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百煉山,哪怕站在這兒的不是秋意泊這位小師叔祖,齊晚舟出聲都出得理直氣壯,那確實是啊——今天長風穀兩片嘴皮子一碰就說買賣法寶是作弊,他們百煉山還做不做生意了?要知道眾口鑠金,今天不管一區區長風穀沒關係,等到哪日人人都這麽說,誰還會再買百煉山的法寶?


    百煉山確實不願意派弟子打天地二榜,又費錢又不提升修為,弟子想去宗門也不攔著,自己去從散修場次開始打。隻有天榜出現了什麽不得了的好東西,被他人獲得後根本不要想著能通過除了滅門以外方式拿到的那種,百煉山或許還會派弟子一戰。


    比如出現了一個秘境又或者出現了一顆必定能讓使用者晉升煉虛合道的丹藥,本屆自最後一位合道道君隕落後再也無人晉升煉虛合道,真要出現這麽一款丹藥那百煉山也不得不上了。


    這一筆賬百煉山、百草穀甚至其他外道門派都算得很清楚。在與人比拚並不能獲得什麽特別大的提升下,如果天榜獎勵不能抵消為天榜奪魁而產生的花費,那實在是沒必要。


    但不代表他們就看不上天地二榜了,相反,天地二榜在他們這些外道宗門眼中,天榜二榜一樣很重要。天地二榜前都有宗門為了備戰下大批訂單,大比中無數法寶損壞、無數傷痛重病者,那都是曆練弟子的好機會。


    就拿百煉山來說,平素哪怕弟子下山去天工坊之類的地方坐店給人修法寶,說實話能尋來的都是一些境界低微的修士,法寶自然也非常普通,修理那些百煉山弟子跟喝水似的,就跟一電工天天接修電燈泡的活,難道修著修著他突然就領悟了高端技術,從此可以修核電主反應堆了?那不是扯淡嘛!


    大部分境界高、出身好的修士大多都有相熟的煉器師,比如池玉真和齊晚舟相熟,有什麽要修繕的、要做的都是直接和齊晚舟交流了,要是齊晚舟做不了,自然會幫忙去托門派裏相熟的師叔師伯幫忙做。平素大部分修士都是輾轉著托完事兒了。


    天地二榜就不同了,能上台能堅持的無不都是出類拔萃之人,三天一輪,一共十一輪大比,他們也沒時間再去委托自己相熟的煉器師,亦或者煉器師也沒那麽多功夫同時幫一二十好友同時修繕,這不就是百煉山弟子的機會了嗎?多多觀摩別的修士的法寶,修繕的同時琢磨法寶煉製者的想法思路,技術要點,這才是他們晉升的途徑。


    百草穀修士也同理,這樣高密度的替人療傷十分有助於提升他們的經驗和技術。


    &ot;有些人犯不上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若再口出狂言,我百煉山也不怕在百位真君麵前當麵對峙!&ot;齊晚舟冷笑一聲道∶&ot;若不是天榜之下禁止私鬥,道友方才那句,我便該取你性命,還我一門清譽。&ot;


    長風穀弟子一頓,頗為不服地道∶&ot;我說的是淩霄宗,與你們百煉山何幹?&ot;


    齊晚舟道∶&ot;無關何人!說出這等話來,我等外道宗門若還置身渡外,那也不必留在此處丟人現眼了!再過幾日,說不定我百煉山、百草穀中人都成了替人作弊的下三濫門派了!&ot;


    這下好了,百草穀弟子都目露不善了起來,一位正在幫長風穀弟子治療傷勢的弟子用力一拉手中繃帶,方才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化神巔峰趙平猛地噴出了一口氣,眾人紛紛側目而視,那弟子平淡地道∶&ot;這個沒救了,等死吧,下一個。&ot;


    長風穀弟子怒道∶&ot;你胡說,我趙師叔明明&ot;


    那弟子直接讓開了位置∶&ot;恕我等無能為力,道友若有法子,請。&ot;


    &ot;你——-!&ot;


    百草穀另一位弟子道∶&ot;說不定用蒼焰四象丹還有得救?你們不必與我們糾纏,就問用不用吧!&ot;


