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樹的根係盤根錯節,它的藤蔓所能觸及的地就是它根係所覆蓋的範圍。


    濃密的霧氣隨著風飄散了去,恐怖地蠱池終於『露』出了它的全貌。那是一條長得幾乎看不見盡頭的沼澤,墨綠『色』的約有十丈高詭異植被隨著濃霧散去忽地齊齊地將豔麗地花苞轉向了天空,它們的根係在泥土中蠕動中,拉動著一具具蟲屍卷入土下,將它們掩埋在自己的根部,汲取著蟲屍中為數不的水分。


    可笑,他們才還想下去。


    這下去能活?


    齊晚舟臉『色』難看,也顧不得他們之間的對話會被巨樹盡數收入耳中,他指著沼澤道:“小師叔,這巨樹出生劇毒之地,萬千殺孽盡數歸於一身,若是將他帶去人間必然造成無數殺孽啊!屆時因果加身,小師叔,一生都毀了啊!”


    秋意泊與巨樹的交易他們聽得不太明白,秋意泊雖是傳音,可卻沒有防著他們,隻不過是防著此處還有外人罷了。麽小球麽柱子,齊晚舟是完全聽不懂,但再如何珍貴的天材地寶,也抵不上他自己啊!


    要是秋意泊將巨樹帶出去為禍人間,這筆因果天道絕對算在秋意泊的身上!


    林月清與秦無殊也是如此。


    池玉真卻是知道的,他也曾親眼見過那一枚小球,秋意泊說到一半他便領悟了關鍵,他便扯了齊晚舟一把:“小師叔自有主張。”


    巨樹悠悠地道:“答應我了,若違背約定,們人修有說法,叫做天打五雷轟是嗎?”


    秋意泊微微一笑:“是。”


    他當即抬手誓:【隻要前輩將石柱粉末交予我,我在百年內必定帶前輩出秘境,如若違背此言,天打五雷轟。】


    【前輩是不是也該表示表示?】


    巨樹一頓:“我會將想要的給,並不殺掉或者傷害,如違此誓,讓我……”


    “這輩子都隻能吃蟲子,根全爛完,變成一棵死樹。”


    秋意泊不禁輕笑,他信了。


    巨樹滿意地道:“們退遠些……留下。”


    “小師叔?”


    林月清也擔憂地道:“泊師弟?”


    秋意泊回頭笑道:“放心,我有自保之法,們退遠些……信我。”


    齊晚舟『色』變幻,還是咬了咬牙,與眾人一道遠遠地退開了。


    刹那之間,泥沼翻滾了起來,數以萬計的毒豸自隨著藤蔓焦黑的泥土中翻出,猙獰恐怖的身軀被毫不留情地拍成了粉碎,濃黃墨綠的汁『液』四濺,一股幾乎令人頭腦昏的惡臭中傳了出來。


    秋意泊不動如初,撲麵而來的腥風似乎並不能影響到他,他仍舊含笑立在原處。


    泥土之後,便是大塊大塊純澈到了極致的焰晶,它們被棄之如履一般扔在了泥沼上,然後被藤蔓卷起,扔到了秋意泊的麵前,巨樹道:“喜歡這,也拿走吧……它真的很會長,根吃不完。”


    秋意泊將這批極品焰晶都收了起來,“謝前輩。”


    巨樹不置一詞,更的焰晶被源源不斷的送了過來,幾乎要將秋意泊一納戒裝滿,秋意泊料想應該快要到中心的位置了,果然巨樹的動變得緩慢了起來。


    不時,巨樹便道:“這石頭我取不下來。”


    秋意泊善解人意地道:“我來幫您,前輩。”


    巨樹應了聲,卻不見秋意泊動彈,反而是抬手送了一朵讓它感覺極其危險的火焰過來,“前輩帶著它去就可以了。”


    巨樹嚐試『性』地將藤蔓伸了過來,那朵火焰便躥到了藤蔓上,它仔細品味了一下:“不疼,很暖和。”


    秋意泊心想我總不能來燒吧?


