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點要誇一誇秋意泊,經過上次比賽暫停的事兒後,這次秋意泊很知趣的自備了一個畫架,進入天地縱橫卷後畫軸自動掛到畫架上,這讓本來打算好立刻喊暫停然後去掛畫的真君們心中微妙的起了一些好笑。


    ——很知趣嘛。


    柳疏影嗑著瓜子,忽地笑出了聲:“秋意泊難道還能掐會算不成?”


    旁邊有人從他麵前的錦囊中抓了一把瓜子,柳疏影側臉一看,發現是一名蕭疏清軒、湛然若神的修士,他有著與秋意泊極為相似的麵容,倒不是說如何類一人,而是那種眼角眉梢之間的細節,叫人一眼就看出他與秋意泊定然有著親緣關係。


    柳疏影下意識的道:“懷真君?”


    秋懷真不是在地榜督戰嗎?怎麽有空來了這裏?難道地榜已經打完了?


    秋臨淮微微笑了笑,沒有否認,他道:“為何這麽說?”


    柳疏影呸出了兩片瓜子皮,秋臨淮不以為意,反而覺得此人甚是有意思,柳疏影料想秋懷真才到,非常熱心地順口提了一下前因後果:“先前他說要寶劍贈英雄,贈了這把夏飛,望雲川卻不接,我還當他是想嘲笑長風穀窮,沒想到他原來說的是這事兒?”


    周圍的修士小心翼翼地將眼神投放到了柳疏影身上,卻又不敢看得太明顯,免得叫他身邊的懷真君覺得他們不敬——我們能理解您作為秋意泊他親叔叔著急的心情,但您幹嘛跑到這兒來觀戰?旁邊百步就是沒能上台督戰的真君們所在,您去那兒不好嗎?


    秋臨淮捏著那幾顆瓜子把玩著,聽柳疏影接著說:“夏飛……不就是‘瞎飛’嗎?嘖,這是……”


    眾人在心中接了柳疏影的未盡之詞:這是真損啊——!


    是什麽讓長風穀雖聲名狼藉卻鮮少有人敢於招惹?是什麽讓長風穀作為各種秘境、擂台中極為棘手的存在?——不就是長風穀道統中那清風訣嘛!


    雖然清風訣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清風訣一出,修行者化入風中,無跡可尋,哪怕是比對方高出幾個境界,那也無計可施,隻能幹巴巴的等上十息。


    十息,無論在何時都是一個足夠用來致人於死地以及逃命的時間了。


    現在秋意泊亮出的第卷直接就將長風穀清風訣困於方寸之間,任望雲川如何施展就是走不出這寸毫之地,夏飛,好一個‘瞎飛’,這把劍送得簡直是——妙啊!


    接二連的噴笑聲響起,秋臨淮也忍俊不禁,笑道:“應是巧合吧。”


    “啊對對對,就是巧合,一定是巧合。”一位修士表情扭曲地道:“這一定是巧合,秋真人不過金丹修為,怎麽能算到這一步呢!就是巧合!”


    旁邊修士紛紛應道:“是巧合!”


    “對就是巧合!”


    周圍的修士的目光仿佛在說:您是真君,我們給您一個麵子,您說是就是,畢竟自家侄兒這麽損,換了是我們也不想認賬啊!


    忘川真君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天地縱橫卷中,望雲川看著麵前流光溢彩的夏飛劍,臉色也絕不能用好看來形容,他顰眉道:“秋道友,這是何意?”


    秋意泊不知何時已經坐上了一方軟座,麵前擺上了一隻小幾,腳邊有綠蟻紅爐,醇厚的酒香幾乎從他那一頭飄到了望雲川這一頭,秋意泊一手執壺,看著是極其閑散的,他待杯中酒滿,這才悠悠地道:“方才望前輩走得太快,晚輩沒有來得及告知前輩,晚輩這一卷……想要破卷很簡單,隻需走完百二十四格便可。”


    “天地縱橫之間,有取有予,有舍有得,前輩這一格是‘予’,前輩隻需要收起夏飛劍即可進入第格了。”


    望雲川看著那柄夏飛劍,心中隻覺得屈辱難言,還有一番難以言喻的焦躁感。


    這夏飛劍方才秋意泊要送,他沒有取,如今卻再度送到了他的麵前,強迫他收下,他若真的收下了,他顏麵何存?


