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秋意泊還把枯榮還給了秋臨與,無他,沒時間。


    就這大家都卷生卷死的模樣,有個屁的時間去折騰這個,秋意泊在處理完大家的劍後勉強打坐了兩個時辰,就該起來接著練劍了。


    有了前一日的經驗在,今日多了,大約在太陽升至頂空之際,所有人齊齊完成了萬劍的目標,在經過半個時辰的休息後,各自被臨時的師傅捉走關進了學堂開始上課,秋意泊和幾個小夥伴都被拎到了舒照影的下。


    舒師姐也熟人了,在一陣大眼瞪小眼後,舒照影爽快地桌子揮到了一旁,直接把幾張桌子拚在了一起,開起了茶話會。


    “也沒給人上過課,有什麽問題問吧。”舒照影支了個小火爐出來打算煮茶,卻見秋意泊熟練至極的從納戒中『摸』出了各水果以及果汁,頓時放棄了自己還得燒的爐子,捧著一盞果汁啜飲了兩口,清甜微酸的味道在舌尖上漫延,她眼睛都眯了起來。


    林月清道:“師姐,自入了金丹,總覺得似乎實力發揮不出來……明明能做到更,卻有些力不從心。”


    “此前倒沒有聽說過此事。”舒照影想了想,問道:“且內視,否丹田內金丹不夠凝練?大部分因為急於求成而造成的。”


    林月清聞言便閉目內視,此後再也沒有了聲息,應該已經已經凝練了起來,眾人也不在意,該說話還說話,要不突拿個銅鑼開始敲,一般也沒有什麽大問題——閉關嘛,主要怕有人偷襲,這全自家人,自放心得下。


    舒照影又看向了諸人:“不妨都看看,金丹乃修行根本,許多人卻忽視了它,一味追求武力,殊不知自築基起,都重中之重。”


    其餘人不禁捫心自問,否有和林月清相似的症狀,一時之間眾人紛紛閉目,唯有秋意泊一人沒有動作,舒照影奇道:“小師叔祖不看看?”


    “不必了。”秋意泊笑眯眯地一顆大草莓擦幹淨了遞給了舒照影:“前陣子半夏真君來過,說金丹十分穩固凝練,過猶不及嘛。”


    “也。”舒照影笑道:“還未恭喜小師叔祖突破金丹中期。”


    “多謝師姐。”秋意泊回了一句,兩人麵麵相覷,末了不約而同的笑出聲來,舒照影搖著頭道:“哎,這輩分可真夠『亂』的……小師叔祖見了懷真師兄(秋臨與)和應真師兄(秋臨淮)也如此嘛?”


    秋意泊動了動手指,又看了看左右,見四下無人這才低聲道:“那不,和叔還有爹都該怎麽叫怎麽叫……”


    “嗯?”


    “管他叫爹和叔,他管叫兔崽子。”


    舒照影愣了愣,隨即笑得前俯後仰,她喝了一口果汁,取了一碟做成了桃花狀的糕點出來:“閑著無聊做著玩的,小師叔祖嚐嚐?”


    秋意泊吃了一口便愁眉苦臉了起來,舒照影連忙道:“若不合小師叔祖的胃口便別吃了。”


    秋意泊含恨道:“不……原來師姐還有這等手藝,早知如此早就來蹭糕點吃了。”


    “……真……”舒照影笑得花枝『亂』顫,又取出了許多糕點出來予秋意泊,叫他自己收著慢慢吃,兩人隨便聊了一會兒,秋意泊問道:“舒師姐,瓶頸什麽感覺啊?”


    舒照影一愣,不敢置信地道:“覺得自到瓶頸了?”


    秋意泊點了點頭:“隱隱約約有些感覺,也不知道不……師姐也知道入金丹不久,能一口越到中層因為功特殊的緣故,前幾日本想閉關,卻毫無寸進,就隱約有些感覺瓶頸到了。”


    他還第一次有這感覺,蠻神奇的,不同於他以前卡在煉巔峰,雖也進不了築基,卻能感覺到自己的修為有長進的。現在卻不同,他閉關半個月的時候倒騰寶自也要打坐恢複靈力,打坐之時感覺自己毫無寸進。


    他的就像一已經裝滿了石頭的瓶子,築基期這些石頭當中還有縫隙,靈力如水,總還能裝進去一些,但現下卻感覺這瓶子的石頭已經滿了,且這些石頭與瓶嚴絲合縫,再裝一滴水都會直接溢出來。


    舒照影沉『吟』片刻,頷首道:“應該就瓶頸到了。”


    “雖不清楚為何會連續突破兩次,但總要有個轉變的過程。”舒照影道:“小時候就愛看話本子,頭的主角粉墨登場,一舉便突破兩個大境界……但現實古往今來這般的人不沒有,但大多也就止步於此了。”


    秋意泊托著腮道:“也不主動想突破的,師祖花了點功夫叫入了頓悟才突破的。”


    舒照影頷首道:“也不算錯,天榜中有的曆練的機會——頓悟這東西還得講究機緣,也不所有人都有頓悟的機緣,修為高一些,哪怕暫時沒有進步,天榜中活命的機會也要大一些。”


    “啊?”秋意泊一頓,他有這個猜測,但聽舒照影的意思死亡率很高?“天榜很容易死人?”


