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可以肯定,那些軍隊身前是阿斯加德那旮遝的。


    為什麽?


    因為亡靈大軍的盔甲,簡直就是阿斯加德戰甲塗黑版本。


    在入目為黑色的地方,亡靈大軍讓靈魂都為之顫抖。


    他們是軍隊,是靈魂所不能夠匹敵的亡靈。


    曾是阿斯加德大皇女座下最強大的軍隊,與他們的主人,一起被奧丁放逐。


    女武神騎著天馬,讓他們成為冥界中永不安息的存在。


    在這支亡靈大軍的前方,是黑色頭發的女人。


    如果她在尼福爾海姆,將會是最尊貴的人。


    在阿斯加德,她也是無敵的戰神。


    可這裏是死亡的國度,她以死亡為名,葬送了數以百萬計的生命。


    在這個國度中,她是死亡女神。


    代表著對死亡的支配,同樣支配著這支軍隊。


    死神不會去管她,因為沒有人想要惹上這樣的存在。


    就連死神,也不能夠。


    海拉似有所感應,她笑了。


    這支亡靈大軍,第一次看到他們的主人在冥界中笑出來。


    “告訴我,這一次,你是作為征服者,還是一名失敗者?”


    海拉背對著約翰說話。


    約翰緩緩走過來,他帶著見到朋友的久違懷念。


    “不,都不是。”約翰走到海拉旁邊。


    能夠在死亡女神的身側,隻有與她同樣尊貴的巫王。


    海拉長得並不難看,相反,她很美。


    隻不過因為她的陰鷙氣質和煙熏妝,讓她看上去多了戾氣。


    海拉轉身看著約翰,從那張與自己一樣沒有任何變化的臉上,她看到了不同。


    “你變了,我的朋友。”


    “你的臉上,少了當初我們見麵的東西。”海拉說,“你以前是一個王,現在,你更像是約翰·威克。”


    “也許那樣會更好。”約翰聳聳肩,看著這支亡靈大軍,他問,“你準備討伐冥界?”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海拉大笑。


    兩個人像是久違的朋友。


    本該是阿斯加德繼承人的海拉,因為約翰的到來,臉上少了陰霾。


    約翰從口袋裏,拿出了金色的酒。


    “這是什麽?”海拉停止了大笑,她目光緊盯著那瓶酒。


    “群星,我自己釀造的。”約翰把酒交給海拉,笑道,“朋友之間的禮物。”


    “你要出去麽?”約翰像是沒有看到亡靈大軍的凶悍,泰然自若地說,“我可以幫你。”


    這讓海拉有了興趣,她饒有興致地問,“告訴我,朋友,你要怎麽幫助我?”


    約翰微微一笑。


    他走出一步,右手覆蓋銀色,左手舉起魔杖。


    他以天空為舞台,有限寶石作為奏樂者。


    魔杖指揮著天空,霧氣開始散去。


    靈魂停下腳步,他們抬頭,看到那從未見過的天空。


    海拉眼底帶著欣賞。


    約翰口中訴說奇怪的語言,與星辰溝通。


    “眾星擁簇之下,跨越過去與未來之門,聽從我的召喚。”


    時間、空間、魔力、靈魂。


    摩擦所產生的奇異現象,讓霍格沃茨地下密室中的天體球產生變化。


    天體球加速旋轉,以銀蛋為起點,九顆天體球連接成一條直線。


    在海拉的注視下,與阿斯加德彩虹橋類似之物轟然而下。


    接連天地的光柱隻是出現一瞬間,就讓赫爾海姆震動起來。


    這是禁忌的魔法。


    能夠抵達宇宙的每一個角落。


    哪怕是代表著死亡國度的赫爾海姆,也無法阻止。


    約翰站在那裏,歪了歪頭。


    海拉鼓起掌,卻沒有邁出去。


    “你是唯一一個讓我驚豔的人,朋友。”


    維度之門瞬間關閉。


    星空散去,約翰不在意那巨大的魔力消耗,輕笑道:“你的選擇,我看到了。”


    驕傲的海拉不會用逃獄的方法離開,她會踩著奧丁的屍體,走出這個地方。


    這支軍隊也會替她奪回本該是自己的財產。


    可約翰的好意與強大,讓海拉看到了。


    “我越來越對你感興趣了,朋友。”海拉踩著高傲的步伐走來,“等我回到阿斯加德,你或許可以做我的執刑人。”


    “你不會踏入我的門,我也不會成為你的執刑人。”約翰搖頭,“我們清楚彼此的高傲。”


    “你知道嗎,朋友。”海拉突然說道,“我想我不介意和你分享我的國家。”


    “哦?”約翰還以為她要讓自己成為並肩王之類的,他笑道,“可惜,我也有我自己的國家要治理。”


