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牛要成仙了！”
天庭中，眾神都是抬頭，正好看到走出規則母河的青牛，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那頭該死的牛，成仙了！
天庭成立隻是短短幾年時間，但是眾神幾乎都被那頭青牛，給得罪了一個遍。
要不是因為對方乃是天帝坐騎，早就被其他人下黑手，給拿來燉湯喝了。
誰能想到。
那頭可恨的青牛，竟然也開始證道了。
“牛大力不簡單啊！”蕭乘風看著走出規則長河的青牛，他的臉色凝然。
對方所走的規則長河。
跟其他人比起來，其實很小。
但是規則長河不夠寬，不代表規則很弱，很容易走。
恰恰相反的是。
越窄的規則長河，便是難走，因為從來沒有強者掌握過，所以沒能得到曆代強者開辟，才導致了狹窄的原因。
牛大力能夠以這樣的規則成仙。
可以說。
對方的天賦潛力，已經是非常可怕了。
雖說規則狹窄，但要是牛大力以這個規則成仙的話，日後開辟出來，勢必會更加強大。
蕭乘風雖然清楚牛大力的底蘊，但也沒想到，對方敢這麽另辟蹊徑，直接走他人從來沒有走過的道路。
就算是他自己。
所走的規則，其實也是前世的規則。
隻是修煉的體係不一樣而已。
此時。
牛大力走在規則長河中，很輕易就開辟出來規則戰場。
規則戰場開辟的瞬間。
他已經是向著規則長河的盡頭走去。
那裏有豐碑矗立。
在靠近規則豐碑的時候，牛大力都感覺到，身體裏麵有什麽東西正在蘇醒湧動一樣。
而且這股感覺。
越是靠近規則豐碑，便越是強烈。
漸漸的。
一股蒼涼荒古的氣息，已經從他的身上彌漫開來，撼動的整個規則長河漸漸顫抖。
一尊可怖的虛影。
不知不覺間，正在牛大力的頭頂凝聚。
隻是這個虛影很是模糊，驟然間看去，仿佛是跟一團黑霧一樣。
“嗯？”
刀主看著規則戰場中的黑影，臉色有些古怪。
不知為什麽。
他看到規則戰場中的牛大力，突然間有了一些若有若無的熟悉感。
那等感覺。
讓刀主內心非常膈應。
“莫非是他轉世了？”
“不可能吧，他怎麽可能轉世呢，不是早已經隕落了嗎？”
紀元終結。
有的存在可以複活，但有的存在，是不可能複活的。
盡管說道果強者很難真正的隕落，然而，卻不代表沒有辦法，讓道果強者徹底隕落，再也沒有讓其複活的機會。
此時。
牛大力已經走到了規則豐碑麵前。
在完全靠近規則豐碑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突然間湧現出塵封的記憶。
緊接著。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牛大力直接將規則豐碑打碎。
隻見堅固的規則豐碑，在牛蹄麵前猶如紙糊的一樣，輕而易舉就被力量打碎。
規則豐碑破碎。
規則長河好像遭遇重創了一樣，也是轟然破碎開來。
旋即。
便見他身體猛然間變大，張開大嘴直接將一截破碎的規則吞噬了進去。
吞噬規則的瞬間。
看不清具體心形態的黑霧，猛然崩散開來。
肉身當中，好像有什麽枷鎖被直接打開了一般，一股恐怖的力量自其中升起。
同時，腦海深處也有古老的記憶複蘇。
那一刻。
牛大力仰天發出一聲怒吼咆哮。
“吼——”
可怖的怒吼，仿佛可以震碎天地日月。
所有聽聞吼聲的強者，臉色都是驟然間大變。
那一聲怒吼。
就算是真仙層麵的強者，都感覺到神魂在震動，好像隨時都會崩碎一樣，
就算是強如昭皇以及蕭乘風，現在的臉色都是凝重起來。
說來可笑。
他們在一個沒有完全成仙的青牛麵前，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脅。
至於另一邊。
刀主的臉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真的是他！”
“那麽多人都死了，怎麽偏偏他卻活了下來——”
刀主現在內心瘋狂吐槽。
真的是那頭該死的牛！
他都以為，對方已是徹底隕落，再也沒有任何複生的可能。
結果。
對方沒死，而且成功覺醒前世宿慧了。
刀主咬牙切齒：“早知道遇到的第一時間，就將他給宰了，現在又哪有他覺醒宿慧的機會，可恨啊！”
憤怒過後。
他的臉上又忽然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對了，要是他覺醒宿慧以後，發現自己隻是秦帝的坐騎，不知該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說起來，秦帝不會是知道他的身份吧！”
以自己的實力，刀主承認是沒有看穿牛大力的身份。
但是他看不穿，不代表秦書劍看不穿。
畢竟論及實力。
全盛時期的秦書劍，是比他要強上一些，不然他也不會以秦帝相稱。
而且。
秦書劍現在恢複的實力，也比自己要強出許多。
在刀主看來，對方很有可能，是看穿了牛大力的身份。
不然的話。
以秦書劍的身份，不可能找一頭青牛當坐騎。
昔日這位秦帝，可是極為的愛麵子。
那頭青牛看起來平平凡凡，也沒有什麽出彩的地方，不可能被對方看中的。
思來想去。
也隻有秦書劍早就看出牛大力的身份，才會收對方為坐騎。
一念及此，刀主頓時笑了：“秦帝想的果然是比我周全啊！”
此刻他心中的憤怒消失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笑意。
當坐騎好啊！
不能殺了那頭牛，但也要好好的惡心一下對方。
另一邊。
成仙劫已經降下。
那般可怖的雷劫轟擊，更像是給青牛沐浴一樣，根本起不到半點作用。
不但如此。
牛大力更是踏空而起，直接衝入了劫雲當中。
最終。
劫雲轟然破碎，一頭青牛傲然立在虛空上麵，隻是眼中有怒火噴吐，然後便是向著天庭衝了過來。
“秦昊，老子跟你拚了！”
轟——
虛空破碎，青牛撞破層層空間，已是向著秦書劍殺了過去。
突兀的變故。
讓眾神出乎預料。
秦昊？
誰是秦昊？
而且對方此刻向著天庭殺來，好像是對要天帝出手。
許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隻是看著牛大力向著天庭而來，直接怔在了原地。
隻有昭皇以及蕭乘風等寥寥數人，好像想到了什麽，心中暗道了一聲果然。
他們早就有所懷疑。
秦書劍可能是某位強者轉世。
以往的話，昭皇等人懷疑秦書劍是上古，或者是遠古強者轉世。
但後來清楚紀元的存在以後，就已經差不多可以肯定，對方乃是其他紀元的強者轉世了。
不然。
很難解釋，對方為什麽在短短十年時間裏麵，就能從一個山寨土匪，走到如今的天帝位置。
