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是由小人物和大人物一起組成的。


    少數領導多數,這裏也同樣適用。


    華納海姆非常熱鬧。


    穿著巫師袍的約翰走在其中,他看到了有著尖耳朵的精靈。


    與狂獵有些相似,但不同的是,這些精靈喜歡綠色的。


    因為那是親近自然的顏色。


    華納海姆和亞爾夫海姆的精靈關係不錯。


    因為二者都是崇尚魔法的製度。


    精靈偶爾會在這裏進行交流。


    約翰還看到長著蜥蜴腦袋的魔法師,高傲的精靈對獸人表現出避之不及的神情。


    用直觀的形象表述,那就是斯內普遇到了洛哈特那般不喜歡。


    得到自然眷顧的精靈不管是哪裏的都很高傲。


    那隊精靈走入了位於中心璀璨的宮殿。


    和阿斯加德金宮類似,對比金宮黃金色,這裏更加注重古老與底蘊。


    這也和二者之間的統治者不同,阿斯加德更加喜歡戰士,華納海姆卻是魔法國家。


    外星種族也不少來這裏交流。


    這個場景在阿斯加德也沒有看到過。


    他們說著不同的語言,有的還會交易物品。


    約翰認出幾個宇宙海盜。


    從其身上的氣質可以判斷出,這些人屬於走私者。


    忽地,約翰停頓下來。


    他側頭視線穿過人群,落在一個有著銀發的男人身上。


    男人沒想到約翰能夠注意到自己。


    “如果你的魔法老師教導過你基礎的禮儀,那麽你該知道,使用心靈魔法進入別人的大腦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


    男人腦海裏響起約翰的聲音,他神色一驚。


    約翰可不打算放過這個沒禮貌的家夥。


    他身上有著獨角獸的心靈魔法,一切外力進入都將受到反擊。


    男人眼前的景色瞬間發生變化。


    像是睡夢中踏空那般,他的身體不停下墜。


    他的腳下是一個深不見底的箱子,層層關閉讓他的五感被剝奪。


    恐懼在這一刻沿著腳踝爬上心頭,毒牙已經對準心髒,隨時會帶走魔法師的生命。


    “安斯艾爾。”一隻蒼老的手放在男人肩膀。


    安斯艾爾從那無盡下墜的黑暗中驚醒,他渾身已經被汗水浸透,高貴優雅的銀色頭發濕噠噠地貼在額頭。


    他的麵色慘白,經曆一場接近於現實的噩夢,甚至讓他以為自己真的會死亡。


    “摩利老師。”安斯艾爾心有餘悸。


    名為摩利的老人有著一雙鷹一樣的眼睛,似乎有著弧光在他的眼眸之間跳動。


    他是華納海姆的宮廷魔法師,他發現自己的弟子的異樣,銳利的目光四處尋找是誰。


    可惜,他一無所獲,他皺眉說道:“安斯艾爾,是誰對你用驚懼之環?”


    “驚懼之環?”安斯艾爾仍舊慘白著臉,“我想那並不是。”


    “驚懼之環需要接近釋放,那人離我很遠。”


    摩利聞言眼底閃過危險之色,“看來是衝著你來的。”


    安斯艾爾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先前注意到約翰這個特殊的巫師。


    身上的巫師袍不屬於華納海姆的任何一個流派,看似樸素,衣服上卻是精貴的手工刺繡花紋和傳遞著魔力波動的道具。


    安斯艾爾是華納魔法師家族的人,他用心靈魔法進行窺探。


    摩利認準那是找自己學生麻煩的人,安斯艾爾也有些不忿,自己隻是看了一眼,就被使用了恐嚇魔法。


    “好了,先不要理會那些事情。”摩利看到安斯艾爾在想著什麽,他皺眉說道,“神書將會在這幾日開啟,裏麵記錄著所有華納海姆的魔法,你需要做好準備。”


    神書是華納海姆魔法師共同用來記錄魔法的偉大神器。


    這東西甚至不屬於華納神族,作為眾多魔法的載體。


    那本書可以釋放超過一萬種魔法,每一次開啟,勝利者將會為其錄入屬於自己的魔法。


    這是全魔法師都重視的事情,甚至連精靈法師也專門趕過來。


    作為宮廷魔法師,摩利不希望這東西落入別人手中。


    安斯艾爾實力經過長達兩年半的宇宙遊曆,現在已經屬於佼佼者行列。


    甚至獲得了華納神族領袖弗雷親自給予的宮廷魔法師位置。


    這一次的神書勢在必得,摩利覺得,那個動手的人也許是競爭者尋找過來的陰招。


    兩個人朝著一座隻比華納仙宮遜色的塔群建築過去。


    那是屬於魔法師的天堂,雄偉的海鷗群。


    在他們走後,約翰在人群中摸著下巴。


    “神書?”


