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抽出魔杖隨意揮動。


    那些倒塌的書架以及書本全部自動回歸原位。


    一陣旋風吹走桌上的塵埃,約翰把維山帝之書放上去。


    “讓我看看,你所藏著的那些知識。”


    約翰翻開維山帝之書。


    在他的手掌接觸到這本書的時候。


    屬於魔法的碰撞,最開始在這個空間產生。


    “你要抗拒我?還是邀請我?”


    約翰微微閉上眼睛。


    “與我對話如何,維山帝。”


    那股魔法碰撞的波動開始減慢。


    約翰手指傳遞出與其互相融合的魔法律動。


    巫師與法師最大的區別,就是一者使用本體的力量,另一個則是借助從更高維度的力量。


    維山帝的存在,本質上是在一個其他維度裏。


    法師借助他們的力量,用來應對敵人。


    約翰在圖書館以及古一的筆記裏,都學習過法師的魔法。


    不同的是,約翰使用的魔法,他所借助的,是自己的力量。


    將身心放開,他試著接觸維山帝的力量。


    隨著律動一致,約翰的手上亮起橘紅色光芒。


    一根根宛若纖維一般從手指,再到手臂。


    約翰的身體被這股力量逐漸包圍。


    他開始能夠感覺到那股力量在體內流淌。


    和自己的力量不同,這股力量古老至極。


    就如同混沌粒子,但又不同。


    來自維山帝維度的力量收到來自巫王的信息。


    這個消息也需要回饋給維山帝。


    “幫個忙,別看戲了。”


    約翰眼前已經是一片純白,那扇門後麵,銀色的約翰聞言,以夢境作為跳板。


    三位古神,合作一體。


    一位巫王,分作三位。


    他們相似又帶著不同。


    奇特的碰撞,在二者之間,創建出一個新的通道。


    約翰睜開眼睛,他舉起魔杖,以魔杖代替懸戒作為媒介轉動。


    與此同時,存在於霍格沃茨斯萊特林密室裏的天體球開始自己轉動。


    一個個天體球匯聚成直線,天空上,冥冥中被牽引的力量化作星光閃動。


    傳送門在眼前被構成。


    與普通的不同,這個傳送門更像是一麵鏡子。


    魔力碰撞形成的彩色邊緣,內部是一個看不見通往何處的奇特空間。


    約翰站在門前,露出笑容,“看來魔法的溝通,比言語的溝通更快速有效。”


    他掃了眼身後,想了想說道:“王回來應該會處理好的。”


    邁步走進去。


    這是一個奇特所在。


    像是星空,但扭曲的星光匯聚成奇怪的旋渦。


    約翰背後長出翅膀,他飛行在這個世界。


    這不是他第一次去其他的維度。


    在地獄維度,那裏充斥著名為痛苦的氛圍。


    而這裏,充滿了奇幻與魔法。


    約翰踩在姑且算是土地的地方。


    他看到了,那傳說中的古神,維山帝。


    女人、男人、老虎。


    三位一體的維山帝被牽扯在一起。


    這讓約翰想起了另一個偉大的魔法師。


    梅林。


    他被稱為魔法之神。


    對比一下三位古神合成的維山帝,約翰隻能說,梅林給人一種和藹老頭的即視感。


    “我們感受到你的存在。”


    “你曾降臨魔法所在地。”


    “與法師同源,卻不同宗。”


    三位一體維山帝開口。


    他說著古老的語言,本該讓人聽不懂。


    卻成為約翰所能夠明白的意思。


    約翰微微躬身,“三位一體的維山帝,我需要你為我解惑。”


    維山帝中,歐希特是主導。


    她被尊稱為黎明的光明女士,結識了霍格斯,誕生了阿戈摩托。


    聽到約翰的話,那被力量所纏繞,三位古神中,歐希特開口:“問出你心中的疑惑,巫王。”


    “命運。”約翰抬頭說道。


    這個問題,讓歐希特短暫沉默。


    “我無法回答你,這是一個需要自己探索與尋找的問題。”歐希特說,“你有著足夠的智慧與魔法,為何不踏上宇宙尋找真理的道路?”