    秋意泊與極光金焰心念相通,微微給予一些指令,極光金焰便按捺住了自己的天『性』,乖巧地隨著藤蔓入了土下,秋意泊的念附著於上,不過片刻後便見到了一堆由腰粗的樹根堆積起來的球體。


    樹根蠕動著,緩緩分開了,耀眼的光與龐大的靈氣中泄『露』。


    如秋意泊所料,包裹著核心的不是經緯球,而是這棵巨樹的樹根——或者說經緯球也被樹根所侵占了,細密地被纏繞著,喪失了它的功能。


    原應該采集到的經緯球中的靈全部被樹根所吸收了,而巨樹雖然也會收納靈氣,可那也隻是後期的事情了,前期它還沒有智不會修煉時,來不及吸收的靈氣就會溢散出去,導致了這一片泥沼的異變。


    “不許拿的火燒我的球,那是我的。”巨樹警告道。


    “我想要的是石頭。”秋意泊說罷,心念一動,棲息在藤蔓上的極光金焰便攀爬到了石柱上,已經是第四次搞這玩意兒的極光金焰已經成了一名熟練工,也不必秋意泊如何吩咐便勤勞地工了起來。


    石粉很快就被取了下來,因著有巨樹庇佑,秋意泊還特意取了一些,他計算著時間,以金焰將粉末帶回了他的手上,粉末歸入玉瓶,讓秋意泊『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真是奇怪的人……”巨樹慢悠悠地說。


    “我們人界有句話叫做各有所。”秋意泊笑著將他庫存的糖全部交給了巨樹:“前輩,我就不久留了,告辭。”


    巨樹珍惜無比地將糖罐子卷走了,半晌沒答話,藤蔓上卻開出了一朵朵淡粉『色』的小花,也不知道是麽意思。


    差不了,該來了。


    他默數著時間。


    巨樹道:“別走,再給我做一些糖再走……這白『色』的也很吃,這是麽?”


    “是牛『乳』,產自一種叫做‘牛’的動物,頭生雙角,四蹄一尾,大無比……”秋意泊話音未落,大地忽然崩裂出一條巨大的裂縫,無數岩漿中洶湧而上,噴薄而出。


    遠處的林月清人『色』驟變,可他們卻清晰地聽見了秋意泊的聲音:【沒事,我立刻回來,們不要過來。】


    齊晚舟放出了飛舟,而那棵大樹卻茫然地道:“燙……這種『液』體明明在很下麵,為麽突然上來了。”


    秋意泊禮貌地說:“可能是要地龍翻身了,此處晚輩不能久留,前輩,告辭。”


    秋意泊說罷轉身就走,這距離在是很危險,就算沼澤的範圍非常廣泛,震源是沼澤的中央,岩漿想要過來至少還得沒過山,但也不說,萬一就那麽不巧有條裂縫裂到他那裏了呢?


    “別走……啊燙燙燙——!”巨樹吃痛驚叫道,泥土翻滾,不斷有粗壯的樹根堪稱逃竄地中逃出,沾染了岩漿的樹根有些還燒了起來,惹得它在原地瘋狂地甩著,試圖將岩漿和火都甩開,然而這頭的火剛滅了,它其他的根須又被燒到了。


    “燙——!”


    它的根在是太大也太廣茂了,覆蓋了整片泥沼的地下,有的根須枯萎,然後自然脫落這是常理,它也懶得特意去清理,可如今這些已然死去卻沒有脫落的根須就成了頭上的虱子,弄得他焦頭爛額。


    秋意泊沒有理會它,仍舊是在狂奔的路上,齊晚舟人見狀鬆了口氣,飛舟的禁製一直打開著,就著秋意泊上船。不過幾呼吸之間,秋意泊便已經到了飛舟附近,齊晚舟袖中飛出一根長鞭,卷住了秋意泊的腰際將他扯上了船,隨後齊晚舟便動了飛舟,帶著所有人飛速奔向了遠。


