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老對白夜顯然頗有好感,否則,也不會飛書給宗主,他本意是想讓宗主節製一下宗門內的長老,不要幹預武風院的事物,可惜,宗主息事寧人,不願插手。


    如此,風長老也沒有辦法,如今,天涯與白夜兩人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麵,連劍元山的內門弟子也摻和進來,使得局麵更加複雜。


    不過生死擂台,隻要雙方自願,作為院長的風長老也無法阻止,否則,就是壞了武風院的規矩,就是自毀長城。


    “天涯一旦身死,天長老必然震怒,到時候你我的日子怕是也不好過了,而白夜身死,又非你我所願。”輕輕歎息一聲,步長老道。


    “算了,這種事情,哪一年不發生幾起,仙路如果那麽好走,也就不叫仙路了,不管結局如何,我們都隻能靜觀其變,這個時代已經不是我們的了,是他們年輕人的。”風院長長歎,有些落寞,不管是在武風院還是在劍元山,有著太多的不公,但自己卻無能為力,這一切都源自於實力。


    生死擂台在武風院的中央,有百丈長,呈正方形,在擂台兩側,擺放著各式凡兵,在另一側,則是兩個大鼓,平時,在這裏,有一名凡人負責打掃,一旦有人在此展開生死決戰,他就會敲響大鼓。


    鼓聲三響,生死不論...


    鼓聲“咚咚咚”沉悶的響了三聲,眾人的心也跟著劇烈的跳動了三下,越來越多的人湧了過來...


    “是誰準備展開生死之戰了?快去看看。”


    “生死鼓已經有兩年都沒有被敲響了,也不知道是誰這麽大的仇恨,竟要不死不休。”


    “快去看看熱鬧,晚了說不定已經分出生死了。”


    來到擂台之下,白夜輕輕一躍,落在擂台上。


    而水動與天涯也同時躍落在擂台之上,雙方注視著。


    “是白夜?”


    “那個人是天涯?咦?怎麽對方是兩個人?莫非白夜是要與兩個人決一生死?”


    “那人...那人竟然是化靈境修士?”有幾個三元宮高階修者看到水動,同時臉色一變,他們從水動身上感受到了龐大的壓力,而作為開脈九層的修者,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什麽?化靈境修士?”所有人聞言,都驚住了,他們想不明白,白夜是腦袋被驢踢了?竟然與化靈境修士上生死擂台,這不是廁所裏點燈-找死嗎?


    不過在擂台下方,有兩個人對白夜卻是信心十足,一個是柳怡柔,另一個則是華良,他們是唯一在山穀中看到白夜施展了那驚世拳法的人,在那種拳法麵前,一切的速度力量,都沒有了意義。


    華良更是十分清楚,”殺死”風行天之後,火風傷勢並不重,可在趕到的白夜麵前,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地地道道的被虐殺,想起當時的情形,華良依舊感到心驚肉跳。


    他不敢將真相說出,他怕水動暴怒之下殺了自己。


    擂台之上。


    白夜嘴角帶著笑容,不過他的目光冰冷的可怕,他已經決定,對於想要殺死自己的人,自己也要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不,要加倍的償還。


    眼前的天涯也好,水動也罷,對白夜來說,都是利息,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無盡的虛空,看向了劍元山。


    他不會不知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什麽天長老,也就是天涯的老祖,身為一宗長老,竟然如此的縱容自己的後輩囂張跋扈,胡作非為,這種長老,根本不值得自己尊重,今日,自己一旦殺死天涯,與天長老,必然也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嘿嘿,長老麽?那又如何?”白夜心底思索著,嘴角閃過一抹冷笑。


    “哼,白夜,你笑什麽?臨死之前,還有什麽遺言?不過我們是不會替你完成的。”


    目光囧囧,水動沒有理會天涯的胡言亂語,他看著白夜,說道:“你是個人才,如果不是得罪了我,他日進入劍元山,也許有成為真傳的可能,可惜。”


    “我見過太多自以為是的人,牛逼哄哄,自以為天下第一,這種人,注定了被虐的下場,你弟弟如此,你也是如此,真不知道這個世界怎麽總是有這麽多的傻逼。”白夜輕描淡寫。


    落入水動兩人耳中,卻差點讓他們吐出一口老血。


    “你....好,看你能夠囂張到什麽時候,一會我打得你吐血不止,然後再一寸寸刮了你,給我弟弟報仇。”


    “你也得有那個本事。”


    “好。”寒光一閃,一柄帶著森寒氣息的長劍落入水動手中,他注視著白夜,嘴角的冷笑越發的猙獰:“如此,我們就開始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你臨死前的恐懼表情了。”


    “等等~”白夜輕輕擺手。


    正欲發動攻擊的水動差點岔了氣,怒聲道:“你還要說什麽?莫不是怕了?”


    搖了搖頭,白夜輕笑,“我們打來打去,沒有什麽意思,加點彩頭,才有些樂趣。”


    “彩頭?”水動一頭霧水,“什麽意思?”