    作為反擊,約翰自然也入侵了安斯艾爾的大腦。


    那個叫做摩利的魔法師有一點本事,可惜並無法察覺出巫王的到來。


    約翰利用幻象,讓他們尋找不到自己。


    其實他一直都在原地沒有離開過。


    摩利的視線起碼有三次掠過了約翰。


    神書的存在像是一本超級壓縮的魔法圖書館。


    被存放在海鷗群中進行保管。


    要閱讀這本書,就需要經過考核。


    “我說這裏的魔法師似乎來得有點多。”


    約翰掃了眼在和人打賭雞蛋裏麵有幾個蛋黃的蜥蜴頭魔法師,這些人都是為了神書過來的。


    不愧是比魔法國度更早存在的魔法時代,比起魔法國度的知識傳播更加廣闊。


    在宇宙中也是非常有名。


    隨手抓住伸進口袋的手,約翰和小偷來了個四目相對。


    小偷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約翰直接鬆開手。


    還以為約翰怕了自己,那個小偷剛露出得意表情,就被口袋裏的吸力拽了進去。


    一個大活人被吞進了口袋。


    約翰拍了拍口袋,“正好缺個導遊。”


    找了個地方把小偷放出來。


    這家夥年紀不大,不過不是魔法師,而是一個普通的華納海姆人。


    不過小偷已經笑不出來了。


    他跪下來痛哭流涕地說:“我錯了,我願意把所有錢都給你,求你放過來。”


    “我還以為幹你這一行的,都有隨時將偷竊轉為搶劫的覺悟。”


    約翰一臉意外,本以為這大家夥大庭廣眾偷東西會有多硬氣。


    結果就這?


    小偷哭得稀裏嘩啦,甚至哭出了滑軌連招。


    在對方要碰到自己的腿時,約翰後退一步。


    對方再爬,約翰再退。


    小偷都尷尬了。


    我都這麽誠懇悔過了,你就無動於衷?


    約翰讀到他的想法,示意對方過來,給他看一個好東西。


    小偷畏懼地不敢上前,約翰將和帕魯簽訂契約的羊皮紙拿出來。


    本來在照顧龍蛋還順帶提純礦石的帕魯被召喚出來。


    猙獰的火焰惡魔一出場,就讓小偷差點嚇暈過去。


    “主人,有什麽......”


    吩咐兩個字沒有說出口。


    約翰又把帕魯送回了飛船。


    他微笑地對小偷說,“當我的向導,不然我不介意讓那隻惡魔把你靈魂抽出來吃。”


    也不知道誰先流傳的,說惡魔會吃人靈魂。


    起碼帕魯這個火焰惡魔壓根不會什麽靈魂魔法,隻會自己走進焚燒爐恢複狀態。


    小偷也不敢說不。


    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一個魔法師威脅成為了奴仆。


    一想到自己要成魔法師的仆人,仔細想想……還有點小興奮?


    “你叫什麽名字?”約翰不收新的仆從,隨口問了句。


    小偷一想到成為魔法師仆人,從此接觸魔法,就覺得整個人都變得興奮起來。


    他興奮地喊道:“我叫鄧巴,主人!”


    “大可不必。”


    約翰婉拒成為一個未成年少男的主人想法,那樣很容易出事。


    一般這種少年人的主人,除去特殊癖好,都是用來當後備學生的。


    約翰自認為自己高超的教學技巧,還不至於缺一個兩個學生。


    所以他婉拒了哈。


    鄧巴異常興奮,聽到約翰要去海鷗群,立刻自告奮勇,知道一條近道。


    約翰走上所謂的近道,從小在華納海姆行竊的鄧巴對這裏很熟悉。


    狹窄的過道,讓人甚至懷疑這座光鮮亮麗的城市下,還有這麽狹窄的地方。


    鄧巴瘦小的體型,很方便在這裏穿過。


    約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這條路。


    好吧,小心點應該沒問題。


    他朝著那邊走進去,過道的一扇門打開。


    一盆水潑出來。


    在靠近約翰前被鐵甲咒反彈。


    潑水的人被淋了一身,那個人臉色一黑,就要開罵。


    結果看到約翰站在那裏,翡翠色的巫師袍隱隱透露著尊貴。


    這讓見風使舵的人立刻閉上嘴巴,帶上笑臉。


    隻是這個笑臉有點狼狽,汙水還在臉上滑落。


    約翰麵無表情,他現在想要將鄧巴重新扔進口袋給他自由下墜。


    鄧巴也忘記了,這裏經常會有人潑水。


    他忐忑不安地問,“主人,你還好吧?”


    “我很好,”約翰麵無表情看著鄧巴,“你等下就不一定了。”


    鄧巴麵色慘白。


    魔法師的懲罰,難道是要把自己變成怪物?


    一想到那個可怕的後果,鄧巴就兩腿發軟。


    完了,成為仆人走上巔峰還沒有開始,就要被扼殺了。


    他真是恨極了潑水的那個人。


    雖然鄧巴很不靠譜,但他說的近路倒是挺靠譜的。


    大大節省了約翰的時間,直接繞過了擁堵的人群,來到了海鷗群。


    每當一位強大的魔法師出現,他們就會開始傳授著自己傳授的魔法。


    而傳授魔法的地方,就會建立一座塔。


    久而久之,這裏成了一個塔群。


    海鷗群也是這裏的名字。


    一座魔法塔代表著一個新的魔法。


    約翰湊過去看了看,那些強大的魔法師有的已經隕落,有的還在貢獻自己的價值。


    這些魔法多數都是用來攻擊,尤其是某一個時間段,魔法可以說是用井噴式出現來說。


    那是奧丁征戰九大國度的時間點。


    作為僅次於阿斯加德的華納海姆,所遭遇的壓力要遠比其他國度更加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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