要想做到這一步。
絕不是所謂的天賦異稟，就可以做到的。
就算是再有天賦，也是沒有半點可能。
“秦昊！”
“天帝轉世的強者名字，便是秦昊嗎？”
昭皇心中暗忖。
這個名字他很陌生，百分百便是其他紀元的強者了。
規則之上的存在，名字不可聽不可聞。
可是自己現在，能夠清楚的聽出秦昊兩個字。
昭皇猜想，應該是隕落的規則之上，沒有那樣的限製。
否則很難解釋的清楚，自己為何能夠聽到秦昊兩個字的原因。
至於秦書劍不是規則之上的存在轉世，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若非規則之上。
又憑什麽在紀元終結以後，仍然可以在下一個紀元重生。
天宮門前。
秦書劍看著破碎虛空而來的青牛，臉上始終掛著淡笑。
那一聲怒吼。
也是沒有讓他動怒。
隻是等到牛大力殺氣騰騰殺過來的時候，秦書劍突然間伸出手，一巴掌就直接將他給拍在了地上。
轟——
天宮輕微震動。
青牛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一時半會想要起來，去好像沒什麽東西壓住一樣，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牛兒，你莫非想造反嗎？”
秦書劍嘴角含笑，看著眼前的牛大力，他沒有再度出手。
聞言。
牛大力怒火中燒，強悍的氣息瘋狂湧動，想要拚命衝破那股力量的封印。
“秦昊，你有種放老子出來，老子跟你一對一單挑！”
“秦昊你個王八犢子，你敢讓本大爺當坐騎！”
“放開我啊，有種單挑啊！”
牛大力都快要氣瘋了。
在他覺醒宿慧以後，卻發現自己竟然給秦書劍當了幾年坐騎，那股怒火根本壓製不住。
現在的青牛。
隻想好好的跟秦書劍打一場，以泄心頭的怒火。
秦書劍笑了：“單挑，好啊，那我就再給你一個機會。”
話落。
他撤去了落在青牛背上的力量封印。
下一瞬。
牛大力奮然起身，一蹄登碎虛空，向著秦書劍的頭頂踩去。
那股威勢，已經足以毀天滅地。
隻是。
牛蹄沒有完全落下，秦書劍又是一掌拍了出去。
砰！！
青牛從虛空跌落，又是在天宮的地板上起不來。
秦書劍嘖嘖搖頭：“看來牛兒你的實力不行啊，我都讓著你了，結果你還是那麽不禁打，怎麽樣，還要不要繼續單挑？”
“來啊！”
砰！
“再來！”
砰！！
——
隻見牛大力每次在秦書劍撤去封印力量的時候，都是爆發出攻擊，但是那樣的攻勢在秦書劍眼中，根本起不到半點作用。
每次沒等對方碰到自己，就率先一巴掌將其拍翻在地。
往複數十次以後。
牛大力終於停歇了。
他累了！
不單是身體累，心神也很累。
那股衝天的怒火，在不知多少次的慘敗以後，終於消散的差不多了。
牛大力氣喘籲籲，眼中的怒火仍然沒有消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沒錯。”
秦書劍坦然承認，點頭說道：“在我覺醒宿慧的時候，就看出你的身份了。
但你清楚，前世的事情都如同過眼雲煙，還是應該以當下為主才是，你說對吧！”
聞言。
牛大力又是氣的要死。
但他也知道自己跟秦書劍的實力差距，就算是成仙了，成功覺醒了宿慧，也是沒有半點抗衡的可能。
想到這裏。
牛大力心中又是升起一股無力感。
“秦帝，算你狠！”
這個仇。
是沒有辦法報了。
一步差步步差，想要追趕碾壓對方，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的牛大力，無比的痛恨一開始的自己。
為什麽原先要那麽的鹹魚，天天不修煉，隻知道消耗前世留下的底蘊，天天躺著睡覺。
原本大家實力都差不多。
結果現在秦書劍已經是上三重真仙了，自己才堪堪突破真仙。
前麵要是努力一點。
不說上三重真仙，可也不至於被對方落下這麽多。
牛大力又是氣極。
但他這次氣的不是別人，而是單純的氣自己。
自己不爭氣。
才導致了現在的慘敗。
“喲，讓我看看是誰，怎麽趴在地上不起來了呢？”
戲謔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刀主踏步進入天宮裏麵，臉上的譏笑毫不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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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狂徒！”牛大力咬牙切齒。
要不是自己現在身上仍然有秦書劍的力量封印，他現在就要起身，跟刀主決一死戰。
刀主。
也既是楚狂徒嗤笑：“怎麽，你也要跟我單挑，來來來，別在地上趴著，就算是老子讓你一隻手，也能將你吊起來打。”
難得看到牛大力的落魄。
他的心中隻有暢快。
“秦帝放開我！”
牛大力聲音低沉。
秦書劍見此，隨手將作用在他身上的力量撤銷。
頓時。
牛大力從地上站起，然後幻化出人身，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楚狂徒可曾記得糞坑的味道？”
“你找死！”
楚狂徒瞬間炸了。
牛大力的話，讓他想到了某種不好的回憶，臉上原本存在的笑容，如今已是完全消失不見了。
刀意衝霄而起。
刺激的周天星鬥大陣，都散發出了微弱的光芒。
“今日老子便要殺牛吃肉！”
“來啊，你當我怕你！”
牛大力嗤笑，麵對暴怒的楚狂徒沒有絲毫的畏懼。
他很清楚。
眼前的人也比自己好不到哪去，頂多就是早幾個月成仙而已。
真動起手來，牛大力有絕對的把握，將對方給鎮壓下去。
眼看兩人就要爆發大戰。
秦書劍輕咳兩聲：“咳咳，你們要打就去死亡海域裏麵打，不要在這裏打了，免得造成什麽破壞。
不過我得告訴你們一下，死亡海域的最深處，是有規則化形的半步道果。
你們別太靠近，在海域外圍玩玩就行了。”
說完。
秦書劍很自覺就退了開來。
牛大力跟楚狂徒都沒有說話，直接禦空而起，向著天庭外麵遁走。
先是牛大力襲擊天帝。
再是兩股毫不掩飾的強橫氣息，直接衝破陣法的封鎖，遁入了天地罡風層中。
此時。
所有人也沒有辦法保持平靜，以及淡定的觀望。
隻見眾神齊聚天宮門前，正好看到了站在那裏的秦書劍。
“天帝，剛剛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
有真仙忍不住問道。
其他人也都是將視線，落在了這位天帝的身上。
秦書劍說道：“都隻是些小事情，你們不用理會太多，都各自散去了吧！”
