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笑,淩霄道君正色道:“長生,你出關的正是時候,有三件事要交代你去辦。”


    秋意泊見淩霄真君如此,也跟著正經了起來,他起身拱手:“還請掌門道君吩咐。”


    淩霄道君道:“其一,既然你已經叩問道君之境,我與你師祖師叔等也可放下心來,待門中再有一位大乘真君,我們便要出門遊曆了,此後應該也不大會回來了,你師祖的意思是有意讓你接下洗劍峰峰主一位。”


    秋意泊眉間一動,淩霄道君卻抬了抬手,示意他聽完了再說話:“其二,天榜將開,這一次就由你與懷黎前去,懷黎帶隊,你隻管壓陣。”


    “其三,助你師傅一臂之力。”


    秋意泊對第二件事和第三件事毫無異議,但是對於第一件事他的問題就很大了,他滿臉苦色地說:“師叔,是不是弄錯了……我當峰主?真的是我?”


    “您也知道我一身道統都沒來得及找傳人呢,拿了那麽多前輩的好處,總要替他們續一續香火,了卻因果,剛剛進來之前我還想跟您稟報一下我得出遠門一趟,大概沒有個五百年回不來的那種……”


    “知道你會這麽說。”淩霄道君笑著搖了搖頭:“這事兒孤舟還是當著你師傅的麵說的,不信的話你問問你師傅。”


    秋意泊看向奇石道君,奇石道君含笑點頭,他瞬間覺得舌尖發苦。


    淩霄道君不禁道:“這等好事落在別人身上哪個不是眉開眼笑,偏偏就你仿佛叫你一副啞巴吃黃連似地,有苦說不出的模樣……長生,倒不是我和孤舟想要拘著你,隻是你也知道,現在懷真、應真、夷光、婁丞在渡劫期關頭,你這一輩,此前隻有你與長安叩問了大乘,我有意將掌門一位傳予懷黎,偏偏我們這一走,別無大乘坐鎮門中,委實叫我們擔憂。”


    “是這個道理。”秋意泊正想辯解一二,忽地心中靈光一閃,明白了淩霄道君的意思:“您的意思是我接下洗劍峰,以後就做個名頭招牌,鎮一鎮宵小,並不需要坐鎮宗門?”


    “也可以這麽說。”淩霄道君笑得和藹極了,跟一隻剛吃了八隻雞的黃鼠狼沒有任何區別:“其實我也知道,你已叩問陽神,此事論理不該交付到你身上……隻不過選你,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秋意泊也明白這個道理,如果淩霄道君、孤舟道君,離安、流宵兩位大乘真君一氣都外出遊曆了,那麽明麵上宗門就沒有大乘真君和道君坐鎮了,對於某些別有用心之人是個特別好的機會——尤其能打的幾個都在渡劫期,忙著渡劫呢。


    他現在成了道君,那淩霄宗一門就有三位道君,基本算是天下無敵——就算歸元道君和奇石道君聯手都打不過他們三啊!


    所以秋意泊如果能把自己成為道君的事情宣揚出去,第一可以解宗門困境,第二,秋懷黎又要繼承宗門,他一個合體境界實在是有些艱難,難以服眾,他需要一個靠山,一個別人沒有的靠山,而秋意泊正合適。


    秋意泊嘀咕了一聲:“師叔,這裏也沒有什麽外人,有話我就直說了……我哥如今才合體境界,還不知道渡劫期會是何等模樣,現在是不是有點太早了?好歹也等我哥到了大乘再說?或者您嫌慢的話,不如等一等我爹?……還是說您和幾位師叔有什麽急事?”


    “再有四五十年,重陽道界獄火秘境即將開啟,我有意與你師祖、師傅前去一探。”淩霄道君道:“其實不管是應真還是懷黎,都是不錯的選擇,隻不過你父親或許誌不在此……或許,我們可以再等三十年?”


    他說到最後,忽地灑然一笑:“是我心急了些……這麽許多年都等了下來,還差這麽些年?”


