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長老並沒有將術劍宗主的陽神吞噬,而是通過血海殘篇徹底的控製了他,自然,術劍宗主已經沒有了自我意識,隻會服從,成為傀儡。


    大笑著,莊長老的軀體緩緩變淡,消失在大殿之中。


    術劍宗主站立在狼藉一片的大殿之上,過了許久,才抬起頭來:“來人。”


    殿外,幾個人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


    “將這裏清理幹淨。”陰冷的聲音傳出。


    劍峰後山,大殿之內。


    莊長老一襲長衫,緩步走來,其中正等著一人,赫然正是莊勝賢,看到莊長老進來,臉色大喜,急忙迎了上來:“老祖,可是成了?”


    莊長老看了莊勝賢一眼,笑道:“自然,以老祖我顯聖後期的實力,如果還收拾不了他,豈不是這一身修為白練了?”


    “嘿嘿,老祖,既然您已經控製了術劍宗主,下一步,是不是應該輪到戰劍宗主了?”


    擺了擺手,莊長老凝重道:“不急,如今十大長老,已經被老夫收服了五人,術劍宗主一倒,戰劍宗主也就蹦躂不了幾天了,不過我們還是不能大意,戰劍宗主的劍術非比尋常,老夫要選擇一個好的時機,一舉將戰劍宗主滅殺,同時震懾其餘各大長老,如此一來,則劍元山盡在本座掌握之中。”


    “嘿嘿。”


    “哈哈哈”


    “老祖,那孫兒就給您添一把火,如何?”莊勝賢臉上閃動著獰笑,壓抑許久的內心,終於開始爆發。


    “如今那小子已經不成氣候,去吧,做的幹淨利落點,這是本座令牌,就讓九位真傳與你一起添這把火。”


    “是,老祖。”


    劍元山,風雲動蕩…


    ※※※※※※※※※※※※※※※※※※※※※※※※※※※※


    白夜三人離開邊城,直接朝著劍元山而去,白夜本意是不想帶小蠻的,可這家夥鬧得沒辦法,最後也隻得從了她。


    剛一進入劍元山,三人就感到氣氛不對,無雙城中,往日的叫賣聲少了許多,即使人也十分的少,這讓白夜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就是白夜?”這時,三個內門弟子走了過來,看著白夜三人,冷笑。


    “有事麽?”看到三人的表情,白夜就知道絕不是來請自己喝茶的,陰沉著臉說道。


    “沒什麽事情,隻是聽說柳怡柔那小妞被人綁在了戰劍峰頂,擺下陣仗,聽說,正在等著你呢。


    “什麽?”白夜臉色一變,軀體一閃,下一刻,那人就被白夜掐著脖子抬了起來,凝聲道:“你再說一遍。”


    三人臉色大變,他們沒有想到白夜的實力竟然如此恐怖,竟讓他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就被掐住了脖子。


    “呃…師…兄,高抬貴手,我們,隻…隻是跑腿的,真不關我們的事啊。”


    “戰劍峰?”白夜雙眸充滿了怒氣,軀體之上更是煞氣彌漫,使得三人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心裏悔的場子都青了,為了點好處費,差點小命都沒有了,而且得罪了這麽一位強的離譜的真傳弟子,注定了日後日子不好過,不過轉念又想到了戰劍峰的架勢,這小子即使再牛逼,也必死無疑啊,一顆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滾”白夜一聲怒吼,掐在手中的男子直接被他扔了出去,砸碎了街邊的一堵石牆。


    同時一道光芒衝霄而起,從無雙城朝著戰劍峰而去。戰劍峰巔,數裏平坦的地麵,在中央,是一個擂台,擂台之上,矗立著一根合抱粗細的石柱,而柳怡柔正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了石柱之上,滿臉怒氣的瞪著站在身旁,一臉平靜的莊勝賢,而在前方,則是一塊空出來的平坦青石地麵,每隔百丈,站著一人,或捧劍,或拄槍,或赤手空拳,足有九人,而這九人竟然清一色的青綠戰袍。


    看的周圍圍觀的數百劍元山弟子紛紛倒抽一口冷氣。


    “這麽大的動靜,這是要對付誰啊。”


    “你們不知道,那人叫莊勝賢,是三聖之資,而且還是莊長老的嫡孫。”


    “怪不得敢這麽猖狂,竟公然綁架宗門弟子,不過即使他老祖是莊長老,也不應該如此吧?難道他不怕宗規處罰?”


    “我可是聽說了,莊勝賢雖然是三聖之資,卻從武風院開始,就一直都被人壓一頭,而一直壓著他的人,就是這柳怡柔的男友叫做白夜,聽說還是一個凡靈凡骨的廢物。”


    “一個凡靈凡骨的廢物能總壓三聖之資一頭?你腦袋秀逗了吧?”