他簡單的揮手，直接打滅了眾神的好奇心。
見此。
其他人心中盡管好奇，但也沒有辦法繼續追問下去。
他們也隻好拱手一番，便是轉身離去。
另一邊。
牛大力跟楚狂徒已經沿著天地罡風層，直接向著死亡海域而去。
足以威脅到真仙的天地罡風，在兩人麵前都是形同虛設。
他們甚至於沒有任何的防禦，而是用強橫的肉身力量，將天地罡風強行撞碎。
很快。
兩人撕裂罡風層，降臨在了死亡海域上麵。
此處是外圍，但是沒有靠近東紋府。
牛大力虛空而立，麵露冷笑：“楚狂徒，也別說我欺負你，你比我要先覺醒，多了幾個月鞏固的時間，能夠多些看頭。
不然的話，不要怪我將你丟糞坑裏麵去。”
“你若是敗了，我讓你將糞坑吃幹淨！”
楚狂徒眼神冰冷。
但他現在已經沒有輕易的動怒，那股攻心的怒火，早就被其鎮壓了下去。
作為轉世的強者。
心性方麵自然不會是差的。
剛剛的怒火，隻是一時間沒有忍住而已。
“第二紀元的時候，你已經是道果，而我隻是真仙，贏我沒有什麽值得說道的，待我突破道果以後，你的實力也隻是那樣而已。
若非有太清尊者護著，我早就砍了你。”
說話間，楚狂徒負手而立，整個人猶如一柄鉛華洗淨的神兵一樣，鋒芒畢露。
可怕浩瀚的刀氣自他身上擴散，將百萬裏虛空，都給撕裂的粉碎。
然而。
那些強橫的刀氣在靠近牛大力的時候，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鎮壓下來。
百萬裏泯滅的空間中。
隻有牛大力所在的地方，沒有受到半點波及。
“大話誰都會說，今天我就讓你好好回憶一下，第二紀元的一些東西。”
話落。
牛大力一步邁出，拳頭已是轟擊了出去。
簡單的一拳，已是到了大道至簡的地步，規則的力量旋即爆發，將力量覆蓋範圍內的所有東西都盡皆泯滅，包括了靈氣在內。
“怕你不成！”
楚狂徒怡然不懼，背後長刀出鞘。
一縷刀光呈現，好像是開天辟地時候的第一縷鋒芒，蘊含了無限的恐怖。
轟！
轟！！！
兩人的廝殺，瞬間便爆發了。
不論是牛大力也好，還是楚狂徒也好，他們的招式都是極為的簡單。
但看似簡單的招式，實則已經到了化道的程度。
每一擊的力量，都將虛空粉碎。
死亡海域混亂的規則力量，都沒有辦法捕捉到半點痕跡。
“嗯，打的不錯！”
天庭中，秦書劍將目光投射在了死亡海域裏麵，將兩人的交手看的一清二楚，時不時點一下頭，然後給出了一個中肯的點評。
兩人雖然都隻是一重仙的境界。
但是論及實力，等閑的中三重真仙，都沒有媲美的可能。
那等實力。
早已經超出了原有境界的束縛。
“死亡海域的規則極為混亂，要是能夠將兩人交手的力量拓印下來，到時候死亡海域就真的是死亡海域了。
隻是兩人雖然眼下的境界雖然是真仙，可是真實的手段境界，已經是達到了化道的地步。
就算是死亡海域的規則，也沒有辦法將兩人的力量拓印下來。”
秦書劍看了一會，就是搖了搖頭。
所謂的化道，其實就是一種力量體現的稱呼。
道果層麵的存在，超脫了規則，已經是達到了道的地步。
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已經超出了規則的束縛。
那等境界。
便是稱之為化道。
別看兩人招式簡單，其實真正麵對的時候，就會發現其中的差別。
“牛大力雖然是剛剛成仙，但論及底蘊的話，要比刀主強上一些，畢竟他再怎麽說，也是太清道尊的坐騎。
這一戰，勝負不好說啊。”
秦書劍如今，也是沒有辦法分辨清楚，兩人的實力強弱。
想到牛大力的身份，他就聯想都了太清道尊，心神頓時變得凝重。
太清道尊！
那是第一紀元的無上存在。
對方誕生於第一紀元，遊走於第二紀元，超脫於第三紀元。
那等實力。
絕對是道果層麵頂尖的存在。
就算是秦書劍自己，在全盛時期的時候，也沒有辦法揣測太清道尊的深淺。
在他的印象裏麵。
能夠跟太清道尊媲美的，大概也就是盤古等寥寥幾個，在第一紀元誕生的古神了。
“兩人的恩怨，終究是要有一戰的。”
“現在不打，憋在心裏麵也不是一件好事，倒不如痛痛快快打一場來的好。”
秦書劍對於兩人的恩怨，也是門清的很。
或者說。
所有紀元強者裏麵，跟牛大力沒仇的，實在是不多。
因為對方真的太賤了。
偏偏背後又站著一個太清道尊，更加是狂傲的無法無天。
就算是秦書劍自己，在沒有突破道果以前，也是在牛大力的手中吃過癟。
也也是為什麽。
他在清楚牛大力身份以後，仍然是把對方當坐騎的原因。
沒別的理由，純粹就是惡心一下，出口惡氣。
後麵牛大力覺醒宿慧，又親手暴打了一頓，秦書劍心中那口氣也才終於順了。
此刻。
死亡海域中，已經是驚濤駭浪。
百萬裏虛空天地，都是變成了一片毀滅的絕地。
任何處於範圍裏麵的生靈，都被那股狂暴的力量絞殺成渣。
所有的凶獸。
如今都是紛紛逃離，沒有敢靠近分毫。
大戰到現在。
兩人身上也都是各自帶傷。
但是，誰都沒有停手。
因為他們的恩怨，本就積攢已久，現在終於有機會戰一場，自然不會輕易的罷手。
轟——
大戰仍在持續。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不知過去了多久，一道強橫的力量自天穹落下，強行將兩人給分開。
“好了，打到現在也差不多了吧，沒有必要真的分一個生死出來。”
聽聞這個聲音。
兩人才是勉強罷手。
“若非秦帝插手，今日我就砍了你的牛頭。”
楚狂徒麵色孤傲，隻是臉上的幾個牛蹄印，破壞了他的形象。
聞言。
牛大力譏笑：“楚狂徒，你腦子不會掉糞坑的時候，被糞便給塞滿了吧，誰占優勢莫非你不清楚。
要不是秦帝插手，今天我就讓你在糞坑裏麵泡個十年八年。”
說話的語氣，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
讓原本正在愈合的刀傷，又是裂開了幾分。
那股疼痛。
使得牛大力的臉皮微微抽搐了下。
楚狂徒怒極而笑，手中長刀有刀芒吞吐：“好啊，今天就看是你將我丟糞坑，還是我將你牛頭斬下來當尿壺！”
“來啊！誰怕誰啊！”
“來啊！”
“你來啊！”
兩人都是站在原地叫喚，可是誰都沒有在出手，隻是憑空在那裏打嘴仗。
他們不是不想出手。
而是秦書劍插手了，心中存有忌憚。
要是貿然出手的話，說不定沒等砍了對方，就被那位秦帝率先出手鎮壓了。
那時候。
才是真正的丟麵子。
因此，兩人都是在扯嘴皮子，企圖讓對方先忍不住出手，然後讓秦書劍出手教訓。
半天時間。
秦書劍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最後隻好現身。
“別扯了，現在你們的實力都差不多，想要分出勝負是不可能的了。
