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接受命運的安排


    1)不能傷別人的自尊心,


    我們旅遊回來不久。


    小鄧來請我去看電影。在回家的路上,我對小鄧說,請你不要再來了,因為我的同學拒絕了你,這就結束了。


    同學拒絕的理由居然是嫌他長相太醜。本想實說,又恐傷了小鄧的自尊心,不說吧,他又糾纏不放。我隻好說,讓他自己去問李晶同學就知道了。誰知小鄧說,就是李晶喊我來的。我無語了。最後,我說,“你弄錯了,我是大姐姐,沒有姐弟相愛的。”


    小鄧說,“婚姻是沒有任何規定男大還是女大吧,隻要自己覺得合適就成,你知道嗎,馬克思比燕妮小五歲呢,他們不是很好。”


    我說,“我就沒有燕妮那麽偉大了”。


    小鄧說,“應該說,是我沒有馬克思偉大才對。”


    此後的第二個星期天,小鄧又來約我去玩,我猶豫了,母親說,“現在家裏沒事,你就出去玩玩吧。”


    我不好意思當麵拒絕小鄧的邀請,就勉強的跟他出去了。我們也不懂得要去哪裏玩耍,還是去看電影,當時電影院正在放映《奴裏》。在散場之後,我們少不了又談論了些電影,文學之類的話題,談得也很投機。


    回家後,母親關切的問起我對小鄧的看法,我說,“若說這兩次的接觸,對他的了解不多,單從興趣講,還是有共同語言的,但是,他的長相就不怎麽理想了,這麽說吧,還是不大合適。”


    母親說,“你的要求也太高了,既想要興趣相投,又要長相好看,我看,這樣的人就難找到啊。其實,這個人還是有點水平的,看他寫的那幾個字,好像是有文化的吧,你不是喜歡有文化的人嗎,是否可以考慮接觸接觸?”


    簡單的介紹一下小鄧吧,比我小一歲多。進單位四年了,剛剛提幹。他的單位而且在當時還屬於很不體麵的那種,市排水公司。家庭是城鎮人口,父母親的單位已經停產,沒有事情可做,隻是靠做點小生意維持生計,而且年紀都蠻大了,將來肯定是靠兒女們扶養的,也可以理解為是兒女們的負擔吧。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表姐給我介紹對象來了。


    表姐介紹的那人是科研單位,電子研究所,科室人員,人也長得比較好看,一米七零的個子,四方臉型。年齡比我大一歲,讓人一看就覺得很好的那種類型吧。


    我跟表姐說;“算了吧,我已經跟一個人見了麵了,我覺得他蠻老實的,我不想跟你去見別人了。”


    表姐說,“你們隻是見了幾次而已,又沒確立關係,你有權利選擇的,先見一下這個人,如果覺得可以,我們就去跟他聊聊,如果不怎麽樣,你就走了。好嗎?”


    我還是不想去。


    表姐又說,“你不去,別人以為我騙他們的,你總該給我有個交代吧。”


    為了給表姐有個交代,我隻好勉為其難的跟著表姐到了相親的地點。


    那個人早已來到,大家見禮之後,第一次見麵,大家都不知道說什麽。那個人開口問道;“你們家有幾個姊妹?”


    表姐搶先回答;“四個”,她當時聽了心裏一顫,不禁對他的提問產生了反感。心想,“我本就是因為自己腳下的胞妹不幸去世不久,自己還沒從悲痛中清醒過來,而且又是因為這個緣故才不得已找對象結婚的,現在你又突然掀開了這個流著血的傷口讓它再次淌血,怎不叫我反感?”


    那人不知這個緣故,繼續說道;“我們家也是四個姊妹。我們是一樣的姊妹情況哦。”他越說我越反感。他又問;“幾男幾女,你排行第幾?”