    蒼焰四象丹,化神期頂級丹藥之一,主治傷重垂危,有回天之效——這樣的效果堪稱逆天,與此同時也代表著材料稀有,成丹率極低,一顆蒼焰四象丹說白了也就……區區五百萬極品靈石罷了,哦不對,現在在天榜,這玩意兒漲價了,現在是一千萬極品靈石。


    長風穀中另一位化神巔峰弟子咬了咬牙道∶&ot;救!&ot;


    他為長風穀掌門嫡傳,受掌門暗中囑托,若遇到忘川師叔不靠譜起來他可以主事,門中加上望雲川一共就隻有四位化神修士,怎麽都要盡力保住的。


    他們長風穀不說富有四海,但好歹也坐擁了三條靈石礦脈,一千萬極品靈石罷了,雖心疼,但拿來保化神期弟子還是豁得出去的!


    齊晚舟這番說辭等與他相熟之人刮目相看,沒想到齊師兄/齊師叔口才這麽好啊!有人擠眉弄眼地拉了拉齊晚舟的袖子,示意不必參與到這種事情中來,雖然他們和淩雪宗關係是不錯,但也不至於…他們可以暗中給長風穀漲價啊!


    齊晚舟一揮衣袖,傳音道∶【這是小師叔祖,你們不是都很想見嗎?】


    百煉山弟子一頓,瞬間雙眼發光,原來這就是他們蜂令製造者秋師叔祖!果然名不虛傳啊!這般容貌怪不得門中見過師姐妹都說秋師叔祖一見難忘!確實是啊!


    —他們不關注什麽美男榜美女榜,天榜一開百煉山弟子忙得跟條狗一樣,哪怕一個小隊就盯一個擂台,雙方加起來就是一百號人,就算不是每個人都帶著法寶還都損壞了,三天他們也要修接近六七十法寶,回了住處能喘口氣喝口水都算是今日得閑。


    淩霄宗眾人也紛紛側目,尤其是和齊晚舟還算相熟的林月清,秋意泊扯起歪理來張口大義閉口大理,她已經習慣了,沒想到齊晚舟居然能接得上!莫不是秋意泊把他給帶壞了吧?


    秋意泊在心裏給齊晚舟豎了一個大拇指,可以啊小齊出息了!


    &ot;噤聲。&ot;凶溟真君突然淡淡地道∶&ot;百煉山、百草穀等外道宗門於天榜行走已是數千年慣例,向來無人不服,天榜乃是萬年前百煉山岐山真君所製法寶,想來在你們眼中也是不公的,若是你長風穀有疑義,與其如此,不如就此離開。&ot;


    忘川真君的目光自齊晚舟、秋意泊、林月清、溫夷光等人身上—一掠過,他舔了舔牙齒,隱去了目中的殺意∶&ot;幾個小孩子吵嘴,凶溟真君這般認真做什麽?&ot;


    凶溟真君冷笑道∶&ot;有些人端著碗罵娘,我看不慣罷了,忘川真君,撇去你我恩怨不提,你也很該叫長風穀的弟子少做點髒活,好好學學什麽叫做禮儀仁義,在山門裏丟人沒什麽,出門在外還是如此,就不能怪我等看不過眼了。&ot;


    &ot;凶溟真君修行數千載,怎麽還是那麽迂腐。&ot;忘川真君笑道∶&ot;那些孔孟之學不過是凡人所作,一如螻蟻,我等修仙之人超脫三界,不在凡塵,有什麽可學的。


    凶溟真君似乎想起了什麽,笑容有些意味深長∶&ot;忘川真君高見,這與我本沒有什麽關係,又不是我門下弟子連字都不識得,尋錯了對頭鬧了笑話。&ot;


    聽得這話,凶溟派不少弟子都笑出了聲,連帶長風穀都有弟子忍俊不禁,幻海宗弟子也在笑,嵐煙見淩霄宗與百煉山等人都滿臉茫然,便低聲解釋道∶&ot;數十年前有一位長風穀門下領了懸賞令,因他不識字,全靠旁人提了一嘴,他拿著懸賞令以為發起人是目標,反倒是將發起人殺了,拿去給被懸賞的那位領賞,這事兒鬧得在北域人盡皆知。&ot;


