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可不知上天也有好生之德。大道無形,大道無名,大道無情。雖說大道無形,但他卻生育了天地。雖說大道無名,但卻生長了萬物。雖說大道無情,但是卻天無絕人之路,處處與人留之一線。而此時的大道還處於一個特別稚嫩的一個階段,仍遠不足以規矩製衡這群先天神靈,既然有那麽一方保,那便有那麽一方破。又不知過來多少年,這一日,一個長相陰柔的男子,坐在一間書房之內,書房有案桌,上有筆墨紙硯,文房四寶。位於案桌之後,則有無數藏書,皆為無字天書,佛說,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等級越高,那些所需要的東西便越少。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文字相反,對他們來說是一種限製。也許隻需要感受一下能量波動,也許隻是要稍微看一個眼神,便能知曉所有意思,芥子亦可納須彌,須彌之中又包含著芥子。這世上有很多東西是文字所表述不清的,所以高等神靈的書皆為無字天書,甚至有的都不是世人眼中書的形體,自身的形體形態各類物質也都是可以隨意變換改變的。


    在這陰柔男子身前,有一個不斷變化的物體但隻是虛影。時而清澈,時而渾濁,時而下沉,時而上浮,有時歸於混沌,有時黑白分明。陰柔男子看了一眼這個無法用言語描述的物體,用手指點撥了一下他,這團物體是仿佛變成了一多刺兒的鐵球一般,那些刺在不斷的生長,產生劇烈的反應好像是在不斷的抗拒著一般。與此同時,這片大界也開始在不斷的搖晃,有的人甚至因此而莫名虛弱,有的覺得身體莫名怪異,有的變的情緒異常但卻渾然不自知,隨著男子的手指放下,這片大界和這團不規則的物體也陷入了沉寂。


    此時位於無之界的龍祖還在睡著大覺哪怕剛剛還是地動山搖。那些實力稍弱的生靈則陷入了絕望當中,跪在地上:“我的天呐,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呀?要毀滅了嗎?這片大界要完了嗎?又是誰打架嗎?”歎息聲,哀嚎聲,受害者的聲音在整片大界不斷回響。幾大王座表現各不相同,人祖神色淡定,張開了眉心,那隻金色的天眼,沒人知道他的天眼能看見多少,但是知道到現在為止沒有什麽事能瞞得住他!龔翎本就清冷的麵龐頓時又冷了幾分,手上的大戟神殺,不由得握緊了幾分。紓琪則是找到了玄龍聖祖,讓玄龍聖祖幫忙推演,可得到的結果是玄龍聖祖的龜殼又炸了,玄龍聖祖整個人倒飛出去身上滿了黑氣,虛弱的嘴中緩緩說出了一個字:“道”……說完便暈死了過去。龍祖此時由於在睡覺,於是被五大王座踢出了群聊。但這蛟祖的表情卻愈發的邪。


    位於那歸墟七彩王座之上的人,手正搭在自己的腿上,一腿翹起,一腿盤著嘴角微斜:“該來的,還是會來的,我等你唱什麽戲。”


    蛟祖手指一劃,綠色的光芒再半空中凝聚出一個熒幕,這是玄光術,此時的他用來看了一眼剛剛這片大界所發生的所有事。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玄龍聖祖,就憑你還想推演我幹的事,你太高看自己了吧。除了那麽兩位,我誰都不放在眼裏。我所做之事我已遮蔽了因果,怎麽樣?推不出來吧?”當這句話說完,蛟祖將自己的手在桌上輕輕的放了下去,黑色能量浮現,暈死過去的玄龍聖祖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身上還出現了一個紅色的掌印所受之傷便又重了幾分。紓琪看到此番場景來不及多想,轉瞬之間破碎空間衝到了玄龍聖祖的書屋內,心充滿著自責,幫助玄龍聖祖開始治療傷勢。柔和的金綠色光芒,緩緩注入其身體之內,玄龍聖祖原本暗淡無光的水藍色的眼睛開始有了幾分光。但是不一會兒,便又陷入了昏迷。紓琪萬分的心疼,抱著眼前這個女人,不斷的撫摸著那水藍色的頭發,以免她再遭不測,綠色的光芒也一直沒有停過。