    表姐又搶先回答道,“兩男兩女,她排行第二。”


    那個人接著說;“真是太巧了,我們家也是兩男兩女,我也是排行第二。”


    我在一旁越聽越反感,對表姐說,“我想走了”。


    表姐說,“那就走吧”。


    我站起身來,那人也跟著站起來了。


    表姐說,“我這裏有兩張電影票,你們去看電影吧。”我說不看電影,表姐就不說話了。


    從表姐的表情裏,我不難看出表姐對那人產生了好感,她是想撮合這件事情。為了給表姐下台階,我做出故意跟他出去的姿勢,哄騙表姐離開之後,再來打發他走。


    我們走出屋裏,我用眼睛偷偷望著表姐,表姐也目送我們走向公園的那條路上,在確定我們是去公園了的情況下,也就徑自回家去了。我一路走著,但步伐很慢,因為我是要窺視表姐的行動方向,當見表姐朝著回家的路線走了之後,自己趕緊掉頭就朝回家的路線走去。那人跟著我走。


    隨即,他問我,“你現在想去哪?”


    我說;“我現在想回家。”然後禮貌的回問了他一句


    “你想去哪?”


    那人說;“我想逛街。”


    我接過話題說;“那我們就各自方便吧。”


    那人說;“馬上就是勞動節了,放假我們去玩吧。”


    我說,我們廠不放假的,是流水作業,必須加班的。”


    那人又說;“我們現在分手,以後怎麽聯係你呢?”


    我說,“隨便。”


    那人說;“我可以給你寫信嗎?”


    我說,“可以啊”。


    他問道,“通信地址?”


    我對他說了詳細的通信地址。


    又是一個星期天了,小鄧來我家約我看電影,我接受了他的邀請。這是我們第四次相約了。在電影散場後他送我回家的路上,我對他說,“我們在濱江道的石凳上坐坐吧,我有話對你說。”然後找到了一張石凳坐下。


    我沒繞圈子,就直接的告訴他表姐給自己介紹對象的那事情。也告訴他說;“我們也見麵了,那人還給我寫了一封信。”以及那人的姓氏名誰,工作單位等等。然後問了他一句;“你覺得我這樣做道德嗎?”


    小鄧很冷靜地說;“這與道德無關,因為你還沒有跟誰確立關係,選擇是你的權利。希望你在選擇時慎重。”


    聽了他的回答後,我對他有一點認識了,猜他可能是個通情達理之人吧。


    然後他又說;“你好像喜歡文學,我在這方麵雖然沒有成就,但我會很努力去學習和鑽研的。”


    我明白他說話的意思,他是想讓我關注他,並且是勇敢的站出來讓我挑選。我沒有接他的話。


    沉默了一會,他說,“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又是星期天,他照例在往常的時間到她家相約。這天他是這樣說的第一句話;“小劉,我有兩張今晚的電影票,你有空去看嗎?”她爽快地答應說,“有啊。去吧。”


    電影散場後,我又提議在濱江道的石凳坐坐。然後就跟他談論了自己想要了解的一些問題,比如;“人生的意義是什麽啊,對物質和精神的理解以及要求等等吧。對親戚和朋友的關係應該如何排放位置等等。包括我們彼此曾經看過的電影,看過的一些書籍,小說,詩歌。故事,新聞,時事,等等都掃描了一輪。當然,當晚卻側重談人生觀和價值觀。


    當我問及精神享受和物質享受二者誰應該放在前麵,他卻毫不含糊的說“在解決了基本生活的前提下,精神享受應該是第一位的。”我對他的回答雖然還是比較滿意,其實他們還是有很多共同觀點的。然後我就擺明了自己的態度。說;“我母親的意思是要我在你與那人之間務必選擇一個,我通過跟你的接觸,覺得你還可以,我就決定選擇你吧。


    小鄧聽了之後說;“如果你選擇我,我保證會對你好,我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你放心好了。”


    我對他其實根本就不了解,也沒對他抱有什麽期望,隻是想給父母親找個女婿而已,他是男的,自己是女的,僅此而已,對於他現在的承諾保證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也沒在意。


