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溜兒煙的跑到了半山腰,別說,自從練了氣腰不酸了腿不疼了,連睡覺都不用睡了,從山頂跑到山腰都不帶喘氣的。


    山腰有一片平台,不少弟子苦逼兮兮的在練劍,每人麵前一個沙漏,誠實的記載著他們揮劍的次數,相比之前,每個人的沙漏都大了不少,同窗們看見他們來了,零零散散的打起了招呼∶&ot;溫師兄!秋師……趕王緊來練吧!&ot;


    &ot;先生說了,我們打坐了幾日,但劍道也不能落下,前幾日的都要補回來。&ot;


    秋意泊∶是張先生的操作沒錯了。


    那還能怎麽辦,練唄!


    有同窗既羨慕又敬佩的看著溫夷光,想必他們等到現在才下山,就是在等溫夷光∶&ot;溫師兄,你練氣第幾層了?&ot;


    他們已經回峰頭各自問過了師兄師姐,方得知第一次入定是最能體現弟子於道途上的天賦與悟性的,時間越久,突破的概率越高。如同他們不過是從練氣第一層練到了第二層,第三層都算是好的了。


    溫夷光微微頷首∶&ot;第五層。&ot;


    此言一出眾人驚歎紛紛∶&ot;第五層?!&ot;


    &ot;果然是溫師兄!&ot;


    &ot;天靈根就是與眾不同!&ot;


    溫夷光的目光落在了秋意泊身上,其實他能感覺到秋意泊此刻的修為比他還要高一些,他有些想不太明白,歸咎於秋意泊的悟性更好一些。他本就不是什麽多嘴的人,自然不會去揭穿秋意泊才是最後一個醒來的人。


    他醒來時模樣像是被人硬生生叫醒的一般,再看當時張先生意味深長的神情,恐怕是張先生出的手。


    這種感覺有點奇怪-—他並不嫉妒秋意泊,可就是生出了一些較勁的心思,他為天靈根,雖說自己口中說著並不在意,卻仍是有些在意的,此刻便有些躍躍欲試,想要超過秋意泊。


    顧真笑嘻嘻地跳了出來∶&ot;別隻誇溫師兄啊,我也要第四層了!秋師姐也是第四層!&ot;


    他一指秋意泊∶&ot;喏,還有這個!沒想到吧!泊師弟才是最厲害的,他第六層了!方才先生還親口誇了泊師弟呢!&ot;


    &ot;哎?!泊師弟第六層了?!&ot;


    &ot;泊師弟好厲害!泊師弟不是玄靈根嗎?怎麽做到的!&ot;有人上前捏了捏秋意泊的丸子頭,一把摟住了他∶&ot;快!看在平日裏師兄也沒少給你吃糖的份上快告訴師兄!&ot;


    秋意泊被誇得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道∶&ot;我也不知道哎,打坐醒過來就第六層了。&ot;


    眾人恭喜了一陣,嘻嘻哈哈的笑成了一片。


    在角落裏坐了幾個少年男女,他們並不湊到秋意泊那邊去,隻是自顧自的打坐。有個少女不屑地和同伴道∶&ot;我也練氣第五層了呀,怎麽沒有人恭喜我?瞧他們那個模樣!真是進了仙門也洗不掉身上的俗氣!&ot;


    旁邊一位麵容沉靜溫婉的少女無奈地道∶&ot;好了,婉婉,你上山時就已經練氣第二層了,如今五層也沒有什麽大不了。&ot;


    &ot;王姐姐你也是!你也練氣六層了呀!&ot;李婉婉抽了抽鼻子。


    另一個頭上別著一枝玉竹簪的少年閉目而道∶&ot;泊師弟都已經練氣第六層了,以他玄靈根的資質,一舉從第一層突破到第六層,難道不值得一誇?&ot;


    &ot;劉師兄!&ot;李婉婉不滿地喚了一聲∶&ot;他是秋師叔的侄子,練氣第六層有什麽可值得驚訝的?誰知道秋師叔給他吃了什麽天材地寶呢!&ot;


    溫夷光、秋露黎……他們不是天靈根就是地靈根,進步出眾也是她意料之中,唯有秋意泊隻是個玄靈根居然一瞬間比她的修為還要高了,實在是讓她忍不住想些別的。


    &ot;好了,不準再說了,打坐吧。&ot;王姓少女歎了口氣∶&ot;既然不在意,又何須與他們比較?課業緊張,婉婉你盯著泊師弟,倒不如多練一練。&ot;