    秋意泊不解地道∶&ot;難道北域文字珍貴,平常修士不可擅學?&ot;


    淩霄宗開了寒山書院從小教他們琴棋書畫,禮儀文字那是因為淩霄宗講究,實則在叩問道途後,買個專門教認字的玉簡自己花點功夫研究研究也能學會,哪怕不能吟詩作對,認個字還是沒問題的。


    那畢竟各類道統也是以文字為載體,總不能全靠口述吧?小心最開始的人說騎馬觀花,傳到最後變成騎驢看草。


    嵐煙撇撇嘴∶&ot;有忘川真君這一位大能在,言傳身教之下…&ot;


    不舍得買還行。


    秋意泊覺得長風穀要完是遲早的事情了。


    忘川真君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ot;你一


    凶溟真君過了那一陣子氣頭,倒也緩了下來,就如同他不敢叫一門上下前途為了他一人之仇無緣天地二榜,忘川這狗賊難道就敢?他要是敢……那是最好不過,他都能當場跪下給老天爺磕三個響頭,天道顯靈呐這是!


    凶溟真君悠悠地道∶&ot;我一家之言,忘川真君不必放在心上。第二場要開始了,長風穀再不上台,這一分我凶溟派就笑納了。&ot;


    雙方弟子各自上了台去,秋意泊聽著各門弟子介紹,這次凶溟派出的那位爽朗女修乃是元嬰巔峰,名喚周雲卿,與她對戰之人則是長風穀一位化神中期弟子張熙雲,這一場看來很是艱難了。


    鍾聲一響,張熙雲便化作了一縷清風消失於風中,周雲卿手指一動,手中大刀便纏繞上了一道火焰,火焰如蛇,攀登至刀鋒之上便在此張牙舞爪,她另一手手掐法決,體表便出現了一道如


    血般的煞氣,令人望而生畏。


    &ot;哇,周師姐看上去好厲害!&ot;秋意泊毫不吝嗇地誇道。


    &ot;那是自然。&ot;嵐煙一邊說給他聽,一邊也是解釋給眾多淩霄宗、百煉山吃瓜群眾聽,齊晚舟等弟子看見秋意泊那還修什麽法寶,直接就往秋意泊這兒來,一個個乖巧極了,要不是場合不合適,現在他們已經抓著秋意泊討教起來了。&ot;這是血魔煞氣,一旦使用,修行者素質將大幅提高,不懼死傷,一意殺敵。&ot;


    秋師叔祖手法思路獨步天下!無人能及!


    反正凶溟派也沒有什麽和淩霄宗再對上的機會,他們也不吝嗇,自報家門∶&ot;嵐煙師姐說的沒錯,我宗修行的是血魔大法,剛烈無比,與長風穀那畏畏縮縮見不得人的功法不同,當修士就該真刀真劍對著來於!區區藏在風中算什麽本事!——哎不是,幻海宗的道友們見諒,不是說你們的意思


    幻海宗修士紛紛點頭,示意無妨,他們的幻術那四舍五入也是真刀真槍,反正人就站在這兒,你有本事你過來,能砍到,他們絕對認輸。


    嵐煙笑道∶&ot;你們藏私a,聽我說,這血魔大法最厲害的是……你們看見那紅色煞氣了嗎?有它在,尋常刀槍劍斧還真奈何不得,越戰越勇說的就是他們,若是你們淩霄宗對上凶溟派八成要十分艱喝”。


    秋意泊秒懂,這血魔大法估計有什麽弊端,隻不過他們在這裏說話全場都能聽得見,故而便沒有提,這不就是狂戰士人設嗎!血厚!高防!高攻!道統一般不可能是六邊形戰士全線拉滿,那凶溟派早就無敵了,可能是狂化時間會短一點,亦或者是血魔大法本身對使用者有什麽限製。


