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駭欲絕。


    一歲半…他們一歲半時還在做什麽?


    自己撒尿都還不會!


    別提甩兩百多斤的大鐵錘了,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很多成年人,都還沒有蘇烈這小子力氣大。


    蘇雲齜了齜牙:“遺傳,沒辦法!”


    “不過這小子不如我,以後最多能有個幾千斤力氣,不會超過五千。”


    眾人沉默不語。


    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羨慕不得啊!


    好一句不足五千斤力,這凡爾賽語錄,凡的他們震耳欲聾。


    擁有五千斤力,年輕一代最猛男人,非他莫屬了!


    “生子當生蘇烈啊,有這樣的兒子,以後何愁家族不興?”


    “沒錯!出門腰杆都是直的,打了老的來了小的,誰敢欺負老子?”


    原本曹操還想炫耀一把,結果被反炫了一臉。


    隻能恨鐵不成鋼,踹著曹彰離開了蘇府。


    ……


    另一頭,得到蘇雲他們的警示後,張肅火急火燎回到了益州。


    為了驗證自己弟弟有沒有叛變,他第一時間來到張鬆家中。


    而此刻的張鬆,正在給劉備寫信。


    他最近又拉攏了一些內應,還安插了一些棋子與後手。


    遠在江州的他,為了劉備入蜀,規劃路線是勞心勞力。


    “終於好了,有我這份詳細部署,再有吳蘭策應。”


    “涪陵城想不破也難啊,哈哈哈!”


    “到時候,我再打開江州城門,嚴顏這老東西拿什麽反抗?巴郡盡在掌握啊!”


    正做著美夢,張肅的聲音傳了來。


    “老弟!在否?”


    張鬆驚了一跳,他也沒想到深更半夜自己兄長會來。


    這張肅是廣漢郡太守,忠於劉璋。


    張鬆明白,若被大哥知曉自己幫助劉備的事情,定不會應允!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他慌裏慌張將書信藏於衣中。


    剛藏好,張肅便闖了進來。


    “呼…大哥你這麽急做什麽?”


    “前幾天我不是奉命去朝廷求援嘛,回來途中想你了,順道來看看你最近怎麽樣!”


    張肅氣喘籲籲答道。


    他目光一轉,看到了桌上的筆墨,眉頭頓時一挑。


    “你在寫東西?”


    “啊對,閑來無事打算默寫一番兵法,兄長你知道我有過目不忘本領的。”


    張肅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他找了個借口,跟對方閑聊了起來。


    張鬆並無聊天之心,腦海裏一直想著怎麽為劉備鋪路,奪取益州。


    所以處於心不在焉的恍惚狀態!


    就連兜裏的信滑落到了地上,他都未曾發現。


    望著溜到腳邊的信件,張肅瞳孔一縮,內心大震。


    表麵卻不動聲色,用腳踩住假裝整理鞋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塞進袖子裏。


    “弟啊,我看你精神不佳,為兄就先不打擾了。”


    “嗯?兄長要走?如今天色已黑…”


    “沒關係,我得快馬加鞭回去複命啊,這次沒有求到援兵,咱可得馬上想辦法應對敵軍!”


    說完,張肅起身離開。


    張鬆一陣搖頭,帶著半分譏諷道。


    “沒有請到援兵?那不是意料之中的事?”


    “如今曹操被馬騰忙的焦頭爛額,哪來的餘力管閑事?”


    “就劉璋這種廢物,也想北拒馬騰張魯,東拒劉備,南拒孟獲?”


    嘲諷完,他也沒怎麽放心上。


    當務之急,是派人將信件送去給劉備。


    趁著馬騰曹操大戰期間,火速奪下益州才是王道。


    可他很快麵色突變:“等等…信呢?剛剛明明我是塞進兜裏的啊,怎麽不見了?”


    “莫非之前走神,不經意間又放別處去了?”


    他倒是沒有往張肅身上想。


    因為他很確定,自己是將信藏起來的。


    ……


    而離開張鬆府邸後,張肅騎著馬飛速離開了江州。


    半途上,借助月光他看清了信件中所寫的內容。


    內心大震,一片驚恐!


    “反了,他真的反了啊!”


    “蘇丞相他…他他…果然神機妙算,竟能算準千裏之外的事!”