    &ot;王師妹說的極是。&ot;另一個一直未曾開口的少年道。


    李婉碗聽了眼中泛出一些淚意,又被她眨了兩下給抹去了∶&ot;王姐姐說得對,不如專心修煉!&ot;


    秋意泊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們的方向一眼,不過也隻是一眼便挪開了視線。玄真眼連陣法和傳音都不在眼下,幾個人說悄悄話他更是聽得一清二楚。


    有人誇就有人貶,這是很正常的,隻要不是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他是無所謂的——更何況和他們那一群又不熟的嘍!管他們怎麽想的!


    那一群人是叩山之際格外輕鬆的少年男女,其實身份背景和秋意泊差不多——都是仙二代。不同的是他們的家族便在修真界,從小在修真界中長大,再加上春宴的時間問題,有幾人其實已經踏上了仙途再來叩的山門。


    嚴格來說,他們比秋意泊還要厲害,他們是仙n代。


    他們所在的地界和其他自凡界上來的弟子大為不同,玩不到一起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們素日裏也不愛與凡界來的弟子說話,大家在初識時的碰壁後也很自覺地不去主動接觸他們,客氣點就是了,再加上課業繁重,書院規矩嚴明,確實也沒有人有心思去故意挑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過下去算完。


    待笑鬧完,秋意泊他們也提著劍開始練習了。


    他們這一波人都是在山上待了六到七天的,為了等秋意泊一道都攢了七萬劍,大家目標一致,道痛苦。


    秋意泊驚奇的發現練劍這件事完全沒有之前讓他那麽痛苦了——想想也是,之前還是個凡,人天天一萬劍也能堅持按標準練完,如今成為練氣修士後身體機能大幅度提升,再加上之前幾乎半年的積累的熟練度,以前揮一萬劍的時間現在可以揮四五萬劍,如果決心當個奮鬥逼,那在一個時辰內練完七萬劍也不是不可能。


    平均一秒出273劍。


    秋意泊可以嗎?


    秋意泊隻會堅定的搖頭∶他不行,他不可。


    當溫夷光、秋露黎兩個卷王率先完成了負債,連帶秋懷黎、顧真都已經完成了,幾個人在略微的打坐休息後又勉力支撐著爬起來練靈雨咒的時候,秋意泊才姍姍結束自己的負債過來練習靈雨咒。


    秋意泊是真的爬不起來了,但口幹舌燥地看著眾人不斷掐訣練下雨,就很是難過——水其實帶了,上學怎麽可能不帶個水杯呢?但他在上頭打坐了七天,水都已經不是隔夜水了,而是隔周水了,雖然淩霄宗的水好歹也是什麽靈泉,但是他感覺自己是捏不下鼻子去喝的。


    偏偏納戒中儲存的水都被他喝完了!打坐那天還想著下了課回家記得補充來著——在此要提一嘴,秋意泊自從練氣那日後,納戒中的餅幹零食乃至悄悄藏的兩疊蝦仁蒸餃都被奇石真君掃蕩了個幹淨。


    說不許吃就不許吃,真的餓了就吃一顆辟穀丹,清水倒是不管控,什麽蘋果汁卻是無福享受了。


    他眼睛一動,悄悄摸摸地到了秋懷黎身邊,他哥不是這玩意兒練得最好嘛!


    &ot;大哥哥!&ot;


    秋懷黎應聲側臉垂眸望去,隻見秋意泊仰著一臉甜甜的笑容正滿懷希冀的看著他,不由溫和地道∶&ot;泊兒,怎麽了?&ot;


    &ot;我好渴。&ot;秋意泊雙手往前平舉,手掌成托∶&ot;大哥哥你能不能讓雨下的大一點,我取點水喝。&ot;


    秋懷黎一頓,他首先考慮的不是能不能做到,而是這雨水能喝嗎?


    ……是自己的靈氣所化,應該能喝吧?


