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錘,落得可謂是六宮粉黛無顏色,秋意泊一行人卻懶得管別人怎麽想,正兒八經花了錢拍下來的東西,難道還要看別人臉色不成?那這境界也是白修了,不如回家種田去。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秋意泊還當是若水閣來送東西,就聽門外道:“晚輩蕭然,求見長生真君。”


    秋意泊一頓,直接就開門去了。


    一開門,蕭然真君先是怔忪,凝視一瞬,又連忙垂目。他想秋長生與秋長安來了隔壁說是師門掌門到了,來開門的必然就是他們兩其中之一了,哪想到來開門的居然是一位藍衣白發的道君,還是那等風儀,俊美得不似真人一般,委實叫他愣了一愣。


    “晚輩蕭然,拜見道君。”蕭然真君拱手行禮,正想問秋長生與秋長安,卻見這位藍衣道君輕笑道:“蕭然道友,尋我何事?”


    蕭然真君猛然抬頭,有這等姿容,一顰一笑便是滿室生輝,水墨丹青難描萬一。太他有些驚訝地問道:“……長生道友?秋長生?”


    “嗯,在外遊曆有所不便。”秋意泊解釋道:“我與長安便壓製了境界……蕭然道友,何事尋我?”


    秋意泊眉間微動,並沒有請蕭然真君進去,想必蕭然真君也明白——在門口說話簡單便宜,秋長生師門長輩在,他進去就得行禮問候了。


    蕭然真君微微搖頭,道:“本有事的,現在沒了。”


    他本來想來提醒下麵幾個門派可能要聯起手來對他們不利,畢竟那幾個門派在他們手上吃了暗虧,不會就此罷休。可如今看秋長生是道君,那秋長安必然也是,兩位道君在此,還有師門長輩在,那就不會有什麽事兒了。


    秋意泊聽懂了,頷首表示感謝:“那還是要多謝道友的,道友速速回去,免得殃及池魚。”


    蕭然真君又看了秋意泊一眼,笑道:“早知你是這般容貌,就應該早早現出來,好叫我多看兩眼。”


    秋意泊一哂:“那趁著現在多看兩眼?”


    蕭然真君還真就多看了兩眼,這才回了天字甲號,他一走,秋意泊就見到管事上來了,秋意泊親自驗收了望山石,眉目一動,就笑著回頭喚溫夷光來付錢,六十億極品靈石可不是什麽小數目,幾個納戒都裝不下,管事早有準備,呈上了一個空的芥子空間:“前輩,請。”


    溫夷光宛若一個冷漠無情的at機,往裏頭塞錢。


    不過幾個呼吸,溫夷光就把錢給付完了,深刻的將‘靈石真不經花’這個印象留在了心中。管事拿著裝滿了六十億極品靈石的芥子空間手都在抖,這可是整整六十億極品靈石啊!但凡他一個不小心丟了,別說八輩子,他八十輩子都還不完!


    望山石已經在幾位道君手上傳閱過了,奇石道君估量著說:“確實可媲美地品靈脈,隻是這範圍應當不大。”


    真正的地品靈脈能澤被一方,綿延千裏。這望山石扔下去長出來應該隻有一座山,而不是一條山脈,這樣一來就要比地品靈脈差不少了。


    秋意泊把玩著它,道:“也不指它能做什麽,買回來玩玩罷了……我與長安事情已經了結,掌門師叔,我們此刻回宗門?”


    淩霄道君想買的東西還沒到,他道:“不急,今日天色已晚,先回住處休整一番。”


    血霧道君則是打算告辭了,他今日本來是想買些天材地寶,方才已經買到了。他目光在泊意秋身上停留了一瞬,刹那間便失去了蹤影。


    若水閣二樓諸大門派真君本未想離去,他們還在等人。此時聽外麵有所響動,開了門一看,便見是若水閣的護衛將樓梯都清了出來,不叫其餘人等通過,便見三樓下來了一位青色道袍的和藹老人,一身氣勢如淵如海,深不可測,竟然是一位道君!


    眾人心中閃過一念:方才那口出妄言的大乘真君便是他的弟子?


    念頭還未消失,便見又一位老人跟著一道下來,還與第一人笑著說:“辛苦這麽多年,淩霄啊淩霄,你總算是熬出頭了!”


    “哪裏及你逍遙半生?”淩霄道君也笑。


    竟然也是一位道君!


    今日若水閣居然來了兩位道君?!


    正在此時,又有一道青影出現,那位道君一派蕭疏清雋,明明也是一襲青衣,卻顯得如冰如水,他默然不語,神色平淡地跟在後麵,竟然又是一位道君?!


    三位道君?!


    後頭又有說笑聲:“師兄可要帶些土儀?左右在若水閣花了不少錢,順道叫管事幫忙跑個腿,送到住處也不遲。”


    “不必。”有人淡淡地說。


    又有一道聲音道:“早知道你會這般說,我們前兩天買了不少,分你一份。”


    “知道了。”


    眾人定睛一看,便見兩位道君與一位大乘真君聯袂拾階而下,兩位道君容貌極其相似,一位是白發,一位是黑發,眾人隻看了一眼,便見其中一位道君目光微動,下一刻眾人隻覺得眼中刺痛不已,不禁垂目,不再再看——竟然是一位劍修?!


