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白夜微微一笑,終於將正眼看向了張道成。


    “雷暴麽?初級法術,不知道威力如何,也罷,就讓我白夜試一試,看看這初級法術的威力如何?”白夜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似乎並沒有將張道成的雷暴真符放在眼中。


    “你...你真不知死活?”張道成驚住了,他拿出雷暴真符的目的並不是要擊殺白夜,隻想嚇唬嚇唬他,畢竟,雷暴真符珍貴無比,他所有的身家也才購買到一張,一旦損耗,他就徹底沒了底牌,麵對旁邊虎視眈眈的莊聖賢,到時肯定是漁翁得利。


    “白夜你想清楚,一旦我發動雷暴真符,且不說能否擊殺你們,哪怕隻是受傷,也會讓別人撿了便宜,這種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你真的確定要做?”張道成看了一眼莊聖賢,凝重道。


    嘴角的笑容十分玩味,白夜開口道:“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莊聖賢本來就是我的手下敗將,滅了你,如果他不識趣,我自會送他一程,不過在這之前,我很期待你手中真符的威力。”


    張道成氣的滿臉通紅,心底大罵白夜“大傻逼”


    “如果白兄能夠擊殺張道成,我莊聖賢轉頭就走,將一號劍令奉送白兄。”莊聖賢的聲音傳來,讓張道成差點吐血。


    白夜饒有深意的看了莊聖賢一眼,笑道:“莊兄真是個聰明人,比某些傻逼強多了,有時候,修仙者重要的不是修為,而是腦子,沒有腦子,注定走的不長遠。”


    “白夜,去死吧,老子就算放棄一號劍令也要滅了你這個大傻逼。”終於忍無可忍,張道成祭出了手中的雷暴真符。


    “轟隆隆”一片雷雲驟然出現在白夜與柳怡柔頭頂,幾乎是刹那之間,無數電蛇狂湧下來,如同暴雨一般,乍一看,如同百丈方圓都彌漫在雷光之中。


    “看你怎麽活,你說的沒錯,沒腦子的人,注定走的不長遠。”張道成陰沉著臉,注視著雷光。


    莊聖賢臉上閃過一絲喜色,他終於看到張道成出手,這樣一來,能夠擊殺白夜最好,哪怕不能,即使能夠擊傷白夜,損失了底牌的張道成對自己也失去了威脅,一號劍令將花落自己手。


    雷暴持續了足有半刻鍾,才慢慢消散,天空再次晴朗。


    看著眼前的一幕,眾人眼珠子落了一地。


    隻見,白夜左手摟著柳怡柔,右手打著一把傘。


    沒錯,就是一把傘,一把金色的傘,正散發著淡淡的金光,抵擋了所有的雷電。


    “寶貝,這麽近距離的欣賞雷電,開心麽?”


    “嗯,好刺激,好絢美。”柳怡柔幸福的依偎著白夜的肩膀,輕輕笑道。


    “噗~”張道成直接仰天噴出一口鮮血,而其餘的人更是臉色古怪,他們張大著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對。


    “麵對初級法術,竟...竟然當成風景?”


    “你..是怪物,這不可能,怎麽可能在雷暴之下還能絲毫無損?”張道成臉色慘白,直接被氣的內傷,他滿眼都是不可置信,自己的雷暴真符,在白夜麵前,就像放了個煙花,不但沒有傷到對方絲毫,反而被當成了風景。


    “諷刺..”


    張道成感到自己死的心都有,全部身家,隻換回來一顆煙花......


    “寶貝,你稍等片刻,我去滅了他。”白夜溫柔的對著柳怡柔說完,他手中的金色傘消失不見,他抬起頭來,麵帶微笑,可是他的眸子有的隻是冰冷,他輕輕的朝著張道成走來。


    “白夜...你很好,我們一定還會再見的。”張道成驟然化作一道光華衝天而起,作為化靈境修者,已經可以禦器飛行,麵對妖孽的不像話的白夜,他內心終於起了恐懼,選擇了暫退,他想要通過莊聖賢去對付白夜。


    “想走?”看著已經竄出去近百丈的張道成,白夜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溫柔,他的身軀一閃,消失不見...


    盡管莊聖賢已經見過白夜施展這詭異的拳法,再次看見,還是忍不住眼皮跳了一下。


    “白夜,我一定會殺了你,不過不是今天。”張道成滿胸的鬱悶,他不明白,怎麽會有白夜這種妖孽,簡直強的不像話。


    “你逃不了。”他身前的虛空,白夜的身影一閃出現。


    “怎麽會?”張道成臉色大變,正欲轉變方向。


    眼前一片金光閃現,下一刻,他隻感到眼前一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下方數十人,隻感到自己的心髒一下子停止了跳動,他們震撼的看著半空中的一幕。


    隻見白夜手中抓著一塊金燦燦的磚頭。


    不錯,正是磚頭,拍在了張道成的臉上,張道成的頭顱一瞬間爆開,成為一片血霧,緊接著他的無頭屍體跌落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每一個人,都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鐵錘狠狠的敲了一記,那種感覺,難受的想要吐血,可偏偏吐不出來,那種憋屈的感覺,讓他們感到,自己要瘋了。


    “再屌也是一磚撂倒。”白夜的聲音再次響起,看著張道成的屍體,淡淡的道。


    寂靜....


