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道君說得輕描淡寫,聞光道君卻是臉色一白,隨即八卦道君又是一笑道:“也罷,今日是長生道君東道,不好太過失禮。”


    秋意泊沉默了一瞬,語出驚人:“聞光道友,很弱嗎?”


    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秋意泊,秋意泊笑吟吟地說:“左右是在我的秘境中,也無外人在,聞光道友很弱嗎?為何諸君都十分排斥他?”


    八卦道君眉眼一彎:“聞光實力如何,長生道友心中自有評斷,何須我等多言?”


    秋意泊微微頷首,若有深意地說:“我倒是覺得聞光道友很強呢……我曾聽過一個說法,說這天下萬物都是有數的,別人得的多了一些,那其他人就要少一些。”


    “聽聞諸君自叩問煉虛合道之後,道界中一二千年都不見新人,可見若這天下鍾靈毓秀共有十鬥,諸君占去了八鬥,天才英才共分二鬥,聞光道友能再奪得一鬥,自然非等閑之輩。”秋意泊神態溫和,說出來的話便也顯得溫和,他自顧自的言笑晏晏,一眾道君也隻得含笑以對,點頭應是。


    不然呢?讓他們說什麽呢?


    有些事情做就做了,說出來卻是不大好聽的。


    聞光道君心中微動,道:“長生道友謬讚了,聞光不敢,不過八卦道君有一言說的很對,今日這一場小會,霜落道君和焚月道君不在,又如何能進行下去呢?”


    秋意泊笑道:“正是如此,若他二人不來,我這方青玉璽怎麽賣的上高價?”


    天月道君挑眉道:“長生道友怎麽知道我們出不了高價?”


    “因為天月道友、八卦道友……包括我在內,都不過是陽神境界罷了,合道之境的法寶,自然是要給合道道君,否則我搏命才煉製出來的至寶豈不是要被束之高閣?”秋意泊微微搖頭,露出了痛惜之色:“……明珠蒙塵,那也未免太過可惜了。”


    眾人突然意識到長生道君能和霜落道君玩的好不是沒有道理的,長生道君這張嘴,還不如霜落道君那張會罵人祖宗十八代的嘴呢。


    至少霜落道君是光明正大罵娘,長生道君卻是一句句的軟刀子,刀刀戳人心口,隻要不想和他翻臉,還不能掀桌子罵他說的不對。


    他兩要是合到一塊,剛好應了那一句話——罵人先罵娘,揭人專揭短。


    這比霜落和焚月兩人湊到一塊兒還讓人覺得難受。


    他們也不能說什麽,隻能笑笑不說話,秋意泊扔了一句‘稍坐’他就出了門去了二樓,二樓的門一開,霜落和焚月你一句我一句的謾罵聲就飄了出來,明明兩人語氣都還算平和,頂多就是內容不大好聽,偏偏鑽入腦海中就跟魔音貫耳一樣,眾人隻聽見兩人先是齊齊把目標轉向了長生道君。


    焚月道君:“嗬,聽說長生道君年輕尚輕,我們老一輩的事兒你插什麽嘴!看你今天當東道主的份上,出去!我不跟你計較!”


    “焚月你這個老女人你敢……”霜落道君剛開了個頭,長生道君就悠悠地說:“生太多氣臉上會長皺紋,就算不長皺紋,也要小心氣得風癱。”


    焚月道君:“……?!秋長生,你好大的膽子!”


    長生道君:“道君若是再吵下去,那我也隻好請你出去了,這等惡客,我一晚輩實在是消受不起。”


    霜落道君囂張的笑聲傳來,然後就聽見長生道君來了一句‘別笑了,小心長不高’,那笑聲就嘎然而止,霜落道君暴怒道:“秋長生!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揍你!”