    “成為阿斯加德的王,是你的目標。”


    約翰拒絕了。


    這讓海拉意外。


    竟然有人能夠拒絕成為阿斯加德的神王。


    高傲的人應該互相吸引,然後互相不服輸。


    自己都低頭分享阿斯加德了,沒想到約翰反倒是不接受。


    海拉眼裏帶著探究,最後一笑,“等我們再次見麵吧,朋友。”


    “阿斯加德的王,想要做客你的國家。”


    “我隨時歡迎你的到來,不過不是作為王,而是朋友。”約翰與海拉對視,眼底沒有任何的欲望。


    說實在的,海拉作為客人,不會受到主人的歡迎。


    因為她的征服欲,以及她的危險性。


    可約翰不同。


    同為高傲的王,他會歡迎海拉,而不是阿斯加德的王。


    海拉也清楚這一點,她嘴角翹起。


    既然海拉不需要自己的幫助,約翰也不會勉強自己的朋友。


    他送給了海拉兩個東西,作為她即將走出這個地方的禮物。


    一個是群星,另一個則是一瓶水。


    來自維穆爾大河,劇毒的河水。


    和奧丁一起征服九大國度的海拉自然知道那條河。


    曾經有阿斯加德的戰士跳入河中沐浴死亡。


    這水有著連神都會被毒死的能力。


    用水淬煉的武器,能夠獲得殺死神的力量。


    作為回報,海拉許諾,自己征服九大國度時,可以放過約翰所統治的中庭。


    對此,約翰隻是笑了笑。


    中庭也不是自己統治的。


    約翰還想要在這裏待一段時間。


    可隨著身體傳來的一陣排斥感,他明白自己呆不久了。


    海拉也有所察覺,她挑眉說道:“你很受她的關注。”


    “誰?”


    約翰還沒有問清楚,他的身體就被排斥進入一片迷霧。


    隨著迷霧散去,他已經離開了赫爾海姆。


    望著回到尼福爾海姆的所在,約翰撓撓頭。


    “我受到誰的關注?”


    他不明所以。


    赫爾海姆也不是第一次去了。


    約翰曾通過神秘事務司的死亡廳去過一次。


    和這次一樣,那一次約翰也是被排斥離開。


    他本以為這是生人受到死亡的排斥,可聽海拉的話,似乎這是來自有意識存在者對自己的驅逐。


    不清楚自己做了什麽讓人驅逐,約翰隻好帶著鬱悶的心情離開。


    他不知道,在自己被送出去後。


    在赫爾海姆走來不速之客。


    死神盯著那想要強行走過發絲橋的金發女神,將人攔了下來。


    “河之女神,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死神下了逐客令。


    艾米菲爾德冷著臉說,“我在尋找一名巫師。”


    “巫師?”死神頓了頓,指向另一個方向,“他沒有走過這裏,去了那邊。”


    艾米菲爾德聞言沒有猶豫就前往。


    而死神陰謀得逞。


    他從不介意給約翰找一點不自在。


    就比如現在。


    艾米菲爾德前往海拉所在的地方。


    這一刻。


    氣氛仿佛凝固。


    海拉的亡靈大軍包圍了艾米菲爾德。


    這讓艾米菲爾德也產生了壓力。


    “告訴我,你尋找誰?”海拉騎在高大的黑狼上,俯瞰著艾米菲爾德。


    作為阿斯加德的死亡女神,海拉的絕對是強大的。


    甚至連河之女神也不得不承認,那個女人有著讓人忌憚的資本。


    可女神都是偏執狂。


    在死神禍水東引後。


    赫爾海姆爆發了一場戰爭。


    亡靈的馬蹄奔走於這個世界。


    海拉大戰艾米菲爾德。


    這場戰鬥以死神黑著臉結束。


    禍水東引又給流回來了。


    “每一次看到他都沒有好事情。”


    死神忙著把走散的靈魂接回來。


    沒有人知道戰鬥的結果。


    隻知道,偏執的河之女神之後很久沒有出現過。


    海拉撫摸著黑狼的腦袋,“讓女神為你戰鬥,朋友,你又一次讓人感到意外。”


    亡靈大軍經過這一場戰鬥,也變得更加強大。


    他們本就是越挫越勇的魔法兵,經過河之女神洗禮,也變得更強大。


    要知道河之女神可不是索爾那種用錘子發電的雷神。


    是真的在十二條大河中誕生的神靈。


    海拉把人打退了,她抬頭望去。


    被約翰驅散的霧氣沒有完全恢複,在赫爾海姆,也能夠看到那美的不像話的星空。


    她感覺到了,屬於自己的囚籠,正在減弱。


    奧丁,你要走到盡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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