    這時一個長著十二歲翅膀,五官深邃,金發碧眼滿臉大胡茬的一個鳥人來到了蛟祖的府邸。門口一個吐著信子的蛇人小童對著府內喊到:天使族長特來求見。準!此時府內傳來了一個聲音,其中蘊含的法則之力,讓這個天使族裏的老大一個趔趄差點跪了下去。這是蛟祖給的天使老祖的一個下馬威,天使族長心想:“這個蛟祖果然盛氣淩人,不過忍著吧,誰叫人家拳頭比咱硬呢,那可是五大王座之一,排第四的存在啊!”此次前來也確實有事與他商量,人家是爺。繞過那七彎八繞的古樸長廊,天使族的邁克族長來到了蛟祖的書房門前,沒等敲門門自動便開啟了。


    蛟祖低頭在桌案上練著毛筆字,旁邊還有一杯梧道古茶樹的茶葉泡的兩杯茶,用冰裂瓷碗裝著,其中的水也大有來頭,來一首從時光之河中截取出來的河水。蛟祖伸手示意:“看茶。賜座!”邁克的身後突然浮現一張紫檀木太師椅,隻見茶碗慢慢懸浮到邁克所坐之座位麵前,邁克族長趕忙接下,不敢有些許怠慢,因為眼前之人——惹不起。


    邁克掀起茶碗蓋,品了品茶,不由得內心一陣驚呼:“這種好茶,也隻有這種人配享受,時光之河與悟道茶樹所泡的茶,競有此等效果。”喝完這茶水,邁克隻覺渾身舒泰,好像境界都有了很大的提升。悟道茶樹的茶他喝過,時光之河的水他也喝過,但都沒有這等功效,但是他哪裏知道這水乃是時光之河之源的水,這茶是梧道茶樹最老年份的茶。


    蛟祖一邊低頭練字,一邊問道:“邁克族長今日前來,有何貴幹。”


    邁克雙手作揖一臉陪笑道:“此番前來,確有一事。”


    蛟祖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哦?請講。”


    邁克說道:“蛟祖可曾知曉天道?”


    聞聽此言,蛟祖的眼神變的凝重了,眉毛挑了挑,問道:“汝,是何意?”


    邁克啞然笑道:“蛟祖是個明白人,我就不賣關子了。自3000萬年前,二祖大戰,萬物初生,二祖為維持秩序以自身本源化為這未來的天地大道。但目前,隻有五大王座,大道還略顯稚嫩。哪怕大道為二祖所創,但是二祖也必須得要遵守其中的規矩。就像光陰長河中的後世一樣,人間的帝王是規矩的製定者但是可不可以破壞規矩?可以,但換來的結果則是毀滅。也就是說誰能得到這個,誰就得那個“一”。”


    “嘶”!聞聽此言的蛟祖吸了一口涼氣,陷入了沉思,這與他內心的想法不謀而合。不一會兒,蛟祖的目光頓時變的銳利了起來,那個泛著綠色的豎瞳格外的駭人,而看見這一幕的邁克則是渾身發毛,腦袋和後背上的有著不斷的冷意。好像跌入了那九幽玄刹之地一般,凍的渾身都動彈不得,氣都喘不動。蛟祖的腰直起來了幾分,原本半趴在桌上的身體也向邁克靠近了些:“你的意思是要奪取大道,還是要改寫大道?”


    邁克顫抖的回答:“改寫為上,奪取為下。二者並行,才是王道!”


    蛟祖的身體撤了回來,細長的豎瞳在不斷的收縮,多伸出了兩條手臂,兩條抱腰,一條則支撐著自己撫摸著下巴,思索片刻。蛟祖扭頭反問道:“那你的意思是你能幫我?”


    邁克達道:“然!”


    蛟祖問道:“那麽該當如何?”


    邁克品了口茶耐心的說道:“其一,影響或不從之人皆殺。其二:龍祖嗜睡,不問世事,雖不能傷其分毫,可以幻境迷惑,令其沉睡。其三:規矩製定者雖八成皆為上祖,上祖可抬手將其毀滅,但其中有些事。他也不得不遵從所以改其因果。其四:大道本無,趨於混沌,灌注自身氣息於其中,使其不能平衡,這樣等到日後這大道便由蛟祖定奪,而這新的大道,我等便是主宰。”