    他們仍舊沒有直接穿過峽穀的想法。


    飛舟動後便不需要人控製,眾人站在甲板上看著後的天空,那裏的天空已經成了漩渦狀,累累地烏雲如有質一般壓在眾人的心頭,眾人隻見那棵巨樹不斷地將自己的根莖地裏抽出來,然後又不斷地拋棄自己的根莖,隻覺得心頭涼。


    “小師弟,知道會地龍翻身嗎?”林月清看向了秋意泊,見他低眉淺笑,不由問道。


    “知道。”秋意泊道:“那處機緣牽涉甚廣,一旦觸動必然引來地龍翻身。”


    這地龍翻身應該就是秘境的自我保護極致,誰敢來動就用地震將周圍都用岩漿淹了,地形大變不說,小球所在也會被岩漿埋藏到更深的地去。


    秋意泊隨手脫了自己的外衫換了一件新的,那外衫上他總覺得沾染了那股惡臭。


    池玉真看著遠,沉聲問:“小師叔,了天道誓的,百年內要將這巨樹帶出秘境,若是這樹妖一死……”


    秋意泊納戒中取出了一物,剛剛在地下刮石粉的時候他看地上又很枯死的根須,便順手拿了兩根:“喏,這不就是?我是了天道誓,但我又沒說是帶死的還是活的出去?”


    齊晚舟喃喃地說:“天道誓還能這麽玩……?小師叔手黑……”


    秦無殊不想吭聲,柏秋是吧,他記住了,以後他絕不和他做對。


    林月清又問道:“那它要是不死怎麽辦?當真將它帶出去嗎?”


    “那是自然呀。”秋意泊笑地道:“帶出去又如何?我難道還承諾了帶它出去還得保它一世平安瀟灑快活?它是元嬰期的樹妖,於我們看來自然是厲害無比……出了秘境之後麽……”


    秋意泊頓了頓,『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聽說秘境外有十位真君?我就隨手挑一位,把它往真君麵前一放,如何?”


    “退一萬步,它出去之後安分守己,那就在我


    們淩霄宗後山給它尋地界放體,放它分下山遊曆玩樂,又有麽要緊的?”


    眾人突然特別同情起那棵巨樹了。


    最的結果都是體被扣在淩霄宗,秋意泊的心也太黑了。


    正在此時,飛舟的禁製突然遭受到了襲擊,一擊便被擊碎,勁風外撲來,有一道聲音喝道:“啊,原來打的是這主意!”


    秋意泊幾人聞聲望去,幾人麵前突然出現了一一身綠衣的小男孩,他麵容精致,雙目卻是妖異的墨綠『色』,他用著和秋意泊一模一樣的聲音惡狠狠地說:“人修沒有一東西,我要殺了!”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一根藤蔓便已經刺向了秋意泊的咽喉,秋意泊手中忽地驚現一柄天青『色』的長劍,飄逸優雅卻穩穩地接住了那根藤蔓,隻聽叮得一聲,秋意泊便笑道:“前輩息怒,還有誓言在呢!”


    “前輩不容易搶救回這些根,不會想它們也全部爛掉吧!”


    巨樹化的小孩怒道:“還有臉說!我養了這麽久的根須,全被燒了!居然敢騙我!”


    秋意泊態平靜而溫和,低眉淺笑,手中卻握住了疏狂劍,另一手則是在背後示意暗示眾人躲入艙房,他以疏狂劍再度避開了一根突如其來的藤蔓,毫不猶豫地開啟了護身的法寶:“也不算是騙,隻不過沒有告訴前輩動了石柱會有地龍翻身罷了,我想以前輩之能,那些岩漿也不能對前輩造成麽損傷。”


    “——!”小孩控製著藤蔓在圓形的護罩上抽打著,邊狠狠地說:“不要騙我了!帶我出去想怎麽處置我我都聽見了!”