    “你若還是實打實的合道道君或許還可以,就你現在,我讓你一個時辰。”長生道君調侃了一句,隨即樓下就真的打起來了,整座樓宇都因為三位道君之戰而撼動不已,一眾道君麵麵相覷,忽地就見一片青色的衣襟在二樓窗口飄過,緊接著裏頭的動靜就歇了下來,眾人定睛一看,長生道君居然安安穩穩的出來了!


    長生道君不光是出來了,連一片袖子都完好無損,他身後還跟著兩個巨大的圓形禁製,那禁製以眾人的眼力一時之間居然也分辨不出來有多少層,淡淡的禁製因為層數疊加的太多,變成了兩個閃爍著燦爛金光的大燈球,而其中……有兩個人。


    不用說,也知道是誰。


    一眾道君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什麽情況啊?一眨眼焚月道君和霜落道君都被長生道君給困住了?


    他不是個陽神嗎?!還是個出了名不善鬥法的器修啊!


    秋意泊緩步上了三樓,在一眾人震驚的眼神中露出了異常溫柔的笑容:“我將兩位道君情上來了,小會可以開始了。”


    那確實是‘請’上來了,一步路都不用走的‘請’。


    忽地,金球之中出現了一隻纖細的手印,眨眼間那燦爛的色彩便消失了些許,裏麵的人影也變的清晰了一些。眾人此時才注意到金球外橫豎掛著兩條極長的串珠繩索,方才那一擊,其中一條串珠繩索上的珠子碎裂了三分之一。


    天月道君喃喃道:“……防禦類法寶還能這麽用?”


    不用解釋了,他們已經知道長生道君是如何把兩人帶上來的了——這繩索上的珠子就是防禦法寶,至少能抵陽神道君全力一擊的那種,本來這東西是為了保護法寶內的人,長生道君把它們反了一下,變成了對付法寶內的人。


    霜落和焚月兩位道君本來就是見麵就對罵,為的就是不動手,再加上知道外麵是長生道君,自然不可能用上全力,故而對著這法寶也得破一會兒,有這時間,長生道君這幾步路也該走完了。


    問題就在於,長生道君可真是豪橫啊!這防禦法寶本來就是最稀少的法寶之一,製作難度大就不說了,所需的天材地寶也不比同境界所需要的法寶要的差或者少——要知道這等防禦法寶就是一次性的,被破了也就沒了。


    眾人不禁看向了那四條能把偌大的禁製圍上一圈的珠串,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


    ……說他厲害吧,好像也不怎麽厲害,但凡有這些法寶,能動動腦子,是個人都能辦到。你說他不厲害吧,這幾條珠串一般人還真拿不出來,別說一般人,就是他們也拿不出來啊!


    誰會把這等能抵禦陽神一擊的保命至寶捆合道道君玩兒啊?!啊?!他就不心疼嗎?!


    幾人不動聲色地對視了一眼,確定了對方的意思。


    秋意泊既然把人帶來了三樓,自然也就沒有再困住霜落和焚月的道理。他指尖一動,四條珠串就如同靈蛇一般向他的手蜿蜒而來,搭住了他的指尖後又順著他的衣袖向內滑去,最終首尾相連,在秋意泊的手腕上安家落戶。


    沒了珠串,自然禁製也就沒了,霜落道君和焚月道君剛張嘴,就聽見秋意泊笑著說:“都坐吧。”


    秋意泊看了他兩一眼,大有一種再廢話就把他們關進禁製裏的意思在裏麵,霜落道君知道秋長生是玩真的,就這家夥說煉製合道法寶就真能煉製合道法寶的德性,天知道他會不會真弄出個合道期的禁製法寶出來?而且根據他跟秋長生混了好幾十年所了解到的,秋長生這個缺德鬼必定是第一個抓自己——因為他知道焚月他不太好困。


    霜落道君看著滿廳的道君,心道還是不丟這個人了吧,翻了個白眼閉嘴了,焚月道君見狀冷哼了一聲,居然也沒跟他吵下去。


    秋意泊一揮袖,大廳中陡然多出了十幾張長塌,就圍著這百寶架,眾人見狀各自挑了喜歡的位置坐了,秋意泊被霜落和焚月這麽一鬧,也沒什麽裝模作樣說點開場詞的話了,直接道:“客套話我也不說了,老規矩,這幾樣法寶價高者得。”


    霜落道君窩在一張長塌上,他人小,就選了個滿是靠枕的,如今舒舒服服地窩著,火氣小了不少:“秋長生,你倒也不必如此不客氣,至少說一說這法寶有什麽功用吧?”