    蛟祖大喜,用手在邁克的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此計甚妙!”這一拍讓邁克頓時一陣趔趄差點沒有站穩,邁克雖然吃痛,但是也隻能賠笑。但是不一會他的麵色卻突然一凝,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因為此時在邁克的眼前出現了一隻碩大的金毛吼目露凶光,它抬起了他那巨大的爪子洞穿了邁克的胸膛,將那五髒六腑抓了個稀爛。而另一爪子則拍在了他的腦袋上,腦袋也像西瓜一樣,碎了一地。爪子一握做出來了個向上抓取的動作。邁克的整個元神便被抽取了出來,金毛吼將那元神放入掌中,任憑那元神再怎麽想逃離但是也是徒勞,掌心一握,那元神便化作了一塊紫色的水晶。在這瞬間天使族的初代族長的身體便再無半分生機,元神被抽了個幹淨。


    蛟祖望向了那邁克元神變化成的晶體:“你很聰明,野心也很大,我很欣賞你這種有誌氣有膽氣的生靈,但是其一:你太過聰明,居然猜中了我的想法。留你不得。其二:什麽叫我等便是主宰,主宰隻有我一個你算老幾!”


    那紫色的水晶中還不斷的出現邁克的影子,此時的他在其中涕淚交加,不斷的做動作哀求著讓蛟祖放過他,但是這一切皆是徒勞,蛟祖張開了嘴,將這塊水晶吞了下去。臉上露出了一絲邪笑:“雖然是天使族長,修為夠高,但是有了邪心,居然事紫色的,味兒不咋地,還算湊活吧。放心我不會讓你白死的!”身邊剛剛那凶狠的金毛吼陡然消失,變成了一個金色的毛發。蛟祖打量著這根毛發帶著絲嘲諷的意味說道:“誰叫你到處亂丟東西。”


    一天以後,吼族之祖,金吼家的後廚一個路過的童子一聲大叫,這一聲大叫也引來了許多的圍觀之人,因為此時地上多了一具不該有的無頭屍身不知是誰,隻知道人形體毛旺盛,身上有12對翅膀。那群金發碧眼背上長翅膀的種族率先發難:“說,你們為什麽要對我們的族人下手,今天必須要個說法。”


    有好事者煽風點火,當然也有明白之人力排眾議的安撫大家:“這也許是場陰謀,是栽贓,等驗明情況再做定奪!”


    有人上去查驗,以大因果術調動因果之力,有人以占卜之術推衍可是始終找不到原因所在,隻知道眼前之人是天使族族長邁克。這時一人高喊:“這是什麽?”


    眾人紛紛圍觀上前,這是一縷金色的毛發。一位擅長因果推衍之術的玄武族伸出了手問道:“朋友能否將此物交於我,我來推衍一番。”金色毛發交於了那隻玄武,藍色光芒閃過,眼前浮現出一幕景象,隻見一隻巨大的金毛吼衝了出來,兩爪子將那天使殺死。


    這時有人疑惑:“奇怪了,怎麽這個金毛吼這麽眼熟。”


    有一人大喊:“這是吼族之祖!”


    金發碧眼的天使族發起了難:“對,除了上位的那些人,有誰能如此輕易地殺死我們的族長!必須得還我們一個公道。”


    此時吼祖府邸的管家出麵調和,對著眾人作揖,這是一隻青毛獅子:“諸位稍安勿躁,待我叫我主人回來,一定會給大家一個說法的。”


    一隻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隨著吼祖府邸的管家向天上丟出了一枚金色的令牌,一隻金毛吼破開虛空而來,其身軀長達千丈,還是縮小之後的,隨著那金毛吼的身影不斷縮小。他化作了一個身著金甲,頭戴金冠的年輕男子,陽光的外表,讓人如沐春風,卻又不失一絲痞氣。青毛獅子上前作揖:“主人!”周邊之人也一同作揖行禮,因為這位吼族之祖是排第七位的高位存在。


    吼族之祖擺了擺手,看向眾人麵帶笑意的問道:“今日我府邸還真是少有,居然來了這麽多人。不知諸位到此有何貴幹?”


    一位六翼天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上前行了個禮滿臉嚴肅:“金吼大人,你且請看!”隨著這位六翼天使手的方向,眾人散開。映入金吼眼簾的赫然是那具無頭屍身“金吼大人,您且過目。”六翼天使拿出來了那縷毛發交到了金吼的手上。


    本來還是笑容滿麵的金吼頓時凝重了起來不由得問道:“此物你是從何而來?”