    “等三十年,我爹和三叔應該就能突破大乘了……還有春明師叔和溫師兄呢。”秋意泊想了想道:“要是三十年不夠,我大不了再等一等就是了。”


    秋意泊的意思很明顯,擔個名頭可以,他也願意待在淩雲道界,但最多待到宗門裏有個明麵上的大乘真君坐鎮——不開玩笑的說,淩雲道界現在就是他的主場,隻要他人在淩雲道界內,不是被困在什麽險地絕境、沒有同階敵人盯梢的情況下,回淩霄宗也不過是刹那之間的事情。


    之前是困於肉身,現在肉身都是道做的了,真的著急趕路直接散了肉身借天道往回趕,到了地方再凝聚肉身而已,這也不是什麽難事——不光他是如此,隻要是淩雲道界的道君都能辦到這一點。


    有一說一,隻要不要被外界覺得淩霄宗青黃不接,隻有二三個厲害的後輩,就可以了。畢竟三位道君的名頭放著,隻要對手不是道君,誰也不想賭一把看看淩霄宗到底有沒有道君在家。


    確定一個人容易,確定三個人就很有難度了,更何況淩霄宗與百煉山、歸元山都交好,五位道君,誰吃飽了撐著來賭這個概率?


    淩霄道君本也是這個意思,秋意泊又道:“師叔,而且我覺得吧洗劍峰還是交給溫師兄來繼承吧,他才是師祖正兒八經的傳人,而且我這道統您也知道,比無情道可危險得多,還是讓我到外界發瘋比較好。”


    “長安呢?”淩霄道君問道。


    秋意泊眉目一動,原來淩霄道君打得是這個注意,他和泊意秋是買一送一,他要是出門可以讓泊意秋代為看管洗劍峰,他回來休息就放泊意秋出門玩兒去,他笑:“您說慢了一步,前幾年就溜到外界去了。”


    淩霄道君一怔,歎息道:“你們兩個啊……一個比一個愛往外麵跑。”


    “您不也是?”秋意泊聳了聳肩:“那事情就這麽定下來了?您晚一步出發,我也晚一步出發,且等一等就是了。”


    淩霄道君頷首,又談及了第二件事:“你方出關,有些事情你或許不知道……道界開啟,此次天榜有外界宗門參與。懷黎在境界上吃些虧,你且陪他走一趟。”


    外界宗門?他一瞬間就想到了什麽,問道:“賭什麽?賭山頭?”


    這很好猜,外界宗門跑到淩雲道界參加天榜大比幹什麽?最高也就到化神境界的大比,都算不上是宗門真正的戰力。但天榜無疑是一個彰顯門派實力的好機會,也是一個結交其他門派的好機會,外界宗門要是來劫掠的,搶了就跑不香嗎?參加什麽天榜大比?


    那麽答案就隻有一個了,參加天榜,又拉關係,又彰顯實力,那就隻有一個答案了——想在淩雲道界落戶。


    淩霄道君與奇石道君皆是頷首,奇石道君來此,也是商量這件事情。淩霄道君道:“地方就挑在了東域望來城附近,原本血霧宗的地方。”


    “有道君嗎?”秋意泊問道。


    “並無,但那禦神宗有五位大乘真君,三位渡劫真君。”


    秋意泊微微皺眉:“這樣的實力,就算是放在有道君的道界裏也能活得瀟灑了吧?怎麽,他們自家遭了劫?”


    奇石道君就喜歡自個兒這個弟子一點就透,他讚許道:“他們源自齊雲道界,本有四位道君,奈何四位道君不睦,鬥法之間毀去了齊雲道界,他們禦神宗本有一位道君,在開戰之前得道君吩咐,前往其他道界再立宗門。”


    “禦神宗?”秋意泊喃喃道:“怎麽聽起來不像是個好的?”


    奇石道君咳嗽了一聲:“他們與我們一般,也是外道宗門,以駕馭妖獸修行。”


    秋意泊恍然大悟,他們淩雲道界什麽都好,就是這方麵有點短板,雖然說也不是沒人修禦獸,但還真沒什麽成氣候的宗門。哎……不對,他們是看上了蒼霧海和鹿野林這兩塊肥肉吧?