    白夜指了指兩人的手腕,笑道:“你們輸了,儲物手鐲歸我,而如果我輸了,這柄帝兵就是你們的。”說完,白夜手中金光一閃,一柄散發著龐大氣息的長槍被他插在了擂台之上,兀自抖動。


    “帝兵?”水動瞳孔一縮,露出貪婪之色。


    “什麽?竟然真的是帝兵,他竟然擁有帝兵,天呐,我不是做夢吧,兄弟你打我一下。”


    “啪~”一聲慘叫,這個犯賤的家夥被扇飛了出去。


    “好奇怪的要求。”他旁邊一名三元宮開脈九層的修者喃喃自語。


    眾人........


    可是,白夜手腕之上並沒有儲物手鐲,他的帝兵是從哪裏取出來的?戲法?很多心思細密的修者心中有了疑問。


    柳怡柔看著白夜空無一物的手腕,若有所思。


    “好,我堵了。”深深吸了口氣,水動開口道:“我們如果輸了,東西自然就是你的戰利品,不過你是沒有這個機會的。”


    水動作為劍元山內門弟子,在宗門內修行十多年,積累了無數的貢獻,才被允許進入劍池之內挑選兵器,他手中的秋水劍,正是從劍池內得到,乃是一柄極品王兵,王兵與帝劍雖然不過相差一級,但威力卻是天差地別。


    如果說,王兵是靈境修士的標誌,那麽帝兵則是秘境大能的標準,王兵是無法承受秘境修者的龐大真元的。


    而擁有一件帝兵,可以將自己的實力提升數倍,這點毋庸置疑,所以看到帝兵,水動心頭一片火熱。


    不過他也起了一絲警覺,他心中也有了疑問,一是白夜身上並無儲物手鐲,這柄帝兵存放在何處,二是,白夜既然擁有帝兵,為何不自己使用?卻拿出來與自己打賭,這未免太不合常理?


    似乎看出了水動心中所想,白夜笑道:“我修煉的是拳法,這柄帝兵雖然強悍,卻並不適合我,以此來作為賭注,最為合適不過,今日,下方諸位學員作證,我們在此賭一場,輸的,將得到對方的全部。”


    “好。”水動凝神,他從白夜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自信,麵對化靈三層境界的自己,還能如此淡定,對方要麽是瘋子,要麽就是有著讓他自信的底牌。


    可白夜怎麽看都不像瘋子,那麽隻能是後者。


    “那又如何?”在水動想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對方一名開脈二層渣渣的任何底牌,都不過是徒增笑料罷了。


    想到這裏,他長劍一橫:“廢話少說,我們開始吧?”


    “等等。”


    “噗~”眾人似乎聽到了水動心裏的噴血聲,他怒氣衝天:“你還有什麽話說?”


    白夜臉上古井不波,淡淡道:“我這柄帝劍的價值在這裏,你們雖然擁有儲物手鐲,但我怎麽知道你們的賭注能否和我這柄帝劍等價,所以你們要拿出對應的賭注來,否則,我不是太吃虧了嗎?”


    “你他嘛的是財迷啊。”天涯都忍不住破口大罵,他手中光芒一閃,出現一張獸皮,不過手絹大小,呈現三角形,依稀可以看到上麵刻畫著山川湖泊。


    “我用這個跟你賭。”


    白夜不屑笑道:“一塊獸皮有什麽用?上廁所還閑刮屁股。”


    天涯臉色發白,差點氣的吐血,怒吼道:“老子這不是廁紙,是藏寶圖,當年靈玄丹王的傳承秘宮,隻要有人聚集齊全三張藏寶圖,就能夠得到進入秘宮的準確方位。”


    “靈玄丹王?”有些見識的,發出驚呼聲。


    靈玄丹王,當年是青木宗宗主,卻不知為何,最後脫離了青木宗,遊曆天下,他醉心於煉丹,傳聞他煉製的靈丹,品質能夠達到八成純度,這種純度相當的驚人了。


    千年前,在靈玄大森林可是十分轟動的人物,無數人想要拜其為師,可惜,他一生都未收一徒,更是傳說在他修為踏入秘境巔峰以後,去了中土,而在他臨走之前,留下了一副藏寶圖,放言,有人能夠找到他遺留在靈玄大森林中的秘宮,就可以得到自己的傳承。


    千百年下來,當年完整的藏寶圖也不知為何變成了三份,下落不明,沒有想到,其中的一塊竟然到了天涯手中。


    “算了,雖無大用,聊勝於無。”白夜輕笑,他擁有太殤遺贈,身家豐厚的令人發指,對於靈丹,也興趣缺缺,他擁有堪輿天書,可是懂得天地元丹的煉製之法。


    不過能夠生成天地烘爐的地勢太過稀少,想要盡快的提升修為,服用靈丹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方法,況且,即使自己不用,以後給柳怡柔和風行天使用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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