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辛苦你了!”安秋月心疼地道。


    “不辛苦!這兒空氣好,走一走挺好的。”陳升輕輕捏了捏小丫頭的手安慰。


    前方有背著背簍,穿著苗族服飾的人走來,男男女女,都是中年以上,好奇地望著陳升等人。


    安秋月似乎認識,用苗語喊了一聲。


    那年長的愣了下,仔細看了看安秋月,頓時一臉驚歎的笑容。


    小丫頭與幾人閑聊,說的話陳升也聽不懂,就見小丫頭不時看向他,笑容很甜。


    而那幾個人也在看他,還善意地笑了笑。


    等聊完分別後,安秋月才眉眼彎彎地對陳升道:


    “是我們寨子裏的,有一個還是我父親的發小,我給他們介紹說,你是我的男人。”


    “那我更得好好拜拜我的嶽父。”陳升微笑著摸了摸小丫頭的臉蛋。


    安秋月認真的點頭:


    “嗯,阿爸一定會保佑我們的。”


    一個小時後,褲腿上也全是泥的陳升終於見到了寨子。


    處於丘陵的半腰,都是非常有特色的吊腳樓。


    一批外來人還是很引人注目的,但發現是安秋月後,都變得熱情起來。


    安總早已不是當初的青澀小姑娘,大大方方跟路過的族人打招呼,不斷地介紹陳升。


    這裏很少見到年輕人,大概是都已經出門的緣故。


    寨子鄉親們都會更多的把目光停留在陳升身上。


    但並不怎麽驚訝,或許是已經知道安秋月的事情。


    安秋月很快見到自己的大伯二伯,盡管曾經有那麽些不太愉快的回憶,但她依然很親切的招呼著。


    往事已往,未來是有哥哥的未來,些許心酸不必再提。


    終究是血濃於水,好歹是父親的親兄弟。


    可能是站得高了,有些事她也就看得淡了,但關係不會再近。


    大伯有些尷尬而拘謹地跟陳升打了招呼,他已經知道,這是個很大的老板。


    陳升微笑點頭,如果小丫頭沒讓他喊,他是不會喊的。


    當初校門口的事他還記著呢。


    “秋月,墓重新修了下,前段時間才除過草,可能現在又有了。”大伯對安秋月道。


    “謝謝大伯!”安秋月感激地道,如果修了墓,她還是要給錢的。


    人情不能隨便欠。


    穿過寨子往山上走,很快來到一片分散很開的墓地。


    曾經的黔東南苗寨因為土地的緣故,會有懸棺和洞葬,就是把棺木放在洞裏。


    現在基本都是土葬。


    安秋月的麵上沒有了笑容,眼神哀傷,循著記憶找到父親的墓。


    那時候還是個土堆加一塊墓碑,現在已經用水泥修過,周圍也做得很平整。


    邊緣長滿了雜草。


    郭少霞招呼保鏢們開始拔草,陳升和安秋月也一起幫手。


    十分鍾不到,雜草清除了一圈,讓墓顯得更寬敞了一些。


    陳升點上紅蠟燭,擺上貢品,燒紙錢。


    安秋月拿著紙錢沿著墓擺了一圈,這些紙錢不用燒,是給房屋上瓦的意思。


    做完這事她走到墓碑前,呆了一瞬,忽然就繃不住了,輕撫著墓碑哭了起來。


    “阿爸……”


    盡管阿爸離世了這麽久,但音容笑貌依然是那麽清晰。


    阿爸是一個性格很好的人,和誰都相處得來,從來不發脾氣。


    可就是這樣一個好人,卻遭了意外。


    得到噩耗那一刻,仿佛天塌了下來,但至少阿媽和弟弟還在,家還在。


    可當她某天回到家,發現就剩她一個人時,世界塌了。


    那是一種比伸手不見五指更黑的黑。


    她咬緊牙堅持了下去,直到在最絕望的時刻,遇到了哥哥。


    她跪下抱住墓碑,泣不成聲:“……阿爸……月月看你來了……嗚嗚……”


    “……月月有好多話想和你講……”


    “……阿爸……月月現在過得很好……你不要擔心……”


