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流淩……三層,五層的鷹巢可已經控製住了?”


    “嗯,控製住了。”慕流淩點頭道,“少主說的法子果然可行,瞭望台現在可說已有大半入手,新一批忠於您的飛鷹軍團已經在巢穴培養了……”


    “做得不錯。”楚天簫一句落下,便將一份地圖攤開,“此時此刻,那姓左的估計也該知道老家被我們抄了,他無法再對飛鷹軍團如指臂使,


    必然是匆匆趕回還落單……流淩,先前的線路都已說過,如今,他最可能在哪條路上回來?”


    慕流淩細細算了一會兒,說道:“我們偷襲得手,說明此人的確不知道水遁之秘,以他的性格也無可能想通,所以這條可以排除,那麽從常規路線裏挑選的話……”


    沉吟片刻,慕流淩快速指了兩條路線:“這兩條,是最可能的。”


    “嗬,兩條麽……一半的機會,能碰到一個狀態極其不佳的左丘允……”


    “賭了。”


    心念一動,楚天簫再問了一句:“對了,那三個蠢萌……”


    “少主放心,計劃已經啟動。”慕流淩想起楚天簫之前與她說的那個計劃,雖覺有些難以置信,但她還是選擇相信楚天簫。


    “隻是……流淩不太明白,明明火能恐獸的潛能最大,當前實力也最強,為何選擇將它作為棄子?”


    “火能恐獸成長太慢了,我哪有那個心思等它慢慢成長,再說了,我們又沒有真火喂它成長,速度隻會更慢,等培養成了,黃瓜菜都涼了。”楚天簫漫不經心地說著,話音中,漸漸帶了一絲笑意,“流淩啊,你可千萬莫要小看那三個小家夥……相比於那個成長極慢的火能恐獸,這三個小家夥,才是我們此次帝苑之爭的底氣所在呢!”


    “哦?那流淩便拭目以待了。”慕流淩點頭道。


    “嗯……那就這樣吧,流淩,你看好此地,如果我選錯了,那就更改機關,拖到我回來為止……細節,我都已與你說過了,可還記得?”


    “流淩曉得,也請少主千萬小心,左丘允此人雖然傲慢短視,但卻是個戰鬥天才,否則當年左家也不會派他參加帝苑之爭……”


    “放心吧。”楚天簫說完這句,身影便如星光閃爍,倏忽走遠。


    ……


    小山頭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喝!”


    一道泛著紫氣的巨型長矛被禹睿抓在手心,狠狠朝風時銘砸下,與此同時,他的右側,夏侯榮處刀劍同出,血光黑氣化為一個巨大的骷髏頭,和禹睿一左一右對風時銘發起了猛攻!就聽一連串的金屬,真元相撞的聲音響徹全場,劍光,槍芒,風刃在夜空中閃爍發光。強大的氣勢如衝擊波一般席卷,就見地麵上的堅石猶如豆腐一般寸寸碎裂,大量石屑被這般風暴卷起,如同飛矢一般四散飛射!


    就見一向雲淡風輕,白衣翩翩的風時銘,此刻也是嘴角溢血,形容狼狽。他雖然在此番混戰中搶到了最多的碎片,估摸可以還原出兩成的寶器,實力大增,但自身卻也成了其餘眾人的猛攻對象,即便場麵早成混戰,其他人的招式依舊是多往風時銘身上使!是以,即便他實力冠絕全場,在這番混戰中卻也連連掛彩,要不是他早安排了‘影衛’在不遠處待命,匆匆趕來助戰……那麽此刻的局麵,隻會更亂更糟!但即便如此,他和‘影衛’也被死死纏在了此間,場間每人都想脫身,可是越想如此,局麵反而越是背道而馳,好幾次風時銘想要理智交談,最為魯莽的左丘允便會趁機發難,以至於打到如今依舊是稀裏糊塗的局麵……


    便在此時,一拳震退錢文宣,自身也受了一點傷勢的左丘允收到了來自飛鷹之王的噩耗,頓時一顆心直往下沉,身子如墜冰窖!


    “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


    “這才多久?就算他們早有圖謀,也不可能這麽快攻占我的瞭望台啊!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左丘允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之前還興致衝衝地說什麽‘沒必要這麽大陣勢’,‘八成是逃跑了’,‘輕鬆就能解決’……一副對楚天簫不屑的模樣,可是轉眼間,人家就把他的老家給抄了!


