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莊鬆?”


    曹操一臉威嚴看著對方。


    來者是一位小矮子,生得尖嘴猴腮,塌鼻露齒,身高不滿五尺。


    嗯…大致和他曹操差不多的身高。


    在這個看臉的年代,對方的形象就很不討喜,用醜都不足以形容,簡直奇醜無比!


    曹操意興闌珊,已經沒有了交流的欲望!


    張鬆拱了拱手:“見過丞相,在下張鬆,並非莊鬆!”


    曹操眉頭一皺:“我知道你是莊鬆,不必強調。”


    “是張鬆啊丞相!”


    “莊鬆!嗯?”


    曹操有著幾分怒氣,叫莊鬆你牛逼啊你,一個勁強調?


    張鬆也怒了,我踏馬來獻大禮,你就這麽戲耍張某?


    “在下曹嵩!”


    曹操炸了,這句話倒是聽得清清楚楚。


    “放肆!來人呐,給我打!”


    挨了一頓毒打。


    張鬆帶著跟班,督尉苟安,一臉憤怒的離開了零陵城。


    而曹操也氣急敗壞,罵罵咧咧找到了蘇雲。


    “賢弟還沒忙完啊?”


    “沒有…我已經後悔在百姓麵前吹牛逼了,真是吃飽了撐的!”


    蘇雲懊惱不已。


    曹操同樣煩悶:“人生在世總有不少煩心事,剛剛我就碰上一個從西蜀而來,叫做莊鬆的狂徒。”


    “不僅一直強調自己的名字叫莊鬆,還特麽自稱我爹,被我亂棍了個半死!”


    聽到這話,蘇雲一臉愕然。


    “莊鬆?有這號人嗎?”


    曹操身後的保鏢典韋撓了撓頭:“等等,俺好像聽他說自己叫曹嵩?”


    許褚搖頭否決:“不對!我聽著是叫張鬆!”


    “是嗎?難道俺聽岔了?”


    “你是不是走神了?那張鬆是我老許通報的,我清楚呢!”


    “布吉島哇,這站一天多少有點累,可能當時真打瞌睡了?”


    這哼哈二將越聊越起勁。


    但蘇雲卻愣在了原地,一臉懵逼。


    “臥槽?張鬆,益州來的?”


    “他可能是來給你獻益州地圖的,你特麽把他給打跑了?”


    曹操也懵了,雙眼瞪大滿滿的不敢置信。


    “啥?獻地圖?”


    “他好像是說過要跟我談什麽合作,但開口就稱是我爹,我倆還沒來得及談呢!”


    “我現在派人去追他,還來得及嗎?”


    蘇雲以手撫額:“你說呢?人早跑了!”


    曹操滿心懊惱。


    這益州地圖多重要,他十分清楚。


    如此重寶,自己就是叫他一句義父又咋了?


    “唉!他怎麽不早說他來送禮的呢?”


    “他要早說,怎麽還會搞成這樣!”


    “我現在心情很不好,明天就發兵打大寶備吧,隻有打他我心情才會變好!”


    吃飯睡覺打劉備,這是曹操的日常任務。


    ……


    時間一晃兩天。


    劉備等人在苗寨受到了沙摩柯的款待,每天去看看大象,晚上參加一場篝火晚會。


    日子倒也過得瀟灑!


    見識到大象輕而易舉,就能倒拔旱柳的狂暴力量後。


    一群人帶著震撼,離開了苗寨,回到漢壽縣。


    走在大街上,眾人心思各異。


    “有胡王相助,等於有了人和,加上武陵郡這邊地勢複雜…相當於地利也有了。”


    “天時地利人和我們占據了兩樣,這次想輸也難啊!”


    太史慈滿是憧憬的說道。


    這兩天裏,他發現沙摩柯箭法不錯,便與他切磋了幾場。


    一來二去,二人竟因中門對射,加上沙摩柯的豪爽闊綽,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陳宮眉頭一皺:“我總覺得這蠻王不太靠譜,咱們還是分兵去西川,趕緊著手後續布局吧!”


    “戰象已是無敵路,多個西蜀多條路啊!”


    與曹營爭鬥這麽多次,陳宮已經是個成熟的謀士了,學會了給自己提前安排退路。


    他明白,做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龐統麵露難色:“這西川道路複雜,且十分險峻,沒有人領路我們從哪進去?”


    “也許進去的是五千大軍,路上就摔死四千,餓死九百了!”


    蜀道是整個大漢,最難行的路。


    一般也沒人去打西蜀一帶的地方,所以造就了西蜀百姓,安居樂業的現狀。


    但是,劉備他們此刻犯了難。


    因為他們不認識路,壓根不知從哪入蜀!


    “唉…要是,有一幅西蜀地圖,該多好啊!”


    聽著劉備的話,龐統忍不住笑了起來。


    “主公這天還沒黑呢,你怎麽就做起夢來了?”


