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住的洞口再次被看起,黑暗山洞裏的尚手心已經哭成了淚人。


    “出來,開工了。”十三對著洞裏的手心召喚道,那聲音平靜不帶感情,卻又無法違抗。


    提著裙子的尚手心從洞內走了出來,外麵的石台已經滿目瘡痍,狼人巨大的屍體倒在一邊,林溪也滿身是血的倒在一邊,十三則在石台周圍插起了陣法旗幟。


    “她怎麽了?”尚手心看著林溪擔心地問道。


    “我喂她吃了安眠藥,她需要休息一下,至於你,坐到棋盤旁,等我說開始,你就投骰子。“十三一邊忙碌一邊吩咐道。


    “不,我再也不要下那該死的棋了!我的朋友因為這遊戲死了,現在連林溪也受傷了,我不想再傷害其他人了!”尚手心堅決的吼道。


    十三丟掉了懷中的旗杆,快步走回到了尚手心的麵前,啪得一巴掌,將尚手心頭上的皇冠都給打飛了出去。十三一點也沒有留力,像打賊一樣,尚手心白皙的臉頰頓時就紅透腫了起來。


    “上帝給了你男人的身體,你卻給我用來裝b。我不歧視人妖,也不痛恨偽娘。但帶著把的,就該幹帶把做的事情。你或許打不過那些惡鬼,你或許害怕到尿褲,害怕不可恥,可恥的是讓別人知道你害怕。”十三冷冷地訓斥道,“你如果真當那些死去的姐妹是姐妹,就給我堅持把棋下完,讓我毀了這棋盤。”


    “她們當然是我的姐妹,但是……真的有用嗎?把棋下完,能替她們報仇嗎?”尚手心哭訴道。


    “不,她們已經死了,不管你做什麽也無法告慰她們的在天之靈,報仇是天地間最愚蠢的行為,你的堅持,隻是能防止其他的人像她們一樣的死掉,這比報仇更有意義。”十三的語氣終於緩和了下來,“別抱著報仇的信念生活,這種沒有意義的情感會讓人變成可怕的東西,寬恕不是為了拯救別人,而是拯救自己的靈魂。別再說懦弱的話了,別作死的逼我再打你一次,你的小骨骼,承受不起我的第二巴掌的。”


    十三說完,繼續起了布置陣法的工作,他比林溪跟熟練的插好了旗杆,各種顏色的彩旗,畫滿滿族的圖案。這是來自蒙古的驅鬼結界陣法,由滿族巫師所創,專門用以布置在頭人的帳篷邊,驅逐草原上蒼茫的孤魂野鬼。(支棋子,對應(星宿,哪怕沒有風,插成了一個環形的旗幟看上去也是威風凜凜。


    十三將劍龕鬼橫掛於了身後,手中拿捏著釋靈機,從其中抽出了單薄的白鹿刀鋒。他走出了旗幟守護的石台,對著身後輕聲呼喚道,“開始了……”


    尚手心獨自麵對著古老的棋盤,顫抖的拿起了骰子,感覺不過是一個翻轉的動作都需要莫大的勇氣。但看著十三堅定的背影,他還是放開了手掌讓棋子落到了棋盤上。


    沒有彈跳的骰子停在了6的位置,興奮的尚手心都叫了起來,“是六!是六!我可以許願的!”


    尚手心還記得規則,遇見6可以許願或者再投一次,他已經想好了就用許願的方法,讓惡鬼不要出現就行。反正這遊戲已經隻有自己一個玩家,沒有必要為了趕時間而再投一次。


    “作弊的孩子沒糖吃,躲在籠子裏就覺得自己很安全了嗎?恭喜你,你被評為迷失者遊戲史上最惡心的玩家,給你的獎品是,剝奪你許願的資格,將強製再投擲一次,所有點數必出惡鬼,級別限定不得少於3星。”迷失者遊戲中央的水晶球上浮現出來這樣一段話,硬是把尚手心看懵了,顯然這遊戲是活了,甚至還有人類的脾氣。最可怕的是,它居然可以隨意修改自己的規則。


    “怎麽了?”十三沒有回頭的問道。


    “棋盤改變了規則,它不讓我許願了,而且強製性的要放鬼出來!出介紹了!”尚手心緊張的呼喊道,“他是一個人卻擁有5個人的肢體,他不是布卻布滿了縫合的痕跡,他長長頭痛,隻因為腦袋上的螺絲鑽得太緊。別人叫他‘弗蘭肯斯坦的怪物’,他卻隻肯承認自己有點怪而已……”


    “弗蘭肯斯坦的怪物……是科學怪人!”尚手心看過這本小說,震驚的吼道。


    “沒事,我就喜歡大塊頭。”十三麵不改色,而那條長長的石階頂端,高達2米5的科學怪人已經站在了那裏,那家夥的手臂比狼人的還要粗,厚的如同一輛卡車頭。


    跳動的骰子在此刻再次旋轉,變成了1,那棋盤上的騎士向前挪動了一步,正好落在了特殊的血池格子中,水晶球的表麵用比平時更快的速度出現了新的英文。


    “它凝視著你我,時刻尋找著自己的獵物,當夜幕降臨時,它就是那夜幕的統治者。”尚手心念誦之時,一個黑影從天空中呼嘯而過,一下抓住了會場頂端的一排燈架,站在了光線之後,那家夥體長1米有5,體型如獅子,但腦袋卻是鷹首,一雙蝙蝠翼翼展超過5米,而且全是有灰黑色的岩石組成。


