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車在那輛報廢的車旁停下。


    從上麵下來三名機槍手,對著車子開始掃射。


    等到子彈落空,警笛聲響起,那些人重新發動汽車離開。


    在他們走後,一條道路上,有人扶著架子正在嘔吐。


    “感覺怎麽樣?”


    “我感覺像是被人塞進管道,然後從裏麵擠壓著,和抽水馬桶那樣被吸出來。”


    “你現在的描寫能力,我建議你可以去上個文學類大學。”約翰給他豎起大拇指。


    費迪南德沒有心思開玩笑,他吐得腸子都要出來。


    約翰看著銀色汽車遠去,“看來是地獄廚房有人坐不住了。”


    那個對自家老爹動手的家夥,終於再一次出手警告了。


    不過這次不是十戒幫動手,看來十戒幫也開始自顧不暇。


    “嘔——”


    約翰瞥了眼還在吐的家夥。


    不就是幻影移形嗎?


    年輕麻瓜就是少見多怪,多來幾次不就習慣了。


    “老板,我是怎麽過來的?”


    費迪南德吐完,他眼神迷離。


    完全不記得自己怎麽出來的。


    “哦,一種小手段,”約翰從口袋拿出一張綠油油的鈔票塞進費迪南德的口袋,抬手一招,一輛黃色出租車停在麵前,“你今天的工作結束了。”


    將費迪南德扔進車裏,出租車一腳油門就將人帶走了。


    約翰在原地站了會兒,左手抽出魔杖。


    “該看看幕後主使是誰了。”


    一聲爆響出現,過來的警員急忙望去,卻沒有看到人。


    ...


    “任務完成。”


    銀色車裏,正在匯報著關於這次事件的發展。


    坐在副駕駛的男人對著手機說道:“是的,沒有活口。”


    “一個也沒有。”


    汽車從高架橋下去停下。


    男人關掉手機,他側頭看了眼車後座的殺手。


    “你們的任務完成了。”


    兩個人還處於亢奮狀態。


    副駕駛座男人卻抬起手槍。


    裝了消音器的手槍,發出兩道響聲。


    司機驚恐地看著男人,“我、我不會亂說。”


    “抱歉,沒有活口。”


    男人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扣動扳機。


    血花飛濺到玻璃上。


    男人平靜下車,從車廂裏拿出一罐汽油,澆在車上。


    拿出一根煙放進嘴裏,他用火柴點煙。


    猛吸一口尼古丁,將要燒到手指的火柴彈出。


    火柴在空中劃出一道曲線,精準地落在車裏。


    大火快速蔓延,連同三具屍體在內,全部焚燒。


    微風拂過男人臉頰,將幾縷棕發吹起。


    他眼神憂鬱,在燃燒的車一段距離外,靜靜看著車子燃燒殆盡。


    見底的煙頭沒有扔下,而是用手指掐滅揉碎成渣,放進口袋轉身離開。


    徒步走回地獄廚房。


    男人歎了口氣。


    “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


    他雙手插兜,在這夜晚的地獄廚房裏,猶如一個沒有歸處的幽靈。


    ...


    位於地獄廚房的一座大廈裏。


    高大的男人有著看似臃腫的身軀,他穿著白色西裝,緩緩放下手機。


    身後的眼鏡男沒有說話,他是最了解這個人的,明白此刻對方內心的激動。


    “那筆錢,我們要給嗎?”


    眼鏡男詢問。


    高大男人回頭看了他一眼,“我們信守承諾。”


    “但,這也是最後一次。”


    眼鏡男不再說話,走出房門。


    俯視地獄廚房,男人眼中有著巨大的野心。


    他在這裏出生,在這裏長大,也是在這裏完成自己的第一次犯罪。


    從一個無名小卒,一步步走到這個位置。


    他所擁有的野心,遠不隻是如此。


    還有更多,更大。


    他需要更進一步。


    他需要更大的能量來幫助自己。


    “威克。”


    他知道,威克家的兒子死亡,會讓那個男人坐不住。


    這是讓自己取代那個人的好機會。


    讓自己的野心,大到可以覆蓋整個紐約,乃至整個國家、世界的機會。


    窗戶上,男人的半張臉藏在陰影下。


    ...


    馬特正在揮舞自己的導盲棍。


    他的棍術學自棍叟,淩厲可怕,並且充滿殺機。


    這是一套殺人的棍法,可馬特有著自己的不殺原則。


    作為律師,他比誰都更相信法律。


    作為一名虔誠的教徒,他的不殺原則更多是為了救贖。


    默多克家的人有著一個惡魔藏在心底,殺戮是打開牢門的鑰匙。


    馬特不會讓自己成為一個惡魔。


    他停止揮舞導盲棍,汗水劃過臉頰。


    他雙手的導盲棍觸碰在一起扭轉,一根平平無奇的導盲棍組裝完成。


    用毛巾擦拭汗水,他已經熱身完畢。


    拿起那個隱藏身份的頭巾。


    正義的律師馬特睡下,夜魔俠又到起來的時候。


    馬特站在樓頂,靜靜聆聽來自地獄廚房的喧囂。


    隱匿的慘叫聲傳來。


    他轉頭望去,朝著那個方向趕去。


    他無法開車,卻有著在房頂自由奔跑跳躍的本領。


    快了。


    他快要抵達。


    阻止犯罪!