倒不如以後看一下，到底誰先恢複以往的實力更好。
都回天庭吧，正好有些事情大家可以聊一聊。”
說完，秦書劍踏碎虛空離去。
見此。
兩人對視一眼，重重哼了一聲以後，也都是踏空離去。
天宮內殿。
秦書劍揮手間，便是將一張石桌以及三張石凳給放出來。
他坐在上首的位置，牛大力跟楚狂徒則是坐在下首位置。
直到此刻。
兩人仍然是互相看不順眼，明明坐在對麵，眼神卻都是飄向一邊。
秦書劍心中無語，但也沒有在這個事情上廢話。
他看向牛大力，沉聲說道：“牛兄覺醒宿慧，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加上你的話，我等已經有三個人覺醒宿慧了。
再加上其他幾個玩家世界裏麵的人，覺醒的人應該是差不多。”
聞言。
牛大力也是點了下頭：“差不多吧，一個紀元能夠誕生的道果就那麽些，再加上徹底隕落的部分，能夠在這個紀元蘇醒，已經是差不多了。”
隨後。
他看向秦書劍背後的鏽劍：“秦帝背後的劍倒是有些眼熟，莫不是劍主的那一把？”
牛大力也記得那股撼動天庭的劍氣。
但那時候的他，不知道劍氣的來源。
可在恢複以往宿慧以後，對於劍氣的來曆，也就自然而然的明白了。
“沒錯。”
秦書劍點頭：“劍主奪舍重生，正好被我堵了個正著，也隻能說是他運氣不好，要早幾年出世的話，我未必能夠將他斬殺。”
“命運使然，也隻能是怪他倒黴了。”牛大力搖頭：“想必此次隕落以後，劍主應該就沒有再度重生的後手了。”
能夠在往後的紀元裏麵，留下可以重生的後手，已經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要是重生以後再度隕落，仍然擁有二次重生的機會，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劍主在重生以後，擁有充足的時間做準備。
像剛剛出門。
就被秦書劍堵門口打死的情況，根本就不可能布置下一個後手。
“散華的確是一件強大的先天至寶，隻是神兵自穢，隻能是留著再說了。”
秦書劍歎了口氣。
他對於先天至寶，也是眼饞的很。
奈何神兵自穢，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說完以後。
秦書劍神色肅然起來，將視線落在牛大力身上，鄭重的問道：“牛兄為何能夠轉世重生，我記得你已經跟隨太清道尊，走出了寰宇才是。
就算你已經隕落，可隕落在真實力量裏麵，不應該有重生的機會。”
他將話題，轉移到了重點上麵。
此時。
在跟牛大力慪氣的楚狂徒，也是不由自主的將視線重新挪了回來。
秦書劍心中好奇，他心中也是好奇。
對方重生，就證明已經隕落了。
但既然是隕落了，為何還能夠重生。
其實。
早在牛大力跟隨太清道尊衝破寰宇的時候，楚狂徒就認定他們不可能成功，在他看來，牛大力早已經隕落了。
事實也是證明，跟自身猜想是完全吻合的。
隻是在重生的事情上，超出了楚狂徒的預料。
提到這個事情。
牛大力神色黯淡了幾分：“第三紀元寰宇崩滅，太清道尊預感到要想化虛為實，就必須要向死由生，所以走出了寰宇的庇護，進入了真實裏麵。
我當初也是跟隨道尊進入，隻是要想向死由生，又豈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強如道尊，最後也是失敗了。
說起來，這個事情秦帝應該也知道才是。”
牛大力突然間說的話語，讓秦書劍麵上現出疑惑。
“我知道？”
“不錯，秦帝你在隕落的時候，不也是做出了向死由生的舉動，攜帶神魂向著寰宇外麵衝擊。
隻是在你神魂即將泯滅的時候，被道尊察覺，才在彌留之際出手護持。
而我也是差不多，在我隕落的時候，道尊也是出手，將我的神魂重新打回了寰宇裏麵，才有了第二次的重生。”
牛大力緩緩說道。
聞言。
秦書劍腦海深處，終於再次有塵封的記憶蘇醒。
在記憶中。
他想到了很多事情。
在第三紀元破滅的時候，自身結合太清道尊所說的話，最終悟出了向死由生的方法，那就是找尋真實的力量，讓寰宇得以晉升。
但要找尋真實，就必須進入真實裏麵。
因此，他才會在隕落的時候，憑借神魂力量，闖入了真實當中。
在解封的記憶中。
秦書劍清楚的記得，不算這一世在內，他一共是重生了四次，分別進入了五個世界裏麵。
其中四個世界，分別是對應在玩家的四個世界。
至於還有一個世界，因為天道已經寂滅，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他也就沒有在那裏多停留，繼而重新回到了寰宇裏麵。
這些記憶。
因為是遭受到了真實力量的衝擊，絕大部分都是封存了起來。
現在經過牛大力的提醒。
才算是觸發了其中的契機，將封印徹底解除。
在沒有解封記憶以前。
秦書劍對於這片記憶，隻有一個模糊的大概，沒有辦法回憶起太多的事情。
但是現在。
他已經全部都回想起來了。
“若非太清道尊相助，我隻怕也是失敗了，不對，我現在也沒有真正的成功，僅僅是重新苟活了一世而已。”
秦書劍搖頭，自我嘲笑了一番。
向死由生。
又怎麽會是容易的事情。
強如太清道尊，最後都失敗了，要不是對方緊要關頭出手相助，他也會是其中一個失敗者。
“沒想到，連太清道尊也隕落了！”
楚狂徒歎了口氣，盡管早有預知，但聽聞這個消息，也是忍不住心有戚戚。
他不爽牛大力。
但對於太清道尊，倒是多有尊敬。
作為第一紀元的古神，對方的實力通天徹地，就算是楚狂徒也自認不如。
而且對方能夠有向死由生的勇氣，更是讓他佩服不已。
換做是自己。
楚狂徒也沒有辦法做這樣的決定。
真正有膽魄向死由生者，一個是太清道尊，一個則是眼前的秦帝。
前者已經隕落了。
後者的話，也許才是真正的希望。
楚狂徒將視線落在了秦書劍的身上，心神也是複雜。
“道尊已經失敗，這個紀元我們可有成功的希望？”牛大力如今麵色有些茫然。
強如太清道尊，都已經失敗隕落了。
他們可又有希望能夠成功？
牛大力不清楚，也沒有太多的把握。
秦書劍一笑，打破了場麵沉重的氛圍：“太清道尊不算是真正的失敗，向死由生就是出路。
眼下大千世界已經跟玩家世界銜接，已經是成功了第一步。
刀主在東部洲的玩家世界留下後手，便是成功了第二步，剩餘幾個潛入玩家世界的人，料想也沒有失敗。
如今我等隻要等待合適的契機，就能一舉功成。”
似乎被秦書劍的話，也提振了一下士氣。
兩人的臉色，都是好看了不少。
的確。
事情做到這一步，已經是成功過了許久。
跟前麵幾個紀元沒有任何還手力量，直接全麵崩盤潰敗的局麵，不知好了多少。
ps：求月票！！！
