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初升,將天空染得一片血紅。


    大川市迎來一如既往的黎明,俯瞰而去,到處都是來往穿梭的車流和匆忙的人群,一切如同往常一樣沒有變化。


    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靈異事件的存在,繼續著他們安靜祥和的生活。


    然而,這種寧靜之下遍布湧動的暗流,如果有心人能統計一下大川市近幾個月被封鎖的地區,就會發現這座城市並沒有想象中的安全。


    日上竿頭,今天的天氣預報是無雲的晴天,本應是晴空萬裏,但蒼穹的邊緣卻有一層淡淡的紅暈,仿佛是朝陽殘餘的光芒。


    人們都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依舊繼續日複一日的忙碌生活。


    大川市南部的城中村遍布許多不起眼的簡陋平房,這些房子都是上世紀遺留的產物,看起來十分老舊。


    每棟房子都是標準的青磚黑瓦,布局十分逼仄,樣式相同的小巷曲折回轉,猶如一個複雜的迷宮,一般人都進去很容易迷路。


    這些房子大都是老一輩人居住,裏麵都是一些80年代的擺設,但有一間房子的布置尤為特殊。


    這間房子外表看起來和其他平房一樣不起眼,但裏麵的牆壁都貼滿了像素模糊的照片,照片上的人都戴著五顏六色的頭套。


    客廳,臥室的布置都十分隨意,衣櫃裏都是帶著刺釘和鎖鏈的衣服。


    這間房子充滿貴族的氣息,一看就是某位葬愛家族成員的棲息之地。


    但房間裏有一樣東西和這些散發貴族氣息的擺設格格不入,


    一張漆黑老舊的供桌擺在客廳正中央,桌子的年代似乎有點久遠,到處都有腐朽的痕跡,桌麵上還沾著許多暗紅的血漬,看起來十分髒汙。


    供桌上雜亂地擺放一些日用品,要不是桌麵的最後擺放著一些蠟燭和水果都看不出這張桌子是供桌。


    在這一片髒亂的雜物中,一把木劍悄無聲息地隱藏著,它渾身血紅,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供桌的牆壁上貼著一張巨大的自拍照,照片上的人是一個戴著紅色頭套的葬愛青年,照片中央還歪歪扭扭地用馬克筆寫了“焱の鍠偙”幾個字。


    供桌前,和自拍照一模一樣的人正拿著翻蓋手機打電話。


    “隆江水庫出問題了?嗯,好……看來有些東西終究還是要做了斷,逃不掉的……”


    “明天我會過去,你做好保密工作,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在場。”


    “嗯,就這樣,有事qq聯係。”


    掛掉電話後,他瞥了一眼窗外的天空,深邃的左眼緊緊盯著天際線的那一抹朦朧的血紅。


    就在這時,一間臥室的門打開了,陳梟徑直地走了出來,看樣子是要出門。


    紅發青年見狀立刻問道:


    “二狗,你要去哪裏?”


    “啊?”陳梟愣了一下,因為以前大表哥從不會在意他的外出 ,所以他感到有些困惑,


    “薑言要請我們吃飯,我和他們吃個晚飯再回來。”


    “好,早點回來。”大表哥朱炎點了點頭,而後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二狗,我這幾天要去大潼市一趟,我不在的時候你好好呆在家裏,有突發情況的話就進地下室不要出來。”


    “知道了大表哥。”陳梟有些不耐煩道。


    不是他對大表哥不尊重,而是大表哥類似的叮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每次外出都是讓他有事躲進地下室,耳朵都聽出繭來了。


    “知道就好,還有,以後不要和那個薑言走太近,尤其是這段時間。”朱炎繼續叮囑道。


    “為什麽?”陳梟顯然有點不理解。


    “別管那麽多,大表哥的話不會有錯的,你是我們家族唯一的後人,也是我們家族的希望,我不想看到任何意外發生。”朱炎不願過多解釋,隻是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家族……”陳梟瞥了一眼牆上的自拍照,頓時麵露鄙夷,他可不想繼承意誌,讓葬愛家族不再低調。


    “好的,我知道了。”他敷衍地應了一句,而後奪門而去。


    看著他有些冒失的背影,朱炎捋了一下厚重的劉海,臉上露出老父親般的無奈。


    “這小子還是這個鳥樣……”


    清輝大學附近的一家高檔餐廳內,薑言定了一個小包間,把齊修、趙晴和陳梟都叫了過來,準備小聚一下。


    趙晴和齊修都已經入座,他們分別坐在薑言的身邊,現在隻等陳梟過來了。


    此時的薑言依舊是那副猙獰的模樣,在和血霧厲鬼對抗後,他的厲鬼複蘇也嚴重了不少,臉上的黑血絲越來越多,餐廳的服務員見到他都被嚇得不敢靠近。


    因為經曆了血霧事件,趙晴已經習慣了薑言這副模樣,所以見到薑言的時候並不驚訝。


    齊修剛來的時候倒是被嚇到了,但很快麵色如常。對於昨天學校內突發的靈異事件,他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也了解個大概。


    聽說16號樓昨晚被未知的紅霧入侵,四個宿舍的人都死掉了,隻有趙晴活了下來。


    在這之後大學緊急發布公告,學校被封鎖,所有學生回到家裏居家上課。


    昨晚的事件也被報道出去,但官方的說辭是學校的生物實驗室有未知的病毒泄露,所以才緊急封鎖,避免病毒擴散出去。


    但在校的學生,尤其是16號樓的女生都明白事實並非如此,隻是她們都受了特殊事件處理局的封口令,所以輿論才沒有進一步發酵。


    當然,血霧事件的唯一幸存者趙晴知道的肯定更多。


    想到這,齊修下意識地瞥一眼趙晴,心中大概明白了原因,趙晴一定是被薑言救出來的。


    正當他想進一步追問時,包間的門打開了,陳梟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


    “抱歉,大表哥的鬼火上高速被交警攔了,又碰上晚高峰堵車,最後隻能跑過來。”陳梟撫著膝蓋氣喘籲籲道。


    “沒事,我們也是剛到。”齊修道。


    “那就好,快點菜吧,餓死我了,我要吃大盤雞。”陳梟笑了笑拿過菜單,但很快就皺起了眉頭。


    這是一間西餐廳,根本沒有大盤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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