑線:“什麽節骨眼了,你們還在說攪屎棍?說說怎麽處理這件事吧!”


    “那出賣軍事機密的家夥,被解決了沒?”


    荀彧點頭:“解決了,他九族都交給了滿伯寧。”


    “聽說男人被扒了皮撒上糖霜和鹽,丟到了蟻穴裏,活生生咬死。”


    “還有一些女人被扒皮從頭頂,灌水銀進了肚子裏。”


    “至於年幼的…”


    荀彧話沒說完,便被曹操打斷。


    “行了,細節不用說明,滿伯寧做的好!”


    “對待叛徒,就該心狠手辣!”


    曹操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頭皮一陣發麻。


    如今的滿寵在蘇雲那進修了,學完滿清十大酷刑後,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郭嘉等人也是不寒而栗,以後說啥都不能落到滿寵手裏。


    這真是活閻王!


    荀攸摸著下巴思考片刻後,拱手而出。


    “如今袁紹他們也有了投石車,咱們想要有優勢將很難,除非…能把投石車威力加大。”


    “又或者,想辦法改成連發,以密集的攻擊速度來取勝,否則別無他法!”


    賈詡搖頭歎息:“想要做到這些談何容易?咱們都不精通這些奇技淫巧,怎麽改進?”


    眾人一陣沉默。


    他們不是蘇雲,連投石車和連弩這玩意兒都弄不出,更別提改良了。


    就連蘇雲他自己都說,他已經無法再改進投石車了。


    所以,這是一條死路,根本行不通!


    就在眾人束手無策之時,蘇雲與張飛等人背著袁姬走了回來。


    “喲!大家都在呢?”


    “瞧瞧,我家媳婦兒身上背的是誰?”


    蘇雲笑著開了個玩笑。


    曹操甩了甩頭,將煩心事暫時拋到一邊。


    隻要有蘇雲在,他就很安心。


    此刻的他隻想說一句…


    噢!瞧瞧這該死的安全感!


    “這…這不是公路他女兒嗎?你上哪找到的?”


    曹操頓時一驚,他幾年前還曾見過袁姬,多少有些印象。


    蘇雲齜了齜牙:“我說我河邊釣魚釣到的,你們信嗎?”


    “不信!我們找了全城沒找到,你說你釣魚釣到了?”


    眾人齊齊搖頭。


    蘇雲聳了聳肩。


    作為釣魚佬,除了釣不到魚以外,別的啥都能釣到。


    就是釣個美杜莎出來,他都不覺得奇怪。


    “她落水了,被老張救了起來。”


    蘇雲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眾人恍然大悟。


    而曹操也展現出了自己的重視,立馬讓人送來衣裙,伺候著自己這個義女。


    不一會兒,袁姬被侍女換上新衣服,也從昏厥中醒轉過來。


    睜開眼,袁姬看到她一輩子都忘不掉的畫麵…


    一群大漢圍著她,在對她露出姨媽笑。


    嚇得她尖叫一聲,險些又暈了過去。


    “女兒!別怕別怕,父親在呢!”


    “你們這群叔叔伯伯的踏馬讓開點,嚇到我閨女了!”


    曹操一邊安撫,一邊讓眾人退開。


    當聽完曹操的解釋與身份後,袁姬這才明白了過來。


    原來…自己又有靠山了,義父是爹爹兒時的夥伴!


    “曹叔…哦不,父親,這裏是…”


    “是縣衙!你之前住的地方,給你留著呢!”


    曹操寵溺的拍了拍對方的腦袋,似乎要將自己的愛,與對袁術的愧疚,給全部灌注到袁姬身上。


    看著房間內那熟悉的陳設,袁姬不由想起了那夜的慘狀。


    痛失親人的她,哭的無比傷心!


    看著她哭,角落裏的張飛也覺得心揪了起來,卻又不敢上前安慰。


    一刻鍾後,袁姬情緒平複了些許。


    她好似想到了什麽,突然鼓起勇氣問道:“父親可知,先前在河中救我的那位叔叔,現在何方?”


    “救你的有兩位,你說的哪位?”


    曹操笑問道。


    袁姬一愣:“有兩個嗎?可是女兒隻記得一個豹眼環須,長得很嚇人的那位。”


    她永遠忘不掉,自己絕望等待死亡時,那位粗獷凶狠的男人。


    以一種強勢的姿態遊到她身邊,將她從河中撈了起來。


    那張凶狠的臉,在她眼裏比誰都親切。


    隻可惜…醒來後居然不見那位大叔了,這讓袁姬有些失神。


    聽到這話,張飛眼神一黯,躲在柱子後麵黯然傷神。


    他的硬件確實不太好,或許在男人眼中很凶狠霸氣,但在姑娘眼中…


    這讓他更自卑了!


    見狀,蘇雲似乎明白了什麽。


    隻見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目光看向柱子後方。


    “老張!躲著做什麽?”


    “麵對千軍萬馬不曾變色,今日咋成新媳婦兒進門,還害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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