天庭中，眾神都是抬頭，正好看到走出規則母河的青牛，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那頭該死的牛，成仙了！
天庭成立隻是短短幾年時間，但是眾神幾乎都被那頭青牛，給得罪了一個遍。
要不是因為對方乃是天帝坐騎，早就被其他人下黑手，給拿來燉湯喝了。
誰能想到。
那頭可恨的青牛，竟然也開始證道了。
“牛大力不簡單啊！”蕭乘風看著走出規則長河的青牛，他的臉色凝然。
對方所走的規則長河。
跟其他人比起來，其實很小。
但是規則長河不夠寬，不代表規則很弱，很容易走。
恰恰相反的是。
越窄的規則長河，便是難走，因為從來沒有強者掌握過，所以沒能得到曆代強者開辟，才導致了狹窄的原因。
牛大力能夠以這樣的規則成仙。
可以說。
對方的天賦潛力，已經是非常可怕了。
雖說規則狹窄，但要是牛大力以這個規則成仙的話，日後開辟出來，勢必會更加強大。
蕭乘風雖然清楚牛大力的底蘊，但也沒想到，對方敢這麽另辟蹊徑，直接走他人從來沒有走過的道路。
就算是他自己。
所走的規則，其實也是前世的規則。
隻是修煉的體係不一樣而已。
此時。
牛大力走在規則長河中，很輕易就開辟出來規則戰場。
規則戰場開辟的瞬間。
他已經是向著規則長河的盡頭走去。
那裏有豐碑矗立。
在靠近規則豐碑的時候，牛大力都感覺到，身體裏麵有什麽東西正在蘇醒湧動一樣。
而且這股感覺。
越是靠近規則豐碑，便越是強烈。
漸漸的。
一股蒼涼荒古的氣息，已經從他的身上彌漫開來，撼動的整個規則長河漸漸顫抖。
一尊可怖的虛影。
不知不覺間，正在牛大力的頭頂凝聚。
隻是這個虛影很是模糊，驟然間看去，仿佛是跟一團黑霧一樣。
“嗯？”
刀主看著規則戰場中的黑影，臉色有些古怪。
不知為什麽。
他看到規則戰場中的牛大力，突然間有了一些若有若無的熟悉感。
那等感覺。
讓刀主內心非常膈應。
“莫非是他轉世了？”
“不可能吧，他怎麽可能轉世呢，不是早已經隕落了嗎？”
紀元終結。
有的存在可以複活，但有的存在，是不可能複活的。
盡管說道果強者很難真正的隕落，然而，卻不代表沒有辦法，讓道果強者徹底隕落，再也沒有讓其複活的機會。
此時。
牛大力已經走到了規則豐碑麵前。
在完全靠近規則豐碑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突然間湧現出塵封的記憶。
緊接著。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牛大力直接將規則豐碑打碎。
隻見堅固的規則豐碑，在牛蹄麵前猶如紙糊的一樣，輕而易舉就被力量打碎。
規則豐碑破碎。
規則長河好像遭遇重創了一樣，也是轟然破碎開來。
旋即。
便見他身體猛然間變大，張開大嘴直接將一截破碎的規則吞噬了進去。
吞噬規則的瞬間。
看不清具體心形態的黑霧，猛然崩散開來。
肉身當中，好像有什麽枷鎖被直接打開了一般，一股恐怖的力量自其中升起。
同時，腦海深處也有古老的記憶複蘇。
那一刻。
牛大力仰天發出一聲怒吼咆哮。
“吼——”
可怖的怒吼，仿佛可以震碎天地日月。
所有聽聞吼聲的強者，臉色都是驟然間大變。
那一聲怒吼。
就算是真仙層麵的強者，都感覺到神魂在震動，好像隨時都會崩碎一樣，
就算是強如昭皇以及蕭乘風，現在的臉色都是凝重起來。
說來可笑。
他們在一個沒有完全成仙的青牛麵前，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脅。
至於另一邊。
刀主的臉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真的是他！”
“那麽多人都死了，怎麽偏偏他卻活了下來——”
刀主現在內心瘋狂吐槽。
真的是那頭該死的牛！
他都以為，對方已是徹底隕落，再也沒有任何複生的可能。
結果。
對方沒死，而且成功覺醒前世宿慧了。
刀主咬牙切齒：“早知道遇到的第一時間，就將他給宰了，現在又哪有他覺醒宿慧的機會，可恨啊！”
憤怒過後。
他的臉上又忽然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對了，要是他覺醒宿慧以後，發現自己隻是秦帝的坐騎，不知該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說起來，秦帝不會是知道他的身份吧！”
以自己的實力，刀主承認是沒有看穿牛大力的身份。
但是他看不穿，不代表秦書劍看不穿。
畢竟論及實力。
全盛時期的秦書劍，是比他要強上一些，不然他也不會以秦帝相稱。
而且。
秦書劍現在恢複的實力，也比自己要強出許多。
在刀主看來，對方很有可能，是看穿了牛大力的身份。
不然的話。
以秦書劍的身份，不可能找一頭青牛當坐騎。
昔日這位秦帝，可是極為的愛麵子。
那頭青牛看起來平平凡凡，也沒有什麽出彩的地方，不可能被對方看中的。
思來想去。
也隻有秦書劍早就看出牛大力的身份，才會收對方為坐騎。
一念及此，刀主頓時笑了：“秦帝想的果然是比我周全啊！”
此刻他心中的憤怒消失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笑意。
當坐騎好啊！
不能殺了那頭牛，但也要好好的惡心一下對方。
另一邊。
成仙劫已經降下。
那般可怖的雷劫轟擊，更像是給青牛沐浴一樣，根本起不到半點作用。
不但如此。
牛大力更是踏空而起，直接衝入了劫雲當中。
最終。
劫雲轟然破碎，一頭青牛傲然立在虛空上麵，隻是眼中有怒火噴吐，然後便是向著天庭衝了過來。
“秦昊，老子跟你拚了！”
轟——
虛空破碎，青牛撞破層層空間，已是向著秦書劍殺了過去。
突兀的變故。
讓眾神出乎預料。
秦昊？
誰是秦昊？
而且對方此刻向著天庭殺來，好像是對要天帝出手。
許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隻是看著牛大力向著天庭而來，直接怔在了原地。
隻有昭皇以及蕭乘風等寥寥數人，好像想到了什麽，心中暗道了一聲果然。
他們早就有所懷疑。
秦書劍可能是某位強者轉世。
以往的話，昭皇等人懷疑秦書劍是上古，或者是遠古強者轉世。
但後來清楚紀元的存在以後，就已經差不多可以肯定，對方乃是其他紀元的強者轉世了。
不然。
很難解釋，對方為什麽在短短十年時間裏麵，就能從一個山寨土匪，走到如今的天帝位置。
要想做到這一步。
絕不是所謂的天賦異稟，就可以做到的。
就算是再有天賦，也是沒有半點可能。
“秦昊！”
