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已知血河真君必然會尾隨血華真君而來,便再度分出一具分神,令他陪同,果然期間遇見了血河真君,分神便一不做二不休自絕於血華真君與金虹真君當麵,引起人矛盾。”秋意泊分析道:“另一側阿濃則是去稟報血霧真君兩位真君行跡詭異,不料血霧真君早已識破了我們,隻不過他沒有想到我早已稟報宗門。”


    “之後的事情各位師叔應該都知道了。”之後就是血霧真君試圖再給泊意秋一次機會,如果泊意秋不允就將他獻給外界宗門,秋意泊這頭則是感知到二號分神炸了,心知不妙,去地下城拖延時間,等到自家幾位真君前來。


    泊意秋接口道:“弟子在血霧宗時早已心生疑慮,血霧宗門下弟子中有靈根天賦絕佳的總是離奇失蹤,又聯係之前門中傳言,便知道血霧宗應該與其他宗門有聯係,將門中天賦絕佳者送與其他門派,卻沒有想到這宗門居然是外界勢力,這實在是沒有想到。”


    眾人靜靜地聽著,各有沉思,唯有秋臨淮麵上冰霜儼然,他沉聲道:“你們可知,其中若是算錯一步,你們二人便是粉身碎骨?”


    秋意泊道:“想過,可當時情勢逼人,若弟子什麽都不做,師叔等前來便要麵對位同心協力的真君,且望來城是阿濃一手所建,若是就此落在他人手裏,實在是可惜。當初修建望來城時,阿濃便說要獻於宗門,若能掌控鹿野林門戶,其中好處自然是不必多言。”


    秋臨淮重重地拍了一下扶手,沒有再說什麽。


    淩霄真君細細地聽了,也頷首道:“若非小師叔謀劃,待你們去,恐怕也沒有這般輕鬆了結。”


    望來城能輕易收入手中,秋意泊功不可沒。


    他在心中搖了搖頭,就是秋意泊也太大膽了,他突然想到當年一句將小師叔送到仇家門派,不料百年後居然成真了,小師叔果然帶回了秘境甚至還帶了一座城外加一個宗門所有財產回來,他一時居然也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這事兒吧,你說危險,那確實是危險,可從結果來看,淩霄宗得了名望,得了一座城池,真君之戰中居然自家一人未傷除了血霧宗這等禍害,又不能說不好。


    誇要誇,罰還是要罰的。


    淩霄真君開口道:“關於外界,此事宗門會追查下去,兩位小師叔境界低微,不宜跟進此事,日後也不必再問。兩位師叔論功,泊師叔救人心切,濃師叔以望來城相獻,應勉,然而濃師叔卻身陷魔門,貪心不足,道心紊亂,此罪卻不可免。”


    淩霄真君斟酌道:“望來城……”


    秋意泊道:“望來城弟子二人獻於宗門,分文不取,弟子想要血霧宗那幾座山……”


    秋臨淮一眼橫了過去,冷聲道:“住嘴。”


    秋意泊委屈巴巴閉了嘴。


    不會吧,不會忙到最後真的什麽都沒撈到吧?


    望來城他兩本來就不打算要的,這城雖好,卻需要有人打理,他自己在凡界打工了百年,現在泊意秋也給望來城打工了百年,兩個人都不打算去接管這地方,給宗門才是最好的——而且宗門最後派了流宵、離安兩位師叔來救他們……總而言之,他們不差望來城那點錢,但是宗門差啊!總不好自己大魚大肉,宗門苦了吧唧吃糠咽菜吧?


    他們想要的就是那塊地皮!


    流宵真君倚在椅子上,輕笑道:“掌門師兄,兩位小師叔為了那塊地皮好歹忙了百年。”


    淩霄真君也沒打算要那塊地皮:“既然如此,那血霧宗山脈就歸兩位小師叔,哪日有空了便有勞春明師弟跑一趟,將那片山脈帶回來。”


    秋意泊眼前一亮:“還能帶回來嗎?!”


    春明真君笑道:“自然能……無主之地,不是什麽難事,小師叔在宗門中等便好。”


    泊意秋的彩虹屁更是不要錢一般往眾人身上捧,捧得眾人眼中都有了一些笑意。


    “但望來城宗門也不好獨吞了。”淩霄真君又道:“門中早有定律,在外所獲,弟子八成,宗門二成,然望來城情況特殊,便倒一下吧,兩位小師叔取兩成,宗門得八成,如此,也不算叫兩位師叔白忙一場。”


    “多謝掌門!”


    淩霄真君咳嗽了一聲:“賞過了,接下來就是罰,濃師叔,罰你入寒牢五十年,你可服氣?”


    泊意秋頷首道:“弟子遵命。”


    “泊師叔,你與濃師叔一體,如此,罰你於寒牢十年,你可服氣?”


    秋意泊也拱手道:“弟子遵命。”


    流宵真君聞言翻了個白眼,離安真君輕哼了一聲,春明真君無奈的笑了笑,秋臨淮則是在心裏罵了一句罰的太輕了——這算什麽罰啊?