    ——還不如方才秋意泊送的時候他就拿了呢!


    “我若不取呢?”


    秋意泊漫漫地道:“若是不取,便隻能委屈前輩待在第二格中了,所幸天榜擂台也沒有時間限製,前輩隻管候著就是,待前輩什麽時候想通了,便可繼續前進了——若是前輩有法子打破這一卷,那也是可以的,晚輩靜候佳音。”


    秋意泊說到此處,似乎是想起了什麽,接著道:“此卷出世時,百煉山頑石真君試了一試,沒能打破,望前輩盡可以放手一試。”


    望雲川道:“秋道友,你的意思是若我不取,你便這樣一直關著我?”


    “看望前輩您說的,晚輩不過區區金丹,怎麽有能力扣著您呢?”秋意泊身軀往一側倒去,眾人還以為他是受了望雲川什麽暗招,卻沒想到他不過輕輕歪了一歪,他臂下便出現了一隻憑幾,供他舒舒服服地倚著,麵前小幾上四色攢盒,瓜子花生碗筷齊全,甚至還出現了一隻小銅爐。


    秋意泊道:“前輩見諒,為了給同門師姐解毒,晚輩一直忙到了今日上擂台之前,天沒吃飯了。前輩慢慢考量,容晚輩先填補填補。”


    看這模樣,秋意泊那是完全不帶慌的,他甚至還打算吃個飯。


    他雖說著沒有能力扣著望雲川,實則卻完全相反。台下修士都不是瞎的,他們的那雙招子比誰都亮,望雲川現在這情形,他不能強行破局,清風訣成了瞎飛訣,倘若又拉下不來臉去撿那柄瞎飛劍來打自己的臉,可不就是被秋意泊給扣住了嗎?


    眾修士在心中暗笑,望雲川難道不知道他在這天地縱橫卷中待得越久,他就越丟人嗎?


    秋意泊不是騙望雲川的,他能說他一個字都沒騙望雲川,送夏飛劍那可真是件巧合,這不是飛字套劍中隻有夏飛是短劍嘛,他隻是想嘲諷一下長風穀和望雲川守著金山討飯,沒想要嘲諷人家道統神通。


    奈何自家這卷軸是親生的,就是這麽囂張到能餓死全國上下大熊貓外加讓所有醃篤鮮愛好者痛哭流涕。


    望雲川看著秋意泊的身影,他想要出聲嗬斥,又想出手試一試他究竟能不能打破這一卷,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麽做。


    秋意泊沒有騙他,他能感覺出來。秋意泊說那麽多,做那麽多,就是為了激怒他,壞他的心境,他若真的順了秋意泊的心意,隻會顯得無能狂怒。


    他的目光微微清正了些許,他沉聲道:“秋道友,我若不願收取這卷軸中的寶物,你一直扣著我,天榜還如何進行?”


    秋意泊這頭已經在涮羊肉卷了,他聞言道:“……不知前輩可否恕晚輩直言?”


    望雲川道:“請。”


    秋意泊眨了眨眼睛,顯得極為疑惑:“前輩所說,很好解決啊……隻要前輩收取卷中寶物就可以了,我雖是區區金丹,但在煉器這一道上還算是有些建樹,我說夏飛劍價值兩千極品靈石,那是見前輩無兵刃可用,說了個倒貼的價,夏飛劍若進輝寶閣,沒有十萬極品靈石下不來。”


    “前輩要破我這一卷,不得不取夏飛劍,前輩是化神大能,或許看不上區區一柄夏飛劍,可就算是折價,也得五萬極品靈石……五萬極品靈石白送給前輩,也不算是折辱了前輩您了吧?怎麽在前輩口中仿佛我這一關是叫前輩贈我五萬極品靈石才能過一樣?”