“天帝轉世的強者名字，便是秦昊嗎？”
昭皇心中暗忖。
這個名字他很陌生，百分百便是其他紀元的強者了。
規則之上的存在，名字不可聽不可聞。
可是自己現在，能夠清楚的聽出秦昊兩個字。
昭皇猜想，應該是隕落的規則之上，沒有那樣的限製。
否則很難解釋的清楚，自己為何能夠聽到秦昊兩個字的原因。
至於秦書劍不是規則之上的存在轉世，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若非規則之上。
又憑什麽在紀元終結以後，仍然可以在下一個紀元重生。
天宮門前。
秦書劍看著破碎虛空而來的青牛，臉上始終掛著淡笑。
那一聲怒吼。
也是沒有讓他動怒。
隻是等到牛大力殺氣騰騰殺過來的時候，秦書劍突然間伸出手，一巴掌就直接將他給拍在了地上。
轟——
天宮輕微震動。
青牛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一時半會想要起來，去好像沒什麽東西壓住一樣，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牛兒，你莫非想造反嗎？”
秦書劍嘴角含笑，看著眼前的牛大力，他沒有再度出手。
聞言。
牛大力怒火中燒，強悍的氣息瘋狂湧動，想要拚命衝破那股力量的封印。
“秦昊，你有種放老子出來，老子跟你一對一單挑！”
“秦昊你個王八犢子，你敢讓本大爺當坐騎！”
“放開我啊，有種單挑啊！”
牛大力都快要氣瘋了。
在他覺醒宿慧以後，卻發現自己竟然給秦書劍當了幾年坐騎，那股怒火根本壓製不住。
現在的青牛。
隻想好好的跟秦書劍打一場，以泄心頭的怒火。
秦書劍笑了：“單挑，好啊，那我就再給你一個機會。”
話落。
他撤去了落在青牛背上的力量封印。
下一瞬。
牛大力奮然起身，一蹄登碎虛空，向著秦書劍的頭頂踩去。
那股威勢，已經足以毀天滅地。
隻是。
牛蹄沒有完全落下，秦書劍又是一掌拍了出去。
砰！！
青牛從虛空跌落，又是在天宮的地板上起不來。
秦書劍嘖嘖搖頭：“看來牛兒你的實力不行啊，我都讓著你了，結果你還是那麽不禁打，怎麽樣，還要不要繼續單挑？”
“來啊！”
砰！
“再來！”
砰！！
——
隻見牛大力每次在秦書劍撤去封印力量的時候，都是爆發出攻擊，但是那樣的攻勢在秦書劍眼中，根本起不到半點作用。
每次沒等對方碰到自己，就率先一巴掌將其拍翻在地。
往複數十次以後。
牛大力終於停歇了。
他累了！
不單是身體累，心神也很累。
那股衝天的怒火，在不知多少次的慘敗以後，終於消散的差不多了。
牛大力氣喘籲籲，眼中的怒火仍然沒有消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沒錯。”
秦書劍坦然承認，點頭說道：“在我覺醒宿慧的時候，就看出你的身份了。
但你清楚，前世的事情都如同過眼雲煙，還是應該以當下為主才是，你說對吧！”
聞言。
牛大力又是氣的要死。
但他也知道自己跟秦書劍的實力差距，就算是成仙了，成功覺醒了宿慧，也是沒有半點抗衡的可能。
想到這裏。
牛大力心中又是升起一股無力感。
“秦帝，算你狠！”
這個仇。
是沒有辦法報了。
一步差步步差，想要追趕碾壓對方，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的牛大力，無比的痛恨一開始的自己。
為什麽原先要那麽的鹹魚，天天不修煉，隻知道消耗前世留下的底蘊，天天躺著睡覺。
原本大家實力都差不多。
結果現在秦書劍已經是上三重真仙了，自己才堪堪突破真仙。
前麵要是努力一點。
不說上三重真仙，可也不至於被對方落下這麽多。
牛大力又是氣極。
但他這次氣的不是別人，而是單純的氣自己。
自己不爭氣。
才導致了現在的慘敗。
“喲，讓我看看是誰，怎麽趴在地上不起來了呢？”
戲謔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刀主踏步進入天宮裏麵，臉上的譏笑毫不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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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狂徒！”牛大力咬牙切齒。
要不是自己現在身上仍然有秦書劍的力量封印，他現在就要起身，跟刀主決一死戰。
刀主。
也既是楚狂徒嗤笑：“怎麽，你也要跟我單挑，來來來，別在地上趴著，就算是老子讓你一隻手，也能將你吊起來打。”
難得看到牛大力的落魄。
他的心中隻有暢快。
“秦帝放開我！”
牛大力聲音低沉。
秦書劍見此，隨手將作用在他身上的力量撤銷。
頓時。
牛大力從地上站起，然後幻化出人身，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楚狂徒可曾記得糞坑的味道？”
“你找死！”
楚狂徒瞬間炸了。
牛大力的話，讓他想到了某種不好的回憶，臉上原本存在的笑容，如今已是完全消失不見了。
刀意衝霄而起。
刺激的周天星鬥大陣，都散發出了微弱的光芒。
“今日老子便要殺牛吃肉！”
“來啊，你當我怕你！”
牛大力嗤笑，麵對暴怒的楚狂徒沒有絲毫的畏懼。
他很清楚。
眼前的人也比自己好不到哪去，頂多就是早幾個月成仙而已。
真動起手來，牛大力有絕對的把握，將對方給鎮壓下去。
眼看兩人就要爆發大戰。
秦書劍輕咳兩聲：“咳咳，你們要打就去死亡海域裏麵打，不要在這裏打了，免得造成什麽破壞。
不過我得告訴你們一下，死亡海域的最深處，是有規則化形的半步道果。
你們別太靠近，在海域外圍玩玩就行了。”
說完。
秦書劍很自覺就退了開來。
牛大力跟楚狂徒都沒有說話，直接禦空而起，向著天庭外麵遁走。
先是牛大力襲擊天帝。
再是兩股毫不掩飾的強橫氣息，直接衝破陣法的封鎖，遁入了天地罡風層中。
此時。
所有人也沒有辦法保持平靜，以及淡定的觀望。
隻見眾神齊聚天宮門前，正好看到了站在那裏的秦書劍。
“天帝，剛剛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
有真仙忍不住問道。
其他人也都是將視線，落在了這位天帝的身上。
秦書劍說道：“都隻是些小事情，你們不用理會太多，都各自散去了吧！”
他簡單的揮手，直接打滅了眾神的好奇心。
見此。
其他人心中盡管好奇，但也沒有辦法繼續追問下去。
他們也隻好拱手一番，便是轉身離去。