    秋意泊頷首:“前輩這話說的,我既然承諾帶前輩出秘境,自然會做到……前輩出去後是生是死,當然是要靠自己的事,適者生存,物競天擇,難道還要我一築基期的小修士護著您不成?我便是有這心,也沒有這能。”


    小孩的藤蔓頓了頓,它眼中出現了一點『迷』茫之『色』,它覺得這可惡的人修說得有道理,它竟然無法反駁。


    它搖了搖頭,不對,這人修就是壞的,它要殺了他!


    啊不行,殺他自己也得爛根!它隻有那麽點根了,全爛了它也活不了了!


    秋意泊著大乘期的法寶他還怕球,現在已經有五分之三的粉末在他手上,哪怕今天哄不了這棵鄉下樹,他也不畏懼麽,這棵樹的根須被燒毀了那麽,必然大損,這裏又是各門派弟子雲集的北部,招呼一聲,指不定能招呼一百兄弟過來一起圍殺樹妖。


    ——畢竟大家都是衝著天材地寶來的,元嬰期的樹妖體就已經是極品的天材地寶了,那麽大一棵,就算所有門派所有弟子大家均分,一人扛一千斤木頭回山門都沒問題,說不定還有剩。


    哪怕所有弟子在一起都對它無能為,秘境結束也沒少天了,大家撐一撐,到時候一起出秘境得了。


    至於那剩下的五分之二……他對泊意秋有信心。


    秋意泊繼續溫和地道:“前輩想必也覺得我說得很對……”


    “那對要把我的體放到們那麽宗又怎麽解釋?!”巨樹打斷道,一雙墨綠的眼睛睜得極大,直勾勾地看著秋意泊,秋意泊精忽地有些鬆懈,不過隻有那麽一瞬。


    左右他的心思也沒有麽見不得人的,便道:“我們淩霄宗後山靈氣充裕,安靜清幽,將您的體放在那兒養著有麽不?天天有弟子給您來澆水施肥除蟲,還陪玩,屆時若不胡『亂』殺戒,遵紀守法,隻管在淩霄宗享受便是了,沒事下山玩也沒有人攔著,還要給份例。”


    “份例,前輩大概不知道那是麽,就是一種貨幣,前輩拿著它便可以到人間去換糖,出了糖還有許吃的,我想想……您是元嬰期,大概您一年的份例可以換一座山那麽大的糖吧。”


    巨樹狐疑地看著秋意泊,情微微有些茫然,一座山那麽大的糖?


    ……哦。


    省著吃可以吃久了。


    它對自己的天賦通有絕對的信任,尤其麵前這人修境界比它低得,根不可能掙脫它的通:“……說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騙我不得死。”秋意泊笑『吟』『吟』地說:“不過前提是要遵紀守法。”


    “麽叫做遵紀守法?”巨樹又問道。


    秋意泊解釋道:“不到生死攸關不能殺人,更不能吃人,遵守我們淩霄宗的規矩——規矩有點,但是總體來說就如同我一樣。”


    巨樹更茫然了,看眼前這人,坑蒙拐騙張口就來,坑它都不帶打磕絆的。


    啊這……感覺還挺輕鬆的。


    還會有這事?去人修的宗門住處原來這麽?


    秋意泊心想要是對真的守規矩,那淩霄宗就了一位元嬰真人,再以對動輒萬年十幾萬年的年紀來計算,就算一年漲一分修為,再修幾千年也能有化了,再修萬年就妥妥突破煉還虛了——這還是麽功法都不教給對,對純靠能積累修為的情況。


    要是對足夠值得信任,再授予對功法,這就是給自家山門請了一位護山真君回來啊!而付出的僅僅是和弟子差不的分例……他要是掌門真君,那肯定哭著喊著這種大能他喜歡,能不能來點,他一定供著祖宗們,要糖不給紅燒肘子,要紅燒肘子不給五花肉。


    “真的真的沒有騙我?”巨樹再度問道。


    秋意泊放任自己沉入那種飄忽而輕鬆的狀態中,答道:“沒騙。”