    接著他又說;“我們單位現在正在分房子,我就是分房小組的成員,如果你決定選擇我,我們就去單位開證明。然後就去領結婚證吧,這樣,我們就可以在這次分房當中分配到一套房屋了。”就這樣結束了談話,他送我回家了。


    2)閃婚


    兩天後,他又到我家相約出去,然後告訴我他已經向單位開出未婚證明,並要求我也去單位開證明。


    這時,我有點犯難了。不想去單位打未婚證明,原因是自己還沒有結婚的打算。二來是自己曾經暗暗的下過決心,獨生主義,不成想到一下子就跟別人打結婚證明了,覺得自己對不起自己,也覺得自己對自己的誓言都不能守信,感覺自己是個可笑之人。於是,想推掉這件事,就找個借口吧,說,“你不是有個同學在區府的這個部門工作嗎,你請他幫幫忙吧,我不去單位開證明,我們走後門吧。”


    小鄧說,“好事情為什麽要去走後門呢?去單位開證明本來就很簡單啊。”


    我說,“我不好意思去開證明,因為我曾經發誓,這一輩子不結婚了,現在,又跟你去打結婚證明,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嗎?”


    小鄧說,“這沒什麽不好意思呀,結婚不結婚是自己個人的事情,以前沒有遇上合適的,就沒打算結婚,現在遇上了,就結婚,這很正常啊。”


    我說,“我們也沒有多少了解,怎麽知道合適不合適呢,那天我是開玩笑的,你當真了。”


    小鄧沉默了一會,說,“你這個玩笑也開的太大了。”


    我自知自己錯了,但是,成年人犯錯是要負責任的啊,於是,她隻好答應明天去單位開證明,然後去區府領結婚證。就這樣就糊裏糊塗結婚了吧。


    第二天,我到工會開證明,工會梁幹事對我的情況比較了解,因為梁幹事跟我的表姐是同學,她的丈夫也是我的街坊。她跟我說,“聽說你們認識不久,怎麽這麽快就打結婚證明?”


    我回答說,“過去沒打算結婚,現在想結婚了,就打證明嘍,因為他是男的,我是女的,這樣不就得了。”


    證明她是開給我了,但是,她還是不放心,就去找我的好友薑濤義,說明了原因,然後希望薑濤義能做做我的工作,因為這畢竟是關係到我今後幾十年人生的大事,是不能太隨意就處理了。一會,薑濤義來勸我了。


    我問,“你怎麽知道我打結婚證明了?”


    薑濤義說,“是梁美容告訴我的,也是梁美容托付我來勸你不要感情衝動,婚姻不是兒戲。”


    我謝謝了這兩位的好意後,說,“我已經對婚姻沒有任何期盼了,現在的結婚,純屬是給母親一個交代而已,他是男的,我是女的,僅此而已。”薑濤義見我如此的回答,知道沒有任何可勸的意義了。


    卻說我對母親曾經說過那小子長得不好看,不情願嫁他,卻又不負責任就輕易地把自己的命運交了出去。此時覺得自己十分可笑,想著今後怎麽對母親交代,自己嫁了一位其貌不揚的女婿。轉念一想,母親其實對他是有好感的,母親說他有文化,並且也有接納他的意向,隻是自己覺得自食其言而已。因此,在母親麵前不好意思說出與他去打了結婚證的事實而已。


    3)自作主張的後果很嚴重


    母親知道了表姐給我介紹對象而被拒絕的消息後,很是惱火。她開始反對我跟小鄧的戀愛關係了。不過,她還不知道我已經打了結婚證明。母親開始幹涉。我也想不到母親會是那麽的反對,此時,我處於兩難的地步了。


    一個我的“星期天”(因為我的單位是流水作業,是輪休,不是法定的星期天休息,所以稱之為我的星期天)我在家準備做些家務,不料被母親叫住,說,“你不要跟小鄧談戀愛了,他不合適你。”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反對搞懵了,說,“我沒有覺得他不適合我啊,我反而覺得他不錯呢,我正在試圖接納他喔。”