另一邊。
牛大力跟楚狂徒已經沿著天地罡風層，直接向著死亡海域而去。
足以威脅到真仙的天地罡風，在兩人麵前都是形同虛設。
他們甚至於沒有任何的防禦，而是用強橫的肉身力量，將天地罡風強行撞碎。
很快。
兩人撕裂罡風層，降臨在了死亡海域上麵。
此處是外圍，但是沒有靠近東紋府。
牛大力虛空而立，麵露冷笑：“楚狂徒，也別說我欺負你，你比我要先覺醒，多了幾個月鞏固的時間，能夠多些看頭。
不然的話，不要怪我將你丟糞坑裏麵去。”
“你若是敗了，我讓你將糞坑吃幹淨！”
楚狂徒眼神冰冷。
但他現在已經沒有輕易的動怒，那股攻心的怒火，早就被其鎮壓了下去。
作為轉世的強者。
心性方麵自然不會是差的。
剛剛的怒火，隻是一時間沒有忍住而已。
“第二紀元的時候，你已經是道果，而我隻是真仙，贏我沒有什麽值得說道的，待我突破道果以後，你的實力也隻是那樣而已。
若非有太清尊者護著，我早就砍了你。”
說話間，楚狂徒負手而立，整個人猶如一柄鉛華洗淨的神兵一樣，鋒芒畢露。
可怕浩瀚的刀氣自他身上擴散，將百萬裏虛空，都給撕裂的粉碎。
然而。
那些強橫的刀氣在靠近牛大力的時候，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鎮壓下來。
百萬裏泯滅的空間中。
隻有牛大力所在的地方，沒有受到半點波及。
“大話誰都會說，今天我就讓你好好回憶一下，第二紀元的一些東西。”
話落。
牛大力一步邁出，拳頭已是轟擊了出去。
簡單的一拳，已是到了大道至簡的地步，規則的力量旋即爆發，將力量覆蓋範圍內的所有東西都盡皆泯滅，包括了靈氣在內。
“怕你不成！”
楚狂徒怡然不懼，背後長刀出鞘。
一縷刀光呈現，好像是開天辟地時候的第一縷鋒芒，蘊含了無限的恐怖。
轟！
轟！！！
兩人的廝殺，瞬間便爆發了。
不論是牛大力也好，還是楚狂徒也好，他們的招式都是極為的簡單。
但看似簡單的招式，實則已經到了化道的程度。
每一擊的力量，都將虛空粉碎。
死亡海域混亂的規則力量，都沒有辦法捕捉到半點痕跡。
“嗯，打的不錯！”
天庭中，秦書劍將目光投射在了死亡海域裏麵，將兩人的交手看的一清二楚，時不時點一下頭，然後給出了一個中肯的點評。
兩人雖然都隻是一重仙的境界。
但是論及實力，等閑的中三重真仙，都沒有媲美的可能。
那等實力。
早已經超出了原有境界的束縛。
“死亡海域的規則極為混亂，要是能夠將兩人交手的力量拓印下來，到時候死亡海域就真的是死亡海域了。
隻是兩人雖然眼下的境界雖然是真仙，可是真實的手段境界，已經是達到了化道的地步。
就算是死亡海域的規則，也沒有辦法將兩人的力量拓印下來。”
秦書劍看了一會，就是搖了搖頭。
所謂的化道，其實就是一種力量體現的稱呼。
道果層麵的存在，超脫了規則，已經是達到了道的地步。
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已經超出了規則的束縛。
那等境界。
便是稱之為化道。
別看兩人招式簡單，其實真正麵對的時候，就會發現其中的差別。
“牛大力雖然是剛剛成仙，但論及底蘊的話，要比刀主強上一些，畢竟他再怎麽說，也是太清道尊的坐騎。
這一戰，勝負不好說啊。”
秦書劍如今，也是沒有辦法分辨清楚，兩人的實力強弱。
想到牛大力的身份，他就聯想都了太清道尊，心神頓時變得凝重。
太清道尊！
那是第一紀元的無上存在。
對方誕生於第一紀元，遊走於第二紀元，超脫於第三紀元。
那等實力。
絕對是道果層麵頂尖的存在。
就算是秦書劍自己，在全盛時期的時候，也沒有辦法揣測太清道尊的深淺。
在他的印象裏麵。
能夠跟太清道尊媲美的，大概也就是盤古等寥寥幾個，在第一紀元誕生的古神了。
“兩人的恩怨，終究是要有一戰的。”
“現在不打，憋在心裏麵也不是一件好事，倒不如痛痛快快打一場來的好。”
秦書劍對於兩人的恩怨，也是門清的很。
或者說。
所有紀元強者裏麵，跟牛大力沒仇的，實在是不多。
因為對方真的太賤了。
偏偏背後又站著一個太清道尊，更加是狂傲的無法無天。
就算是秦書劍自己，在沒有突破道果以前，也是在牛大力的手中吃過癟。
也也是為什麽。
他在清楚牛大力身份以後，仍然是把對方當坐騎的原因。
沒別的理由，純粹就是惡心一下，出口惡氣。
後麵牛大力覺醒宿慧，又親手暴打了一頓，秦書劍心中那口氣也才終於順了。
此刻。
死亡海域中，已經是驚濤駭浪。
百萬裏虛空天地，都是變成了一片毀滅的絕地。
任何處於範圍裏麵的生靈，都被那股狂暴的力量絞殺成渣。
所有的凶獸。
如今都是紛紛逃離，沒有敢靠近分毫。
大戰到現在。
兩人身上也都是各自帶傷。
但是，誰都沒有停手。
因為他們的恩怨，本就積攢已久，現在終於有機會戰一場，自然不會輕易的罷手。
轟——
大戰仍在持續。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不知過去了多久，一道強橫的力量自天穹落下，強行將兩人給分開。
“好了，打到現在也差不多了吧，沒有必要真的分一個生死出來。”
聽聞這個聲音。
兩人才是勉強罷手。
“若非秦帝插手，今日我就砍了你的牛頭。”
楚狂徒麵色孤傲，隻是臉上的幾個牛蹄印，破壞了他的形象。
聞言。
牛大力譏笑：“楚狂徒，你腦子不會掉糞坑的時候，被糞便給塞滿了吧，誰占優勢莫非你不清楚。
要不是秦帝插手，今天我就讓你在糞坑裏麵泡個十年八年。”
說話的語氣，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
讓原本正在愈合的刀傷，又是裂開了幾分。
那股疼痛。
使得牛大力的臉皮微微抽搐了下。
楚狂徒怒極而笑，手中長刀有刀芒吞吐：“好啊，今天就看是你將我丟糞坑，還是我將你牛頭斬下來當尿壺！”
“來啊！誰怕誰啊！”
“來啊！”
“你來啊！”
兩人都是站在原地叫喚，可是誰都沒有在出手，隻是憑空在那裏打嘴仗。
他們不是不想出手。
而是秦書劍插手了，心中存有忌憚。
要是貿然出手的話，說不定沒等砍了對方，就被那位秦帝率先出手鎮壓了。
那時候。
才是真正的丟麵子。
因此，兩人都是在扯嘴皮子，企圖讓對方先忍不住出手，然後讓秦書劍出手教訓。
半天時間。
秦書劍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最後隻好現身。
“別扯了，現在你們的實力都差不多，想要分出勝負是不可能的了。
倒不如以後看一下，到底誰先恢複以往的實力更好。
都回天庭吧，正好有些事情大家可以聊一聊。”
說完，秦書劍踏碎虛空離去。
見此。