    這算怎麽回事!


    左丘允隻覺臉上火辣辣地疼,可是此時此刻他連這種往日絕對忍不了的屈辱感都是一瞬而放下,因為他再蠢也知道,現在根本不是羞惱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趁著那異數還未徹底掌控瞭望台之前,趕回坐鎮,重奪大權!


    是的……他畢竟身為瞭望台原主,在這種情況下仍舊有細微優勢,隻要當機立斷殺回去,至少可以保住鷹巢!


    這樣一想,左丘允哪還有心思纏鬥下去,當即便招呼飛鷹軍團撤離,在混戰中連連蠻橫衝刺,付出了不知多少代價,方才突出重圍,可他越走,越發現飛鷹軍團不受控製!漸漸地,有些被他甩下,有些拋棄他離開,還有些則被追兵纏上殺死……


    一路走,一路丟,直到某一刻,左丘允停下稍稍喘口氣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成了‘孤家寡人’……


    “可惡!此仇必報!”


    左丘允狠狠一咬牙,也不顧傷勢了,徑直在這大道上狂奔,他已經什麽都不想了,隻想著奪回自家的基業,避免被第一個踢出局,然而……當他拐過一個岔路口,來到某處石路之前時,那抹白影卻是讓他的心咣當一下沉到了穀底……


    來人,正是楚天簫!


    “來者何人!”即便狼狽到了極點,但左丘允身為當年參與帝苑之爭的天才,也自有其高傲,一聲喝出,若是無膽毛賊說不準還真會讓他嚇到。


    可惜,他麵對的是楚天簫。


    “看來我的運氣不錯……”


    就見楚天簫理都沒理他這句,輕笑了一聲,卻是說道:“就不自我介紹了,反正我聽那兩個家夥也給我起過外號?好像叫‘異數’是吧?嗯,有一個稱呼就行……”


    “至於我的真名……你不需要知道了,因為……你很快就要死了,沒必要知道那麽多。”


    聞言,左丘允反而冷靜了下來,他隻是性子急,卻不是蠢,結合先前得知的老家被抄的噩耗,他哪裏還能不明白一切都是這個白衣少年的計謀?


    “真是想不到,我們五方聯軍翻手就可以將你碾死,卻偏偏被你稀裏糊塗整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我左丘允真的是,小覷你了啊……”


    楚天簫淡笑道:“稀裏糊塗四個字用得挺好,不過這還隻是一部分的糊塗,等解決掉你之後,還有更多的糊塗等著你們所謂的五方聯軍呢……”


    “……哼,你也挺糊塗的。”


    “哦?”


    “既然選我左丘允下手,那就應該很了解我才對……你卻居然敢孤身一人前來,難道不糊塗麽?”


    聞言,楚天簫啞然一陣,便是失笑:“我想……你可能太高估自己了。”


    然而左丘允卻自說自話道:“少蒙騙我了,你既然都做到了這種地步,那自然是務求萬無一失。所以按常理,你肯定要出動所有手下,以碾壓之勢解決我的……但現在,你卻偏偏獨自一人來了,那就恰恰說明,你根本沒有可以與我交手的幫手!你不是不知道孤軍奮戰的風險,而是你必須這麽做!所以,你來了,你要行此冒險之舉,想乘人之危吧!我說的,可對?”


    聞言,楚天簫張了張嘴巴,有點被此人那豐富的想象力驚到了,正要說話,對方卻已是一抬頭,繼續說道。


    “可惜!你選對了策略,挑錯了對手!我左丘允受的傷根本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重,此刻,你不但不可能乘人之危擊敗我,反而,要麵臨被我反殺的危險!”


    左丘允越說越覺自己有理,昂起頭,仿佛勝券在握!


    “真是精彩的一計,天馬行空,就算明知是計我們也隻能稀裏糊塗被你算計!隻是可惜!你並沒有足夠的實力將它實施完成!贏的人,依舊是我,隻要殺了你,一切都可以回到原點……所以,懺悔吧異數!當然,你後悔也已經太晚了!”


    聞言,楚天簫抽了抽嘴角,發現自己現在說什麽都很是蒼白,便隻好有氣無力地說道:“好吧好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隨後又暗自嘟囔了一聲:“流淩之前說這廝腦子不太好使……誠不欺我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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