    秋意泊想了想:“也無甚好說的,諸君不若自行上前賞玩便是。”


    正說著呢,寒天白虎就又幻化而出,邁著張狂霸道的步伐把腦袋硬是塞到秋意泊手心裏,偽裝自己是一隻無害親人的小貓咪。


    他說的隨意,可無人能等閑視之,這時候雙方倒是涇渭分明,齊雲城八卦道君,白玉京中則是問天道君,兩人各自捧了一件細細觀察,很湊巧的是兩人並未選擇同一件——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這些法寶所使用的天材地寶,與之前長生道君煉製給自己的是同一份,隻管選與自己對應的先看了再說。


    兩人屏息凝神,專注地看著……陽神境界的靈寵,那是多誘人的戰力?很快他們就發現和他們對應的法寶的缺陷,比如問天道君的問天規,同樣是以照夜玉獅做的,可他若是能選擇烏射麒麟才能更好的補足自己的短處。不過片刻,兩位道君就同時盯上了烏射麒麟。


    “問天道友?”八卦道君眯了眯眼睛:“不若讓我先看了?”


    “是我先看到的,道友何不讓我一步?且看看其他?”問天道君也毫不示弱。


    秋意泊揉了揉寒天白虎的腦袋,陡然生出了一些無趣之感。他自認是一個惡趣味的人,他此前做這些法寶,就預想過幾位道君揮舞著點星晶幣爭得麵紅耳赤,頭破血流,可真的到了這一步,發現也就那麽一回事兒。


    其根本原因還在於他的點星晶已經足夠多了,並不差這一些,況且這其中還有他未來想殺的,既然要殺,那這法寶賣了也是要被他自己破去的,這麽一想,著實是讓他有些心生可惜。


    問天和八卦道君知道現在還不是爭的時候,兩人不陰不陽的嗆了兩句就做出了決定,不一會兒就將七件法寶看了個遍,至於最頂上的那塊青玉小印,他們很默契的沒有去觸碰它。緊接著就是天月和聞光道君上前賞玩,秋意泊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忽地自己被推了一下,他側臉看去,就看見了霜落道君在對他擠眉弄眼。


    “累了?”要是換作平時霜落道君就說‘你是不是覺得很無趣’了,今天這種場合,他給秋意泊留了幾分顏麵,偏偏秋意泊是個不怎麽要臉的人,毫不避諱地點了點頭:“都是我看熟悉的了,自然少了幾分驚喜之感。”


    這幾個道君很是道君的風範,看了就看了,好就點點頭算是讚揚,這種場合基本是不要指望能從他們嘴裏聽到明確的讚美的詞句的。被人認同、讚美是基本的情緒需求,這裏沒人誇他,秋意泊就更覺得沒意思了。


    “你和焚月道君是修了音攻之術嗎?”秋意泊伸手揉了揉眉心:“我怎麽覺得腦子裏嗡嗡的。”


    霜落道君嗤笑道:“自己修為不過關還要怪別人?反正我沒修,焚月那個老女人嗓門已經夠大了,她要是擱河東吼一聲,河西都能聽到,還修什麽音攻之術?”


