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了白羽真君的身體數據,秋意泊心無波瀾地去幹活去了,白羽真君那確實是好看,但凡是修仙的,就沒有幾個是不好看的,秋意泊看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那個表情包——


    【我愛錢,錢愛我,錢從四麵八方來,時時刻刻來,鋪天蓋地來jpg】。


    搞定了落雪弓,他這第一步就算是完美落實,等再接兩個單子,薅點點星晶幣,差不多就可以放出第一波碧青砂,這時候也該有道君來尋他煉器了。


    是的,把注意打到真君身上有什麽用?幾萬份天青砂罷了,等落到道君身上,他開口要個幾十萬份的天青砂,且真實有效,就算是發了天道誓言他也能理直氣壯的說全用上了,到那時才是真的血賺——就算是把天青砂的精華全用來雕個裝飾花紋,隻要安在法寶上,那也是用上了。


    秋意泊戴上了手套,將手探入了果凍膠中,感受著他的手和白羽真君手的細微差距,他在果凍膠中倒入了一些凝液,果凍膠迅速消融下去,隻留下薄薄的一層覆蓋在他的手臂上,有些東西看數據能一目了然,有些東西卻還是要自己上手摸一摸,才能更精確的把握原主的喜好。


    秋意泊用這隻手握住了碎裂的落雪弓體,手指按在落雪弓上的時候,果凍膠有些地方與他手指嚴絲合縫,有些地方卻出現了空鼓,他將這些地方一一記錄了下來,釘在了一旁的黑板上等著做參考。


    萬寶爐中火焰騰飛,周圍卻是溫度如常,這樣化鐵成水的高溫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外泄,這是秋意泊在大乘期時做不到的,也正因為如此,萬寶爐中的熱力也變得更為集中,秋意泊側目望去,幾團溶液就此分離開來,按照秋意泊的心意描繪出了落雪弓的外輪廓。


    他手邊還有一份材料,是一頭大乘期攀雲累霜雕的骨骼,應該說是完整的帶著血肉的攀雲累霜雕的屍骸。這種程度的妖獸屍骸,白羽真君是做不到的,應該一位道君出的手,秋意泊特意留了它下來,也是看它珍惜,想要單獨處理。


    落雪弓的外輪廓不過頃刻之間便已構建完畢,秋意泊將妖獸屍骸送入了萬寶爐中,並不取其血肉,隻見妖獸屍骸被極光金焰所包裹,卻不傷及皮毛,隻有其中血肉在迅速的萎縮,化作精華,翻騰沸滾,轉而又撲向了骨骸,隨著恰好到處的烘烤,淬煉骨髓雜質。


    這其中的要點就是不傷經脈,不要說那些主要的經脈,就是經脈的末梢都不能傷。


    秋意泊雙目微闔,半數心神入了萬寶爐中,還有半數心神不太合適宜的覺得……怪香的。


    他這一手原湯化原食要是叫同行看見了,至少給他磕兩個,可現在不管這手藝多麽精密,這想法多麽神乎其技,嚴格來說,秋意泊就是在拿肉湯燉大骨,還是小火慢煨的。


    這個味道香得要命,畢竟這一鍋湯一滴水都沒加,滿屋子裏飄的都是一種濃鬱到了極點的肉味兒,讓人口舌生津,要是來一個老饕,甚至能靠著香味兒想象出它的味道——一定是褐色的湯,湯色清澈,入口鮮得能讓人眉毛都掉下來吧?


    秋意泊舔了舔嘴唇,噫……好想往裏頭下個香料包提提味兒哦。


    另一方麵,密室裏的白羽真君還不知道自己提供的天材地寶險些淪為了秋意泊的桌上餐,他正凝視著那一桶膠液,方才他用手按出來的形狀還在……長生真君說什麽來著?送他了?


    這種東西一看就知道為了取他的手部形狀的,膠液本身也沒有問題,就是他動了一下,才讓這一桶膠液廢了……戳一下也沒事兒吧?


