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富二代他老子徐明今天上班總覺得心神不寧的,反正是自家的公司,今天也沒什麽事兒,就幹脆回家了,見秋意泊一個人在客廳,也不覺得是什麽小偷闖空門,隻當是自家來客人了:“你好,是小騮的朋友吧!小騮怎麽把你一個人留在客廳,這臭小子越來越沒規矩了!”


    秋意泊也沒起身,淡淡地掃了過去:“我不是徐家騮的朋友,徐先生,有人相托,請我來主持公道。”


    徐明明明是知道內情的,此時卻做出了一副訝然的表情:“什麽公道?難道是那臭小子在外麵惹了事?這位先生,不論你有什麽理由,也不是擅闖我家的原因吧?咱們有問題可以報警解決。”


    秋意泊反問道:“真要報警?我可以,那現在就報吧。”


    說著,秋意泊拿起了手機,徐明神色不動,就眼睜睜看著秋意泊當真接通了10,他開的公放,那頭客服小姐說:“你好,這裏是10報警中心,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你的嗎?”


    徐明臉色一變,抬了抬手:“有話好說。”


    秋意泊對著電話道:“你好,我想挪車。”


    “挪車請撥打當地挪車電話12345……感謝,再見。”


    秋意泊掛斷了電話,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徐明暗道哪來的人物,今日真是看走了眼!


    徐明走到了秋意泊麵前坐了下來,頷首道:“先生貴姓?”


    “免貴,姓秋。”


    “秋先生。”徐明道:“秋先生神通廣大,必然不會無故而來……不知道為什麽林總沒來?”


    “林總不必來。”秋意泊眉宇之間自然一股飄然之氣,他輕聲說:“是林小姐委托的我。”


    徐明沉默了一會兒:“秋先生,不要說這種迷信的話,我是不信這些的。”


    秋意泊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不信這個,徐先生在地下室放大悲咒做什麽?”


    “也罷,那就是無甚可談的了。”秋意泊正打算起身,卻又聽對方道:“慢著!”


    徐明看著秋意泊,神色微微有些複雜:“秋先生有什麽條件,盡管可以開口。”


    對方怎麽進來的他不知道,但他明明都該在家的老婆不見了,連傭人都消失了,他確實是有些賭不起。“秋先生既然願意來這裏,想必是願意談一談的。”


    秋意泊道:“林小姐死得冤枉,自古以來,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令公子是甩脫不得了。倒是徐先生、徐太太,徐太太應該現在還被瞞在鼓裏吧?林小姐氣上心頭,可不會管什麽知情不知情。”


    徐明在信和不信之間,對方扯得太玄乎了,林媛一個死人,屍體都還在他家地下室呢,哪裏還能來報仇?可冥冥之中他又有一股奇特的直覺,他覺得這年紀輕輕的秋先生沒有騙他。


    “哥!你的雲頂葡萄去冰半糖!”忽然之間,李銳回來了,手裏還提著剛買好的奶茶,甚至還貼心的幫秋意泊現場打開了,這才畢恭畢敬地送到了秋意泊手上。


    而徐明這一頭卻隻看見秋意泊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杯奶茶,他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卻見秋意泊對著虛空說:“謝謝。”


    李銳有些受寵若驚,把自己打得半死的閻王跟他說謝謝!


    夭壽啦!


    ——哦不對,他自己已經涼了十幾天了,要不是還在打官司,這天氣都該火化了。


    徐明問道:“秋先生在和誰說話?”


    秋意泊淡淡地道:“一個跑腿的,暫時不用擔心,林小姐在地下室……徐先生,你還有五分鍾。”


    徐明這才注意到腳下隱隱傳來的震動感,當時別墅裝修,地下室當然是重中之重,s市天氣潮濕,本來就是多水的地方,兒子又早看中了地下室要當什麽遊戲房、私人影院,所以隔音做的非常好,當時工程隊跟他保證就是負一樓有人打電鑽敲牆壁上麵的人都聽不見。


    果然,是真的聽不見。


    富二代的老子通常都是有些能耐的,能白手起家讓自己孩子成為富二代的富一代運勢、實力、眼界、膽識幾乎都是不缺的,光說幫兒子埋屍,就埋在自家別墅地下室,安全是安全——不過他也真是敢啊!


    反正讓秋意泊換在同一位置,送不送兒子去見警察兩說,但真要到了幫人埋屍體這一步,秋意泊也絕不會往家裏帶的。說穿了就是慫,他不是沒殺過人,但和屍體住同一屋那是絕對不成的。


    徐明神色不變:“為什麽是五分鍾?”


    “五分鍾後林小姐的屍體就該出來了,沒有了牆,我可壓不住盛怒的林小姐。”


    徐明接著道:“那秋先生想怎麽處理?”


    “我方才已經說了。”秋意泊仍舊是不緊不慢的:“令公子是保不住了,就看要不要徐先生想不想保自己和太太了。”


    “我可以選擇報警。”徐明道:“我可以聲稱我不知情,又投案自首,我兒子可以聲稱是激動殺人,他和林小姐有感情糾紛,最多也就是無期。”


    甚至比無期還要短。


    秋意泊輕輕笑了一聲:“徐先生看來還是沒有弄清楚……現在不是選擇令郎的命,而是選擇徐先生你和徐太太的命。”


    厲鬼報仇難道還跟你講基本法?真講究基本法,就不會半夜鑽他四角壓實的被窩了!