    他沒有給望雲川說話的機會:“還是前輩擔心這劍上有毒……?您放心,我淩霄宗名門正派,我若敢在劍上下毒,還不提醒您,不消我師祖孤舟真君出手,我先叫我爹和我叔給打死了。要不我先給你發個天道誓?”


    秋意泊說著就放下了筷子,一手指天:“我秋意泊發誓這柄夏飛劍上絕沒有下毒,否則叫我此生再無寸進,天打五雷轟,挫骨揚灰,我死一戶口……我全家與我一並死無全屍。”


    外麵的修士暗道好家夥,秋意泊又開始指桑罵槐望雲川在劍上下毒了。


    這事兒恐怕是過不去了。


    但莫名聽得好開心是怎麽回事?


    望雲川,他就一個字——該!


    他若是有能耐將舒照影擊殺當場,誰也不會說什麽,他下毒也就罷了,還硬是拖著舒照影毒發,這誰看了不在心裏罵一句歪門邪道?


    往大裏說,望雲川他敗壞了正道風氣。若是讓這種人登頂天榜,日後天榜誰還敢來?誰不人人自危?誰敢保證站在自己對麵的對手到底有沒有在兵器上下什麽無解之毒?長此以往之下,是不是出門不帶點毒藥就是活該被人毒?


    這事兒就是放在往生閣這種專攻毒術的門派身上,門下弟子誰不罵一聲望雲川不得好死?他們這種專攻毒術的門派往前推個五千年就是歪魔邪道,人人得而誅之,不五時被正義之士攻打門派,行走在外若是誰敢報了出身,就等著死吧!這不,好不容易借著五千年前那一場正邪魔之爭洗白了身家,叫望雲川這一折子戲給演的,以後天下同道怎麽看他們?


    專攻毒術那也是正常人,不代表他們會在所有肉眼可見的地方下毒,也不代表他們會不分善惡隨意出手殺人取樂,更不代表會隨意將人抓來試驗毒藥……但凡是個正常人,誰想被人避之不及?誰想被人天天用異樣的眼光盯著?誰想因為出身就被人不分青紅皂白給誅殺?


    ——要不柳疏影也不會一臉看好戲的明裏暗裏損長風穀和望雲川。


    長風穀實在是太失人心了。


    望雲川神色變幻,秋意泊卻沒耐心等著他,自顧自將燙熟的羊肉卷往小料裏滾了一圈,送入口中——一個字,鮮!


    秋意泊在那頭大快朵頤,望雲川深吸了一口氣,他大步向前,握住了夏飛劍收入了囊中:“既然如此,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隨著夏飛劍被取走,第二格與第格之間的禁製打開,望雲川走入了第格中。


    第格天地變幻,出現了眾位修士熟悉地桃花清溪,有人道:“難道望雲川是遇上了其他兩卷?總不至於這也要送他吧?”


    “我能看像。”旁邊修士道:“之前池玉真闖這天地縱橫卷,不也拿了一卷嗎?”


    “那不一樣,池玉真與秋意泊有私交,望雲川難道還和秋意泊有交情不成?”


    “……也是。”


    畫卷中,一隻碩大的白鵝淩空展翅而來,它飛得極為優雅舒緩,毫無攻擊的意思,望雲川手中一動,就持著方才所獲的夏飛劍,一道碩大的青色劍氣自他劍中揮出,氣浪如漣漪一般迅速擴開,所過之處,桃花凋零,溪水傾覆,大白鵝嘎嘎得叫了兩聲,在空中飛了個急轉彎,避開了那一道劍氣,饒是如此,它屁-股上的羽毛還是被剃了一半,白毛亂舞之間,大白鵝扭頭不屑地看了一眼望雲川,將口中哘著的東西不屑地拋向了望雲川。


    不見望雲川如何動彈,那東西轟然碎裂開來,隻聽噗噗幾聲,幾枚流光溢彩的石頭四散而去,有的重重地砸進了泥土之中,有的鑽入了溪水之間,有的掛在了樹上……不一而足。


    “是靈石?”場外修士揉了揉眼睛,畫麵有些小,他看得不算是太真切,但畢竟靈石的色澤太過有特色,很少會有人認錯。


    “是靈石。”秋臨淮暗暗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笑出聲:“……是下品靈石。”


    這樣幸災樂禍不太好。


    秋意泊要不是叼著根雞毛菜真是要笑出聲了。


    好家夥,本來白送他的第關,現在望雲川想過,得一塊塊把靈石撿起來了。


    天地縱橫卷真是他的好大兒!