    白羽真君看著緊緊閉合的大門,他知道他現在最好打會兒坐,哪怕不入定,凝神靜氣也是好的,可就算是神仙下凡,這會兒也靜不下來,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把一根手指插-入了凝膠中,隻聽見一聲微不可見的破碎聲,白羽真君頓了頓,默默地掐了一把凝膠。


    ……是怪好玩兒的。


    秋意泊則是沒空玩什麽果凍膠,凝煉落雪弓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他將斷裂的落雪弓投入爐中,卡入了之前製作的完畢的外骨骼中,萬寶爐中諸般已經淬煉完畢的天材地寶隨著纖細如發的絲線,開始向落雪弓而去。


    被禁錮在框架中的落雪弓開始融化,它每融化一寸,便有全新的天材地寶填補它缺失的空隙,每一寸的弓體被重新填補,原本的弓體便湮滅一寸,看似就像是毫無動靜一般。


    斷裂的弓體被重新串聯在了一起,又凝成了一體,靈力又在這把弓中流動了起來。


    與此同時,爐中陡然迸濺出一朵純金色的火焰,裹住了攀雲累霜雕的屍骸,攀雲累霜雕的身軀陡然飽滿了起來,就像是被重新注入了生命一般,在爐中盤旋著。


    最後一步。


    秋意泊一手微抬,並指如劍,輕喝了一聲:“去!”


    攀雲累霜雕如乳燕投林一般飛向了落雪弓,在兩者相觸的一瞬間門,落雪弓竟然接納了龐大的攀雲累霜雕,雪白的弓體為攀雲累霜雕所覆蓋,一寸寸的白羽自弓體上生長而出,亦或者說,它原本就長在了皮毛上。


    煉器室的頂部緩緩打開,露出了外麵深沉的夜色,秋意泊此刻無暇顧及劫雲將至,專注地控製著攀雲累霜雕,這是最後一步凝煉了,成不成,就看這一刻。


    下一瞬間門,落雪弓中爆發出一陣刺眼的光芒,雪藍色的光裹挾著無比冰寒的溫度,煉器中的一架一物都凝結出了厚實的冰霜,連秋意泊都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也正在此時,攀雲累霜雕的經脈終於顯形,它們戳出了已經形變的皮膚,秋意泊一手握住了那顆純白色的天青石精華,指尖一動,便從其上拉出了一條肉眼不可見的細絲,那些經脈則像是被什麽牽引著一樣,攀上了細絲,逐漸纏繞成弓弦。


    秋意泊一手鬆開,他抬眼看了一眼劫雲,轉而熟練無比的將天青石精華全數投入了爐中,原本就已經是如雪玉一般的羽毛在這一瞬間門又多了一抹清靈之態,也是在此時,劫雲消散。


    秋意泊本可以讓它渡劫,隻需要一點,它就有機會渡劫——隻需要將弓弦煉入弓體,取其神而不取其形便可,但它渡劫成功的概率不大,道君與真君本就是天壤之別,再加上它天生就存在一些問題,比如那把碎裂的落雪弓。


    但也是可以渡劫的,但秋意泊這一趟就得虧本了。最重要的是渡劫成功後極有可能直接渡劫成道君境界的法寶,而不是能發揮出陽神威力的大乘法寶。白羽真君一個大乘真君,誰知道他什麽時候成道君?說不好是下一刻,也說不好是這輩子都沒指望了,秋意泊總不能拿著一把陽神境界的落雪弓跟白羽真君說你回家先供起來,等你到了道君再用吧?


    一個大乘真君擁有了陽神境界的法寶,這天下還是有八位道君的……他能保多久?


    白羽真君這個人,秋意泊還算是看得上,既然如此,大不了有朝一日白羽真君叩問煉虛合道,秋意泊再替他煉製一回便是了,何必現在去害他性命呢?


    秋意泊向來不把人想的太好,道君也是人,還不是仙呢……況且誰又能拍著胸脯說一聲,仙就一定是好的呢?