    現在血霧宗那山頭可是個好地方,一頭臨著鹿野林,一頭靠著蒼霧內海,可謂出門晃一眼全是妖獸,正適合他們,怪不得對方不想走了。


    不過這個配置嘛……怪不得淩霄道君要求他一定要跟著去一趟,五位大乘,四位渡劫,這配置跟淩霄宗以前差不多了,基本算是可以橫著走了。禦神宗實力強橫,又是初來淩雲道界,怎麽說都要在天榜上壓有天下第一的淩霄宗一頭,天榜比拚中弟子們歸弟子們,真君肯定也少不了事兒。


    “那就趁著天榜把這事兒定下來。”秋意泊笑得斯文,“怎麽說血霧宗也算是弟子的地方,弟子會好好關照禦神宗的。”


    淩霄道君和秋意泊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


    奇石道君看得直搖頭。


    秋意泊又道:“既然如此,師叔,我這回去可以叫幾個人嗎?我許久沒與幾位師兄師姐見麵了,剛好趁此機會我們也見個麵,敘個舊。”


    “這隨你。”淩霄道君含著笑意說。


    秋意泊眨了眨眼睛,看向了奇石道君:“師傅,您有什麽吩咐?”


    第三件事自然就與奇石道君相關了,淩霄道君微微抬手,示意奇石道君但說無妨,奇石道君道:“這事兒說來話長,此前為師發下宏願,要令天下開悟□□,如今總算是有了一個成果,你且替我看一看,可有什麽錯漏……還要借淩霄宗寶地一用。”


    秋意泊秒懂,為什麽這件事會由淩霄道君吩咐下來——他師傅既然說了有了成果,說明就是差不多成了,他想要找個靈氣最旺盛之地把總服務器放下來,而提及淩霄宗的靈脈,整個宗門也不會有比秋意泊更懂的了,又是他的事情,所以就交給他了。他對淩霄道君拱手道:“師叔,那我就先帶我師傅回洗劍峰小住一段時間了。”


    “好,你自去吧。”淩霄道君雙手攏在袖中,笑眯眯地說:“奇石,不必客氣,既然應了你,我就不會心疼。”


    奇石道君嗤笑了一聲:“誰與你客氣?”


    淩霄道君無奈地笑了笑,奇石道君拉著秋意泊就往回走,秋意泊剛好給奇石道君展示了一下專門用來做實驗的秘境,奇石道君看完之後,滿臉都是:我也想要一個。


    秋意泊將早已準備好的秘境給了奇石道君,他順手發出了一道消息,傳訊給了秋露黎等人,相約兩年後望來城碰頭。轉而就跟奇石道君埋頭進了實驗室——其實也不用耗費兩年,奇石道君這事兒簡單,他其實就糾結於一點,他怕使用蜂令的人太多,把總服務器給卡爆掉。


    秋意泊則是提出了一個建議:“一個不行我們就做十個,做一百個,一千個。”


    他拿出圖紙劃分了一下,簡單說明原理:“師傅你看,我們可以將東域劃分為四大區域,同時也將基站劃分為甲乙丙丁,凡在春溪城附近使用蜂令者,皆用甲號基站,在夏分城使用蜂令者,走乙號基站……再在一個基站中劃分出無數分流基站,設定一條簡單的規則,當一號分流基站到達上限後就自動轉為二號分流基站,以此類推,就可以解決當前困境。”


    奇石道君不禁一拍桌子:“好主意!這樣上限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了!以後要是蜂令使用者不斷增加,大不了我繼續加分流基站就是了!”


    秋意泊頷首:“但不可能一口氣吃成胖子,春、夏兩城還好說,距離淩霄宗比較近,倒是秋、冬二城,再放在淩霄宗就不妥當了……我的意思是,咱們先在淩霄宗建立總站,以淩霄宗為中心擴散出去,緊接著前往春溪城建設分流基站。”


    奇石道君想將總站建立在淩霄宗的意圖也很簡單,這東西不成也就不成了,但凡成了,日後就是禍害之源,百煉山戰力不強,還是放在淩霄宗更靠譜一些,大家一起分賬——這才是真正大佬的做法,手握技術,風險讓別人去擔。最重要的是,淩霄宗作為這個風險擔當還特別心甘情願。


    隨後秋意泊就為奇石道君尋了一片好地方,搭建總基站這種事情不需要秋意泊動手,畢竟是奇石道君的宏願,再者,房子還是自己修比較順心,奇石道君很快就進入了一個忘我之境,秋意泊拱了拱手便離去了。


    好了,他也去把門派的幻境都升級更新一下,玩了快兩百年同樣的秘境,想必淩霄宗的弟子們也該膩歪了吧……


    兩年後,望來城。


    身披黑色鬥篷的修士伸出了一手,撥弄了一下懸在手腕上的飾品,他帶著兜帽,兜帽將他的麵容完全掩蓋住了,可從他的身上透露出來的氣息來看,居然是一個渡劫真君。他沙啞地說:“掌櫃,今日有百日參嗎?”