    ——阿爸很欣賞你!回頭等天榜結束就給你好好升級一下!爭取早日把器靈養出來!


    天地縱橫卷似有回應。


    比如一根白乎乎的觸手自地麵探出,勾在了秋意泊的手腕上,然後被秋意泊嫌惡的推開了——其他可以,觸手不行。


    如果非要是觸手,秋意泊可以正兒八經做個情-趣用品,而不是在他用來揍人的法寶上整一個觸手出來,他修的是淩霄訣、紅塵訣這等正兒八經以劍、以心、以器入道的道統,又不是修什麽縱橫八荒奇-淫-合-歡采補大道的!


    望雲川在看見那一包東西是靈石的時候他就心知不好了。


    哪怕它是下品靈石,但確實是‘予’,他若是不撿,他當真就走不出去。


    畢竟這是在天榜,不是在自己家裏看搞笑綜藝,秋意泊在心中重複了很多遍現在外麵有很多修士都在看,他吃著鍋子喝著酒那是好整以暇,從容不迫,他是真的不能捧著飯碗看望雲川下飯,那就太難看了。


    望雲川緩緩吐出了一口氣,漫步走到了浠水邊上,受他方才那一劍,這一條小溪被毀了一大半,水中亂石嶙峋,無數泥土將溪水變得一片渾濁,而周圍又全部是由法寶構建,到處都是靈氣,根本無從捕捉下品靈石那微乎其微的靈氣。


    等吧。


    等溪水重新變得清澈,就好找了。


    望雲川看著在他腳旁一個小小的泥坑,有一塊靈石落入了其中,他無意義地扯了扯嘴角,手中夏飛劍一揮,麵前泥土陡然炸開,紛紛揚揚之間一枚靈石從中而出,落入了他的手中。


    第一枚,還有九枚。


    望雲川目光陰沉,他冷冷地看著麵前泠泠淙淙的溪水,腳尖在地上碾了一碾。


    秋意泊就是那麽弱小,他甚至不必觸碰到他,一道劍氣,一道掌風……都足以讓秋意泊萬劫不複了,可他就是沒辦法靠近秋意泊左右。


    撿了這九枚不知道在哪的靈石,他還有百二十一格要走,走完了,他才能到秋意泊的身邊。


    他甚至想到如果後麵百多格都是這般,他都覺得有些絕望。


    他深吸了一口氣,靜靜地等待著溪水歸回清澈。


    台上台下的真君看在眼裏,有人輕笑著搖頭道:“望雲川,心亂了。”


    秋意泊與望雲川這一場從一開始就沒有人覺得秋意泊會贏,可現在沒有人覺得秋意泊會輸了——或者應該這麽說,秋意泊已經贏了,就算是他這一場輸了,他也已經贏了。


    望雲川心亂了,這就足夠了。


    而唯一破局的方法就是望雲川將秋意泊當場擊殺。


    可望雲川能殺秋意泊嗎?


    百二十四格天地縱橫,望雲川能走到第幾格?


    若說這一卷的殺招就是對付池玉真時那種法寶大陣,他們是不信的,道理非常簡單——秋意泊不依靠天地縱橫卷也能使用法寶大陣,既然如此,為何又要多此一舉呢?


