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周子玉聽到有人叫他中尉,頓時大驚。自己的身份可以說得上是絕密,除了頂頭上司,壓根就沒有幾個人知道,這邢傑的小舅怎麽會知道?


    “別那麽多廢話,上吧。”小舅暴喝一聲,就再一次的衝了上去。手中的軍刀反握,沒有什麽虛招,隻不過是速度快了很多,一道烏光直接就劃過了那女祭司的脖頸。


    這樣致命的傷口卻沒有出現想象中的鮮血四濺,反而迅速的愈合。對於小舅快若奔雷的一記襲殺,那女祭司精致無比的臉上卻罕有的露出了一絲絲譏諷。


    不過就這短短的停頓,卻讓周子玉抓到了。青城山的劍法本來玩的就是速度流,情急之下拚命的招數更是快若流星,而女祭司的芊芊玉手卻不知什麽時候探出,同樣刺向周子玉的左胸,以命換命嗎?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周子玉也是全身的力量完全爆發,上半身極速的扭動,在那電光火石之間,手中玉劍直接就捅進了那女祭司的酥胸之中。


    既然已經拚命,那麽出手狠辣自然不用多說,一轉一剜一挑,那閃耀著紅光的紅寶石心髒就落在周子玉的手中!


    與此同時,女祭司的手也是刺入了周子玉的肌膚,隻差一點,必然是穿胸而過,那樣的話可以說周子玉死定了。


    紅寶石心髒的脫離,讓這原本明**人,身材火爆的彩繪女祭司瞬間就停止了運動,然後就在周子玉的注視下,快速的化為了一團黑灰!


    周子玉拋了拋手中的紅寶石心髒,盯著邢傑的小舅問道:“玉劍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必須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現在區區一個中尉都這麽牛逼嗎?老石這禿驢真的是越來越不會教人了!你不用問了,我是不會說的。”小舅冷笑一聲,伸出了手來。


    “你不說就算了,看來你也認識石佛,我自然會去問他,不過你還是小心點吧,那科萊麗到現在都沒有動靜,我想恐怕是死定了。”周子玉聳了聳肩說道。


    “那是我的事情,還用不到你來管,快點上去吧。”小舅漫不經心的說道。


    隨手把玉劍扔給小舅之後,周子玉便向出口狂奔而去,頭也不回的隨口說了句:“一定要小心,邢傑那小子重感情,你要是有個萬一,我想他絕對會崩潰的。”


    “嗯。”


    然後周子玉的耳邊就傳來了向深處跑去的腳步聲。


    ……


    隨著短劍開始離手,眼睛就開始充血,周子玉覺得自己眼前開始慢慢變得一片血紅,而太陽穴就像是要炸開一般。


    殺光所有人!這個念頭開始充斥著他的大腦。好在這樣的狀況不久前剛剛經曆過一次,周子玉還算有些經驗,大概能估量出距離自己徹底瘋狂的時間來。


    “還能堅持二十秒鍾!絕對要趕上邢傑他們,不然就死定了。”這是周子玉在迷失自我以前最後的念想。


    透過眼前那濃濃的血色,依稀辨認的出前方正在飛奔的是伊薩貝爾等人,周子玉強行打起精神,大喊出了一句:“給我劍鞘!”


    然後就在伊薩貝爾的嬌喝聲中,徹底的迷失了自己。


    ……


    “嘴裏是什麽?怎麽好像是酒?味道還怪怪的?”周子玉眼睛還沒有睜開,腦子裏第一個念頭卻是自己的小腹之中就像是有一團火,在那裏劇烈的燃燒,然後才是發覺有人在給自己的嘴裏灌酒!


    “媽的,是誰?這麽烈的酒,是要殺人嗎?”周子玉一個翻身就蹦了起來,破口大罵道。


    不過卻看見邢傑在那裏嘿嘿的笑著,阿齊茲在那裏笑嗬嗬的收錢,霍爾一班人卻是哭喪著臉,萬般不舍的套著錢包。科萊麗則是緊閉著雙眼,死活不知,一身是傷的躺在地上。


    至於邢傑的小舅則是一臉不爭的看著自己,指著自己的手都開始了顫抖,好一會後才抱怨道:“這石佛的手下真是越來越不成器了,連第三杯都堅持不到,看來真的要好好操練才行啊。”


    收獲頗豐的阿齊茲過來後拍了拍周子玉的肩膀說道:“這個是霍爾自己釀造的威士忌,在橡木桶裏可是放了五年。平時視為珍寶,今天拿出來是因為你救了大夥兒。雖然酒精度達到了70,不過才兩杯你就醒了過來,看來你這酒量不怎麽樣啊。”


    聽了這話,周子玉的臉都在抽抽。有特麽的用這樣高度數的酒來救人的嗎?這簡直就是在謀殺!而且還拿自己昏迷的時間來打賭?這都是什麽人啊。


    不過轉眼間周子玉就釋然了,他知道,到現在這些人才算是真正的認同了自己。雖然灌自己威士忌有些簡單粗暴,但是都是男人嘛,一起流過血,一起拚過命,這樣建立起來的友誼才是最牢穩的。