    他嚐試著以靈氣縮小了些靈雨咒的範圍,麵前那大約一平方大小的雨幕便又往中間擠了擠,秋意泊嚐試著上去接了些,然而雨量太小了,隻稍稍打濕了他的手心。


    他皺了皺鼻子;&ot;哥哥能不能計雨更大一些?&ot;


    秋懷黎又努力縮了縮,可惜這個雨要麽範圍太大要麽雨水太小,總是功敗垂成。


    秋露黎見狀走了上來,聽了秋意泊的要求,想了想便以竹枝在地上劃了一道兩尺見方的範圍,道∶&ot;哥,試試看這個範圍,無論雨量大小,隻在這個範圍內。&ot;


    秋懷黎頷首,又嚐試了一次。


    秋露黎也一並掐訣,兩道雨雲疊成了一塊兒,終於成功讓秋意泊喝上了水。其他同窗好奇地看了過來,他們都要比秋意泊下來的早幾天,早就回各自峰頭休整過了,可怎麽說呢……


    非要形容的話就是一直在那兒打坐然後練靈雨咒,等靈氣枯竭了再打坐是一種非常枯燥的行為,不同於練劍時毫不間斷,心無旁騖,渾然忘我的心態,一氣嗬成也就結束了,如此反複好幾天下來人都快和他們下的雨一般淒涼得不行了。


    如今看見秋師兄秋師如居然將這靈雨咒玩出花樣來了,不覺也開始模仿了起來,逐漸開始攀比誰的範圍最小,誰的雨量最大,甚至還有人不滿足於這兩個基礎玩法的,開始比起了雨速。


    那什麽……隻要雨水量夠大,速度夠快,那不就能有點殺傷力了嗎?


    秋意泊也練了起來,張先生不做人,靈雨咒居然要練一百回!也有沙漏計數!


    不過還好,這次是很正常的小烏雲,就是比其他人的看起來黑了一點,紮實了一點,雨量大一點而已。


    &ot;不行哎,這個雨滴隻要超過了指尖大,自動就會分裂開來,根本就沒有殺傷力了。&ot;那位練雨速的同窗戳著腳下經曆了數次靈雨咒仍然平坦一片的泥土地。


    秋意泊暗暗搖頭—雨再大,,那也是砸不死人的,畢竟從小到大誰沒經曆過幾場暴雨,又有誰被砸死了?這就是科學的範疇了。


    他突然心中一動,雨不行,是因為水不夠穩定,那果變成冰呢?


    冰雹可是能砸死人的!


    他嚐試性的用靈力去壓縮水分子,使它們凝結在一起,不過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凝結的操作沒有他想象中那麽容易,秋意泊努力了半晌,終於召喚出了……一片雪花。


    &ot;泊兒!你這個怎麽能下雪!&ot;秋露黎驚奇地躥了上來,圍著秋意泊那片胖墩墩的小烏雲左看右看,甚至還上手捏了一把∶&ot;哎?!你這個烏雲摸上去好好玩!&ot;


    林月清也湊了上來,跟著一起摸了一把,隨即也麵露驚訝之色。眾所周知,雲是看得見摸不著的東西,他們的小烏雲都是氣態的,可秋意泊這朵烏雲摸上去卻像是摸到了一把冰沙,冰冰涼的,因著顆粒極其細碎的關係,摩擦在掌心甚至有些發癢。


    &ot;好有趣!&ot;


    一時間眾同窗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討論著,未了眼睛閃亮亮的看著秋意泊,叫他公布一下獨門秘訣。


    張先生&039;&039;整理&039;&039;好儀態,飄然下來視察自己養的患子們有沒有偷懶時,驚訝的發現他們已經開始練起了飛冰咒。明明超的是靈雨咒的決,卻愣是做出了從烏雲裏蹭蹭往下飛削鐵如泥的冰刀的效果,一大片場地如今已經快給他們紮成了麻子,遍地都是小冰刀。


    ……張先生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覺得自己的道心好像晃蕩了起來。


    有人發現了張先生的身影,連忙向張先生行禮問安∶&ot;見過張先生!&ot;


    &ot;見過張先生!&ot;


    張先生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們滿是興奮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氣∶&ot;你們看起來…都很熟練了


    &ot;是時候進行下一步了!&ot;他本來還想教他們如何應用靈雨咒,可如今冰刀都玩出來了,可見並不需要他再教了。


    張先生大手一揮,距離他們不遠處本是為雲霧所掩蓋的地方顯露了出來,那裏居然是一大片四通八達的田地。田地並不大,每一塊約莫十米見方,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一些∶&ot;每人去認領一片靈田吧,認領過後插上自己的銘牌,然後便到我這裏領取種子。&ot;


    &ot;以後每日晨練時經過靈田,便需以靈雨咒澆灌一次,下學時也需要澆灌一次,三月即可收成,若誰屆時交不上一百斤靈草,這門課便隻能評&039;&039;劣&ot;了。&ot;


    眾人一頓,隨即領悟過來後便是哀嚎一片,三個月之後就是年未休沐了,若是到時交不出來,這年還能好好過嗎?!