    這一卷中真正的殺招還未顯現呢。


    “這一局後,秋意泊恐怕要名揚天下了。”


    歸元真君樂嗬嗬地道:“秋小友打不打這一場,都揚名天下了……老道倒是覺得這天地縱橫卷極有意思,等回過頭老道去問問秋小友能不能讓給老道。”


    “我倒是也想要一卷,歸元師兄不要與我搶。”


    離安真君老神在在,仿佛這些事情和他無關似地。


    畫卷中望雲川走到了第四格,第四格中仍舊是桃花清溪,這一次送東西來的不是大白鵝,而是一條錦鯉。望雲川的手指動了動,卻沒有敢再去攻擊錦鯉,任由錦鯉將一個咬了一口的果子砸在了他的肩上,那果子似乎是擺了許久,甫一落到他肩頭便迸裂出不少汁水,將他肩頭的衣物都染成了惡心的黃褐色。


    望雲川深吸了一口氣,將果子拿在了手中。


    衣物上的清塵咒自動運行,將那一縷黃褐色消失殆盡,恢複了衣服本來的顏色,可那一縷黃褐色卻久久留於他的心上,他不自覺地數度去看自己的肩頭,手指動了又動,他甚至很想將外衫脫了扔掉。


    不,不行,這樣太難看了。


    天空中有清風徐來,望雲川抬腳一步邁入了風中,隨即第五格中出現的法寶大陣還未來得及攻擊便瞬間爆裂,第六格中機關盡毀,第七格……他每一次出現都在瞬息之間,然後在十息後隱入風中。


    秋意泊不是很懂對方為什麽這麽做。


    在風中確實是隱蔽,無人能尋,可同樣的望雲川也做不到任何事情,他必須現於人間才能去毀壞法寶、撿取丹藥之類的操作,那麽他每次都化入風中又是為了什麽?


    總不至於是為了刷技能熟練度吧?


    望雲川一連破了十關。


    十個呼吸罷了。


    秋意泊不急不忙繼續燙菜,還早,再看看。


    他總覺得望雲川不斷進入風中是一件好事,一件對他而言特別好的事情,但具體是什麽他不知道,所以他打算再看看。


    秋意泊心念微動,天地縱橫卷自有所覺,望雲川之後的關卡都變得無比的磨人,甚至遇到了有兩關必須讓望雲川親手從一堆物品當中尋找出正確的鑰匙放到機關上去,否則這一關就是不算過,望雲川的速度越來越快了,就算沒有化入風中,他的速度也快得幾乎讓秋意泊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望雲川身後多了兩道青色劍影,光華流轉,隻要遇到是需要以力破關的棋格,這兩道青色劍影便會攜無上之勢將對手攪碎成渣滓。


    與此同時,望雲川眼中的不耐之色越發明顯了起來。


    秋意泊收了鍋子,換上了一杯清茶,看似悠然實則專注地盯著望雲川。


    在望雲川破到一百十二格的時候,秋意泊忽然明悟了——望雲川心態炸了。


    而每次使用清風訣後,望雲川的神色就會清正些許,但很快就又會被關卡磨得暴躁了起來,他的速度越來越快也是其中一點。


    心態炸了就好。


    秋意泊要的就是他心態爆-炸。


    他起身,斯裏慢條地將幾樣法寶擺了出來。


    眾修士都眼巴巴的看著秋意泊,看著他還能拿出什麽來。


    隨之是一輛有人高,車頭是詭異的空心鐵管的車。


    “這是做什麽用的?”


    “不知道……”


    眾修士發現秋意泊所拿出來的法寶,都是他們不認識的古怪玩意兒。


    比如一枚有十人高粗粗的鐵柱,上麵什麽都沒有寫,通體是濃重的黃綠色,雖不知有何用途,但給予了眾人極強的壓迫感。


    比如一經放出便飛於半空的類似於梭子一樣的法寶,幾枚梭子之間迸濺出了電閃雷光。


    秋意泊看著自己麵前一溜兒的法寶,心情非常好,或者說是非常滿足。


    但凡有點火力不足恐懼症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會覺得非常滿足,感覺自己被治愈了。


    望雲川,且先磨一磨你的心態,然後再試一試我的法寶。


    真理之下,皆是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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