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大部分修士都要臉,尤其是天榜這樣匯聚了青年一代的地方,一個比一個要臉,哪怕是在人老成精的真君群體中,像忘川真君這樣不要臉麵的無賴惡棍到底是極少數。


    、三、四、五…周圍一圈擂台上的真君都暗暗地關注著這一場比鬥。


    秋意泊一口氣從天榜五十八名晉升到第十名,難道隻有年輕修士們好奇?不,他們老成人精了,那也是照樣好奇的。


    他那卷軸確實有意思,可看他舉重若輕的模樣就知道他應該還有別的後手,今日一聽秋意泊說手握三卷,大家都十分好奇他那第三卷到底是什麽。


    第一卷是錦鯉圖,第二卷是紅掌清波,第三卷呢?


    幾位真君都琢磨著下一卷的內容,越想就越覺得巧妙,其實仔細一想就不難發現秋意泊前兩卷卷軸都是在同一個場景,無論是錦鯉也好大白鵝也好,它們都在一處桃花流水的幻景中,以他們的眼力,這兩卷若是能凝煉到一卷中,其威力必然會成倍增加。


    第三卷應該也是以桃花流水為基底,難道是桃花?亦或者整個幻景都將動起來?


    除卻這畫卷,真君們還好奇秋意泊的實力到底到了什麽地步。


    上一輪秋意泊對戰散修李晨,李晨不過是同階,以淩霄宗的名頭秋意泊打個同階還不是輕輕鬆鬆?對方還是個散修,如何能與淩霄宗、百煉山一並精心調-教出來的弟子相提並論?


    這次則又不同了,對手是南域大光明寺的元嬰弟子,如果說有什麽門派克製淩霄宗,大光明寺可以算一個,大光明寺道統乃是《無上光明渡厄接引經》,其中有神通金佛護身、光明…大光明寺的老和尚一個賽一個的難纏,風林山火樣樣精通。


    別問他們為什麽知道,打過。


    畢竟他們也是從天榜走過來的人。


    對著大光明寺的元嬰期修士,秋意泊若是再藏私,恐怕這一局想贏就十分艱難了。


    眾所周知,有些金丹期的修士可能連築基修士都打不過,有些金丹勉強和同級打個平手,有些金丹看著是金丹,實則能把元嬰期吊起來打,還有的金丹能和化神期對毆不落下風。


    秋意泊雖然看著是走煉器外道,但他家學淵源啊!


    他爹秋應真金丹時就把元嬰期吊起來打了,他三叔秋懷真也是如此,他師祖孤舟真君金丹期時和化神修士打了個平分秋色,最後愣是勝了,看得當時的大家一愣一愣的。


    那時起大家就知道自己是沒什麽戲了,果然孤舟真君自金丹起一路霸占天榜,直至突破煉神還虛成就四域第一戰力,接下來就又變成他兩個徒弟霸占天榜了,好不容易等到他們兩也成了真君,淩霄宗卻又出了溫夷光和秋意泊兩位天驕。


    其實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前一百有名的秋露黎、顧真、林月清他們,可惜明珠不能與皓月比輝終究是黯然失色了幾分——隻不過有他們在,淩霄宗的氣運還能再延綿個數千年了。


    哎?說起來,我記得淩霄宗那秋意泊是不是也越境挑戰勝了一場?】一位真君開啟了群聊模式。


    凶溟真君道∶【是,就是和幻海宗的那一場,秋意泊對戰元嬰期嵐煙,勝得出其不意。】


    【沒錯,勝得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子。】】幻海真君應道。


    【就是他那&039;&039;清泉流響&039;&039;?】另一位真君笑著搖了搖頭,顯然是看不太上那法寶,他道∶【奇-淫-巧技,我更看好溫夷光一些。】


    【溫夷光太過清冷,我瞧著秋意泊日後定然大有所為。】


    【古來天才性子孤傲冷僻一些也多得很,不信你看孤舟真君?】


    【孤舟那樣的有多少?叫我選,我選秋意泊。】


    【嗬,沒眼光。】


    幾位真君聊著聊著仿佛就要吵起來了,歸元真君樂嗬嗬地打斷道∶【離安,你說呢?】


    【都挺好的。】離安真君想了想,道∶【不瞞各位道友,要是他們兩能綜合一下就好了,一個話太少冷得跟個棺材板似地,我訓他的時候總覺得我在訓我師兄,好幾回愣是沒好意思張口,秋意泊麽太散漫跳脫,懷真和應真沒少摁著他的頭叫他多學點多練點,我看若不是他們才進了煉神還虛,距離下一次心魔劫還遠著,恐怕都要給這小子氣出點心結來。】