    “我就不多廢話了,科學怪人,人造人的殺戮機器,3星惡鬼,害人指數1 %;石像鬼,人造惡魔,4星惡鬼,可飛行,害人指數110%。”小強說完鑽進了十三的口袋中。


    “這世道,連棋盤都給你玩狡猾,人生無處不黑幕啊!”十三歎息的取出了一根士力架叼在了嘴裏,從衣兜裏取出了竟然是另外一隻五檔釋靈機劍柄。


    隻見十三從睜著獸瞳的劍龕鬼中又是哢嚓咬合,抽出了劍奴的劍柄,加上嘴裏的士力架,都能算是三刀流了。


    “好在爺也喜歡開掛!來!戰個菊花痛吧!”十三踏著石階先發之人的撲向了山頂上的科學怪人。


    每一次踏步,十三都是傾斜的貼地向上直衝出4階有餘,而支撐他身體的脆弱石階並沒有被迸裂的跡象,更像是一種輕功。


    就在十三奔襲時刻,屋頂燈架上的石像鬼悄無聲息的脫離了燈架,張開雙翼從後方俯衝而來。


    科學怪人沒有狼人敏捷的身軀,但是勝在體型更厚實堅固,沙袋般的拳頭向著衝來的十三揮去。


    一切就像配合好的舞蹈,十三根本無視麵前的科學怪人,奔襲中回轉身軀,向著正俯衝而來的石像鬼投射出了白鹿之刃,白鹿刀鋒宛若滑過天際的一道白光,正攻擊狀態的石像鬼頗為狼狽的側頭閃避,刀鋒擦過了它的脖子,刮出了一陣火花,硬生生沒有改變軌跡,一下釘穿了屋頂上燈架鋼梁。


    打跑了天空中的偷襲者,十三順勢,側體閃過了科學怪人的拳頭,一把衝進了科學怪人的懷裏,手中的劍奴翻飛,雙手正持,插向了科學怪人的心窩。


    讓十三一驚的是,劍鋒刺入怪物身體不過1公分後,就宛如插進了鋼鐵一般無法再推進分毫。


    “硬貨是嗎?爺喜歡。”十三一口咬斷了嘴裏的士力架,科學怪人卻是雙手抓住了十三的軀幹,看那手指發勁的力道,相信十三的小身板會像紙片一般的戳破。


    “逆筋決。”十三一次呼吸,心髒驟停一次,全身血液再次反向奔騰而起,黑色的筋脈再次浮現了全身。


    這一刻,十三將自身化為了鋼鐵,肌肉收縮到無以複加的地步,科學怪人的手指收縮得筋腱斷裂了,指甲都彈飛了出去,也沒有讓十三的臉上出現一絲的痛苦神態。


    “死變態,摸爽了嗎?該我了!”十三腳下發力雙手持劍向前猛衝,小小的他居然將兩倍於他身高的科學怪人給推了出去,劍鋒在倒退出了2米後終於貫穿過了科學怪人城牆般的軀體。


    黑色的血漿就像瀝青一般粘稠了噴濺在了十三的身上,在那黑血中十三卻如魚得水的獰笑著。


    十三雙手反握劍柄,發力向上推去,硬生生讓劍奴的劍鋒從科學怪人的肩膀上切了出來。


    天空中下了一場黑色的血雨,真是讓人痛快淋漓。可不等十三洗去身上最後一絲的仁慈,閃避後的石像鬼就如獵鷹一般的撲來,張開的巨大鷹嘴咬向了十三的脖子。


    也隻有十三,敢用近乎貼著自己咽喉的方式插劍於身前,硬架住了石像鬼的鳥喙。致命的攻擊化解了,但衝擊力卻是無法化解的。十三就像被叼起的獵物,一下子飛到了半空之中。


    石像鬼不斷擺動這腦袋,試圖咬斷十三的劍刃,而兩隻前爪,又是瘋狂攻擊著十三的軀體,利爪撕裂開了十三的衣服,在他布滿肌肉的身體上劃出著道道血痕。感謝逆筋決的幫助,讓十三擁有了鋼鐵般堅固的體格,否則現在估計已經散架了。


    “你長得真他嗎難看,看你這獅子,老鷹,蝙蝠的混亂血統,都想不明白你爹媽爺爺奶奶都是怎麽相愛的?”十三一邊咒罵,一邊揮舞這拳頭打著石像鬼的腦袋,雖然逆筋決讓十三的拳頭像榔頭,但無奈這石像鬼真夠硬的,不過打得這怪物微微改變了自己的飛行軌跡。


    但就在一次擦身而過燈架時,十三卻是笑著一把抓住了上麵釘住的白鹿,將刀鋒直接順著因為咬住劍奴而無法閉合的鳥喙間插了進去,插的太深,喉嚨被完全貫穿,估計都進胃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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