    “一般不會。”舒照影也有些奇怪:“難道應真師兄沒有與說嗎?”


    秋意泊實實的搖了搖頭。


    舒照影解釋道:“每一場天地榜大比都在四域各位前輩大能的眼前比拚,一般來說安全無虞,若在對方已經輸了的情況下還要下殺手會被製止的,但每次天地榜中亦有不少人死於同台之手。”


    “有些修士傷重不治,有些修士則因為對手修行的道統過於詭異陰穢,不治而亡,有些則因為在勝負決定的一瞬間便已斃命,諸位前輩大能自無起死回生。”舒照影說道這頓了頓:“淩霄宗乃劍修大派,下弟子一人一劍行走天下,對比於其他修士手段頻出自要吃虧一些。”


    她隱晦的意思應該劍修可能整個天地榜中死亡率最高的修士了。


    “不過小師叔祖師從奇石真君,想必無礙。”舒照影說罷,又正『色』道:“不過天地榜非有正道參與,屆時同台競技者何人借由天榜決定,若遭遇邪道修士,小師叔祖也要更當心。”


    “原來如此。”秋意泊低頭拱手道:“多謝師姐教誨。”


    舒照影側開了子,受了半禮,還想說什麽,卻見秋意泊眼睛亮晶晶的:“要不先不修煉了,先替各位同練一些護的寶?”


    舒照影眼睛微動,笑道:“不可——便同意了,孤舟師叔和離安師叔也斷斷不會同意。”


    秋意泊奇地看著她。


    舒照影道:“劍修以劍為尊,此次而來天榜名次不過次要的,重要的曆練等心,若一味想著有小師叔祖的寶兜底,怎麽能做到劍心通明?便本來有十成的功力,也能發揮個七八成,如此逐末舍本,得不償失。”


    “那若遭遇不幸怎麽辦呢?”秋意泊心道還人命更要緊。


    舒照影以一奇異的眼神看著他,似乎有些笑,又似乎帶著一些慈藹:“天命如此,小師叔祖不必介懷。”


    她見秋意泊神情略有不讚同之意,又補了一句:“應該還不會的,咱和百草穀關係著呢,百草穀也會在大光明寺落腳,屆時同去天地榜,若有人傷了,立刻尋百草穀弟子便。”


    關於這一點,其實各大派掌都已經想得一清楚,為何此類大比必有真君隨行……各大派的仇家不少,第一防著有人仗著修為境界在路途中橫生枝節,第便防著有人仗著天地榜在台上擊殺各核心弟子——台上真君見勢不,立刻就會上台搶人。


    不過這些都題外話了,等秋意泊這一屆弟子多參與兩屆天地榜便能知曉,現在告訴他反而壞了他的心境。


    還小著呢,天地榜糾葛的玩意兒可太多了,他無需知道這些,需知道天地榜乃他映證所學,一展所長的地方即可,至於其他的自有他這些年長的擔著。


    舒照影又怕自己帶歪了秋意泊,道:“小師叔祖,說一句冒昧的,本就肩挑兩,與不同,等上了台若見勢不妙,可不要吝嗇的寶。”


    秋意泊笑道:“多謝師姐關心,這個人最惜命,不會的——這樣想的,一開始就當自己朵仙苑奇葩,在淩霄宗其實個器修,要有幸能苟存到後期,屆時人家破了的寶,唰得一下出劍,那不技驚四座!”


    舒照影:“……”苟存這個詞用的妙,她想笑,但現在笑就有點不太尊敬的意思了,要忍住!


    秋意泊接著道:“或者反著來?先用劍,實在不行了再出寶?但這樣就少了一重反轉……”


    “什麽反轉?”