    張先生暗搓搓的把種子都替換成了夾雜著大量劣質草種的那一份——瞧你們能的,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還真當自己厲害了!


    想要一百斤靈草?


    每天不老老實實對著靈田放三百遍靈雨咒就想都不要想!


    為


    時間一晃,便又是三個月。


    雖說寒山書院的課程修改成了每日上午上課,下午隨機選地方打坐,但大部分弟子卻還是習慣於留在寒山之上,嚴格來說,是留在靈田邊上打坐。


    畢竟這靈草可太嬌貴了,不時時用靈雨浸潤它們就不發芽!


    大部分弟子都已經進階到了練氣第五層,秋露黎、顧真等三個地靈根則是在練氣第七層,溫夷光第九層,秋意泊第十層。


    練氣共有十二層,也就是說如果再按照這樣的速度進行下去,秋意泊很快就能叩問築基之境了。


    至於為什麽一個玄靈根能修得比溫夷光這個天靈根還快,大家已經麻木了,別問,問就是覺得秋意泊的存在是讓張先生專門來打擊他們的。


    這段時間他們聽得最多的就是張先生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憤憤地道∶&ot;你們看看!你們小師弟都練氣第x層了!你們是怎麽回事!以後還好意思叫人家師弟嗎?!是不是回去偷懶了?!&ot;


    天地良心!他們是真沒偷懶!就差睡在書院裏了,就是比不過泊師弟他們能怎麽辦!


    張先生看著已經交上來的靈草,清點了數目,發現幾乎是所有人都湊夠了一百斤,得意地簡直要在心裏唱起了小曲—都沒偷懶,有老老實實在練。


    這就成了嘛!他一個老師還要求什麽呢?


    他看著下麵的乖巧老實坐著的弟子,含笑道∶&ot;不錯,所有人都合格了。&ot;


    底下瞬間如釋重負,他微微抬手,將聲音壓了下去∶&ot;時光如箭,還有十天你們就要放年假了,我思索著總不好叫你們日日關在書院裏,明日我帶你們去一處小秘境曆練一番,也好映證你們的所學所得。&ot;


    &ot;之前似乎也未曾與你們說過此類規矩,今日便來說一說,也好為你們解疑答惑。&ot;


    &ot;比如說,我們明日要去的秘境名為踏雲境,乃是淩雷祖師所留下的諸多秘境之一,其中盛產各色天材地寶,按照門規,弟子入宗門秘境中所獲,需上交五成於宗門,剩下的五成可以自留。諸君可有不解?不必介懷,直說便是。&ot;


    &ot;沒有。&ot;大家紛紛搖頭。


    宗門培養他們也需要花出大比大比的資源,這還是自家宗門的秘境,拿了東西分給宗門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難道還有什麽疑問?


    張先生微微頷首,十分滿意∶&ot;再論其他,若參與天地二榜,四域大比等,所獲則盡數歸為弟子所有,宗門分毫不取。但若一些偶然現世的秘境,需宗門維持秩序,搶奪入境席位,則二分歸弟子所有,八成上交宗門。若是弟子遊曆時進入的秘境,則無需向宗門上交。&ot;


    &ot;自然,宗門也不是白白要弟子的東西的,一應天材地寶都具有相應的貢獻值,若貢獻值足夠,便可在宗門內兌換相應的資源&ot;


    有人舉了手,張先生示意他可以發問;&ot;先生天地二榜是什麽?&ot;


    四域大比他們聽名字就懂大概就是東西南北四域修真界把弟子們湊到一塊舉行一場比賽。


    張先生解釋道∶&ot;天地二榜大比,每三百年一開。天地二榜為萬年前百煉山歧山道君所煉製的法寶,玄妙非常,可納天下英豪之名作比,一入煉神還虛境界便會自動除名,不再納入其中。若是能成就天地二榜前十,自然能得到莫大的機緣。&ot;


    &ot;確實,總不好叫真君們以大欺小。天榜為煉氣化神境界參比,地榜為煉精化氣境界參比。&ot;張先生笑道∶&ot;所謂機緣,自然不一而同,如洗劍峰峰主孤舟真君昔年為天榜魁首,便獲得了十劍之首的孤舟劍,他的道號便也由此而來。&ot;


    底下頓時響起了一片議論聲,秋意泊也聽得入神,這倒是原著沒寫過的,原來孤舟師祖的道號是-把創啊…哎?不會是給他吐過的那把吧?