    六翅天使達道:“正是從那具無頭屍身上找到的,而那具無頭屍身正是在下祖父。”


    “祖父?”金吼疑惑的問道思索了片刻:“就是那天使族族長邁克?”


    六翅天使達道:“正是!”


    金吼用手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心想:“完蛋,怪不得這幾天總是右眼皮跳,事出在這啊!麻煩了!”


    六翅天使對金吼雙手作揖:“今日之事,還請金吼聖祖,給我們一個解釋。”


    金吼沉思片刻:“那你們想要我怎麽樣一個交代呢?”


    六翅天使答道:“據了解,本族族長大人死於一天前,而那一縷毛發的出現也源自於那一天,那麽金吼大人恕我等無理,探查一下您昨天的記憶。”


    一人大喊:“無理,不得放肆!”這時金吼的管家喊道。


    一眾家丁門客也因此鳴不平:“對啊憑什麽,一根毛發就要查我們聖祖的記憶。憑什麽”。


    “對啊!對啊!聖祖也是你們隨隨便便就能看的嗎,聖祖為人有目共睹,不需要證明什麽,這分明是栽贓陷害,再說了有沒有可能是他們設的幻境,確認是我們金吼大人嗎?”雙方一時之間劍拔弩張,戰鬥的氣息開始在這座府邸彌漫,外來的人也開始烏泱泱多了起來。


    金吼用手示意,安撫了那群躁動的人,隨後他低下了腦袋仔細打量了這一縷毛發,腦子裏充滿了疑惑,隨後又去了邁克的屍身上金色能量注入,片刻之後,金吼發出了嘶的一聲吸了口涼氣:“這樣吧,我讓你們探查!”


    “這!”管家正欲上前被金吼攔下:“青毛不得無理!”


    青毛獅子退下,金吼對那六翼天使說道:“來吧!”閉上了雙眼。六翼天使緩緩靠近,一團聖光從金吼的頭頂灌入。而接下來所發生的場景確是讓大家都不寒而栗。隻見一隻巨大的金毛吼和邁克的虛影憑空浮現,兩爪子將眼前的這具本來完整的邁克讓他身首異處。圍觀之人正欲逃走,隻覺得一時之間竟無法動彈,臉上充滿了驚愕,連聲音意識都傳遞不出去。這方空間已經被隔絕了,籠罩了曾黑色的結界。


    此時的金吼猛地睜開了雙眼,眼睛血紅充斥著大到無邊的恐怖氣息用地獄的魔王形容他那可真是太小了,要知道他可是那排名第七的高位存在,雖然前31到第六都差不多,但也不是眼前這些人所能理解的,哪是那些魔王所能比擬的。此時金吼身後空前破碎,出現了一個長相陰柔的男子,他用手拍了拍金吼的肩膀:“老七啊,眼前的這些人都是想要殺你全家的,那個無頭屍身也是他們幹的嫁禍於你,目的是為了挑起大戰,做掉你們,你殺邁克的景象是假的是他們弄得幻境,不信你看!”


    聽了蛟祖的話,金吼看了一眼自己的記憶,隻見記憶之中的金吼變成了一個豹頭,狼身,禽腿,羊尾的一個生物——沐蔚聖祖。陰柔男子話語陰冷了起來:“看見了嗎?是沐蔚幹的,他們這是嫁禍於你。你再看看他們本就不是找你要公道的,而是存心要你命的!”這時周圍那些動彈不得的人身上冒出來了陣陣黑氣,每個人胸口頓時開了個口子,可以看見他們的內心。蛟祖對這些人指了指,眼睛的凶光逐漸強烈:“看見了嗎?這些人多壞啊,幹了多少惡事啊!”


    金吼一直在不斷的搖頭,但是無論怎麽搖晃,他所見到的一切都告訴他這一切是真的。內心裏一隻有個聲音在他的耳邊不斷想起:“殺了他們,殺了他們,這些人留不得,留了也是個禍患,殺了他們!”