    一眾真君聽罷眼中紛紛染上了一點笑意,互相交流起弟子經來。一個個看著威嚴高玄,吐起苦水來仿佛就是普通的小老頭小老太,為自己家不成器的兒孫犯愁。


    【哎說起來我那個不成器的徒孫什麽都好就是見錢眼開,我難道窮著他了?怎麽養出這麽一個土鱉!】


    【別提了,我新收的小弟子明明是個地靈根,卻不喜歡修煉,天天躺在洞府裏一動不動……涸轍遺鮒,旦暮成枯,人而無誌,與彼何殊?1】


    台上秋意泊已經放出了第一卷錦鯉圖,白卷將整座擂台都籠罩了起來,他的身形消失了去,徒留下一地桃花流水。


    如照和尚此時正在與三條錦鯉廝殺,秋意泊為了保持對對手應有的尊敬,便隻能直挺挺地站著等著如照和尚破卷,還得保持著嚴肅的表情——兩門好歹是交情過硬,一方把對方弟子扔進了法寶裏,還玩世不恭仿佛幸災樂禍的笑,別說大光明寺不開心,淩霄宗這頭都要訓他。


    但是他忍笑忍得真的好辛苦,這些真君開的是群聊,自然沒有設置什麽太高的障礙,於是秋意泊拜該有用的時候屁用沒有,沒用的時候賊靈光的玄真眼所賜,吃了個全程的瓜。


    萬一他笑出聲被真君們發現,會不會被惱羞成怒殺人滅口啊?


    笑死。


    倏然之間,秋意泊心神一動,錦鯉圖中便落下了無數桃花花瓣,三尾巨大的墨色錦鯉落入水中,化作了巴掌大小,日光清澈,波光輕電,紛紛揚揚花瓣悠然地落在了還一臉茫然的如照和尚身上,如照和尚舉目四顧,他看警惕了許久,也看了許久,卻再也沒有什麽東西來攻擊他。


    如照和尚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愜意的微笑來。


    下一瞬間,如照和尚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他當即盤腿坐於溪中石上,眉目間笑意淡去,轉而是無邊莊嚴慈悲。花瓣輕飄飄地落在了他的發頂,又順著他的額跡落入了他扣著蓮花印的掌中。


    流水微淌,帶來了冷冷的清響,微風徐來,惹得桃樹摩挲,落下更多輕柔的花瓣來,又被微風帶著卷上了青天,碧色的天空中漫天都是淡粉色的花瓣,顯得無比寧靜美好。


    幾尾錦鯉悠然地在他身邊遊曳著,魚尾修長,偶爾之間破水而出,又落入水中,激起了一捧晶瑩的水花,錦鯉落入水中後又像是被自己嚇到了一般,極快地遊向了遠方,不多時卻又遊了回來,與同伴悠遊嬉戲。


    如照和尚雙目緊閉,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如照和尚極為辛苦。


    【有點意思,這畫軸還能這麽用?】一位真君道∶【此前還當是單純的擬物,沒想到還能以境擾心。明何大師,你怎麽看?】


    論理說,以如照的境界這錦鯉圖不難破,此時卻被困在其中,那必然是受了其他的影響。


    明何大師是這次大光明寺派來的真君之一,他相貌老邁,雙頰卻是紅潤,若是秋意泊不知道他的身份看見他,恐怕還得誇一句不愧是和尚,身體素質不是吹的,這麽一大把年紀還中氣十足!明何大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老衲沒什麽看法。】


    他一頓,接著道∶【怪好使的,回頭老衲問問秋小友是否能讓一卷給大光明寺,給弟子們錘煉心境也不錯。】


    另一位真君理直氣壯地道∶【恕老道直言,老道也想要一卷。就是和淩霄宗不熟,不知道離安真君能不能賞老道這個臉了。】


    一端籲:


    眾位真君都看出這玩意兒的好來,幻術大家其實多多少少都會一點,但是他們堂堂一派掌門/長老,總不能天天逮著弟子給弟子整點幻術修煉心境吧?能觸動心神的法寶那都是好東西,難得的很,尤其是秋意泊這一軸看著並無什麽要命的風險,拿來給弟子修煉心境那是最好不過了。


    幻海真君以扇掩唇,【我看著也覺得好。】


    她是玩幻術的行家,所以才更能看出秋意泊這一卷的真意。秋意泊這一卷難得可不是難得在了不傷人,而是難得在了以景觸情。


    幻術想要亂人眼那是基礎,不屑於玩的東西,能亂心才是上上之選,幻海宗門下弟子亂人心誌一般選擇從修士心結下手,當然,他們也不知道對手心結是什麽,打起來哪有那個時間一點點去找?所以他們通常會選擇給對手就造一個心結,故而常有修士陷入了一段奇奇怪怪的幻境,其中自己是誰誰誰,遭遇了什麽事,如何糾結崎嶇…


    若是時間充裕,幻海宗弟子則是會選擇另一種方式,由幻海宗道統引發修士本身記憶深處,自然而然演化出一個足以亂人心神的幻境,這種幻境九真一假,極難突破。


    可秋意泊不是以上這兩種。


    他就是簡簡單單的營造了一個金適愜意的環境,四處都懶洋洋的,悠然的,叫人心生倦意,引發人心中那一點天然的懶惰本性,叫人毫無鬥誌——能從這等細微的心境入手,是個好苗子啊!


    幻海真君捏了捏扇柄,可惜,人家是名門出身,她是沒機會了。


    秋意泊是沒想到那麽多,他就是聽了那一句&039;&039;涸轍遺鮒,旦暮成枯,人而無誌,與彼何殊?&039;&039;突然有了點靈感,隨手試了一試罷了,沒想到還真就成功了—這一句話簡單翻譯來說就是∶人沒有夢想和鹹魚有什麽差別?


    擺爛嘛!他熟啊!


    其實第一卷錦鯉圖方才已經快到極限了,說真的,如照和尚如果剛剛繼續攻擊錦鯉,錦鯉一散這一卷其實就算完了,隻不過他以為還有後手,反而嚴陣以待,才中了他的幻境。


    秋意泊也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的用幻術一類的神通


    ,還有點手生。


    他趁著此時招出了第二卷畫卷,綿長的畫布自台上攤開,悠悠清波交相輝映,或許是因為同出一人之手的原因,兩件法寶並沒有發生互斥的景象。兩隻偌大的白鵝自遠處飛來,落在了如照和尚身邊,羽翅微振,將上麵的水珠都落了如照和尚一身。


    黃色的僧衣上出現了大大小小的深色圓點,白鵝好奇地圍繞著如照和尚,用橘黃色的喙輕輕地啄他的僧袍,轉而又覺得沒意思的鬆了開來,與另一隻大白鵝親密的交頸摩挲。


    如照和尚睜開雙眼便看見兩隻如漆似膠的大白鵝,他冷然地盯著它們,兩隻大白鵝被他驚了一下,展翅飛到了不遠處的水域再度落下,親密地替對方梳理羽毛。


    如照和尚忽地張口噴出了一口血來。


    秋意泊手上握著他的狙,子-彈正凝聚到一半∶&ot;…?&ot;


    不就是個讓人擺爛的幻境,和尚你也不必吐血吧!


    難道如照和尚和溫夷光一樣是個卷王?讓他奮鬥他如魚得水,讓他擺爛就渾身不暢?


    -位真君大笑道∶【這一手真是…歹毒!】


    秋意泊一愣,仔細地聽著真君們的分析。


    【可不是?叫和尚看恩愛纏綿…有些損了。】


    另一真君道∶【我看著倒也不像……你們看那秋意泊的眼神,八成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我也覺得。】幻海真君插嘴道∶【我瞧著他仿佛就是試試自己的法寶能不能融合,結果給他弄成功了。】


    離安真君沒好意思說話,但是他覺得幻海真君說得對,這一聽就是秋意泊會做出來的事情!