    樣貌和善的掌櫃聞言看向了修士,他看見了修士手腕上的掛飾,隨即道:“不知前輩要多少?”


    “一千零一斤。”修士道。


    掌櫃又道:“這麽許多?有倒是有,隻不過沒有那麽多極品,不知道前輩看不看得上眼。”


    修士說:“無妨,有三成半的極品就夠了。”


    掌櫃走出了櫃台,抬起一手:“既然如此,前輩隨我去倉庫看一看吧。”


    黑袍修士頷首,隨著掌櫃走入了店鋪深處。


    ……


    是夜,望來城並無宵禁,便是夜晚也燈火通明,黑袍修士隱在小巷內,似乎在等待什麽,不多時,他便聽到了腳步聲,他抬頭望去,卻見小巷入口處忽地轉進來了個一身青色道袍的修士,他又靠回了牆壁上,等待著修士走過。


    還是個大乘修士。


    黑袍修士心道望來城藏龍臥虎,自己也該更小心才是。正想著接頭人何時能來,卻見那青衣真君又不走了,就在他不遠處停了下來,隨即靠在了牆壁上,仿佛也在等什麽人。


    沒過多久,一個樣貌灼然的女修走了進來,她似乎是一路小跑著過來的,她瞪了一眼那青衣修士:“你找的什麽破地方?害我一路好找!”


    青衣修士笑道:“不是很明顯嗎?這條路上就這麽一條巷子呀,旁邊有家特別好吃的油酥餅。”


    “你當誰都跟你一樣在意這個?!”那女修抬腳就踩了一下那青衣修士,那女修不過合體修為,對著那青衣修士這般不客氣,應該是道侶一流。黑袍修士隱在兜帽下的眼睛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神采,輕哼了一聲。


    那女修自然也聽見,她的目光從黑袍修士身上掠了過去,也沒有放在心上,隨即接著抱怨道:“下次給我尋個好找的地方,聽見沒有!”


    那青衣修士輕笑了起來,聲音溫潤:“好好好,都聽你的……對了,姐夫沒來?”


    “見你我帶著他作甚?”女修道。


    黑袍修士本來還想出言趕兩人快走,一對膩膩歪歪的道侶莫要誤了他的正事,沒想到還聽到了這麽勁爆的東西——這話是什麽意思?敢情還是對野鴛鴦?女修是背道侶出來偷歡的?


    豁,還口稱姐夫,一個大乘期哪有管一個合體真君叫姐姐的道理?怕不是師姐弟吧!說不得與那姐夫還是認識的!


    也不能怪黑袍修士想歪,畢竟若是正兒八經約見麵,何苦約來這小巷子中?外麵酒樓不行嗎?茶館不行嗎?哪怕是那個油酥餅的攤子呢?


    黑袍修士還想在聽聽兩人到底怎麽回事,結果小巷子裏又轉進來了一個修士。那修士倒是身披黑色鬥篷,麵容也被兜帽掩得嚴嚴實實,黑袍修士心道這該是自己這邊的吧,結果那修士一揭兜帽,露出一張絕美的麵容來,還是個合體境界的女修!


    幽暗的小巷似乎也因為那女修的存在而變得亮堂了起來。


    女修走到了那青衣修士麵前打了聲招呼,與前頭那女修又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可言語之間對那青衣修士很是親密,看上去又是那青衣修士的相好。


    黑袍修士看了一眼那青衣修士,心道這小子除了修為不錯,聲音不錯外也沒見到哪裏好啊!長得文文弱弱,不堪一擊的模樣,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怎麽這麽好的豔福?


    正在此時,終於有一個黑袍修士走了進來,大乘修為,一入小巷就有意無意展示了一下腕間懸著的飾品,黑袍修士鬆了一口氣,打了個手勢,按時對方這幾個人不重要,就是出來私會的野鴛鴦。


    修為都不低,還是不要打草驚蛇比較好,免得誤了大事。


    還有一人。


    最後一人何時能到?