    天空中的陰霾轉瞬即逝,煉器室的頂部又緩緩閉合了起來。秋意泊側臉看了一眼黑板上記錄的數據,趁著熱乎幫落雪弓調整了一下細節,拿完整的妖獸屍骸煉製就是有這點好,不怕這麽一點兩點的變形,它自個兒會調整,順道再欣賞一下這把落雪弓。


    重煉後的落雪弓依舊是通體玉雪,弓身兩側有羽毛狀紋飾,乍一看,與之前的落雪弓別無二致,可隻要摸上去就會發現,這把落雪弓看似冰雕雪琢,實際上觸手生溫,撫摸上去的時候就像是在撫摸上好的皮革,有一種奇異的吸附力。


    它很輕,輕到了幾乎可以忽略它的存在,不枉費他費了不少心思煉化那頭攀雲累霜雕。


    秋意泊套上了果凍膠的模具,握住了弓箭,一手微動,還尚未觸碰到弓弦,落雪弓兩側便出現了一道淡青色的靈氣軌跡,在這一刹那間門,整座煉器的空氣都仿佛在向落雪弓湧來。秋意泊兩指扣弦,一道以靈氣為基的淡青色的箭矢出現在了弓與弦之間門。秋意泊瞄準著煉器室的天花板,隨即微微一笑,鬆開了弓弦,箭矢也隨之化作一縷清風,消然無蹤。


    笑死,渡劫那是沒辦法,也就算了,況且周圍有針對劫雷的防護措施,但他今天要是敢把天花板戳個窟窿出來,泊意秋絕對一哭二鬧三上吊。況且這一箭要是射出去,無論飛多遠,弧度是多少,反正落地點肯定是自家的秘境,萬一炸了一個山頭,那就不是泊意秋一哭二鬧三上吊了,是泊意秋能把他給吊上去。


    畢竟這座秘境是修築起來作為家的地方。


    感覺洞陽道界秘境很富裕,有機會他要薅幾個,作為單純的煉器室來用也很不錯……他一個,泊意秋一個,師傅一個,再給以後的無悲齋準備一個。


    畢竟要組建一個宗門,沒點秘境傍身總覺得不太踏實。


    秋意泊將落雪弓外形細節調整完畢,就算是徹底結束了這一場煉器,用時一共兩天又六個時辰,小火燉雕用了不少硬核時間門,不過對於半年這個時限而言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秋意泊也沒有浪費這個時間門,他又收拾幹淨了煉器室,重新開爐,再做一把‘落雪弓’。


    如果全力發揮,堆疊上其他天材地寶,應該能做出更好的弓才對。


    有些技癢。


    ……


    半年後,閉合的密室大門終於敞開,白羽真君霎時間睜開了雙眼,隻覺得冥冥中有什麽東西在牽絆著他,他並未聽見長生真君呼喚,卻還是忍不住看向了外麵。


    終於,他忍不住自密室中快步走出,首先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薄荷香氣,辛辣提神,再看便見煉器室中雲霧繚繞,長生真君倚在桌邊,手中端著一枝修長纖細的煙杆,一端則是含在唇中,他似乎在想什麽,雙目神光內斂,如雪夜月色一般,帶著一種輕飄飄的冷意。有那麽一瞬間門,他以為眼前之人並非是那個言笑隨性的長生真君,而是別的什麽人。


    似是聽見他出來,長生真君側目望來,不知道為什麽,他當即垂下眼瞼,不與長生真君對視。


    方才隻是略微一觸及,便覺得目中刺痛。


    周圍的劫雷氣息尚未散去。


    秋意泊又抽了一口煙,揮去了那種一切結束後的倦怠感,卻還是懶洋洋地抬了抬手,示意道:“去認主吧。”


    白羽真君這才回憶起來自己出來是做什麽來的,目光一轉,便看見了靜靜躺在桌上的落雪弓。在他看見落雪弓的一刹那,他仿佛聽見了什麽歡悅的聲音,似是自己發出的,又似是落雪弓發出的,他眉間蕩漾出幾分喜悅之色,握住了落雪弓。


    隻這一握,白羽真君便察覺出來了落雪弓與之前的差距,率先便是那種與他紋絲合縫的舒適感,不論是他習慣用於平衡的中指還是喜歡發力的尾指這樣的習慣,都被這把弓完美的貼合了。舉起弓時,那種輕巧得幾乎於無物的感覺,可偏偏又穩定無比……這一切的一切,都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恰到好處。