    馬特心念之間,從樓梯一躍而下,大聲道:“住手!”


    對方果真是停手了。


    並且熱情地發出邀請,“出來散步?”


    熟悉的聲音讓馬特錯愕。


    “超級英雄活動的時間多數都在晚上,”約翰鬆開被自己揍得不成人樣的家夥,一邊走過來一邊擦拭拳頭上的血跡,“你們這樣不會睡眠不足嗎?”


    “威克先生?”馬特嗅到血腥氣,他凝聲說道,“我希望你可以解釋一下。”


    “沒什麽,今天我坐車回家的時候,這家夥用rpg轟炸了我的車子。”約翰聳聳肩,“我正在拷問是誰命令他幹的。”


    “你遭遇刺殺了?”


    “不是第一次了。”


    約翰習以為常的模樣讓馬特不知道說什麽好。


    本以為阻止犯罪,沒想到對方是在暴揍罪犯。


    “我可以幫上忙,”馬特說,“我能確定他是不是在說謊。”


    “不需要了,”約翰將手帕隨意扔下,“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別忘了,我會魔法。”


    約翰搖搖頭說,“這家夥是個退役特種兵。”


    “他的老板給了他一筆不菲的資金,但有一個前提。”


    “沒有活口。”


    約翰看向趴在血泊的男人,“菲斯克,你認識嗎?”


    “菲斯克?”


    馬特皺眉思索,“似乎有所耳聞。”


    “好吧,看來需要調查,不過這家夥拿槍了,不用擔心,他是要吞槍自殺。”


    倒在血泊的男人從腰部拿出槍,馬特正要動作,約翰無動於衷。


    緊接著,槍聲響起。


    子彈從男人的後腦勺射出。


    約翰一臉平靜,馬特很複雜。


    “他是個很好的父親。”約翰感慨道,“可惜他不是個好人。”


    “你可以阻止他。”馬特‘看’著約翰,“為什麽?”


    “我為什麽要去救一個要殺我的人?”


    約翰一臉詫異,“你不會覺得我會以德報怨吧?”


    馬特默然。


    “既然得到答案,那麽這場遊戲就可以繼續。”約翰伸了個懶腰,手裏的魔杖動了動,“對了,我想等下你可能會去揪著壞蛋的衣領暴揍,所以提前告訴你一下。”


    “fbi會聯係你,大概率是關於我的車子爆炸事件。”


    “你就說我剛好不在車上好了。”


    揮手道別,約翰走出小巷。


    隻留下馬特等待了一會兒,隨後離去。


    關於刺殺上了新聞。


    在第二日的清晨,早間新聞報道著關於那場爆炸。


    約翰看著自己的右手,上麵覆蓋了一層薄如蟬翼的銀色。


    “兩片烏魯金屬融合進來,讓魔法流通性更高了。”


    約翰抬了抬手指,一旁的手機飛過來。


    上麵顯示著來自娜塔莎的電話。


    接通後,就聽到娜塔莎的聲音。


    “正好我需要你為我出一篇未死亡通知。”


    娜塔莎聽到約翰的聲音,鬆了口氣。


    “那場爆炸果然要不了你的命。”


    “還是可以的,”約翰帶著笑意道,“也許差那麽一點兒。”


    “你得到些什麽?”娜塔莎不理會他的玩笑,問道,“你不會無緣無故挨這麽一炮。”


    “你很聰明,羅曼諾夫小姐。”


    約翰右手的銀色褪去,在手指上形成一枚銀色戒指,他漫不經心道:“如果你可以動用神盾局替我查一下威爾遜·菲斯克,我會給你加薪的。”


    “威爾遜·菲斯克?”娜塔莎嚴肅道,“他是刺殺的主謀?”


    “要是那個退役ptsd老兵能夠騙過自己的內心撒謊,那應該就不是他了。”


    “你認識他?”約翰問。


    娜塔莎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巴頓,否認道:“不認識,不過在fbi檔案裏,有一個代號叫做金並的存在,我曾經懷疑過就是這個人。”


    “金並是在酒店係統下的一人,如果是他,倒是合理。”


    地下總統消失,獲利最大的,便是那些在酒店係統下的勢力。


    金並是紐約最大的地下勢力之一,更是高桌的一員。


    他野心勃勃,有控製眾多勢力。


    在華生·威克離開後,他接手地下聯盟不是沒有可能。


    約翰聽著娜塔莎的分析,他摸著下巴。


    “你今天似乎沒有上班,羅曼諾夫小姐。”


    娜塔莎笑道:“我是你的助理,不是公司的,不是嗎?”


    “也對。”


    約翰點點頭掛斷電話。


    娜塔莎對約翰的反應,不自覺的嘴角掛起一絲笑容。


    遠處的巴頓見狀,說道:“男朋友?”


    “不,不是。”娜塔莎翻了個白眼,“一個隨心所欲的家夥,比起托尼·斯塔克還要任性。”


    巴頓一臉同情,“局長可沒少把這種任務交給你。”


    弗瑞出門聽到有人說自己的壞話,他那張黑臉似乎更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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