    秋意泊莫名有些頭皮發麻。


    &ot;還有些人得了符筆丹藥,便不——舉例了……&ot;張先生頓了頓,鼓勵地看向諸弟子,道∶&ot;如今掐指一算還有十二年便要開榜,隻消用功一些,地榜之上必然有諸君一席。&ot;


    &ot;若是錯過了也不必氣餒,四域大比也是三百年一開,恰好與天地二榜相差一百五十年。&ot;


    言下之意,隻等他們在這兩個大比上替淩霄宗揚名了。


    待科普完了這些,張先生又說回了明日要去的踏雲境∶&ot;既然是要映證所學,沒有什麽考驗似乎不太好…要不這樣吧!&ot;


    他揚手一揮,桌上便出現了一隻簽筒∶&ot;每個人都上來抽簽,簽上之物踏雲境中必有,十日後將此物上交與我,今年的考核便算是過了!&ot;


    眾弟子對視了一眼,沒人想上去抽簽,這簽筒總叫人有些不祥的預感。


    秋意泊大著膽子問道∶&ot;先生,若是抽中了一個絕難的東西怎麽辦呀?比如說簽子上要一個築基期妖獸身上的材料,可我們隻有練氣,又該怎麽獲得呢?&ot;


    張先生詫異地道∶&ot;一人為孤,多人為眾,若是一人打不過,難道你們合作都打不過麽?&ot;


    他又道∶&ot;若是真的打不過,那也隻能算是自己倒黴,不能怪先生我心狠手辣,需知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ot;


    眾弟子∶:&ot;&ot;


    有人道∶&ot;先生,能不能換個方式,不要抽簽呀?我覺得咱們可以把簽子內容明示出來,願意做高難度的便可拿&039;&039;優&039;&039;,難便是&039;&039;上&039;&039;,簡單些的便是&039;&039;中平&039;&039;,您看這樣如何?&ot;


    &ot;廢那事兒做什麽?上來抽簽!抽到什麽便是什麽,能完成得一律&039;&039;優&039;&039;,完不成就&039;&039;劣&039;&039;!&ot;張先生直言道。


    經過一年相處,大家其實都下品出來了張先生也並非初見時那樣高深莫測如仙人一般,大部分時間他是個好老師,但當他用不容拒絕的語氣告訴他們什麽的時候,他們就知道後麵肯定有坑在等著他們!


    張先生不自覺地抖了抖腿,對自己的布置誌得意滿。


    踏雲境中修為最高的妖獸是築基初期,最低也有練氣十層以上。這踏雲境,根本就沒有他們單打獨鬥能打贏的妖獸——哦,或許溫夷光除外?那些運氣特別好的也除外。


    他教了他們修煉,教了他們知禮明義,現下就該教教他們什麽叫做通力協作,什麽叫做同門之誼。


    &ot;就從秋露黎開始吧!&ot;


    秋露黎頓了頓,坦然上前,隨手一抽,張先生看了一眼∶&ot;運氣不錯,獵殺一隻練氣六階的妖獸,品種不限。&ot;


    秋露黎笑嘻嘻的下去了。


    秋意泊搓了搓手,好久沒抽卡了,嗯……他覺得他能一發入魂!


    哎等等,或許他應該準備一本名冊?


    擱後山都能摸出個傳承來,若是到了秘境中…


    嘶-


    秋意泊戰術後仰——算了,抽卡什麽的不重要了,他先連夜準備一本名冊吧!


    把周圍關係好的小夥伴都記載上去,最好再尋摸個照片什麽的,做成簡曆冊。回頭真是遇到了,就叫那些老爺爺老奶奶的自己翻!他收個介紹費就成!


    正思索著呢,卻聽張先生&039;&039;哎呦了一聲,似是想起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眾人不由看向張先生,張先生愁眉苦臉的道∶&ot;你們殺過妖獸沒有?&ot;


    啊這,這幫小兔崽子平時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叫他們殺妖獸……他們敢嗎?


    要不先帶他們到外門食堂去殺兩隻雞熟悉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秋意泊∶新職業-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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