    秋意泊眉飛『色』舞的解釋道:“您看,上了台人家一看淩霄宗,卻個器修,大概率會覺得個廢物,修劍不行才能去修器,等再出劍,別人就會覺得原來不個廢物,個雙修的天才,出人意料之感對吧!若一開始就出劍,等到後頭出寶,旁人會覺得個不那麽純粹的劍修,上居還帶寶——或者說修士帶兩個寶也不稀奇不?就沒那麽讓人影響深刻了。”


    舒照影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她的喉中發出如同大鵝一般的音,她顫抖著肩膀道:“那就隨小師叔祖的心意了……”


    小師叔祖說得有道理,她竟無反駁!


    這時候林月清醒了過來,見舒照影笑得花枝『亂』顫,不由道:“師姐,在說什麽,怎麽笑得妝都花了?”


    舒照影立刻慘叫了一聲,拿出鏡子擺開了架勢就開始補妝。


    畢竟看給自己看的,她能受傷,但她的妝不能花!


    秋意泊還第一次接觸到成年女修的胭脂粉膏,在旁邊奇地看,舒照影手捏小管狼毫沾了胭脂,有些手癢,轉念一想秋意泊已經不還小的時候了,不能再抓他過來玩了。她遺憾的以狼毫在秋意泊的指腹上點了點,留下了一點紅痕:“朱砂、鬆脂做的,看看能不能改良一下?”


    秋意泊另一指尖沾了點水,在指腹碾了碾,那一點紅痕被他『揉』成了一片花瓣——嗯,虧得修士不怎麽出汗,麵部油脂分泌也比較平衡,否則這個防水早花完了。


    他眼睛一動:“有辦,師姐等半日就來。”


    舒照影正在補自己的眼影,聞言道:“去吧。”


    秋意泊就高高興興地回去了——反正修為到瓶頸了,上午又要跟著眾人練劍,他閑暇時間整點有的沒的那心安理得。


    此等時機走過路過不容錯過。


    時間一晃就第十天了,今天難得休沐一日,練了劍後就不必上課了,眾人都擠在甲板上,看著外頭的風景。


    ——不為其他,因為他已經到了東、南兩域的分界線了,馬上就要到大光明寺了。


    此處青山連綿,雲霧騰繞,遠處一條綠水蜿蜒而來,最引人矚目的便一尊山高的石佛像,拈花而坐,垂目人間,與日月交替、雲蒸霞蔚之間宛若真佛降世,金光萬丈,震撼難言。


    眾人都為此所震懾,靜靜地看著那尊石佛像,心中似有感悟,卻又似心如古井,波瀾不生。


    石佛在飛船的航行下很快便消失了蹤跡,隨之而來的便一座連綿的廟宇,一條雪白的石階路自廟一直延伸到山腳,以眾人的眼力還能看見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秋『露』黎感歎道:“沒想到大光明寺這麽熱鬧。”


    秋意泊想了想說:“這應該大光明寺的下院石佛寺吧?剛在交界處,眼下應該凡界。”


    “這樣啊。”秋『露』黎眼睛一動,小聲地與林月清道:“回頭偷偷溜到他下院去玩……上香不?”


    秋意泊忍不住笑道:“真要上香大光明寺難道不?”


    秋『露』黎瞪了他一眼:“有本事別去。”


    秋意泊自不可能不去的,不同姐姐叫下來秋『露』黎也懶得與他計較,還在旁邊出主意:“到時候找一位小師傅問問,什麽時候比較熱鬧,也去……”


    幾人言兩語之間就敲定了溜到這來玩的細節,連找知客僧的說辭都想了,為了不責眾,顧真、溫夷光等人都被包括在內,大家一道出也安全一點。


    又過了半日,大光明寺終於到了。


    為顯示尊重,飛舟到了大光明寺的山腳下,眾人依次下船,就見口廣場上已經站了數十位僧人,為首者披紅『色』袈裟,麵容邁,顎下一把拖地的銀白長須,見淩霄宗眾人下來,便齊齊行禮:“阿-彌-陀-佛——衲乃弘院主持□□,見過各位檀越。”


    眾弟子齊齊行禮,哪怕孤舟真君等人也不例外,孤舟真君神『色』平淡:“大師客,請。”


    “數百年不見,孤舟真君仍這般不喜言語。”□□大師微微一笑,頗有調侃之意,孤舟真君則眉宇間透出了一抹無奈之『色』,“大師說笑了。”


    秋意泊有些吃驚,這位大師來頭不小,換了旁人他師祖連這句‘說笑了’都不會說。


    離安真君笑道:“大師,您別光看師兄呀,也和您數百年不見了,您怎麽不看看?”