    徐明一手插在口袋裏,裏頭是他的手機,他的手指有些顫抖,不知道要不要就此報警算了,或者這個人就在他家裏,一不做二不休……他這個地位,當然是請了保鏢的,還是泰拳冠軍,對付一個年輕人輕而易舉……


    驟然之間客廳中起了一股明顯的風,不同於空調穩定推送的涼風,明明是封閉的室內,它突如其來,陰寒刺骨,吹得人從骨頭裏都發寒。


    徐明視線之中忽然出現了一個紅衣長發的女人,麵容慘白,嘴唇卻塗得鮮紅,這張臉他做夢都不會忘記,居然是已經死了快半年的林媛!而與此同時,還有一個穿著黑衣服臉色青灰的青年站在秋意泊身邊,可想而知他就是秋意泊口中那個‘跑腿的’。


    這世上原來真的有鬼!


    林媛冰冷的目光像一條毒蛇一樣從徐明身上滑過,隨即又看向了秋意泊,癡癡地笑了起來:“哥,我剛剛聽見了,你想幫徐家?”


    她像是歎息,又像是在哭泣:“你收了我的錢,怎麽能不幫我呢?你怎麽能這麽不守信用呢?你明明收了我的錢的呀——一個億呢……哥,你要是嫌少,我還能再給你一點的,你做什麽要幫徐家的畜生呢?”


    這一句話透露出的訊息太多,徐明連忙道:“秋先生,不管林家出多少,我翻三倍五倍給你!隻求你保我全家!”


    隻要是求財,一切都好辦!


    秋意泊看著林媛,隨時屍體被放出來,她的實力自然是大增——被一日日囚禁在牆壁裏,看著仇人一家在自己麵前過得幸福美滿,或者那殺人凶手還要時不時來她屍體前惡心的表白一下,癡笑兩聲,換了誰怨氣不大?


    何況林媛也才二十出頭罷了,她的人生才剛開始。


    越是年紀小的人意外失去後怨氣越大,連李銳這種真·自己猝死(雖然有公司原因)的還能變成鬼來,別說林媛這種慘遭他人殺害的了。


    林媛也在看著秋意泊。


    她好怨啊!


    之前被秋意泊抽,她不怨,是自己找上門的,也誠心想害人家的命,被抽隻能怪自己活該,被秋意泊指使著拖地洗衣她也不怨,因為秋意泊幫忙讓她和父親見了一麵……可明明秋意泊收了她的錢,還是稅後,現在卻又反手要幫徐家!憑什麽呢!


    憑什麽總是她遇上這種人呢!


    她癡笑著伸出雙手,一雙纖長細膩的手上長出了鮮紅的長甲,她對秋意泊的怨恨甚至在此時超過了對徐家的怨恨:“既然如此……我殺了你……也是應該的……”


    秋意泊忽然伸出手來,也不見他如何動作,便握住了林媛的手,反手一扭,本以為自己實力大漲不會再慫秋意泊的林媛就莫名其妙被他扭住了臂膀,下一秒自己就挨了一腳,滾到了地上,秋意泊嗤笑道:“出來了就不知道自己什麽身份?我剛剛說的都忘記了?”


    林媛撲在地上,眼中落下血淚來:“我沒忘,那些工人我都沒碰……可是我沒答應不殺……你啊——!”


    話音未落,她便化作了一道紅色的陰風向秋意泊襲來。秋意泊心中一驚,隻覺得莫名駭人,可隨即又覺得這一招特別眼熟,當年打那個長風穀那個誰來著?他們那個清風訣是真融入風中,無影無蹤,這個還帶顏色的,不比那個好打嗎?


    隨著這個想法劃過腦海,秋意泊又不覺得有什麽可怕的地方了。紅色陰風在他眼中的軌跡一清二楚,確實以他現在的肉-體的速度捕捉不了對方,可結局總是不會變的——話都撂到這個地步了,大張旗鼓整了個陰風出來,總要對他來吧?總不至於是變成陰風然後逃命吧?


    隻要目標是他,那就非常好辦。


    徐明驚叫出聲,可空氣中還回蕩著自己的叫聲呢,就覺得眼前一花,麵前那個端坐在沙發上的青年腳下多了個腳踏,正是林媛。


    李銳用一種‘你真的好勇啊’的表情看著林媛。


    秋意泊下意識想要整一整下擺,都抖了一抖才發現手裏什麽都沒有,哦對,他今天穿的短褲來著,沒穿長袍。他也不以為意,將這個動作做完了,莫名便有一種悠然之感,他道:“比預料中提前了三分鍾,抱歉。”


    “話還沒談完,所以暫且讓林小姐稍候。”他微微一笑,目光垂落:“林小姐,你沒有意見吧?”


    (被打)清醒·林媛:“……沒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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