    母親說,“他長得太難看了,你先前不是也說他長得難看的嗎?算了吧,不跟他往來就是了,你們也認識不久,沒有什麽不舍得的。”


    我聽母親這麽說,知道麻煩來了,但是,自己已經犯下錯誤,才與小鄧打了結婚證明的,現在母親又要自己去反悔,這不是犯第二次錯誤了?何況,這個錯誤不是自己一個人就能承擔得起的啊,而是要拖累那個無辜的人跟著自己去承擔錯誤,所以,我不想貽害他人,但是,我也無法找到能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因此,我又一次陷入了戀愛不能的漩渦。於是,我對母親說,“媽,我很累了,不想再折騰了,就打算嫁給他了,而且,他除了長相醜點,其餘都還不錯的,我想將就將就算了,你就不要操心了啊,好嗎?”


    母親哪裏肯依。


    母親見好言好語我聽不進,就又罵開了。我反正早已習慣了母親的伎倆,於是這邊耳朵進,那邊耳朵出,沒理睬。


    小鄧來家裏了,他主動地跟伯母打招呼,母親一反常態,不接他的腔,弄得他非常的尷尬。


    幾天後,介紹人李晶來找我,說,“她接到的一封信,現在給我看看吧。”


    我說,“是寫給你的,我看什麽啊”?


    李晶說,“你必須看,這是你妹妹送給我的禮物,你不看,怎麽知道她送我什麽呢?”


    我接過一看,上麵寫道;“晶姐,你好,你做了一件好事,給我姐介紹了一位好男人。當然,我們都不知道他好在哪裏,相反的是,我們確見證了他的醜陋,他醜陋在哪裏呢,我告訴你吧,常言道,一白遮千醜,那麽,反之,就一黑襯千醜,你說是嗎?我們都不能接受他來我們家。------”


    我真的沒有想到妹妹會如此的不講道理,這怎麽能怪罪介紹人呢,但是,妹妹的無禮行為也是事出有因的,我隻能笑著給同學賠不是,以消除影響。


    此時遭到了母親的強烈反對。母親又用了過去用過的那百般的幹涉手段對我進行再次的威逼。此時,小鄧冷靜地問我,“關鍵是你自己是如何對待自己的婚姻。”


    我對他說,“如果你感覺壓力很大,選擇分手,我沒有任何意見,但是,如果你願意與我共同努力,爭取得到母親的同意,我是歡迎的,並且願意與你白頭偕老的。”


    他立即表示願意共同努力,爭取早日得到母親的同意。


    兩人的意見空前的統一。但是,母親還是不能接納他。


    此時,小姑媽又來做我的工作了。姑媽說,“你媽既然不同意,你就放棄了吧,免得大家都不好過。”


    我對姑媽說;“我既然已經同意了,就請你們不要再來幹涉了,日子好歹都是我自己過的,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所以,又何必如此的費神呢?”


    姑媽說,“你們既然請我出麵調停,就聽我一句話吧,不管怎麽樣,總得有一方要放棄自己的主張,否則就無法調停。”


    我立馬表示,自己不可能放棄主張。


    母親也表示不放棄主張。姑媽隻好打道回府了。


    幾天後,大表哥是母親邀請來做我的工作了。


    大表哥說;“聽舅母說那小子不怎麽樣,你為什麽還要堅持跟他呢?”


    我;“我覺得他雖然不是很好,但是也沒感覺他有什麽特別不好啊。”


    大表哥說;“好男人很多,你為什麽就一定要選他?”


    我;“我覺得他很好,所以就選擇他,難道不可以嗎?”


    大表哥;“我既然是奉了舅母的命令而來,就要對你負責,也要向舅母有個交代,這樣吧,我認為好男人應該具備的四個條件,你根據這四個條件去衡量他,怎麽樣?”