    要是高攻高速但是其實比較脆的淩霄宗對上他們,確實是一場血戰,除非實力碾壓,否則恐怕不會那麽輕鬆容易取勝——話又說回來,實力碾壓什麽類型不好打?這個條件確實說的猶如廢話。


    台上十息已過,張熙雲自清風中陡然而出,快地眾人幾乎看不見他的影子,而周雲卿確實沒有立刻反應,待那鋒利無比的短劍自她肩頭穿過,她猛然轉身,那短劍在她肩頭一扭,開了個血洞出來,可周雲卿卻毫不在意,大刀一揮,刀上火蛇大張巨口向張熙雲撲去,張熙雲被迫隻能棄劍,又抽出柄短劍來應敵。


    他的修為高了周雲卿許多,周雲卿近身之後,隻見台上血肉橫飛,兩人各有負傷,周雲卿周身衣袍已被鮮血染紅,行動之間卻半點不見弱勢,反而越發剛猛,張熙雲口吐鮮血,身上傷勢也不輕,勉力支撐到了十息,再度遁入風中。


    周雲卿見張熙雲遁去,半點不顯焦躁,反而冷冷一笑,立在原地等著對方出現。


    這一次沒有等到十息,第五息時張熙雲陡然在周雲卿側後方出現,周雲卿囊時向張熙雲撲去,張熙雲麵前火光爆閃,竟然出現了一把扇形法寶,圍繞著張熙雲不停旋轉,硬是將周雲卿這一擊抵消了去,張熙雲手中短劍再度強攻向周雲卿,周雲卿側腰閃避,這一擊最終落在了她的心口正上方,再有一寸,便要刺穿她的心髒!


    秋意泊在心中捏了一把冷汗。


    張熙雲一擊得手,不敢再與周雲卿近身,周雲卿幾次趁機上前都被法寶隔了去,兩人在台上你追我躲,張熙雲看樣子是打算硬生生將周雲卿耗死!


    眾人也看得聚精會神,嵐煙道∶&ot;確實是一番苦戰…&ot;


    周雲卿速度不高,尤其是對方境界更在她之上,有意退避的話周雲卿是近不了張熙雲身的,這樣一劍一劍的下去,周雲卿還能挨多少劍?


    其實她還有句話沒有說,以她來看,周雲卿必輸無疑,與其如此何不認輸以圖後續?


    林月清也與秋露黎等人低語∶&ot;這也太凶險了。&ot;


    溫夷光道∶&ot;若無他法,必敗無疑。&ot;


    有一名凶溟派的弟子聽得他們此言,絲毫不生氣,反而道∶&ot;我們也勸過了……可惜了,別人或許願意,但周師姐一定不願意。&ot;


    &ot;她與大師兄早已定親,隻等雙雙化神便合籍雙修,哪裏想到……&ot;凶溟派弟子唇畔勾了勾,眼中卻越發堅定∶&ot;大師兄助我良多,若不是掌門真君不允,我早殺上長風穀了!別人我管不著,但今日我在台上就是以死換傷也絕不認輸!&ot;


    秋意泊低聲道∶&ot;音然是真的?&ot;


    &ot;否則呢?&ot;弟子慘笑∶&ot;大師兄救我父母,又引我入道途,此仇不報,誓不為人!&ot;


    眾人紛紛側目,那弟子雙目緊緊盯著台上,大喝道∶&ot;周師姐,必勝!&ot;


    &ot;周師姐必勝!&ot;


    &ot;周師姐必勝—!


    淩霄宗眾人心有戚戚,不想傳言居然是真的,怪不得雙方這般劍拔弩張,就算等位替換,他們若想到某位師兄師叔死在對方真君手裏,還是以大欺小,哪怕退一千步退一萬步,為了道心通明,這仇也得報!