    這把弓對於他來說就是恰到好處。


    他幾乎不必去試驗落雪弓的威力,就已經知道它有多強了。


    秋意泊看白羽真君一臉躍躍欲試,提醒道:“不許在我這兒試弓。”


    白羽真君側目望來,便聽秋意泊接著道:“你賠不起。”


    白羽真君瞬間門了悟,他看了一眼周圍,那些古怪的器皿,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法寶,確實是他賠不起的樣子,他應道:“是,真君請放心。”


    秋意泊頷首,隨即白羽真君滴血認主,落雪弓根本毫無抵抗的便認他為主,重新歸入他的丹田之中,那種難以言喻的充盈感,讓白羽真君心頭大石落下。他長舒了一口氣,轉身正色向秋意泊拱手:“多謝真君援手,白羽畢生難忘。”


    “不必客氣。”秋意泊抽了一口煙:“我送你出去。”


    “是。”白羽真君應了一聲,秋意泊便打開了秘境大門,帶著他離開了秘境。回到無名閣後,白羽真君便告辭了,正當他要走出大門之際,秋意泊突然叫住了他:“留步。”


    白羽真君應聲回首,便見秋意泊將一桶他熟悉無比的玩意兒扔到了他懷裏:“帶走。”


    白羽真君瞬間門兩頰發熱,抱著桶連塞納戒都忘了,趕忙走了——這一桶是被他玩得稀碎的果凍泥。


    秋意泊倒不是要嘲笑白羽真君的意思,誰的垃圾誰處理嘛,就這麽簡單。


    等他一走,秋意泊再度關上了大門,從納戒中取出了一把天青色的長弓,他愛惜的在上麵輕撫了一下。秋意泊抬頭看著滿滿當當地百寶架,還是沒有將這把弓放上去——算了,留著自己用或者送親朋好友吧。


    賣出去怪可惜的,好歹也是能發揮出合道威力的法寶。


    煉神還虛和煉虛合道之間門有天壤之別,可陽神與合道之間的差距就沒有秋意泊想象中的那麽多了。比如這把弓,秋意泊親手所鑄,眼看著它渡了劫,明確的知道它是合道境界的法寶,實則他換了個秘境測試了一下,這威力與他目前能發出的全力一擊差距並不算是太明顯。


    雖說高手之間門,差一絲就是生死之差,可有了這把弓,秋意泊確實覺得合道不過如此……或許是差在了別的地方。


    具體是差在何處秋意泊不明白,他的修為在進入陽神後也進入了一個停頓的階段,不像是之前在任何境界,都有一個明確的認知,自己先在是初期還是中期,還是巔峰快渡劫了……沒有。


    秋意泊將弓收入了芥子空間中,轉而去了花園,尋了個不冷不熱的地方躺下了。


    唔,他想要好好睡一覺。


    花園中雞飛狗跳,秋意泊側著臉看著劍靈們打鬧,十分愜意。


    糾結修為做什麽,隻要死不了,日子還是要這麽過才舒坦。


    白羽真君回了飄霜樓,第一件事便是拜見自己的師傅,霜落道君。


    霜落道君看著不過十三四的少年模樣,身量也不算高,隻到白羽真君的胸口,麵容上還帶著幾分稚氣,他坐在欄杆上,雙足懸空,微微搖晃。白羽真君在他身後半跪了下來:“弟子拜見師傅。”


    “白羽啊……你回來了?”霜落道君回過頭去,“落雪修好了?”


    白羽真君將落雪弓取了出來,雙手奉上,霜落道君隨手拿了過來,一入手他便道:“好輕哎!”