    忽地,有一道身影從天上落了下來,身形修長,幹脆利落,兩人皆是眼前一亮,忽地又察覺到對方是個渡劫境界,不是他們要等的人。


    不是他們等的人,那就是另外一撥人在等的。


    等等,怎麽又是一個真君?


    這望來城裏真君不值錢是嗎?一條連住戶都沒有的小巷子裏此刻站了六位真君?!果然,那渡劫真君與青衣修士他們又聊上了。


    青衣修士笑眯眯地摟住了渡劫修士,一派的親密:“師兄,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渡劫修士眉間有寒冰不化,他淡淡地說:“鬆開。”


    話是這麽說,卻沒有當真把人的手拂開。


    黑袍修士露出了一臉難以直視的神情。不是,那青衣修士怎麽出來和相好碰麵,相好有兩個也就算了,怎麽又來了個男人,看著也像是他的相好?這青衣修士是合歡宗的吧?!


    還有,都四個人了,他們怎麽還不走?!


    “你們聊什麽這麽開心呢?”忽地,又有個眉目俊美的合體真君走了進來,他手中提著一把雨傘,看起來斯文極了:“就等我了?”


    青衣修士道:“就等你了。”


    五個人了!他們怎麽還不走?!


    兩個黑袍修士麵麵相覷,隨即無言地垂下了頭,聽那新來的合體真君搖頭道:“你這地方也太難找了,我問了許多人才找到這兒,下回尋個好找的地方,油酥餅攤子我都問了七八家了。”


    那合體真君又看了他們二人一眼:“這兩位是?”


    青衣修士道:“應該也是來等人的吧。”


    恰逢此時,最後一位身穿黑袍的大乘真君走了進來,與兩人對過暗號後,便確認了對方的身份。三人都沒有多說什麽話,反而是那邊青衣修士道:“差不多了,我們換個地方聊吧。”


    黑袍修士在頸間比劃了一下。


    他們雖人多,卻是一個大乘期,一個渡劫期和三個合體期,與他們三個大乘真君沒有可比性——怪就要怪他們今日在這裏碰頭了!


    再者,留他們在望來城,五個真君,怕是要影響他們的大事!


    霎時間,三人便衝向了五人,青衣修士——自然也就是秋意泊刹那間看向了他們,他一手一帶,其餘四人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推著向後避開了三人的偷襲,秋意泊道:“你們可知道望來城是什麽地方?也敢在城中私自動武?”


    其中一個黑袍修士怪笑道:“望來城怎麽?望來城不就是我們血霧宗的地方?莫慌,今日送了你們下地府,明日我便送這一城的人來與你們作伴!尤其是那淩霄宗的走狗……”


    ……


    不一會兒,三個黑袍大乘真君狼狽地躺在了地上,小巷中劍氣張狂,幾乎形成實質,呼吸一口,都感覺肺腑劇痛。


    偏偏這劍氣就被鎖定在了這小巷之中,半點沒有外溢。


    三個大乘真君隻覺得自己被什麽大恐怖給籠罩了,毫無反抗之心。


    秋意泊眨了眨眼睛:“還是殺了吧。”


    這三個大乘真君真沒有什麽好放過的,基本可以確定是血來宮餘孽,反正血霧宗是沒有三個大乘真君的,真要有,那望來城還在不在都不好說。


    一黑袍修士厲聲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秋懷黎溫和地笑了笑:“我們是淩霄宗的走狗。”


    林月清提著劍,比劃著從哪裏下手比較好,有一說一她還是第一次砍大乘真君,有點慌不知道能不能砍得動。秋露黎直接了當先戳了一劍,此時卻聽溫夷光平靜地說:“不是狗,點點打不過他們。”


    淩霄宗食堂養了一條狗,就叫點點。


    秋意泊沒忍住笑出了聲:“好了,趕緊殺了,搜刮搜刮我們去喝酒。”


    這三位大乘真君的性命就此終結,秋意泊理了理衣袖,抬手將三人的屍身化成了齏粉,看著一地的寶物,讓大家趕緊收拾一下。


    其實三個大乘真君一心要在望來城弄一些事情出來,是很難阻止的,又修的是赤血錄那種邪門的道統,可謂是防不勝防,一般真君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但他們出來就遇上淩霄宗真君外加一個道君團建,這運道實在是不怎麽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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