    陳升默默看著,等候小丫頭哭訴一陣,哭泣是最好的宣泄方式。


    待小丫頭哭了好幾分鍾,他才上前扶住肩膀,把人輕輕攙起來。


    “阿爸!”安秋月挽著哥哥臂彎,又對著墳墓喊道:“這是你的女婿,我的男人,他把我照顧得很好,我過得很幸福。”


    “等我給他生了孩子,我會帶著孩子來看你。”


    陳升拍了拍小丫頭的手背,溫聲道:“我給老丈人拜一拜。”


    “哥哥有心就行了。”安秋月還是舍不得自己的男人跪在水泥地上。


    “沒事,必須要拜。”陳升堅持,安秋月隻好讓到一旁。


    陳升雙膝跪下,雙手合十拜了下去,學著小丫頭喊道:


    “阿爸!我和月月看你來了!”


    直起身,又拜了下去,“我一定會保護好月月,不讓她被欺負,好好愛她。”


    再次直起身,拜下第三拜:“保佑我們平安!我和月月還會來的!”


    三拜是陵縣的禮節,直起身後,陳升還得跪著不動,默念想要說的話:


    “老丈人莫怪,有些方麵確實對不住,但我一定會對月月好,愛她一輩子。”


    一旁的安秋月又一次淚眼婆娑,嘴唇一癟一癟,打著哆嗦。


    這個男人是上蒼給她的福報,也許,是阿爸用自己換來的吧。


    安秋月扶起陳升,哽咽著道:“哥哥!阿爸會高興的。”


    “嗯,我們每年來一次掃墓。”陳升用力點頭。


    隻有小丫頭的父親不在了,以後清明節還是要來的。


    掃完墓回到寨子裏,安秋月問清楚了修墓的情況,堅持給大伯二伯轉了十萬塊錢。


    回酒店的路上,安秋月渾身輕快,心裏再也沒有了缺失。


    就仿佛已經得到阿爸的祝福,這就夠了。


    她不時看一下陳升,黑亮的眸子裏充滿溫情愛意,那種人生特別充實的感覺縈繞在心中。


    哥哥在哪,她的家就在哪。


    她要學精財務相關的全部知識,要幫哥哥管好財務中心,讓哥哥沒有後顧之憂。


    安秋月目光變得更加堅毅,這次回去就得刻苦學習,加快自己的成長速度。


    集團越來越大,她要變得更強。


    這晚,兩人沒有做親密的事,陳升摟著小丫頭,聽她說了許多許多九歲以前的時光。


    似乎經過這一天,小丫頭早年間的記憶又變得清晰了。


    江市這幾天是難得的晴天,但比較濕熱。


    有了4g後,互聯網發展像是進入了一個快車道。


    快手也開通了直播測試。


    同樣的還有tx微視,微信還添加了視頻號。


    b站也開通了直播。


    與陳升同姓的某位陳少,也迅速將【生放送直播】改名逗魚。


    這位江理工的計算機高材生,將開啟自己的風光人生,直到落幕。


    陳升並不認識他,雖然都在江市,但至今沒打過交道。


    也不想打,遠離才是最佳選擇。


    由於研發中心的準備工作很充足,鬥音的直播間非常穩定,也漸漸將直播權限放出去。


    網紅們滿足一定的條件,就能打開直播。


    等到信號鋪設完善,便能徹底放開,估計用不了太久。


    在4g的信號覆蓋上,國家比群眾更急。


    五月底的時候,數據中心傳來好消息,已經完工,剩下一些邊邊角角的處理。


    韋億明立即帶著人出差,正式采購數據儲存服務器,六個最能打的男保鏢隨行。


    韋億明可不能出意外,陳升特別注重他的安全。


    數據中心負責人則帶著人去安排室內軟裝。


    等數據中心投入使用,鬥音的視頻和直播數據處理,將再上一個台階。


    三大運營商也主動找上門,與鬥音達成戰略合作,雙方互惠互利。


    直到六月中旬,陳升都特別忙。


    江市又進入了夏天。


    這天下午,秘書黃玉眉敲門進來。


    “陳總!有一位江先生找您,說是從海外來的,說您對他一定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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