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中,金安邦沉默著,沒有言語。


    許久後,金安邦說道:“我是金牌捕快,在神捕門權力很大,若是真的利用權力,可以做很多的事情。可一切皆是有代價的,在下麵有著銀牌捕快監督,舉報,在上麵有著捕神進行監督。”


    “其他事情上皆是好說,犯下錯誤改正便可,正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可殺了人,犯下大罪,斷然沒有改正的可能,隻有一失足成千古根!”


    江希才說道:“我一輩子做事情堂堂正正,可以說問心無愧,隻是為了我兒子,我也隻能低頭了。”


    金安邦沉默道:“這件事情,不好辦!”


    江希才聽著,卻是鬆了一口氣,所謂的不好辦,意思是還可以辦到的。


    隻是處理起來有困難而已。


    金安邦說道:“這是我的禮物!”


    說著遞過一個盒子。


    金安邦微微皺眉,接過盒子,隻是輕微打開一下,隻是看了一眼,就是化為沉默,說道;“這讓我不好辦事情。”


    江希才說道:“不好辦事情,並不是不能辦事情!”


    金安邦問道:“江老打算如何?”


    江希才說道:“我兒江流雲做下錯事情,作為父親就要為兒子承擔各種過錯。我打算這樣這樣做……”


    把計劃說出來。


    金安邦聽著,歎息道:“好。我擺平這件事情後,隻是在蘇州,江流雲不能呆了。”


    江希才說道:“我會安排好一切的。蘇州還是太小了,我兒當前往京城,前往文院求學!”


    ……


    回到家中,薑離開始睡覺。


    睡覺睡的,直到下午的時刻,才蘇醒過來。


    看著黃昏的夜色,薑離開始吃飯,隻是相對柔和的食物。


    吃飽喝足之後,回到家中開始打拳。


    催動著牛魔大力拳,拳法在變化,厚重當中帶著深沉,好似一頭牛魔在撞擊著。招式上簡單,卻是古樸而大氣。


    修煉到了現在,牛魔大力拳已經圓滿了,正在逐步向著完美邁進。


    進入圓滿之後,薑離明顯感覺到了前進速度慢了很多,牛魔大力拳每前進一絲,都是頗為困難。


    可薑離還是繼續打著拳法。


    牛魔大力拳,有著極為強大的築基效果,可淬煉肌肉,筋脈,皮膜等。修煉著這套拳法,薑離感覺肉身的力量在緩慢的提升,每天提升的很少,可長久下來,力氣卻是提升顯著,漸漸的好似變為一頭活著著牛魔。


    身上的皮膜也在變化著,在皮膜的下麵形成了一層淺淺角質層,變得極為細密,增加著皮膚的堅韌程度,皮膚不僅沒有變得粗糙,反而變得好似美玉一般。在光滑當中,散發著一絲細膩的光澤。


    皮膚極為堅韌,好似牛皮一般,防禦力也在防備提升。


    依附在骨骼上的一條條大筋,變得更加柔韌,好似弓箭上的弓弦一般,有著強大的柔韌度,有著強大的爆發力。


    在施展拳法的時刻,雙拳齊出,腰前伸頂,頭頸豎立,好似脊柱為弓背,大筋為弓弦,拳頭為弓箭,每次打出一拳,就好似射出一箭。


    雙拳頂出,打在沙袋上,沙袋高高的飛起。


    薑離運轉著氣血,每次打出一拳,都是調動著全身的力道,渾身的肌肉凝練為一股,一拳打出,能貫通了全身大塊肉的力量。


    沙袋在劇烈飛舞著。


    砰砰砰!


    接連響動不休。


    隻是連續打了十拳,薑離就感覺肌肉在酸痛,渾身說不出的苦楚。


    連忙打開藥酒,在身上塗抹著,頓時身上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感覺,有著說不出的舒暢之感。


    休息的差不多的時刻,又是開始練拳。


    等到天色變黑的時刻,薑離繼續睡覺。


    ……


    到了第二天,薑離起床。


    收拾好東西,到了外麵的小攤上,吃了豆腐腦,油條等。


    吃飽之後,到衙門上班。


    鬼死神差之下,到了牢獄當中。


    隻見此刻,牢獄當中已經空無一人。


    薑離問道:“這裏的犯人哪裏去了?”


    獄卒說道:“在昨天,犯人被無罪釋放!”


    “不可能。不可能!”


    薑離立刻說道:“江流雲可是殺了人,可是留下命案,怎麽可能無罪釋放!”


    獄卒說道:“就在昨天,案子移交給上麵,上麵仔細調查之後,江流雲無罪。一切的罪名,皆是江三刀。就在昨天,江三刀承認自己奸殺曹依依,更是栽贓陷害白學文……案情已經有了結論。”


    “你若是還有疑問,可以向提刑使大人詢問!”


    薑離聽著,立刻感覺腦袋嗡嗡響動。


    在昨天,他隻是在家中休息一會,沒有上班,竟然發生這樣的變故。


    案子發生逆轉。


    案子,已經有結論。


    “我不信!”