    【他手上那怪模怪樣的法寶才是殺招吧?我見他對付太虛門時用過。】


    翡淵真君摸了摸鼻子∶【……是,我小弟子,如今還在修養呢。】


    對,他就是那個被一炮轟下台的冤種的師傅。


    【藏得倒是挺嚴實的,八成是不想叫我們看到吧?——豁,他還用極品靈石!離安真君,他這樣燒錢你也不管管?】


    離安真君隻當沒聽見,要是別的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作為一峰掌座管就管了,燒點錢這種事情……燒的還是秋意泊自己的錢,這還是他小師叔,他怎麽管?


    明何大師也不冷靜了起來,那怪模怪樣的法寶中凝聚起的靈力已經到了一個恐怖的境地,若真是命中自己那傻徒弟,不死也是個重傷,他開口道∶【忘川真君,一會兒勞煩您了。】


    忘川真君冷冷一笑∶【大師不必慌張,我瞧令徒即將破卷而出,秋意泊危矣。】


    明何大師一頓,不由關注起六號擂台了——忘川不靠譜,他還是自己注意著點準備撈人吧。


    秋意泊這才恍然大悟,連忙指揮著兩隻大白鵝往遠點飛去,別在如照和尚眼前礙事了,他正在糾結要不要出聲道個歉,畢竟這真是意外,他一點都沒有勸和尚還俗的意思,正在此時,如照和尚道∶&ot;秋師弟高招,小僧認輸。&ot;


    秋意泊∶??&ot;


    他側臉看了看自己肩頭已經凝聚完畢隨時可以發射的狙,陷入了沉思——爭取時間,爭取到了人也直接認輸了,他這子彈白整了。


    還耗費了他十塊極品靈石用來凝聚子-彈。


    這不是聽離安真君科普過大光明寺的道統嘛,正所謂金鍾罩鐵布衫,不弄個高規格的子-彈出來秋意泊都怕破不了人家的防禦。


    擂台判定秋意泊勝利,他的名字後麵玉玦又多了兩塊。


    秋意泊無奈之下將兩卷畫軸收拾了起來,狙一會兒再放了,這子彈不能放,容易把槍管給炸了——這也是狙大威力的代價,子彈隻能當場凝聚,同時也不能儲存。


    這贏得宛若兒戲似地,他都覺得有點不真實∶&ot;承讓。&ot;


    兩人走近了,秋意泊納悶地道∶&ot;如照師兄,您怎麽輕易認輸了?那幻境對於師兄來說應該隻是時間問題吧?&ot;


    如照和尚眉目間絲毫沒有輸掉擂台的頹敗,仍舊一片平和∶&ot;若是小僧沒有猜錯,小僧不認輸也該輸了。既然如此,也不必再比。&ot;


    秋意泊尷尬地道∶&ot;您發現了?&ot;


    &ot;小僧雖心為幻境所係,但如此龐大的靈氣聚集還是能感受到的。&ot;如照和尚解釋道。


    秋意泊在心下記上了一筆,可惜這個bug除非他利用極品材料將狙重新鍛煉,否則應該是沒法改了——如果是這樣,他還做成他金丹期可用的話,就得引來天劫了。


    太過逆天的玩意兒天道一般不讓過,除非氟金以數量來換成功率。


    秋意泊不太想整個天劫出來,太過引人注目了。


    如照和尚微微一笑,雙手合十,向秋意泊微微躬身,行了個禮便要下台了。秋意泊手上還扛著狙呢,他連忙道∶&ot;師兄稍等,我將它處理了您再下台。&ot;


    如照和尚頷首,一手微抬,示意秋意泊請便。


    秋意泊調轉槍口,臨時往裏頭填充了幾個紐扣大小的特效彈,向天上發出了一槍,隨著一聲巨響,一道虹光自秋意泊手中衝向了天際,台上台下眾人都不由一震,感受到那恐怖至極的威力。


    子-彈飛上了高空,直至力竭,轟然爆-炸,隻見一道清晰可見的七彩靈光以波紋狀自天空向周圍擴散而去,眾人隻覺得耳邊一陣嗡鳴,隨之便是勁風突來,酷辣的熱意接憧而至,虧得在場最低都是金丹修為,否則還真不知道要發生什麽事兒。


