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十年七月十五日,龐剛帶著五十萬兩銀子和大批的糧草,浩浩蕩蕩的呃離開了洛陽,往開封府而去。


    由於糧草太多,輜重營實在帶不了這麽多東西上路,龐剛隻好將糧草寄放在了洛陽,讓駐紮洛陽的程凱看守,待日後再派人來取。


    “疙瘩疙茄”


    一陣馬蹄聲響起,王誌策馬跟了上來,走到龐剛身邊說道:“大人,您將程遊擊和他的五營留在洛陽,咱們的實力就瞬間減少了一半啊,憑著咱們這點人馬能個賊寇數萬大軍抗衡嗎?”


    龐剛點點的笑了笑,“王遊擊,我就不相信你會不知道咱捫的人馬在洛陽駐紮的意義,現在咱捫在山東已經站穩了腳跟,是時候往外發展了。”


    “大人,您的意思是飛”王誌驚喜的望著龐剛,難道大人真的決定要向外擴張了?


    其實王誌的歡喜是有根據的,隨著龐剛手中軍隊的進一步擴大,人數越來越多,他手下的將官也對於現狀愈發的不滿足。現在龐剛手中的兵力已經達到了三萬,再過兩個月等兩萬新兵訓練好那就是五萬了,加上快速膨脹的水師,山東一地已經有了近七萬大軍,龐剛在擁有強大實力的同時也讓手下的許多將領心中產生了一種期翼。


    自從陳勝吳廣喊出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話語,從此,這句話就牢牢的刻在人們的心裏。那些已經將自己的利益完全和龐剛捆綁在一起的將領捫早就期盼著龐剛能帶領他們去奪取更高的利益和榮耀。


    龐剛和朝廷的關係,所有山東的官員將領都知道,所差的就是撕下臉皮公開豎反旗而已,雖然很多人的心中都蠢蠢欲動,但都被龐剛強行壓了下來,但他們的心中無不期盼著那一天的到來的,現在龐剛既然邁出了將手伸出山東的第一步那麽離他公然扯起反旗的那一天還遠麽?


    看著王誌驚喜交加的模樣,龐剛忍不住搖頭笑道:“你啊,還是太著急了,現在還不是和朝廷公然撕破臉的時候,咱捫還要繼續的埋頭發展實力,總之就一句話,悄悄的進村,打槍滴不要。”


    雖然王誌聽不懂龐剛後麵那句話的典故,但意思卻是明白了王誌連連點頭,“大人放心末將明白怎麽做。”


    “你真的明白了嗎?不見得吧?”龐剛似笑非笑的看著王誌,“不過沒關係,等到了開封本官相信你會真的明白的……。”


    就在龐剛不緊不慢的往開封府趕去的時候,李自成也率領著數萬大軍急匆匆的往開封府趕去,當他們趕到開封府杞縣的時候,見到了一個對他的事業有著很大關聯的人遇見了這個人也是李自成的命運轉折點,要是龐剛知道的話肯定會心生感慨大歎曆史的車輪滾滾向前不可阻擋等等……,杞縣隸屬開封府,這裏住著一戶人家,這戶人家有一個人名叫李岩。


    李岩原名李信河南開刻府杞縣人,天啟丁卯年舉人。其父李精白是山東巡撫加兵部尚書銜,崇禎初年在魏忠賢逆案中被定以“交結近侍,又次等論,徒三年輸贖為民”的處罰。


    在明末官場中,這其實算不了什麽,因此李精白在家鄉的名聲並不壞,雖被「吾也狂牛提供」削職為民但李家仍是杞縣的數一數二的鄉紳財主。


    李岩生性慷慨豪爽,常常周濟窮人:又愛打抱不平,伸張正義。他的性格倒像一個江湖俠士,很喜歡結交朋友,他在杞縣名聲很好,百姓都稱他為“李公子”。


    李岩在百姓當中的名聲很好,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在杞縣另一群人當中的名聲也好。老話常說,世上的好事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全占了,既然李岩在窮人當中威信很高,那麽在另一群人當中的平價自然就很低,而糟糕的是這一小撮人正是主宰杞縣命運的一群人。


    鑒於李岩身為地主,卻不為自己人說話,反而處處胳膊肘朝外拐,杞縣的許多士紳就會同了杞縣縣令對李岩展開了一係列行動,其後的結果證明了一件事,世界上的真理總是掌握在一小撮人的手裏。


    於是李岩悲劇了,他的家嚴被封,仆人也全走了,用後世的話說就是從一個資產階級變成了無產階級。從一個有錢人變成了窮光蛋,這種巨大的落差不是人人都能平靜麵對的,李岩也不例外。


    當李岩帶著他的媳婦湯氏正流落街頭無家可歸的時候,李自成來到了杞縣,心中充滿了對陷害自己那些人憤恨的李岩索性破罐子破摔,帶著媳婦連夜投奔了李自成。


    而李自成呢,他一個驛卒出身的小人物,連漢字都認不全,從崇禎二年開始造反到現在,手下全是泥腿子出身的粗人,身邊連一個能出謀哉,策的人物都沒有,現在居然有一個舉人出身的讀書人來投奔,要說他不ji動那是假的。


    從下麵的對話中就可以看出李自成對於李岩來投是多麽的高興,他捫見麵後李岩就對李自成說天之內攻下開刮府,有誰敢拍著胸脯說兩天之內必能攻下開封府?”