    金吼眼睛紅光一閃,彭彭彭!在場中人一個個便像豆子一樣爆開成一片血霧。金色的血液,綠色的血液……混雜其中。張口一吸那些靈魂被他吞入了腹中。再也沒有出來過。蛟祖在其背後為其護法,隨著那手掌上的青色力量不斷注入,金吼體內那些靈魂力量也和他融合完畢,蛟祖閃身蹦到金吼身前用手指在眉心一點。金吼陷入了昏迷,同時於此無之界龍祖那一邊也多出來了一些奇異的黑色能量將其包裹,讓其更好的安然入睡。


    “金吼啊金吼,現在這些氣息在你的身上分不開了哦!你想洗也洗不白了!你也不會記得今天所發生之事,所有我的氣息也被抹去了,因為這片天地都被我隔絕了,但是消息還是會放出來的!你想查也查不到!”話語說完,蛟祖手指一勾從金吼的脊柱上飛出來了一隻紅色的大肉蟲子,落入蛟祖掌中消失不見,蛟祖的臉上露出一種變態般的滿意笑容:“哎呀呀!萬毒之祖,毒溪的東西還真好用啊!”


    手掌一握那紅色的蠱蟲便捏成了粉沫,散落在地,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麽,隻知道這個東西的來源是——萬毒之祖毒溪!一個響指打出,蛟祖雙手抱在了自己的腦袋背後,他沒入了那一片虛空當中,消失不見。


    回到自己的書房,蛟祖坐回自己的太師椅,自言自語的說道:“當今之世,二祖不顯。這因果規則嘛!”它一勾手那團不規則的能量體,便飛了過來開始愈發的躁動“那麽便由我來掌管這一切嘍!”


    掌心一翻,蛟祖的手心出現了一團黑色的能量,也便是那一突出來的東西,蛟祖催動那團物質黑色的能量不斷往這團能量體裏注入這團能量體由本身的黑白不斷交融,平衡的狀態開始泛起來了黑光,漸漸的黑色開始占據大多數逐漸吞噬那團柔和的白色。霎時間天地變色這片大界刮起了一陣前所未有的黑沙暴,而那眾水匯聚之地的歸墟中的水和光陰長河的水也開始變成黑色,變的愈發的滾燙,各種物種也莫名的開始變的愈發的狂暴了起來不受控製,那團不斷變化的能量之中交織的顏色各異的因果線也由各種顏色開始轉化為黑色,有的甚至斷開。蛟祖忍不住狂笑起來:“我看現在還有誰攔得住我!”


    突然之間蛟祖的笑容瞬間消失一個個重疊的聲音在蛟祖心頭回響:“當真?”


    隻見一團浩大的能量,不知從何處破開虛空而來。注入到了那團不規則的能量體之中,那原本被不斷吞噬的白色在此刻竟開始了反撲,那些改變的因果有的也在逐漸回到一開始的狀態:“想要掌控因果,破壞因果?欺負現在天地大道稚嫩還未完全形成,動用這因果之核達成你的目的?癡心妄想?”


    “你是誰?”蛟祖發出了質問,此時他的背後冷汗直流,他實在是想不到,當今之世龍祖沉眠,人祖不顯,龔翎滿腦子隻是個知道打架的悍婦,他實在是想不到有誰來阻攔他,而且這個聲音也聽不出來是誰,那片虛空也不知通向何方。


    “我是你也不是你!”那個聲音自那片破碎空間的另一頭響起。


    蛟祖怒吼:“少在那裏給我故弄玄虛!”一隻手探出,不知伸出多長!抓進了那一片虛空,想把那一頭的人給抓出來。


    “都說了啊,愛信不信!害!”話音剛落,那破碎的虛空當中紅光一閃。蛟祖頓時撤回了那一條伸出去的手臂,但是隻是撤回了一半,因為那另外一半已經消失了。蛟祖沒有吭聲,因為他修煉的秘法讓他感覺不到疼痛,臉上陰沉的像是能滴出水來。它那如同蛇一般的豎瞳殺氣又盛了幾分。


    蛟祖冷冷的道:“好,既然你不告訴我,那咱們就來看看,到底咱們倆誰更厲害!”黑色能量加大那因果之核中黑色的能量又開始去吞噬了那一團白色。於此同時那空間那頭的能量也在不斷加大。那團被逐漸吞噬的白色也不甘示弱不斷反撲,直到一直維持在一個黑白平衡的狀態,雖然,黑色的能量也在不斷注入,蛟祖眼中的血絲也在不斷變多,但是始終卻再也不能動那一半白色分毫。這讓蛟祖感到了些許無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啪的一聲,那團黑色的物質被蛟祖當場捏碎,撒入了那因果之核當中,因果之核那黑色的能量瞬間將那白色吞噬了大半。蛟祖發出了邪惡的笑聲:“哈哈哈,吾之大道將成,看汝為之奈何!”


