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情況?”


    肖澤筵愣了下,側頭問譚濯。


    譚濯輕輕搖頭,“不清楚。”


    上次她這麽快結束戰鬥還是她兒子被綁架,她單挑鑫龍會館那次。但是他感覺,這次她的怒火比上次更盛。


    那次第一局的時間比今天還要短,可是那次的快跟這次的快不一樣。


    那次的快是蘇緲壓根不把對手放在眼裏,單純碾壓炫技,這次的快慢取決於裁判吹哨速度,她給人一種想打死對方的感覺。


    “蘇緲在生氣嗎?”肖澤筵又問。


    他若有所思,靜靜的看著坐在擂台邊仰頭闔眸休息的蘇緲。


    這次譚濯的回答還是不清楚。


    隔壁包廂內。


    布萊狄懷裏抱著美人,“她還是不是人啊。”


    拉德斯:“……”


    她如果不是人,你也不是。


    因為你們對話過。這個世界還做不到跨物種語言交流吧。


    臻妮瑪梅麗:“……”


    嫉妒的嘴臉真惡心。


    自己沒本事就說別人不是人,我看你最不是人。


    “她的身手和身體素質真行哎,好想挖來給我做保鏢。”布萊狄繼續自言自語,他一邊摸美人的腿,一邊說話。


    拉德斯:“……”


    能挖過來,你真的隻讓她幹保鏢這一個工作?


    臻妮瑪梅麗:“……”


    臉再普通,也不能說不要就不要啊。


    布萊狄也知道這個可能性幾乎沒有,歎息,“無聊,真的好無聊,賺那麽多錢有什麽用,連個美女都挖不過來。”


    手繼續滑動。


    臻妮瑪梅麗:“……”


    蘇小姐又不像我,圖你那三瓜兩棗。


    布萊狄突然拍了下臻妮瑪梅麗的腿,不滿道,“你更年期了?”


    拉德斯:“?”


    什麽意思?


    什麽玩意就更年期,她才二十歲。


    拉德斯聽不懂,臻妮瑪梅麗卻聽懂了。


    他的意思是,更年期了,摸這麽久都沒反應。


    臻妮瑪梅麗心下腹誹:自己沒本事還要怪別人更年期。


    一貫的心裏罵罵咧咧,麵上笑顏如花,“對不起!讓您掃興了。”


    樓上氣氛輕鬆,樓下謝蜧白卻神情嚴肅的站在蘇緲身邊。


    第二局比賽開始。


    兩人相對而站,等待裁判吹響比賽哨聲。


    第一局輸得這麽難看,對手心下不爽,對蘇緲放狠話,“剛剛不過是看你是女人,讓你一局,你該不會真的以為能贏我吧。”


    他的聲音很大,大到觀眾都聽到了。


    “丟人現眼,承認自己不如人都做不到嗎?”


    黃大強沒好氣,“還看你是女人,讓你一把,你那麽會讓,你讓閻王一局啊,提前去報道呀。”


    “真不知道他那這張嘴怎麽長的,怎麽能說出這麽惡心的話。”黃中強忿忿。


    蘇緲眉頭狠狠皺緊,轉頭問裁判,“可以開始了嗎?”


    放狠話本來就是格鬥賽的一大看點,裁判還以為蘇緲會回擊,沒想到她居然沒理會狠話,而是直接問他可以開始了嗎。


    被選手提示,裁判果斷吹響哨聲。


    蘇緲拳頭由下而上直衝對方下頜,對手抬手格擋,他本以為這局能反過來壓製蘇緲,沒想到蘇緲忽然變招,長腿橫掃。


    對手無法以攻替守,不得不後退。


    蘇緲逼近,對手急忙揮拳防禦。


    兩拳相觸的瞬間,對手便察覺到了雙方的實力差距。


    對手額上冒出冷汗,他第一次遇到如此強勁的對手。


    蘇緲攻勢不減,身形靈活。


    對手已經知道蘇緲能力在他之上,心生畏懼,怕蘇緲的拳頭再次砸到臉上,下意識速度減慢躲避拳頭。


    速度一慢,就被蘇緲快速揮出的拳頭擊中麵門,沒等他倒下,一拳又打在他小腹,連續出拳。


    待蘇緲停下,對手全身癱軟倒地。


    第三局,對手棄權,認輸。


    蘇緲獲勝。


    對手棄權,蘇緲心情不虞,她徑直走到對手麵前,“不是要讓我一局嗎?繼續打,我還沒過癮。”


    對手顫抖,“我認輸,我不行了。”


    再打下去他就沒命了,這人的拳頭該不會是鐵做的吧,他的臉全腫了,像注水豬頭似的。


    早知道就不放狠話了,太嚇人了。


    十分後悔。


    要是不放狠話,說不定就不會被打得這麽慘了。


    “不能說不行,去跟裁判說你還要繼續比賽。”蘇緲冷淡道。


    對手“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跑到裁判身後,“裁判救我,她強迫我比賽。”


    “我不比了,我再也不比了。”


    “報告裁判,我吃藥了,你快叫人把我趕出去,你快給我終生禁賽……”


    現場眾人:“……”


    大可不必。


    裁判讓人把崩潰的選手帶走,宣布蘇緲獲勝。


    蘇緲獲勝,觀眾狂歡。


    三場比賽下來,守寡四年的少婦這個名號徹底打響,沒有人再敢質疑她。


    沒有人打了,蘇緲看都不看一眼裁判,翻身下擂台。


    也就是這時,肖澤筵才發現蘇緲受傷這件事。


    因為他看到了蘇緲肩胛處滲出的鮮血。


    傷口還很新鮮,她動作又這麽大,難免會牽扯到,所以滲血很正常。


    贏得比賽的喜悅不再,肖澤筵從包廂小跑下來,擋住正欲離開現場的蘇緲,“蘇緲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蘇緲反問。


    “這個。”肖澤筵不語,抬手指著她滲血處,“你受傷了怎麽不告訴我?”


    “小問題。”


    蘇緲垂頭看了眼染血的衣服,不以為意。


    肖澤筵生氣,“蘇緲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比賽固然很重要,可是在我心裏朋友同樣很重要。”


    “你受傷沒法上場比賽,我可以讓替補上場,你為什麽要帶傷上陣,萬一傷上加傷怎麽辦?”


    難怪她臉色這麽差,難怪早上那通電話聲音那麽虛弱,原來真不是生病,而是受傷。


    蘇緲眉眼平淡,“我這不是贏了嗎。”


    這個回答令肖澤筵更氣,氣得抬手想給她一拳,可是手到半空,想到她還有傷,隻得訕訕放下。


    謝蜧白見狀站出來,“肖老板就別說我大嫂了,她心情不好。”


    他其實能理解大嫂這一行為,她急需發泄一番,對於大嫂而言能讓她發泄的就是戰鬥。


    譚濯捏了捏肖澤筵的肩膀,“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叫醫生來給她看看,別真的傷上加傷了。”


    譚濯這麽說,肖澤筵咽下了一肚子話。


    蘇緲在謝蜧白護送下離開比賽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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