    他又不是傻,能和你共享自己的威士忌,這就證明霍爾這個莽漢子從心底完全的接納了自己。


    “……由於地下建築群發生了坍塌以及發現遠古病毒,導致考古隊多名隊員受傷和受到感染,現在已經送往耶路撒冷進行緊急救治……最新得到的消息,其中有三名隊員已經遭遇不幸。


    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官方為了控製病毒的傳播,現在已經聯合發出聲明,批準暫時完全封閉神廟。現在讓我們為那些正在接收救治的隊員進行祈禱吧。”


    伊薩貝爾在眾多的媒體前發布著雙方高層已經商量好的消息,那雙目含淚,纖弱的,正在伴隨著抽泣聲微微顫抖的雙肩,讓所有的記者都感到了這名美麗的女學者心中那無邊的悲傷。


    楚楚可憐的姿態,讓這些一貫刀刀見血的大咖級別的記者也是我見猶憐,新聞發布會上隻是簡單的提出了幾個問題後,就輕鬆放過了伊薩貝爾。


    “伊薩貝爾,幹得漂亮!那堪比好萊塢影後級別的演技啊。這活兒隻能你來幹,要是我或者阿齊茲上去,絕對會被那群鳥記者給噴死。”小舅佩服不已,對回到營地的伊薩貝爾連豎大拇哥,表示出自己無比的敬佩之情。


    阿齊茲邢傑一幫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伊薩貝爾,楚楚可憐?纖弱的雙肩?見鬼去吧,她讓一隻手都能把邢傑給虐到死!


    好吧,就像張無忌的老媽說的那句可能是自誇的名言一樣,美麗的女人不可信,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會騙人!


    “你們男人就是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伊薩貝爾繃著臉,甩下一句話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獨剩下一群大老爺們在基伯昆蘭的風中淩亂。


    尼瑪,這打擊麵也太廣了吧,一棍子打翻一船人啊。


    ……


    這次考古到這裏就已經可以說是告一段落了,至於後邊怎麽進行二次挖掘,那是克林特考教授和埃裏克森教授頭疼的事情。


    至於同濟會那邊,自然有董事會高層和他們打交道,不外乎相互扯皮罷了。什麽精誠合作,什麽納粹1945,在巨大的利益麵前,統統都是浮雲。


    這些事情對於邢傑來說,就是一句話的問題,關我屁事?小舅,阿齊茲,霍爾他們安然無恙,三百萬酬金也已經到了兜裏,其他的就沒有什麽可以關心的了。


    至於小舅和科萊麗在那大廳之中發生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小舅不說誰也不可能知道。


    反正小舅背著科萊麗出來的時候,渾身都是傷痕累累,鮮血淋淋。科萊麗的左腿被齊膝扯掉,肌肉翻卷,森森白骨就那麽暴露在空氣之中。渾身都是被衝擊波卷起的碎片劃的傷口,道道深可見骨。


    “傷太重了,當初能活下來就已經是運氣了。”蘇醒過來的科萊麗笑著對邢傑說道。


    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廢人的科萊麗這個時候反而又恢複像以前那樣,一臉的燦爛微笑,邢傑可以看得出來,她這是真正的開心。


    至於以後會發生什麽,沒有人告訴邢傑,按道理來說科萊麗這種人絕對會被處死,但是要不是她舍命攔截,這裏的人最少還要再死上一半以上!對於死去的人,她可能是罪大惡極,可是活下來的,那個不是欠她一條命?


    而科萊麗臨走時說的那句話,邢傑也告訴了小舅。而小舅呆了半天之後隻說了愚蠢兩個字,便轉身離開。


    至於是說他自己還是說科萊麗,邢傑表示不清楚,愛情這東西誰能說得清呢?


    基伯昆蘭五月份的陽光原本是明媚的,而帶著荒野大漠氣息的微風吹過,卻總讓人感到莫名的燥熱。


    埃米獨坐在一塊巨石之上,神情悲傷無比。因為當周子玉殺掉女祭司的同時,米勒也死了。


    米勒的死讓埃米悲傷不已,不過同樣經曆過地下那一場混亂的她當然知道,不殺女祭司?那麽團滅是絕對的!孰輕孰重,她的心裏自然明白。


    一個古典杯出現在她的麵前,杯中的威士忌散發著焦香,閃耀著棕紅色光芒。


    “要不要來一杯?霍爾釀的威士忌味道真的很棒。”


    “謝謝你,傑。”


    埃米接過杯子,一口就喝了下去。那可是七十度,沒有稀釋過的高濃度威士忌,這樣喝?一醉解千愁?


    “咳!咳!咳!”


    埃米在那裏劇烈的咳嗽著,咳的撕心裂肺。邢傑笑著輕拍埃米的背部,替她舒緩著。待埃米好一點後,笑著說道:“好酒,很夠勁是吧。等下好好睡一覺,米勒是死了,但你不是還好好的活著嗎?過段時間你去中國,我給你當專職導遊!”


    “謝謝。”


    “不用謝,難道你不認為我們已經是好友了嗎?”


    “嗯,是好友啊。”


    看著邢傑遠去的背影,埃米終於笑了起來,很漂亮。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職業挖寶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半包薯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半包薯片並收藏職業挖寶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