    踏上宇宙?


    約翰愣了下。


    倒是想過這個問題。


    不過他的想法是,等到紫薯精打過來,自己把他解決了,再前去宇宙。


    “危險並非跟隨這個世界,”歐希特繼續說,“你身上有著讓命運做出選擇的能力,帶著威脅世界的末日,始終待在原地。”


    末日?


    寒狼風雪之紀元。


    約翰沉吟著,“也許遊曆星空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還有一個問題,”約翰問道,“命運,可以改變嗎?”


    這次歐希特沒有說話,開口的是阿戈摩托。


    “這取決於,你是遵從,還是反抗。”


    阿戈摩托看向約翰。


    約翰從那位古神的身上,感覺到魔法所帶來的波動。


    這個問題的答案,依舊需要約翰自己找尋。


    維山帝是法師魔法的起源,卻不是巫師魔法的起源。


    創造者與借助者有著區別。


    透過約翰的身體,維山帝似乎可以看到,那藏在這個身體後麵,另外兩位巫師。


    對約翰,維山帝沒有起源者的傲慢。


    因為他們曾經也是法師,強大的魔法讓他們永恒存在於這個宇宙,成為魔法的起源。


    可他們不代表著魔法。


    混沌的力量以及鳳凰的力量,都與維山帝一樣至高無上。


    他們不是唯一。


    也許,巫師也可以如他們一樣,一直活下去,直到成為新的起源。


    隻要有著足夠的力量。


    約翰沒有從維山帝的口中得到答案。


    那是模糊的問題。


    決定命運的力量,應該就是先知的能力。


    約翰暫時搞不明白,但歐希特的提醒讓他生出別的想法。


    “也許可以去九大國度逛一下。”


    約翰摸著下巴。


    在法師之外,還有著阿斯加德的神,以及九大國度其他的魔法。


    維山帝是一個分支,不代表全部。


    約翰可以通過其他的魔法,來尋找命運。


    從維山帝的空間走出。


    約翰看向還沒有回來的圖書館,他皺眉奇怪道:“還沒有解決?”


    看向放在桌麵的維山帝之書,約翰思索一會兒,將書拿起走到連接三個聖地的傳送門。


    ...


    史蒂芬人生大概除了在那次飆車事故之後,就再也沒有這麽刺激過。


    他被人刺穿了心髒,然後用靈魂體和狂熱者打鬥,通過電擊給自己產生能量,將那人的靈魂打碎。


    然後他還和莫度吵了一架,轉頭又得繼續一起阻止卡西利亞斯破壞紐約聖地。


    最後開啟鏡像空間阻止,逃跑時覺得快完蛋了。


    古一有奇跡登場解圍。


    人生真是起起伏伏。


    莫度和斯蒂芬的高興還沒結束。


    卡西利亞斯就以一名狂熱者為代價,刺穿古一的身體,讓其從傳送門高空墜落下去。


    顧不得卡西利亞斯逃跑,史蒂芬急忙把人送去醫院。


    看著歸零的心率,史蒂芬想到了什麽。


    他使用靈魂出竅,看到古一向外麵飄去的靈魂。


    他追上去,著急說道:“你必須回到身體裏,不然時間不夠了。”


    對於將要到來的死亡,已經完成一切使命的古一隻是平靜地說,“時間是相對的,你自己還沒習慣法師的角色。”


    周圍一切就像是開了慢放。


    古一麵對似然坦然地說:“我已經花很多年時間,窺視未來。”


    “看著這時間,我可能挺不過去了。”


    她已經太累了。


    累的以死亡作為結束。


    她阻止了無數的壞事,可更多不好的事情會接踵而至。


    無窮無盡,一直不會停止。


    她放不下這個世界,又被繼續折磨著。


    與其繼續痛苦的,古一在挑選出認為最優秀,最合適的史蒂芬後,選擇解放。


    “所以,這就是你把這本書給我的原因?”


    聲音響起,古一露出笑容。


    “看來你找到你的答案了,巫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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