    方才那口出妄言的大乘真君便是中間那一位?似乎與方才在窗外所見不同。


    秋意泊尚未察覺,他看著易了容的溫夷光,笑得沒心沒肺。


    【師兄你易容做什麽?】秋意泊張嘴就號稱一個殺人誅心,他傳音道:【就你一個大乘真君,還怕別人認不出來不成?】


    溫夷光:【你閉嘴。】


    泊意秋在一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若春風一般往下走,【師兄你該不會是打著再也不來的主意吧?】


    溫夷光:【你也閉嘴。】


    要不是大庭廣眾之下,秋意泊和泊意秋能大笑出聲,隻得加快了步伐,哪想到步子邁得太大,秋意泊險些撞到孤舟道君背上去,孤舟道君回頭,涼涼地看了過來,秋意泊腳步一頓,滿眼無辜地對著孤舟道君訕訕地笑了笑:“師祖,請。”


    孤舟道君這才回頭走自己的路。


    待眾人出了若水閣,若水閣中依舊是一片寂靜。風華真君握住了扶手,滿臉寒霜,甩袖道:“我們走!”


    長茗真君喊道:“風華道友!請留步!”


    風華真君看也不看他一眼,冷然道:“留步作甚?長茗,你自負道君之下第一人,不若你去問問諸位道君,肯不肯將望山石拱手相讓?”


    地字丙號走出兩位大乘真君來,他們看了一眼長茗真君,也不與他打一聲招呼,甩手就走。


    長茗真君麵色鐵青,他也是萬萬沒想到,今天天字乙號中居然坐了五位道君!五位道君皆是麵生,尤其是那走在後麵的兩位穿藍衣的道君,那般容貌,若是本界中人,早已名揚四海,哪裏會有人不知道?


    今日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蕭然真君與飛鳴真君聯袂下來,看滿堂真君都在外頭,有些好奇地問道:“諸位道友在此作甚?難道是有人要宴請?不若帶上我門?”


    蕭然真君也算是大名鼎鼎,自然有人認識他,有人上前打探:“蕭然道友,今日你怎生上了三樓?”


    “我識得一位道友,恰好與道君有舊,便帶我一道上去了。”蕭然真君說得極為坦蕩,毫無隱瞞之意。


    那人又道:“那隔壁天字乙號你可知曉是什麽人?”


    蕭然真君想了想,:“似是道君親邀的幾位真君?我也不太清楚是何方人士。隻看既今日如此手筆,想來也不是什麽簡單人物。”


    眾人見他連隔壁坐的是五位道君都不知道,不禁嫌他無用。蕭然真君拉著飛鳴真君的手,見狀便道:“既無宴飲,那我與飛鳴就先走一步了!”


    說著,他就帶著飛鳴真君往下走了,眾人還聽他低聲笑道:“飛鳴,我們去喝點酒好不好?”


    “好,都依你。”


    眾人隻覺得一陣牙疼,想到今日交給若水閣的五成燈油錢,就覺得心疼——栽了!徹底栽了!


    元久真君目送蕭然真君下來,又目送他離去,他等了一會兒,沒有見到方才與他們一道上去的那兩個化神真人,此時若水閣已經恢複了自由進出,他上了三樓一看,三樓已經空無一人,便問正在收拾包間的小廝道:“方才天字甲號的兩位化神真人離開了嗎?”


    小廝握著掃帚行了一禮:“真君莫要為難晚輩。”


    拍賣會可是一個敏感的話題,誰買了東西誰沒買,眾人都看在眼中,若隨便來個人問某某包間的誰走沒走,這不是給人殺人劫財的機會嗎?按照若水閣的規矩,不能透露客人的行蹤。


    元久真君見狀,心中有了一個荒謬的猜測——蕭然那個狗東西越是自然就越是在隱瞞什麽,那兩個化神真人與他一並上去,卻沒有一並下來,而方才卻莫名多了五個道君……


    他咬牙,怪不得人家看不上他的帖子。


    他早該想到才是,拂花道君神出鬼沒,能與他交好的,能是什麽簡單的人物?!


    可惜了,他又錯失了一次機會!


    另一側,秋意泊他們則是回了附近的落腳處。這落腳處是淩霄道君準備的,環境清幽雅致,看起來不像是一日之功,淩霄道君帶著眾人進了門,便見一人立於花木中,正在為花木澆灌,見有人來,施施然抬頭來看,秋意泊與泊意秋眉目微動,居然是拂花道君!


    淩霄道君大步走去:“拂花道友,久候了!”


    秋意泊和泊意秋對視了一眼:不是,不是說是血霧道君邀請孤舟師祖來,然後他們師傅和掌門師叔就是個添頭順道過來一起玩玩的嗎?怎麽又和拂花道君搭上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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