    我;“願聞其詳。”


    大表哥;“第一,必須有良好的道德品質,否則免談。


    第二,好男人必須要有能力,我所講的能力,當然不是說他有個單位或者有個職位就認定他有能力,我所講的能力是,如果脫離了單位,也有生存的能力,隻有這樣的實力才能稱得上能力。


    第三,好男人必須有魄力,我所指的魄力,不是因為某人的身材高大就是有魄力,而是他必須具備遇事判斷準確,處事果斷有力的能力。


    第四,也就是不管是男方還是女方在相貌方麵不能懸殊,如果懸殊了,久而久之會影響感情的。因為旁人的議論會左右自己的意識。”


    我;“根據你提供的四條擇偶標準,我現在馬上回答,前麵三條他是基本合乎,至於第四條,我自己都不在乎,旁人擔心有什麽用?”


    大表哥聞言,自然沒有了說辭。


    我根據大表哥給出的標準寫了一封信給母親,其中闡述了對他的認識,當然也不乏對自己處理自己事物的態度和決心,意思顯然是要母親放棄幹涉此事。


    附信件;


    尊敬的母親大人,你好!


    感謝你給了我生命,但是,請你也仔細的想想,你的女兒已經成年了。我有自己的思想和生活模式。你對我的幹預太多隻能會影響我們母女感情,除此之外別無益處。


    可以大言不慚的說,我是一個聽話的孩子,也是個孝順的孩子。自從來到這個家裏,除了在自己的婚姻問題上與你有很大差異之外,沒有一件事讓你操心過。與你共同擔負著家裏的一切事務,扶持弟妹,接待親友,等等,所有的事件我都沒有逃避,所有的難題我都積極參與解決,不隻是精力上付出,體力上也是極力付出,經濟上更是全部奉獻。在這點上是得到所有親人的認可的,我是個乖乖女。可是,我又是個淘氣的災星,你認為理想的男人,我卻偏看不上,任憑你百般摧殘,萬般花招,我都“巋然不動。時間雖已過去數年,但是,記憶未死,傷口未愈。


    我如今自己決定要嫁的人,你卻又故伎重演,但我心卻依然堅如磐石。我沒有其他要求,隻想你再給我一個能活下去的空間,我自己的生活今後好歹都是我自己麵對,你又何必如此執著的操勞?


    媽媽,我累了,我很累。你不累?可惜,我沒精力跟你繼續玩下去了,你好自為之吧,不管你同意與否,任何結局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了,我很累,真的,很累。此致


    敬禮


    不孝女兒


    xxx時


    我正在封信的時候,小鄧來了,看見我在信封上寫字,笑著說,“你給誰寫信?我能看看嗎?”


    我將信封遞了過去,小鄧一看地址,笑著說;“你每天都回家,還用得著寫信?有什麽事情回家說不是得了,還郵寄呢。”


    我搶過信,“你看不看,不看就還我,我忙著呢?”


    小鄧連忙說,“看看看”。於是,他認真的看著。看畢,他對我說,“我可以添加點我的意見嗎?”


    我問,“你想添點什麽?說說看?”


    小鄧說,“我想向父母表一表我對你以及對整個家庭的心跡,今後我一定會全心全意的待你和整個家庭成員,絕不反悔食言。”


    他在信下麵工整的寫下了這條誓言。然後他自己封口,我卻說要自己做,請他放下。


    他見我的心情不好,沒呆多久就告辭了。他走後,我把信稿從信封裏取出,刪除了小鄧的誓言,然後重新抄寫一遍寄出了。


    因為這信是寫給媽媽的,他的承諾到底能不能兌現在當下是沒有辦法驗證的啊,且自己對他的認識也很膚淺,今後的生活是怎麽樣自己心裏沒有一點底,如果小鄧的誓言隻是停留在讓父母親高興就好辦,可是,我是個言必行,行必果的人,如果小鄧的誓言到底不能兌現,這將會貽笑大方的,所以,必須刪除。為什麽要等小鄧走了以後才刪除呢,我是這樣考慮的,原因有三,首先,當麵刪除有不禮貌之嫌。


    2;讓小鄧感到不被信任而受到打擊。


    3;可能會將這顆真誠的心遭到毀滅,給自己添加罪惡。


    寄出這封之後,得到了母親的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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