    舒照影低聲給他解釋道:“□□大師乃大乘巔峰的前輩,且入道極早,昔年孤舟師叔他也如同一般來參加天地榜時,這位大師就已經大乘期的前輩了。”


    秋意泊等人點頭,越發恭敬了起來——那確實很的一位前輩了。


    □□大師果看向了離安真君,眉目慈藹:“衲不看離安真君自有原因的,衲若多看兩眼,等回了禪院,恐怕院的孔雀都不敢接近衲了。”


    離安真君微微一赫:“大師,都當師祖的人了,您給留點麵子可?而且那孔雀可不一個人吃的,師兄他都有份!”


    □□大師一笑,又看向秋臨與:“果,少年出英才,哥哥這次沒來?”


    秋臨與恭敬地道:“回稟大師,家兄突破煉神化虛不久,如今正在中閉關。”


    □□大師讚賞的點了點頭,一手微抬輕撫胡須:“敘舊就敘到這兒了,弟子還站著呢,隨衲上山吧!”


    離安真君笑道:“明明您抓著寒暄……”


    □□大師笑而不語,引著眾人上山。


    這條石階路一眼望不到盡頭,與淩霄宗的那一條有些異曲同工之妙,不過這回大家都修士了,走起來也不怎麽困難,前頭步俗也不快,眾人一個挨著一個,臉不紅不喘地便一路到了大光明寺的大。


    □□大師側臉看了他一眼,見眾弟子整整齊齊地依次站著,與孤舟真君他道:“看來這次淩霄宗又要所獲頗豐了。”


    “不的怎麽敢帶出來丟人?”離安真君解釋道,他也看了一眼眾弟子:“不過確實出息了。”


    這條山路既通往大光明寺,自也有它的功效,它確實與淩霄宗的問心路有著同樣篩選弟子的功效——心術不正者不可上山、心『淫』-邪者不可上山、品不堅者不可上山。


    往年來偶爾還會有兩個弟子半路被山路送下去,今年卻全員俱在,離安真君也覺得揚眉吐。


    要知道敢走這條路的派可不多,生怕被送走的弟子太多,那就太丟人了——這可四域的大比,丟人都丟到其他界域去了。


    □□大師領著眾人進,入後便一座極為威嚴端正的庭院,幾個穿黃衣的僧眾正在掃撒庭院,見有人到來便停下微微一禮,便又低頭掃撒。


    再走兩步便一座雄渾巍峨的大雄寶殿,十六俱開,幾位真君率先一步入內,拾香參拜,緊接著便弟子也如其行事。


    秋意泊自也在其中。


    這倒不什麽要皈依的意思,不過入人寺廟,還要借貴寶地暫居,自禮數為先。


    雖雙方一佛一道,卻沒有什麽佛道之爭,反而互相尊敬。


    緊接著眾人便被帶入了客院,孤舟和離安兩位真君則隨著□□大師前去其他地方,唯有秋臨與跟著他一道走。


    客院不算太廣,但也足夠一個人分到一間禪房,還規矩,秋意泊和秋懷黎、溫夷光他幾個住一起,安頓了之後,秋意泊就開始無聊了。


    因著沒有囑咐,第一天就出『亂』逛也不太,但不出像也沒有事情幹。


    秋意泊往外看了看,就見不少弟子都已經自發開始練劍了,要不就在打坐,像他這樣抓心撓肺跟來旅遊一樣想去看看有什麽美景的人像就他一個。


    實慘。


    秋意泊見狀便也自己關在了房間,左右折騰自己的寶玩。


    不料還沒多久,便聽見外麵有爭執聲響起,秋意泊眉目一凝,徑自出喝止道:“何事喧嘩?”


    剛來第一天就吵架,丟人不?


    “見過秋師兄。”


    “秋師兄,來了!”


    外麵個小弟子,其中一人麵容羞紅,也不知道紅的還如何,秋意泊道:“說。”


    小弟子拱手道:“師兄,本不欲說話,不過兩位師兄太過分了,他居的衣服盡數毀了,叫如何不與他起爭執?”


    衣服毀了?


    秋意泊皺了皺眉,什麽玩意兒啊——毀衣服能說不痛不癢,羞辱的意義大於實際意義。


    “為何?”他問道。


    令兩人則道:“秋師兄有所不知,此人心狡詐,在外就個慣犯,如今居要與住在一院,實在叫心中不安,才有此行徑。”


    “可有證據?”


    兩名弟子對視了一眼:“……沒有。”


    “。”秋意泊淡淡地道:“人可知詆毀同何罪名?”


    媽的兩個傻『逼』,出在外,在船上不鬧,到了人家客院開始鬧了,真假都誠心丟宗的臉。


    有什麽事不能忍忍嗎?實在看不順眼對方就不能私下和人換個位置住嗎?非要毀人家的衣服?


    傻『逼』,真的傻『逼』。


    秋意泊道:“隨進來,其他人散了,若聽見一句風言風語,規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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