    “我可沒有騙你,這件事絕對是真的,我表姨夫的小舅子的二姐的朋友的孩子,當年就和他們同在武風院修行,這可是我親耳聽到的,而且聽說莊勝賢喜歡柳怡柔喜歡的要死要活,為此跟白夜鬥了好幾次,而每次都被打成了豬頭,而白夜這小子守著一名絕代美人,竟然沒有吃掉,我敢肯定,白夜這小子絕對是個無能,即使不是,也絕對是玻璃。”


    “我靠,如果他是玻璃,還搶柳怡柔幹嘛?”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此人周圍瞄了幾眼,然後偷偷的湊了上來道:“對於一名強者來說,不但要有名聲,更要有女人,白夜的強大毋庸置疑,但如果讓人知道他是個玻璃,必然對於他的聲望打擊不小,他之所以將柳怡柔視為禁腐,絕不是為了享用,而是為了麵子。”


    “你這麽一說,好像好有道理哦。”


    “那是,我浪裏小天耳可不是浪得虛名。”此人得意洋洋。


    “你這麽牛逼,你媽知道嗎?”這時一個小女孩湊了上來,長得美豔無雙,看的幾人雙目發直,還狠狠的偷偷的咽著口水。


    “小姑娘,你這是在質疑我浪裏小天耳的消息靈通….啊~~”正欲好好教導這位小女孩一番,看看有沒有機會收入囊中,而那小女孩直接一腳,所有人額頭都泛起了黑線,看著所謂的“浪裏小天耳”慘叫著,成為天邊的一顆流星。


    ……


    “都給本小蠻滾。”一聲怒喝,聲浪滾滾,血焰滔天。


    “啊啊啊~~”頓時慘嚎連連,躲閃不及的立刻被聲浪卷起,扔入了山巔之下,在小蠻前方,空出了一條通道。


    身後,白夜以及秦若寒兩人陰沉著臉走了上來。


    石柱旁邊的莊勝賢眉頭一皺,而綁在石柱上的柳怡柔則雙眸閃動著喜悅,大呼道:“小白,你快走,他們人多,這次他們是設計好了,專門對付你的,不要管我。”


    “自己的女人都不管…還是男人嗎?”淡淡的聲音在戰劍峰上回蕩,語氣平緩,但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所有人的目光在刹那間都投在了白夜身上,滿臉驚奇,隻有白夜身旁的小蠻撇了撇嘴,表達不滿。


    “白夜,你還真敢來?”莊勝賢一眼就看出白夜的修為,心中著實驚了一跳,他自己經過老祖的精細調教,還有人替自己傳功,即便如此,憑借他三聖之資,如今也不過是命海三重,如此成就已經照耀古今了,卻沒有想到,白夜一個凡靈凡骨,竟然也踏入了命海境,這讓他嫉火中燒。


    “莊勝賢,以前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懂得審時度勢,知道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看來是我白夜看錯了,你的聰明依舊掩蓋不住你膨脹的貪婪,自私,看來你今日準備的很充分,才敢來挑釁我。”


    “哈哈~~白夜,你也是個聰明人,卻總是幹著傻事,我既然敢擺出如此的陣仗,自然就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誰也救不了你。”


    “哦?就憑這幾個廢物麽?”瞥了一眼,九名身穿青綠戰袍的男子,白夜灑然一笑。


    聞言,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


    “這口氣也太大了吧?”


    “估計是嚇傻了,難道他不知道,在自己麵前的是劍元山十大真傳,隻有排第三的真傳沒有來,這種陣仗,就算是秘境強者也不行啊。”


    “勇氣可嘉,為了救美女如此做,倒也無可厚非,隻是,哎,智商堪憂。”


    “莊聖賢真厲害,竟然能夠驅使十大真傳。”


    “得了吧,這都是莊長老的緣故,早就聽說,這九大真傳當年可是都得到過莊長老的指點。”


    所有人都看著白夜,不明白他的底氣來自何處。


    “命海一層,不錯,對於剛剛踏入劍元山還不滿十年的你來說,這個境界已經可以算得上超凡脫俗了,堪稱妖孽,可惜,你今日注定要隕落於此。”離白夜最近的一名真傳看著白夜,冷笑道。


    “你叫什麽名字?”白夜依舊沒有絲毫表情,不過雙眸中的寒意清晰可見,對於挑戰自己的人,白夜從來不怵,更何況對方還綁了怡柔,這些人在白夜眼中,如今已經是死人。


    沒有一個男人,在女朋友被綁了還能夠無動於衷,白夜自然更不可能。


    他的冰冷的目光直接無視這九人,落在了莊聖賢的身上。


    看的莊聖賢瞳孔一縮,本能的升起一股懼意,武風院以來,數次交鋒,每一次自己都是慘敗而歸,這讓他的心中產生了陰影。


    “第十真傳夏侯鬆。”看到白夜連看都懶得看自己一眼,夏侯鬆臉色陰沉了下來,嘴角掛上了一抹猙獰的笑意。


    擺了擺手,白夜輕輕歎息:“算了,我也不問了,知道了死人的名字又如何?你們碰觸了白夜的底線,就注定了必死無疑。”


    輕輕踏出一步。


    “轟~~”整個峰巔都震顫了一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白夜。


    “剛剛的地震是他弄的?”


    “不可能吧,他隻是輕輕踏出了一步而已?”


    “也許真的隻是巧合。”


    九大真傳則是臉色凝重的看著白夜,他們能走上真傳的位置,眼力都不會差,白夜命海一重,卻敢於前來挑戰莊聖賢,別說莊聖賢,就是自己九人每一個都擁有命海巔峰的實力,既然白夜敢如此囂張,必然有囂張的本錢。


    這讓他們收起了輕視之心。


    嘴角閃過一抹殘忍的笑容,白夜注視著莊聖賢:“莊聖賢,你錯了,你真的不應該惹我白夜,也罷,就讓你享受一下臨死前的恐懼,讓我徹底滅殺了這九個所謂的真傳。”


    我白夜要“一...步...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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