    “哦!當真如此?”那虛空的另一頭能量陡然增大,其寬度不知幾萬光年,自那片不知是何地傳來,注入到了這因果之核當中,這因果之核也隨著這麽多能量的注入,也開始變的越來越大,並且又開始逐漸回到了一開始的黑白兩色對等的狀態,好像隱隱開始有了些自主的意識。


    蛟祖無力的坐了回去,身上全是汗水,練身體都因剛剛那猛烈的注入能量出現了幹癟。默不作聲憑空掏出來了一把子丹藥,如同倒糖豆一般倒入了嘴裏,開始咀嚼煉化了起來。喘息良久才說出來了一句話:“閣下如此強悍,讓我望塵莫及!敢問是否是上祖。”


    虛空那頭那一人回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蛟祖喘著氣發,癱軟在那太師椅上出了個無奈的笑:“既然閣下如此強悍!那為何不當場把我殺了,以絕後患。”


    “好人要用,壞人也要用。不近惡不知善!孤陰不生,獨陽不長!這才是大道!如果沒有你這一遭,也許大道成型還要很久!謝謝了!”那人回應道


    蛟祖啞然:“那我改的那些因果,你沒改回來,不怕日後會出現問題嘛?”


    “這都是偶然,同時也都是必然,就像書本一樣。書本是人寫的,書中的人物也是人寫的,書中的人大難不死,認為這是偶然,但是他不知道寫書的人早就把他的結局安排好了。這是必然,你認為你看到的一切是真的,那麽有沒有可能是別人安排好的呢?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人回答。


    蛟祖努力的站起身來,對著虛空那頭問道:“那麽請問一下閣下是那棋盤中的棋子呢?還是那執子之人?”


    “是也不是!”那一頭的人回應道。


    蛟祖一手捂著腦袋:“我就知道會是這種答案,自顧自的吐槽起來!”


    虛空那頭的聲音再度響起:“放心你的狗命,會有人來取的不過不是現在。”


    蛟祖的臉龐上露出來了嗜血的表情:“那麽請問這個人是誰呢?難道就不怕我改動的這些因果影響到這一些嘛?”


    那聲音此刻朗盛笑道:“這怕什麽,天道之上,亦有天道!正所謂道亦有道!你改變的這一些,冥冥之中早有安排!我隻不過是代為執行而已。”


    蛟祖投出來不屑的目光望向那虛空,發出來了陣陣冷笑:“代為執行?我不信,我堅信一切都可以改變!憑什麽那個位置他們能做得我就做不得!”


    “朋友你入魔了!”蛟祖的聲音被打斷。


    蛟祖大手一揮:我不信!他的麵龐逐漸的變的扭曲了起來,雙手將那桌案抓得粉碎,那太師椅也被拍的稀碎,滿頭發絲飛舞,活像個瘋子:“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就要改變這一切,好既然因果改不了,那自然氣運那些也改不了,天地大道改不了。那我就改人我就不相信人我還改不了了!”


    “唉!瘋求了個!造孽啊!阿彌陀佛!”在虛空那頭那人雙手合十,像是在禱告一般。


    蛟祖狂怒的喊到:“今天我已經,讓金吼洗不白了,未來必定會有一場大戰!介時我看你怎麽辦!我想就算是人祖也沒辦法呀因為他不可能把這一切都毀滅!你走著瞧!”說完這話蛟祖衝了出去!沒入了那九幽玄刹之地讓自己平複了起來。


    自那遙遠的地方,那人自言自語了起來,他的聲音也不知從什麽地方傳來,如果有人聽到的話仿佛不在這片時空,聽不出是誰,也聽不出年紀,但是卻又可以切實的聽到:“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看似超脫,卻也在道之內,哪怕是創立者!希望你們莫要怪我!大道將成。孤陰不生,獨陽不長。善惡並存…善中包惡…惡中包善。沒有絕對。大道將成!大道將成啊!”


    與此同時那團因果之核也在此時不斷的擴大,雖然在擴大卻沒有毀壞任何東西,一開始人們還能看得見他的形體,到後來卻看不見了,這也正是所謂的大音無聲。直到擴散到了所有地方,在不知不覺中裹挾住了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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