    焚月道君冷冷一笑:“大總比小來得好。”


    霜落道君最煩聽見‘矮’、‘小’、‘短’一類的詞匯,當即怒目而視,秋意泊側了側身,阻礙了他們兩的視野,不讓他們視線交匯——再吵下去他可受不了。


    “真沒修?”秋意泊又打了個嗬欠,再看幾位道君,他們見了法寶,如今是精神百倍,毫無倦色,實在是沒什麽好參考的。他心想可能是他自己的問題,畢竟他自小就不愛吵鬧,今天就跟被強行拽去夜店被巨大的音響震了兩個小時差不多,覺得累也很正常。


    或許真的是自己修為太淺了?


    哎,有點想泊意秋。


    泊意秋要是在就好了,那現在他就負責坐在一旁鎮場子就完事兒了,泊意秋絕對能把氛圍炒熱,他躺著收錢……哎,不能什麽事情都想著依賴泊意秋,自己的事情還是要自己幹。


    也不知道泊意秋怎麽樣了。


    “你在想誰?”霜落道君撇了撇嘴:“怎麽一臉淫-笑?”


    憑良心講,秋意泊那滿眼的笑意實在是提不上一個‘淫’字,也就是霜落道君嘴賤,換了旁人見了隻會覺得長生道君笑得春風如許,吹皺一池春水。


    秋意泊微微一笑,坦然道:“想我的道侶。”


    “這個時候你想你道侶做什麽?”霜落道君好奇地問道。


    “他在,我就能省點事兒了。”秋意泊頓了頓:“我到底是怎麽想的,早知道就在家門口弄個箱子,你們來投標算了。”


    “美得你的。”霜落道君嗤笑道:“真當自己是天仙下凡,人人求而不得了?”


    秋意泊反問道:“難道不是?”


    焚月道君涼涼地說:“霜落,不會說話就閉嘴,沒有人當你是啞巴——若長生道君願入白玉京,我願以長老之禮待之。”


    “得了吧,就你那白玉京,誰不知道是個什麽德行?”霜落道君用下巴指了指焚月道君:“秋長生,你可別聽她的鬼話,等真入了白玉京,見了她至少也得行個禮稱呼一聲‘陛下’。對,這還是給你臉了,沒讓你跪在牆角跟磕個頭!”


    焚月道君斥道:“你他娘的再給我胡說一句試試?”


    “有種你指天發誓說你沒有?”霜落道君不甘示弱。


    秋意泊抬了抬手,打斷了二人,他溫和地說:“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什麽遊戲?”


    “誰先開口誰就是傻缺。”秋意泊薄唇微動,說出來的話卻是毫不留情麵:“再加上接下來一千年諸事不順好了。”


    霜落道君:“……你還是小孩嗎玩這種遊戲?”


    秋意泊含蓄地說:“謝謝,我還沒到八百歲。”


    霜落道君:“……”和他們一比,確實是小孩兒。


    霜落道君和焚月道君自然看出秋意泊的不耐煩來,倒也沒有再接著吵,互相對視了一眼就冷哼了一聲撇過了頭去,算是給秋意泊一點麵子。秋意泊看時間差不多了,一指曲起,在矮幾上叩了叩:“霜落道君、焚月道君,可有興趣看看那一方青玉璽?”


    霜落道君早就看過了,他懶得和那老女人爭執,他搖了搖頭:“我就不去了。”


    焚月道君則是當仁不讓,她素手一探,那方青玉璽就到了她的掌中,這青玉璽並不大,哪怕在女子手中也不過是一握的大小,一條青玉雕琢而成的蒼龍盤踞其上,威然凜視,再看底部,上書‘山河永平’四字。


    她掌中靈氣一催,倏地一聲清遠悠長的龍吟之聲響徹了整座樓宇,青玉璽綻放出一道清正到了極點的光芒,隨即一條碩大青龍自青玉璽中化出,幸虧此處已經被煉製入了秘境中,房屋的高度在這一刻被拉得無限高,這才能容納下那條青龍。