    巨樹咬了咬唇,似乎在糾結麽,轉眼間就看見護罩中的秋意泊擺開了一張桌子,又擺了奇怪的東西上去,緊接著一股令它沉『迷』的香氣就傳了出來。


    秋意泊道:“前輩考慮得如何?其前輩能移動的話也不必百年了,現在就跟我一起走吧,出去之後大可以先看看再決定要不要留在我淩霄宗中。”


    “……”


    巨樹的眼睛已經不看秋意泊了,而是在看他麵前的烤肉:“這是麽,香。”


    “烤肉。”秋意泊笑道:“這是牛肉,就是給前輩做白『色』糖的動物,烤一下就很吃,撒上人界特有的調料更吃。”


    巨樹已經貼在了護罩上了,帶著一種遊移地語氣道:“是壞人,我不想相信……可是香……不,不能信……”


    回應它的是秋意泊打開了護罩,然後將一筷子剛烤的牛肉放在了它的嘴邊。


    巨樹想也沒想就張口吞了,瞬間墨綠的大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秋意泊溫聲道:“還想吃嗎?”


    巨樹瘋狂點頭。


    “跟著我就可以一直吃到,以後跟我回了山門還可以天天吃,去嗎?”秋意泊道。


    巨樹遲疑了一下,然後繼續點頭。


    秋意泊又喂了一口肉給它,循循善誘:“那誓。”


    巨樹頭點到一半,開始搖頭:“不行不行,老是騙我,不是人!”


    “那前輩可以殺我了。”秋意泊眨了眨眼睛,抬起了頭顱,『露』出了致命的咽喉。


    藤蔓無聲無息地抵在了他的喉頭。


    巨樹看著他,那根藤蔓卻遲遲沒有刺入他的咽喉,它沉默了一會兒,道:“……那就這樣,我跟回宗門,遵守那些規矩,但是要是我拿不到說的那些,我再殺也不遲。”


    “確,前輩殺我易如反掌。”秋意泊伸手握住了藤蔓,然後將毫不抵抗的巨樹拉到了桌邊,讓它坐下了:“那就這麽說定了。”


    隨著他的聲音,麵前的烤肉爐很自覺地開始烤肉了,那肉出得飛快,迅速地把巨樹麵前的碗堆成了一座小山,秋意泊在一旁坐下了,支著臉又掏出了火鍋來,並招呼道:“林師姐,池師兄,們可以出來了……我們打邊爐怎麽樣?”


    圍觀了全程的眾人:“……”


    是他們見識淺薄,沒想到還可以這麽哄妖獸的。


    秋意泊垂眸看向了埋頭狂吃的巨樹,別說,看看還怪可愛的——真哄,想當年他劍塚也是了半年才哄成功那麽寶劍的。


    林月清人看著已經宛若一普通孩子一樣快樂幹飯的元嬰期·剛剛被秋意泊設計毀了大部分根莖·還被騙了·巨樹,認命地走了過來,尤其是林月清,莫名地對著巨樹妖非常有同情心,還拿出了自己納戒中的小零食放在了它的桌旁。


    巨樹妖看了看話梅蜜餞酥酪一係列看著又看,聞著又香甜的東西,不由看向了林月清,一張精致的臉上滿臉都寫著乖巧,聽話,懂事:“人修,謝。”


    秋意泊笑道:“這位是林月清,前輩,您可以叫她林師姐。”


    “謝謝林師姐。”


    林月清越覺得這樹妖真的可憐。


    齊晚舟和池玉真堪稱不忍直視,他們拿出了自己納戒中的食材,不動聲『色』的堆到了巨樹的身邊。


    欺騙這樣單純的樹妖真的嗎……哦,也不算欺騙。


    秋意泊指尖點了點桌麵,火鍋中的菌湯翻滾,冒出了鮮香的氣息:“現在有前輩在,北部的天材地寶應該沒有麽懸念了。”


    元嬰打金丹,這還有麽說的?


    眾人紛紛點頭,突然又是一頓——家夥,原來還抱著這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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