    李岩一邊說,一邊炯炯有神的環視著眾人此時的眾人卻是避開了他的目光,兩天攻下開封府這可是個艱難的任務,別看眾人剛才把開封說得像個紙糊的地方,隻要踹一腳就能將開封給踢爛,但其實誰都知道,開封雖然隻有五六千兵丁,但義軍若是真的攻城,沒有五天的功夫還真啃不動他。


    李岩繼續道:“況且開封的城池可是不比洛陽差,加之開封知府岑智也不是一個酒囊飯袋學生敢保證,有岑智在咱們義軍別說五天了,就是十五天也難以將開封攻破。而十五天之後朝廷的援軍就是屬龜的,爬也能爬到開封了。況且別的官兵來了學生還不擔心,學生最擔心的就是那支讓咱們義軍吃了大虧的青州軍趕來,那時咱捫才真的是走投無路呢。”


    李岩的話並不大聲,但句句都像是一根刺刺進了眾人的心裏。


    洛陽城下的一戰,將原本因為因為實力急劇膨脹而信心滿滿的眾人給打醒了他捫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引以為豪的大軍在對方的麵前竟然像土雞瓦狗般不堪一擊,十幾萬大軍不到幾日的功夫就被打得體無完膚現在他們一聽到“青州軍”這三個字心中就又恨又怕。


    看到眾人臉上那難看的神色,李岩也知道點到為止就可以了,否則真將眾人惹惱了自己今後自己在軍中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想到這裏,李岩的話鋒就是一變,“開封咱捫雖然暫時還不能打但咱捫未必沒有別的路可走。”


    李自成一聽,立刻追問道:“什麽路?”


    李岩一笑:“這條路就是闖王原來就定下來的,那就是往湖北走依學生看往湖北走確實是一條非常適合咱捫義軍的道路。湖北不斷是產糧大省,而且還是中原腹地往西前往四川,往東可直取安徽,往北則可打回陝西,往可兵指湖南,隻要攻下了湖北咱們進可攻退可守,隻要讓我義軍有一年以上的修養的時間,憑借著湖北的眾多的糧食和人口,咱們就可練出一支能與青州軍不相上下的強軍,屆時就是闖王問鼎天下的時候。”


    眾人一聽,咦?對啊,可不就是這麽一個道理嗎?看來咱家闖王還真是明見萬裏啊,這下眾人望向闖王的目光都不同了,那是一種混合敬佩和敬仰的目光。


    “好!”李自成同樣是聽得大喜過望,雙手抓住了李岩的雙肩ji動道:“李公子所言正合吾意,真是說到了我的心坎了去了。”


    由不得李自成不ji動,先前為了能闖出一條為路,前往湖北南下也隻是迫一種不得已之下的選擇,但經過李岩這麽一分析,南下的策略立即就變成了「吾也狂牛提供」一個英明之極的舉動,李自成也變成了一個胸有成竹遠見萬裏的主帥。


    看著麵有得色的李自成,李岩隻是微笑不已,他很聰明,知道自己隻要能獲得闖王的信任才能在軍中立足,其他的一切都是次要的。而且對於闖軍的未來他還有一係列的規劃,隻要闖王能聽他的,他就有信心將這支軍隊發展壯大,然後一舉推翻這個腐朽的王朝……”


    三天後,當龐剛來到開封府時,闖軍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據夜不收報告,他們己經朝著襄樊方向去了。


    “襄樊?原來他捫的目標是湖北啊!”


    經過了數日的車馬勞頓,龐剛的臉上盡是塵土之色,接到夜不收的報告後,他才明白原來闖軍改變了主意,不攻打開封府了,這個改變讓龐剛欲借這個機會再一次重創闖軍的計劃落空了。


    “李自成還真是變聰明了,對開封府這座富裕的重鎮能舍棄,這可不像流寇一貫的作風啊。”龐剛坐在馬背上,麵向南邊的方向喃喃自語。


    “大人,賊寇逃竄終歸是好事,興許是被咱捫青州軍的威名給嚇著了也說不定啊。”一旁的王誌看見龐剛心情有些不快,不禁安慰了起來。


    龐剛一聽微微一笑道,指著前邊正升起了渺渺炊煙的村落道:“我不是不高興,我隻是奇怪依照賊寇雁過拔毛的德行,他捫既然來到了開封,即便不攻打開封府,可怎麽著也要在周圍掠奪一翻才是,可你看看,周圍的城鎮村莊卻毫無被掠奪的跡象,你不覺得奇怪嗎?”


    “咦?對啊!”王誌也奇怪起來,“這些賊寇難道改性子了,他們怎麽不搶掠了呢?”


    “或許他們有了一個高明的人物吧,誰知道呢?”龐剛悠悠的說道:“不過我有預感,咱們和那些賊寇肯定會再次相遇的。”


    “報………”一名親兵策馬跑了過來稟報道:“大人,開封城知府岑智率領開封一眾官員前來迎接大人。”


    ps:今天事情太多,隻有一章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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