    “我這兄長都不知道家中有人,幹出了取死禍害族群的事,可他卻能輕易知曉。”


    “神了!實在是太神了!”


    握著信件,張肅對蘇雲的敬仰那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要不是對方提點,他還蒙在鼓裏呢。


    到時候東窗事發,整個張家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了。


    “不行!我不能讓那一幕發生!”


    “弟啊,別怪為兄…大兄我也是為了這個家啊!”


    張肅快馬加鞭,頂著星夜不眠不休的趕路。


    隻要有驛站的地方,就趕忙換馬繼續奔走,哪怕大腿磨破了也沒有停。


    在家族生死攸關麵前,區區小傷算什麽?


    劉備那小東西,豈能與龐大的曹營相比?


    龐統那些乳臭未幹的家夥,又哪裏配和神機妙算的蘇丞相為敵?


    那是自取滅亡啊!


    他不是張鬆,腦子不發熱,好不容易爬到郡守之位。


    如履薄冰的,哪裏敢亂來?


    按部就班穩打穩紮,方能保一世平安。


    經曆一夜玩命趕路,張肅終於帶著自己剩下的半條命,疲憊不堪趕回了成都。


    成都大殿中,劉璋還在為了南蠻、張魯、馬騰、羌人的事忙的焦頭爛額。


    “諸位啊,我們應該先抵抗誰,籠絡誰比較好,你們給個主意呀!”


    “要不…咱們再信他劉備一次,讓他去打南蠻?”


    黃權拱了拱手,恨鐵不成鋼罵道:“主公你糊塗啊,劉備名義上是為我們抗敵。”


    “可實際奪我益州之心,路人皆知呀,你怎麽還把希望放他頭上?”


    “如今葭萌關那邊都隻認劉備,不認咱們了!當初我是極力勸阻不要請劉備入蜀,你就是不信,現在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鄧賢眉頭一皺,也拱手出列。


    “以我之見,各方勢力的威脅都不如劉備來的大!”


    “他現在占據白帝城不肯離去,等於扼住了咱們益州的咽喉,其心可誅啊!”


    “真要打…應當先打劉備!”


    聽著他們的話,劉璋犯了難。


    有些拿捏不定。


    “不能吧?他好歹也是漢室宗親呀,而且說他圖謀益州一直都是你們的猜測。”


    “他現在不過是在白帝城略作休息罷了,他說過會離開的…”


    見他這副模樣,一眾謀士那是氣的捶胸頓足。


    隻恨不能給他幾個大嘴巴子!


    劉璋是寬厚,但性格也是真的懦弱,毫無主見沒頭腦。


    每次做決策,總是排除正確答案。


    正當他還沉醉於劉備不壞,這個理論中時。


    張肅不顧禮儀,騎著馬直接火急火燎衝了進來。


    剛剛抵禦南蠻回來的張任,大怒。


    “君矯!你踏馬想做什麽!”


    “出大事了,主公大事不好啊,您看看這封信,我弟弟寫給劉備的!”


    張肅慌亂的從馬上摔了下來,連滾帶爬來到劉璋身邊。


    並將自己弄到的信,遞給了對方。


    劉璋一看,麵色驚變。


    整個人如坐針氈,坐立不安。


    “這…他劉備真的有圖謀益州之心?”


    “而且張鬆這混蛋,我如此器重他,他竟為了劉備不知不覺間,策反了我益州那麽多部將?我還渾然不知!”


    張任黃權等人眉頭一皺,也順勢接過信件看了幾眼。


    看完後,幾人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主公你看到沒?我等沒說錯吧,劉備就是狼子野心啊!”


    “君矯,沒想到你竟大義滅親,實名舉報你親弟弟?果然明大理!”


    張肅苦笑連連,若是可以,誰想手足相殘?


    還不是自己弟弟有取死之道?


    “對了,你不是去朝廷求援嘛,怎麽截獲了這麽重要的信件?”


    說到這,張肅表情忽然變得尊敬和崇拜,宛若朝聖一般看向了東方。


    “就是求援過程中,蘇雲蘇丞相算到了此事,他讓我回來探查我弟弟張鬆。”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嘩然。


    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滿是茫然與震驚。


    “蘇雲?算到的?”


    “你別鬧,這種隱秘的事也是能算出來的?你真當他是神人,還是當我們是孩童?”


    “等等,他什麽時候成為丞相了,不是司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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