    薑離帶著憤怒,直接到書房中,恰好見到陳北疆。


    “提刑使大人,曹依依的案子就這樣草草結尾了!”薑離帶著憤怒的語氣,質問道,看著這位陳叔叔,好似看著一位狗官。


    陳北疆平靜說道:“案子結束了。江三刀承認自己奸殺了曹依依,更是栽贓陷害白學文,白學文無罪釋放,一切很是美好。”


    薑離憤怒道:“這不公平。”


    陳北疆平靜道:“這很公平!你知道給冤假錯案,進行翻案有多困難嗎?”


    “有的案子,有多少人看過,經過多少人手裏,你知道嗎?你不知道,我來告訴你至少得有幾十個人!”


    “你去翻案了,伱翻案成功,這些人也要承擔責任,至少是失職!”


    “你以為隻有你聰明,隻有你知道白學文是冤案嗎?大家都是知道,可大家都是壓著,不給他洗冤,就是讓他當冤大頭。可你出手之後,白學文成功洗刷冤屈,從死刑變為活命,成功走出牢獄。”


    “這是多麽不容易,你知足吧!”


    薑離憤怒道:“可曹依依,就是白死了?她可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呀!”


    陳北疆淡淡說道:“怎麽能說白死!凶手江三刀得到嚴懲,被發配到邊疆,不得赦免,進入死囚營與蒙元大軍交戰,可能隻是一場戰鬥,就是陣亡!”


    “這些足以給曹依依交代!”


    薑離生氣道:“可我們都知道,真正的凶手是江流雲,江三刀隻是替罪羊。讓真正的凶手逃之夭夭,逃脫律法製裁,這樣適合嗎?”


    陳北疆說道:“他們沒有逃脫律法的製裁。江三刀到邊疆,隨時可能死在戰場上。至於江流雲也是受到波及,不能在蘇州呆了,隻能逃離外地。這些付出的代價還不大嗎?”


    “母弱出商賈,父強做侍郎。族望留原籍,家貧走他鄉。”


    “遠走他鄉,這是窮人才走的路。像江流雲這樣出生在名門世家,留在蘇州城,借助家族的力量,還有諸多的人脈,可以更好的發展。可現在這些人脈和背景皆是要舍棄了,要遠走他鄉,付出的代價還不大嗎?”


    陳北疆微微憤怒,可不再說什麽。


    隻是生悶氣。


    陳北疆站起身來,淡淡道:“你呀你,隻是一個小娃娃,很多東西都不懂。”


    陳北疆繼續說道:“就在昨天,來了一個金牌捕快,而我隻是銀牌捕快。這位領導來了之後,忽然叫住我說,案子不需要審了,就這樣吧。你知道的也不要說出去,說完還收走了我的記錄本,以及相應的證據。不久後,嫌疑人江流雲被父親接走了,所有的不利證據皆是被銷毀,就連那幾個證人也是紛紛反供。最後變為江三刀頂罪,案子就這樣結了!”


    “你說我能怎麽辦,我該怎麽辦?官大一級壓死人,難道為這個案子,硬頂上司,與領導硬剛嗎?我的帽子還要不要了!”


    薑離開口想要罵人,隻是忍住了。


    這能怪陳叔叔嗎?


    陳叔叔,也隻是蘇州提刑使,隻是銀牌捕快。


    還有很多人,在陳叔叔之上。


    很多時刻,陳叔叔也隻能妥協,隻能退讓。


    陳北疆說道:“小離呀!這個世界,不隻是黑白分明,更多是灰色地帶,我們要學會低頭。”


    薑離歎息道:“感覺特別憋屈!”


    陳北疆笑道:“你呀你,還是小孩子。有一個縣令是清官,做事情正廉潔,不會巴結上司,不會送禮,河壩出現問題需要維修,向上麵申請撥款,結果因為沒有給上司送禮,沒有拔下錢款。等到雨季的時刻,一場大雨形成大洪水,淹沒河壩,整個縣都是受到災害,無數民眾被淹死。這個縣令也是被罷官,進入牢獄當中。”


    “還有一個縣令,做事情廉潔,可為人上比較圓滑。同樣是河壩出現問題,申請撥款,給上司送了一些禮物,最後錢款撥下來,也修好河壩,民眾免於洪水災害,民眾都是念著這位官員的功勞。”


    “你說,你要做那一種人?”


    薑離聽著,啞然了。


    陳北疆繼續說道:“有一個貪官,貪汙錢財後,盡數進入自己腰包當中,用來奢侈享受,或是賄賂上級用來升官;還有一個貪官,貪汙大量錢財後,自己一分錢沒有花,補貼給官府,補貼給皇帝,用來補漏洞,你說該如何評價他們。”


    薑離越來越生氣,他越來越討厭這些長輩給他講大道理了。


    轉身離去。


    ……


    ps:稍後第二更,劇情連貫點,一起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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