    “還地圖呢,晚上自己做夢時畫一張唄,反正你也沒媳婦兒,畫得出來!”


    “西蜀地圖那東西可是軍事機密,你當劉璋還能派人給你送來不成?”


    話音落下,龐統的目光忽然被遠處一人給吸引到了。


    他定睛一看…


    臥槽!世上竟還有比我更醜的人?


    果然好看的人千篇一律,醜的人卻各有各的醜法。


    “這家夥,好像在哪見過?”


    龐統腦子裏一陣風暴,陡然想到眼前這醜人是誰。


    “等等,他不是益州別駕張鬆嗎?”


    “前年他來拜訪我叔父時,我曾見過!”


    “主公,咱們進蜀有望了!”


    ……


    遭遇了曹操一頓毒打後,張鬆滿是憤怒,與苟安一路北進。


    走在路上,他越想越氣!


    “可惡啊可惡,我本覺得他曹操是個英雄,便想獻上地圖以賣主求榮,換個美好的未來。”


    “可誰知…唉!”


    “踢走了我張鬆,是你曹營的損失!”


    張鬆憤恨罵道。


    苟安歎了口氣:“先生,咱們是非出賣劉璋不可嗎?”


    張鬆恨鐵不成鋼罵道:“那家夥暗弱無能,如今益州內憂外患。”


    “再這麽下去,不被張魯打垮也得被那些世家搞垮。”


    “與其這樣,還不如咱們出去尋一德才兼備的明主,來接手益州!”


    張鬆看的通透,劉璋雖然仁慈,卻沒有能力。


    坐擁偌大的益州,天胡開局居然被他玩砸了!


    如此庸才,豈配他跟隨?


    對他張鬆來說,沒有忠義這個東西,隻有利益!


    倘若他人攻陷益州,那他這個別駕不可能還是別駕。


    可若是他引狼入室,那結局就不一樣了。


    苟安疑惑道:“那咱們現在去引誰入益州?”


    張鬆眼中精芒閃爍:“西涼馬騰!他坐擁三十萬大軍,卻沒有一個肥沃的地方。”


    “我若是讓他奪下益州…你猜我的地位會不會巍然不動?”


    苟安恍然大悟:“先生明智!”


    二人話音落下,龐統的笑聲適時從前方傳了出來。


    “哈哈哈!想要益州換個主子,何須遠去西涼尋那馬騰?”


    “眼前就有一位文治武功的明主,你張鬆大可不必舍近求遠!”


    此話一出,張鬆麵色巨變,無比警惕的看著龐統。


    “我不是張鬆,我是莊鬆!”


    “管你裝慫還是裝瘋又或者裝逼,這不重要,反正我知道你是益州別駕!”


    龐統撇了撇嘴。


    張鬆定睛一看,也認出了來人。


    “你是…龐士元?”


    “嘿!你還記得我啊,果然你這個過目不忘的本領,讓人羨慕。”


    龐統雙手抱胸,很是熟稔。


    張鬆搖了搖頭:“不是…因為活了這麽久,見過能在醜方麵與我媲美的,也就你龐統了。”


    “所以…記憶深刻,一眼難忘!”


    “之前你年幼我就覺得你骨骼驚奇,現在一看…果然越來越抽象了,真叫一個…奇!”


    張鬆有種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覺,他鄉遇醜比,讓他倍感親切。


    劉備等人低頭憋笑,一個個臉紅脖子粗。


    龐統嘴角一扯,滿頭黑線。


    “你媽媽的吻!你這張嘴,真不討喜!”


    “說得跟你討喜一樣!”


    張鬆白眼一翻,充滿了鄙夷。


    不過看到是熟人,他倒也鬆了口氣。


    “你剛說…有個明主?何人?”


    “就是這位,我家主公!”


    “號稱三重劉、德、華,男人中的男人,極品中的極品。”


    “劉備是也!”


    龐統側身伸手,為張鬆介紹了起來。


    劉備嘴角笑容逐漸變態,臉上卻裝作謙虛的擺了擺手:


    “哎!都是大家過讚了!”


    張鬆聞言,上下打量了劉備一番,卻突然冷笑了起來。


    “就他?那個被曹操攆著滿世界跑的劉備?”


    “還劉備是也,我看是劉備失業吧?”


    “咳!別看我們戰績不怎麽樣,那是因為還沒碰到騰飛之地。”


    “龍都得入海,才能騰飛啊,我家主公也一樣。”


    “要不,永年你隨我們回縣衙,先坐下了解了解再說?”


    龐統笑著說道。


    張鬆撇了撇嘴,一臉不屑。


    “我若是不去,又當如何?”


    鏘…


    關羽的青龍偃月刀立馬橫在張鬆脖子上,美髯一捋。


    “你比那華雄如何?”


    張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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