兩人對視一眼，重重哼了一聲以後，也都是踏空離去。
天宮內殿。
秦書劍揮手間，便是將一張石桌以及三張石凳給放出來。
他坐在上首的位置，牛大力跟楚狂徒則是坐在下首位置。
直到此刻。
兩人仍然是互相看不順眼，明明坐在對麵，眼神卻都是飄向一邊。
秦書劍心中無語，但也沒有在這個事情上廢話。
他看向牛大力，沉聲說道：“牛兄覺醒宿慧，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加上你的話，我等已經有三個人覺醒宿慧了。
再加上其他幾個玩家世界裏麵的人，覺醒的人應該是差不多。”
聞言。
牛大力也是點了下頭：“差不多吧，一個紀元能夠誕生的道果就那麽些，再加上徹底隕落的部分，能夠在這個紀元蘇醒，已經是差不多了。”
隨後。
他看向秦書劍背後的鏽劍：“秦帝背後的劍倒是有些眼熟，莫不是劍主的那一把？”
牛大力也記得那股撼動天庭的劍氣。
但那時候的他，不知道劍氣的來源。
可在恢複以往宿慧以後，對於劍氣的來曆，也就自然而然的明白了。
“沒錯。”
秦書劍點頭：“劍主奪舍重生，正好被我堵了個正著，也隻能說是他運氣不好，要早幾年出世的話，我未必能夠將他斬殺。”
“命運使然，也隻能是怪他倒黴了。”牛大力搖頭：“想必此次隕落以後，劍主應該就沒有再度重生的後手了。”
能夠在往後的紀元裏麵，留下可以重生的後手，已經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要是重生以後再度隕落，仍然擁有二次重生的機會，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劍主在重生以後，擁有充足的時間做準備。
像剛剛出門。
就被秦書劍堵門口打死的情況，根本就不可能布置下一個後手。
“散華的確是一件強大的先天至寶，隻是神兵自穢，隻能是留著再說了。”
秦書劍歎了口氣。
他對於先天至寶，也是眼饞的很。
奈何神兵自穢，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說完以後。
秦書劍神色肅然起來，將視線落在牛大力身上，鄭重的問道：“牛兄為何能夠轉世重生，我記得你已經跟隨太清道尊，走出了寰宇才是。
就算你已經隕落，可隕落在真實力量裏麵，不應該有重生的機會。”
他將話題，轉移到了重點上麵。
此時。
在跟牛大力慪氣的楚狂徒，也是不由自主的將視線重新挪了回來。
秦書劍心中好奇，他心中也是好奇。
對方重生，就證明已經隕落了。
但既然是隕落了，為何還能夠重生。
其實。
早在牛大力跟隨太清道尊衝破寰宇的時候，楚狂徒就認定他們不可能成功，在他看來，牛大力早已經隕落了。
事實也是證明，跟自身猜想是完全吻合的。
隻是在重生的事情上，超出了楚狂徒的預料。
提到這個事情。
牛大力神色黯淡了幾分：“第三紀元寰宇崩滅，太清道尊預感到要想化虛為實，就必須要向死由生，所以走出了寰宇的庇護，進入了真實裏麵。
我當初也是跟隨道尊進入，隻是要想向死由生，又豈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強如道尊，最後也是失敗了。
說起來，這個事情秦帝應該也知道才是。”
牛大力突然間說的話語，讓秦書劍麵上現出疑惑。
“我知道？”
“不錯，秦帝你在隕落的時候，不也是做出了向死由生的舉動，攜帶神魂向著寰宇外麵衝擊。
隻是在你神魂即將泯滅的時候，被道尊察覺，才在彌留之際出手護持。
而我也是差不多，在我隕落的時候，道尊也是出手，將我的神魂重新打回了寰宇裏麵，才有了第二次的重生。”
牛大力緩緩說道。
聞言。
秦書劍腦海深處，終於再次有塵封的記憶蘇醒。
在記憶中。
他想到了很多事情。
在第三紀元破滅的時候，自身結合太清道尊所說的話，最終悟出了向死由生的方法，那就是找尋真實的力量，讓寰宇得以晉升。
但要找尋真實，就必須進入真實裏麵。
因此，他才會在隕落的時候，憑借神魂力量，闖入了真實當中。
在解封的記憶中。
秦書劍清楚的記得，不算這一世在內，他一共是重生了四次，分別進入了五個世界裏麵。
其中四個世界，分別是對應在玩家的四個世界。
至於還有一個世界，因為天道已經寂滅，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他也就沒有在那裏多停留，繼而重新回到了寰宇裏麵。
這些記憶。
因為是遭受到了真實力量的衝擊，絕大部分都是封存了起來。
現在經過牛大力的提醒。
才算是觸發了其中的契機，將封印徹底解除。
在沒有解封記憶以前。
秦書劍對於這片記憶，隻有一個模糊的大概，沒有辦法回憶起太多的事情。
但是現在。
他已經全部都回想起來了。
“若非太清道尊相助，我隻怕也是失敗了，不對，我現在也沒有真正的成功，僅僅是重新苟活了一世而已。”
秦書劍搖頭，自我嘲笑了一番。
向死由生。
又怎麽會是容易的事情。
強如太清道尊，最後都失敗了，要不是對方緊要關頭出手相助，他也會是其中一個失敗者。
“沒想到，連太清道尊也隕落了！”
楚狂徒歎了口氣，盡管早有預知，但聽聞這個消息，也是忍不住心有戚戚。
他不爽牛大力。
但對於太清道尊，倒是多有尊敬。
作為第一紀元的古神，對方的實力通天徹地，就算是楚狂徒也自認不如。
而且對方能夠有向死由生的勇氣，更是讓他佩服不已。
換做是自己。
楚狂徒也沒有辦法做這樣的決定。
真正有膽魄向死由生者，一個是太清道尊，一個則是眼前的秦帝。
前者已經隕落了。
後者的話，也許才是真正的希望。
楚狂徒將視線落在了秦書劍的身上，心神也是複雜。
“道尊已經失敗，這個紀元我們可有成功的希望？”牛大力如今麵色有些茫然。
強如太清道尊，都已經失敗隕落了。
他們可又有希望能夠成功？
牛大力不清楚，也沒有太多的把握。
秦書劍一笑，打破了場麵沉重的氛圍：“太清道尊不算是真正的失敗，向死由生就是出路。
眼下大千世界已經跟玩家世界銜接，已經是成功了第一步。
刀主在東部洲的玩家世界留下後手，便是成功了第二步，剩餘幾個潛入玩家世界的人，料想也沒有失敗。
如今我等隻要等待合適的契機，就能一舉功成。”
似乎被秦書劍的話，也提振了一下士氣。
兩人的臉色，都是好看了不少。
的確。
事情做到這一步，已經是成功過了許久。
跟前麵幾個紀元沒有任何還手力量，直接全麵崩盤潰敗的局麵，不知好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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