    白羽真君頷首應是,霜落道君嚐試性的對著他拉開了弦,弦上凝聚出了一道淡青色箭矢,天地間風向陡然出現了變化,似乎正在往落雪弓而來,緊接著箭矢周圍出現了點點冰晶,霜落道君滿意地點了點頭,“看起來威力不錯……有點意思了。”


    還不得白羽真君回答,霜落道君陡然食指一動鬆開了弦,那凝聚了冰霜冽風的箭矢在刹那間門劃開了空間門,向白羽真君撲去,卻在碰到白羽真君的前一刻化作了一捧柔和的雪花,零落了去。


    霜落道君倒抽了一口氣,抬手看見自己的食指,卻見食指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他隨手一抹,將傷口消了去,隨即將落雪弓扔給了白羽真君,白羽真君連忙接了來,聽他道:“嘖,落雪的脾氣怎麽越來越大了?”


    白羽真君無言以對。


    “運氣不錯,那長生真君是個人物,沒有所托非人。”霜落道君接著說完,見白羽真君還是默不作聲,不禁哀歎道:“我怎麽就找了你這麽個弟子?你就不能應我兩聲?”


    白羽真君:“是,師傅。”


    霜落道君擺了擺手:“行了快滾快滾,看見你就心煩……我記得藏寶殿裏還有幾朵天地異火,你取了給人家送過去,這種人情可不好欠。”


    “多謝師傅。”白羽真君垂首應是,霜落道君則是懶得再看他了,他晃蕩著雙足,“說起來,要是那位長生真君是道君就好了,我還缺一把趁手的兵器呢。”


    “白羽,不然你的落雪弓先借我用用?”


    白羽真君頓足,道:“是,師傅。”


    霜落道君撇了撇嘴:“真沒意思,快走!”


    白羽真君這才離開。


    或許應該去親自見一見?拉攏一番?


    他們飄霜樓可太缺煉器師了,還是個煉器宗師。


    秋意泊開的那張材料單極品天青砂實在是要得太多,哪怕是白羽真君不差這點錢,他在十天之內也湊不齊,是回了宗門請了霜落道君幫忙,這才在十天內湊齊了。霜落道君自然知道長生真君是個散修,隻要是散修,就好辦了。


    這樣的手藝不會是朝夕就能練就的,那此前怎麽沒聽說過這位長生真君的名聲?


    霜落道君想到這位長生真君一開始是在問天擂上出現的,白羽也說過那位長生真君比他強……白羽是自己的弟子,能比他強的大乘,實在是不多。


    好像是八卦看管的上一屆問天擂吧?


    霜落道君從欄杆上跳了下來,左右無事,他去尋八卦問一問就好了……或者他親自去齊雲城看一看?


    散修,還開著店鋪到處送機緣,這位長生真君應該就是在待價而沽吧?


    翌日,秋意泊打了個嗬欠從無名閣的後門走了,前麵蹲守的人太多了,還有些修士以為他開張做生意了,就帶著天材地寶在門口等著見他一麵,秋意泊實在是懶得給真君以下煉器——你說這給白羽真君煉器,好歹也算是練練手藝,給真君以下煉器,那不就等於讓他一個大學生去寫1+1等於幾嗎?


    最重要的是還要不到多少天青砂。


    秋意泊打算去之前吃的那家酒釀小圓子吃一頓早飯,然後去商行逛逛,看看能不能買到點稀奇古怪的材料……說起來,自從他進真君後,就沒怎麽遇到過機緣了。


    噫,好懷念以前各種老爺爺老奶奶排著隊給他送靈石送天材地寶的日子啊……


    秋意泊雙手攏在袖中,一步一搖晃,跟個街溜子似地,偏偏他長得天下無雙,這樣走沒走樣的居然也叫人覺得他隨性自然。他慢吞吞地想著,大概,和他成就真君有點關係吧?


    那些老爺爺老奶奶們當中大部分也隻有真君境界罷了,那些道君境界的老妖怪……嗯,對,他現在也是老妖怪的一份子了,不能怪那些老爺爺老奶奶看不上他。畢竟他們找人,是想找弟子傳承,不是想找老妖怪一劍砍死自己並殺人奪寶。


    忽地,有人喊道:“哎?居然是個老妖怪?!”


    秋意泊一頓,聽著聲音怪年輕,哪個死孩子這麽戳他的肺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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