    與此同時,一陣陣來自神識的威壓令眾人暗自顫栗,場中無人說話,隻靜靜地抬著頭看著這條龐然大物。


    哪怕是修了真,擁有了近乎無限的壽命,龍在眾人眼中依舊是不一樣的。什麽虯龍、蛟龍不過都是妖物罷了,可眼前這條確實完全不同,它頭生鹿角,魚鱗鷹爪,虎掌牛耳,它是真正的龍,是神獸。


    青龍就這麽垂眸俯視著他們,目中若有慈悲,更多的則是威嚴,凜然不可侵犯。


    焚月道君第一個反應是這青玉璽必然是為她量身打造的,霜落那個小口口子他也配?她下意識看向了霜落道君,見霜落道君神色淡淡的,就知道他早已見過了——也是,這方青玉璽似乎還是在飄霜樓煉製的,霜落不可能沒見過。


    看來他與長生道君的關係也沒好到哪裏去——若真的是知己至交,這等法寶怎麽可能拿到她的麵前?


    “諸君,該出價了。”長生道君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眾人此刻才回過神來,好幾個道君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站了起來,又有些尷尬地坐了下去。唯有焚月道君道:“長生道友,痛快點,我想要這方青玉璽,你隻管開個價。”


    “規矩不好破。”秋意泊微微搖頭:“今日我們玩個痛快些的,一句句叫價怪沒意思的。”


    秋意泊看向了百寶架,百寶架前就有一張小幾憑空而出,上麵擺了八個廣口的花瓶,花瓶裏麵還插著數根玉簡,一個瓶子裏剛好是八根,不多不少。秋意泊接著道:“一個花瓶對應一件法寶,諸君隻管將能出的價格刻入玉簡,放進去便是了,我隻取價格最高的那一位。”


    “玉簡裏有編號,誰中標了也不必聲張,事後我會令人將法寶送至府上。”秋意泊的笑容中已經滲出了幾分泠泠的冷意,他卻猶然未覺:“……免得傷了和氣。”


    此言一出,眾人神色一變——這就是暗拍!


    別看它出價是痛快了,一人出一次價格就算是結束了,可若是真的想要,這有且隻有一次的競標價格他們要怎麽把握?隻能往高了寫!盡可能的給出自己能給的最高價格,才有可能勝出!


    而且聽長生道君的意思是法寶並不設置上限,也就是說若是有人心黑受狠,足夠有錢,給的出手,運氣又好的情況下,完全可以一人獨得八件法寶!


    其他七件也就算了,唯有那方青玉璽……眾人捫心自問,誰不想要?


    有誰,不想要這方青玉璽?


    沒有。


    焚月道君甚至不舍得放下。


    霜落道君倒是無所謂,他就隻想要青玉璽,大不了給太多了回頭掐著秋長生的脖子讓他把錢吐出來,他看向眾人,眸光一動,惡劣的笑著:“秋長生,你這是不給我們活路啊……”


    秋意泊淡淡地說:“我不強迫任何人買我的法寶。”


    他其實是想說愛買買,不買滾,他又不缺買家。


    一眾道君比他更明白這個道理。


    道界來去自如,容易得很,他們當中幾乎所有人都在漫長的歲月裏走過了上百道界,像長生道君這樣高超的煉器宗師,當真沒見過。但凡哪日長生道君厭倦了洞陽道界,說走就走,誰能再尋到他?


    秋意泊的眼中透露出了幾分涼意,他笑道:“可以用天材地寶代替點星晶,若無天材地寶,點星晶亦可。”


    眾人對視了一眼,依舊是有些猶豫不決,無人上前取玉簡。


    霜落道君笑了笑,第一個上前取了玉簡,他隻去青玉璽的那一桶玉簡,隨即往裏頭一拋,還耀武揚威的瞪了焚月道君一眼。


    秋意泊頓了頓:“快些吧,我已經很累了。”


    “許是有人給我下了什麽藥?又或者是什麽咒……一刻鍾,一刻鍾內,諸君若不離開這仙客來,我便請諸君嚐一嚐……秘境湮滅時的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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