    秋意濃道心紊亂,又學了邪道道統,如今去寒牢正好,那地方雖冷,卻能幫助修士壓製心魔,去裏頭好好閉關一陣參悟門中經典矯正道心才是正經大事,而秋意泊重傷,就是不罰他他也得好好閉關修養個幾年,養完傷出來八成禁足時間就到了。


    淩霄真君撫著自己雪白長須,笑而不語。


    害,孩子知道錯了就行了,別看他們兩個現在言談自若,等回頭還不知道怎麽後怕,以後估計也不敢再行這樣冒險的事情了。罰的本意是讓他們自己知錯反省,現在已經知錯了,一個兩個都有傷在身,還罰怕要傷了根本,麵子上糊弄過去就算完了。


    淩霄真君決定一會兒給淩霄老祖上柱香,還要給朔雲師叔祖上柱香——祖宗保佑,他們淩霄宗總算是收了個會賺錢的好弟子啊!


    靈根好悟性佳短短兩百多年修成化神,還會煉器煉丹,還會給宗門賺秘境和城池,這種好事他懷疑老祖若是有墳塋在,可能現在已經在冒青煙了。


    秋意泊和秋意濃老老實實告退,他們收拾一下就去寒牢閉關,隻留了滿滿一堂真君。


    眾人臉上的笑意也褪去,變得嚴肅了起來。


    流宵真君先道:“沒料到居然是外界勢力滲透,實在是可恨!”


    離安真君也皺眉道:“我見血霧宗此舉,還不知道有多少門派為外界控製。”


    “正是如此。”淩霄真君淡淡地說:“接下來恐怕不得閑了,流宵,你本就要去遊曆,如今也到了時機,若再遇上這般的,定斬不饒。”


    “是,師兄。”流宵真君應道。


    春明真君和離安真君暫時還不打算外出遊曆,流宵真君能出去遊曆是下一代爭氣,舒照影如今已入真君境界,流宵真君若是在外有何不測,舒照影便是現成的下一代峰主。他和離安手下雖有化神弟子,卻沒有真君,隻能再拖一拖。至於淩霄真君本人倒是不拘門下有沒有真君,隻是他時機未到,便不會擅自離開淩霄宗,但他若想離開也便宜,他手下秋懷黎如今管宗門內務也有模有樣了。


    最舒服的還是孤舟真君,兩名親傳弟子都已經入了真君境界,第代秋意泊都已經入了化神,恐怕叩問真君境界也不遠了,溫夷光也已經是元嬰後期,他名義上是離安真君門下,實則已經轉讓給了孤舟真君,如此一想,孤舟真君當真是好福氣。要是離安有什麽事,拿溫夷光去蒼焰峰頂包也不是不行。


    春明真君深深地有點羨慕他們了——哎!誰叫門下不爭氣!


    流宵真君又道:“血霧宗頗有些蹊蹺,外界乃是一位道君,血霧真君當時若是呼救,我與離安、應真人也不可能匹敵,他卻糊弄了過去。小師叔曾與我言,血霧宗道統有缺陷,應該是受製於外界。”


    或者說這個宗門就不是本界的門派,否則哪這麽湊巧就能遇上外界道君。


    “或許與本界不能突破練神返虛有關。”秋臨淮陡然道。


    眾人皆是沉默了下去——當時就是有這樣的猜測,孤舟真君才會去外界尋求突破,但很顯然,對方是道君,若孤舟真君與奇石真君能突破道君境界,才能與其有一戰之力。


    “血霧真君到底是為了什麽呢?”流宵真君還是想不明白當時血霧真君為何如此選擇。


    他那時掩蓋下去,當真沒有一點好處——他自己還是受製於外界,宗門傾覆,他自己絕落不到一個好,可他還是那麽做了,是為了什麽呢?


    淩霄真君淡淡地說:“或許,他也不願為他人做嫁衣。”


    與此同時,秋意泊也說出了這句話。


    他與泊意秋道:“你想,他又不是不行,非要靠赤血錄才能修行,他靈根至少也是個地靈根了,若沒有赤血錄來攪局,找個名門正派難道就沒人收了?還不是求著他入宗門?你說他沒有將你送上去,那也很正常,且不管把你送上去你會如何,是拜入那宗門也好,還是被人當做爐鼎奪舍也罷,本界都少了一個天靈根。”


    “長此以往,本界隻會越來越積弱,而外界就越來越強盛……血霧真君難道就甘心受製於人?莫說是他,就說你我,難道我們遇此境界,就眼睜睜看著敵愈強,我愈弱?”


    “他若是本界的人,那更說得通了。”秋意泊笑道:“不管是邪道還是正道,那都是我們窩裏鬥,遇到外人,那還是要一致對外的。”


    泊意秋頷首:“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秋意泊愛憐地拍了拍泊意秋的狗頭:“百年不見,你果然被邪道日壞了腦子。”


    “滾滾滾!”泊意秋推開他:“你才被日壞了腦子!別瞎說,我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少男,什麽日不日的,別平白汙我名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是龍傲天他慘死的爹[穿書]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青衣杏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青衣杏林並收藏我是龍傲天他慘死的爹[穿書]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