    眾人言語之間,第三柄短劍已經插在了周雲卿的身上,自她背後一劍穿過,看樣子是肺髒,若再有幾寸偏差,那就是丹田了。一入元嬰,丹田之中便坐著元嬰,乃是要害大害,元嬰不損,哪怕口口亡了,也能找法子轉修,總有活下來的機會,若元嬰沒了,那就真是沒了。


    其實這已經是第五劍了,中間還有兩劍被周雲卿用法寶抵消了,不過那法寶沒那麽靠譜,一擊就碎了。


    秋意泊握緊了拳頭,怎麽還不用他的清泉流響呢?哪怕呲一下對方爭取一二喘息空間也好啊!你看這張熙雲一直在躲,這時候已經無限接近於擂台邊緣了,若是猝不及防來一下,說不定這一場就贏了!


    十息又過,張熙雲再度隱入風中,眾人看得緊張萬分,不少人已經看出來了,周雲卿身負三劍,已然重傷,具體表現在第一劍隻在肩頭,第二劍雖躲避卻接近心口,第三劍就快到丹田了,再有一劍,她還能扛得住躲得開嗎?


    張熙雲人影不現,周雲卿站在原地以刀拄地,呼吸急促,雖說身上血紅煞氣越演越烈,但卻將她的臉映得越發慘白,她身上的傷口不斷留下鮮紅的血液來,她整個人已經成了一個血人,沒一次呼吸,每一次邁步,台上都留下了深深的血印。


    何止是慘烈。


    周雲卿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伸手將刺出她腰部的斷劍的劍尖給折了,卻沒有將它口口,她微微皺眉,正當她將劍尖扔出去的同時,一柄短劍自她身後陡然出現,隨即而來的便是張熙雲,周雲卿看樣子又要硬吃這一擊,可在短劍觸碰到她的那一瞬間,周雲卿身上迸濺出一道金色的屏障,硬是將這一擊給抵消了去。


    秋意泊見狀心神大定,是他的法寶。隨即他又皺眉,用了他的法寶,周雲卿定然是已經無力接下擊了,否則她不會輕易將這東西扔出來——多簡單啊,一個突然貼上來送法寶的修士,雖然他是淩雪宗的,但是淩霄宗與長風穀的仇怨可沒有他們那麽深刻,是敵是友還未可知,換了他,若不是到了不得已,他也不會用的。


    張熙雲一擊不中,立刻遠離,他還有心思嘲笑道∶&ot;你還有多少法寶?你還能堅持多久?我看你也算是個美人,落在此處我實在心有不忍,你自己認輸吧!&ot;


    周雲卿冷笑一聲∶&ot;我死在此處,也是死得其所,你是什麽狗雜種,也敢來憐惜我?&ot;


    他忽然慘叫了一聲,人被連續退出了許多步,他本已經在擂台邊緣,愣是半隻腳快出了擂台界限,他身體向後一折,硬是抵消了著一股衝力。再起身時,卻見周雲卿已經到了他的麵前,沾滿了煞氣的長刀高高揚起,向他喉間捅去!


    眾人隻見周圍水流湧動,以周雲卿為中心四散而去,水流速度極快,反射出了一道又又一道的清光,清豔無比,再有一瞬,周雲卿已經手起刀落,斬斷了張熙雲的頸項,忘川真君眉間一動,身形剛動,卻見周雲卿再度揚刀,煞氣鑽入張熙雲丹田之中,反手一擰,張熙雲便沒有了氣息。


    速度太快了,周雲卿這兩刀的速度比她之前的居然要快出許多倍!


    她難道之前一直在藏私?憑著一身重傷就等著這一刻?


    周雲卿收刀,將清泉流響收了起來,拱手道∶&ot;真君,弟子幸不辱命。&039;&039;


    凶溟真君頷首道∶&ot;辛苦了。&ot;


    周雲卿隨意的點了點頭,一腳深一腳淺的下了台,眾弟子簇擁而上,更有百草穀的醫修來救,她卻擺了擺手,徑自走到了秋意泊身前,一字一頓地道∶&ot;一塊下品靈石,便宜了。&ot;


    秋意泊輕笑∶&ot;誰叫我與你們凶溟派一見如故呢?&ot;


    &ot;正兒八經做生意的,我也得漲漲價。&ot;秋意泊豎起一根手指∶&ot;接下來可就沒那麽便宜了,我這法寶要損耗的,一塊中品靈石,至少一塊中品靈石,否則不租了!&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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