    數十人,連大氣都不敢出,包括莊聖賢,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現在他才明白,自己與白夜之間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而是...天壤之別。


    他突然感到有些灰心,麵對如此妖孽的存在,自己的任何努力,手段都將無濟於事,不過徒增笑料罷了。


    張道成的底牌,在白夜麵前,就是一朵煙花...


    自己的底牌呢?


    莊聖賢突然慶幸起來,他慶幸自己的明智,沒有主動選擇與白夜為敵,如果自己做了,此刻,躺在地上的無頭屍體,也許就是自己。


    “那真的是板磚?”莊聖賢感到自己的眼皮亂跳,從那塊金磚上,他感受到了一股如同萬丈山嶽般的氣息,讓他從內心中恐懼。


    “術道法器?”內心暗暗歎息,莊聖賢知道,白夜的板磚絕對不是簡單的板磚,而應該是一件仙道法器,武者使用兵器,修士使用法器,不過有條件的武者也會選擇使用法器,有的法器,威力甚至超過兵器本身,甚至有的大能修士,將巨山煉化成一柄劍,一劍劈下,不但攜帶著驚天的劍氣,更是蘊含著山嶽重力。


    一擊之下,毀天滅地。


    莊聖賢知道,白夜手中的板磚絕對是類似的存在。


    他狠狠的吞了口口水,依舊感到口幹舌燥。


    “哎,牛皮吹的震天響,卻如此不堪一擊,真是失望啊。”白夜歎息著,旁邊的柳怡柔翻白眼翻的眼皮都有些發麻。


    除了柳怡柔,沒有人敢於嘲笑白夜的自大,他的自大源自於實力,實力放在那裏,沒有人敢於反駁。


    所有人都沉默著。


    “真是沒有挑戰性啊,你們呢?是想要和我搶奪呢,還是乖乖滾蛋?”白夜的目光掃向眾人,所有被他目光掃過的修者,隻感到心底發寒。


    一句話也不說,紛紛掠走。


    莊聖賢深深看了白夜一眼,轉頭就走....


    “第二劍令也給我留著,可別偷偷拿走了。”白夜的聲音從後麵傳來,莊聖賢打了個踉蹌,急忙穩住身形,繼續朝前方掠去,很快消失不見。


    “你這麽高調,真的好嗎?”柳怡柔責怪的白了他一眼,笑道。


    “嘿嘿,這幫兔崽子,不給他們點厲害瞧瞧,他們不會死心的,你不覺得這樣很好嗎?我們可以毫無障礙的取得第一,第二劍令,這次冰火穀試煉,總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趕緊拿了劍令,出穀去。”


    “是啊,冰火穀試煉,已經數百年都沒有舉行了,況且數百年前,冰火穀試煉為何關閉,也沒有人知道,有的人說是殺戮太重,引起了劍元山高層的不滿,但我想來,恐怕事實沒有那麽簡單。”柳怡柔沉吟了下道。


    點了點頭,白夜道:“不錯,連步長老也不知道原因,這說明,這次冰火穀試煉,應該是劍元山下的命令,原因竟然連武風院的正副院長都不知道,這事情透著詭異,而且...”


    白夜看著遠處,沉默不語。


    “你看出了什麽?”柳怡柔知道他擁有瞳術,應該是在懷疑著什麽。


    “我也不敢確定,還要在深入去看看,希望不是我想象的那樣,走吧。”


    拉著柳怡柔,兩人進入高塔,一層層的踏上去,沒有任何阻礙,在最高一層,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是一個檀木盒子,打開盒子,裏麵靜靜的躺著一枚巴掌大小的小劍,劍脊之上,刻著一個“一”,在白夜拿起劍令的刹那,他頭頂之上,就浮現了一個由光暈組成的“一”字。


    “這種試煉方式真的是太惡心人了,取得劍令也在頭上顯現出來,這不是讓得到劍令的人被群毆嗎?”柳怡柔氣憤道。


    “嗬嗬。”白夜笑道:“劍元山要的是天才,不是蠢材,隻有擁有絕對的實力和運氣,才有資格進入其中,成為內門弟子,冰火穀試煉,雖說十分血腥,但也不失為一種選拔人才的手段。”


    “是啊,隻有十個名額,搶奪這些名額的修者卻是數千人,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每一個進入劍元山的修者,都是踩踏著無數的屍骨上位的。”歎息一聲,柳怡柔道。


    “好了,別傷感了,我們快趕往下一個高塔,莊聖賢估計是不會再給我使絆子了,但不代表就沒有不長眼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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