    熱風之後,便是漫天花雨。


    台上人青衣白袍翻飛,含笑而視。


    幾位真君神色一變,隔空對視了一眼,搖頭苦笑,看著離安真君的眼神不由帶上了一點羨慕。


    他們看得比一般人都要遠,此時秋意泊能不能天榜第一已經無所謂了,這還是金丹呢,製作出的法寶已經有如此威力,那以後呢?他元嬰呢?他化神呢?他進階煉神還虛呢?隻要他還能做出同樣的法寶來,淩霄宗萬年無虞了。


    要是在宗門中常常備上那麽幾件這種法寶,誰敢來犯,弟子們就躲在護山大陣中用靈石積攢靈力放上幾炮,來人還能有什麽好下場?哦,要是來人是單槍匹馬而來,修為又極高,比如什麽道君之流可能沒什麽效果,但對方要是有宗門呢?他們宗門難道也各個都是道君亦或者得證造化了?


    屆時隻消淩霄宗出幾人將對方宗門的護山大陣一破,再著弟子往人家宗門山頭上發上幾炮,宗門也差不多被夷為平地了。


    總而言之,淩霄宗這氣運也未免太好了!自家門下怎麽就沒有這樣的弟子?


    忘川真君的眼神則是越發陰鷲,秋意泊此人決不能留了。


    溫夷光潛力再高,最多不過是孤舟第二,秋意泊這等人待他成長,卻絕不是孤舟第二,他完全有可能做到成了很多個孤舟。


    秋意泊自己也被嚇了一跳,這威力有點超出他的預期了,這要是他沒塞那幾個特效彈,把七彩虹光換成黑煙……這不就是蘑菇雲?他以神識檢查著自己的狙,發現炮-管果然有變形的跡象——燒壞了。


    這把狙算是廢了。


    秋意泊暗道今天難道注定要破財?


    算了,就當是破財消災吧!


    如照和尚怔怔地看著天空中的花雨,隨即又看向了秋意泊∶&ot;……&ot;


    秋意泊硬著頭皮低聲道∶&ot;意外……我那法寶似乎是出問題了,對不住師兄,我回頭再修修。&ot;


    如照和尚微微頷首,輕笑道∶&ot;看來小僧認輸得十分及時。&ot;


    秋意泊尷尬地點了點頭,連忙下台去了。


    第六輪擂台就在秋意泊的花雨中結束了去。


    是夜,離安真君、秋臨與再度召集眾位弟子,訓誡道∶&ot;自三日後便是第七輪擂台,爾等不得大意。&ot;


    第六輪結束後,隻剩二十五人有資格繼續參與天榜大比了,可以說對於大部分修士來說,到這一步他們的天榜之旅已經結束了。


    秋意泊這六號擂台算是第六輪中最輕鬆的了,菜雞全在六號,淩霄宗剩下的四人,秋意泊、溫夷光、舒照影、秋露黎,全是在六號擂台晉級,其他擂台竟然全軍覆沒了。


    卻也不能怪其他人,著實是運氣不大好,也有剩下來的人太強了的緣故,這一輪後剩下的幾乎都是化神期,其他境界掰著手指都能算出來∶溫夷光、秋意泊、秋露黎三人金丹,顧遠山、池玉真以及兩位不認識的修士是元嬰。


    好了,沒了。


    二十五人當中,非化神的占了七人。


    秋意泊覺得是他和溫夷光、秋露黎都屬於運氣奇佳的類型,第四輪這種正式篩選的擂台開始就沒有遇上化神修士,按照淩霄宗傳統金丹打普通元嬰屬於應該能贏係列,所以等於遇上了同階——要是遇上不普通的元嬰輸了也很正常。


    比如顧真就在第六輪敗給了池玉真,林月清輸給了顧遠山。


    居然已經隻剩二十五個人了…秋意泊忽然有一種微妙的不真實感。


    說他自己苟進了第七輪他覺得哦還行,畢竟一共有十一輪說他苟進了前二十五,他就有覺得有點奇怪。怎麽一眨眼就隻剩下二十五個人了?完全沒感覺啊!


    他總覺得天榜還長,壓根還沒認真打,至少他連劍都沒拔過呢!


    離安真君與他三叔還在瞪他,秋意泊摸了摸鼻子,專心聽講。


    我真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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