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門大開。


    門外皎潔的月色順著這大開的門戶傾瀉進陰暗的屋子之中。


    那透進來的月光將那仍在纏綿的男女照的分毫畢現。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頓時令紅薯婉轉的低吟聲一止,身體緊繃的紅薯立即展現出了世子貼身丫鬟的專業素養,直接伸手就從床下暗格中摸出一把利刃來警惕道:


    “是誰?”


    不過沒等對方答話,還壓在她身上的徐鳳年倒是先吸了一口涼氣。


    原因無它,純因紅薯應激反應之下全身收縮,那滋味可難於常人道也。


    說起來門外有人之事徐鳳年一直知曉,畢竟此時的他仍有偽天象的實力。


    這些梧桐苑的丫鬟們早已被徐鳳年視為禁臠,所以他並不在意會被人聽見自己的行事。


    再怎麽說‘風流’二字也是早已貼在了他身上的標簽。


    隻不過以前身子還未長成為了不拔苗助長這才遲遲沒有動作。


    但如今馬上及冠的他自然是能夠解禁了。


    試問哪個男人能忍得住在這群任君采摘的鶯鶯燕燕包圍中還能不動心呢?


    隻是現在的他確實沒想到那一向膽小的薑泥竟然在此時會有膽子硬闖他的臥房。


    這時的紅薯也快速適應了突如其來的亮光見到了那呆若木雞的‘公主’殿下。


    這一瞧,兩朵紅霞瞬間飛上了紅薯的雙臉,她嚶嚀一聲鬆開了手中的利刃,十分羞澀地埋頭躲入了徐鳳年的懷裏,不願起身。


    在做這事時撞見熟人,那滋味足可以讓人用腳趾摳出一套北涼王府來。


    感受到懷中火熱的肉體和致命的禁錮感,徐鳳年很是無奈地望向門口說道:


    “薑泥姐姐,你還要看多久?


    要不你也一起來吧?”


    此時早已看清楚屋內旖旎景象的薑泥小臉通紅,大腦一片空白,全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畢竟兩人衣不蔽體的狀態已經很能說明剛剛兩人究竟在做什麽了,根本不是她所想象中的那種‘欺負’而是那種她隻在某些違禁書籍中驚鴻一瞥的七十二式。


    而她現在這麽冒冒失失地闖進來,似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等聽到那登徒子徐鳳年的話語時,薑泥這才如夢初醒地回過神來。


    不管如何,留在這間充滿曖昧氛圍的房間中總歸是不對。


    萬一她被徐鳳年試探出自己其實對他沒有底線的事實,那今後可就不好辦了。


    所以薑泥的第一反應就是用雙手捂著臉色潮紅如粉桃的小臉,接著扭頭就走。


    感受著從大門處吹來的絲絲涼意,脫不開身的徐鳳年脫不開身的徐鳳年笑著喊道:


    “喂,薑泥,把門帶上啊!”


    可聽到徐鳳年叫喊的薑泥非但沒有停步,腳下反而更是加快了幾分。


    直到跑回自己的閨房將房門死死關上後,薑泥這才一臉後怕地拍著起伏不定的胸脯喘起粗氣來。


    剛剛差一點她也要如紅薯姐姐那般落入徐鳳年的魔爪之中了。


    真是羞死人了,這身上有萬般好的紅薯姐姐為什麽會和徐鳳年這個殺千刀的睡在一起?


    而且回想起紅薯姐姐剛剛那一臉嬌羞的樣子似乎並沒有任何痛苦之色。


    可那些令人心顫的聲音又是怎麽回事?


    回憶起剛剛的畫麵,薑泥隻感覺渾身燥熱難耐起來,不知怎麽解決的她隻能將頭埋進被中,雙腿微微摩擦,如此方能宣泄心中被點燃的欲火。


    而在房中,聽見薑泥遠去腳步的紅薯終於肯鑽出徐鳳年的懷中,她輕輕捶打了一下徐鳳年結實的胸口低喘道:


    “公子,還來嗎?”


    徐鳳年低下頭看著一頭青絲散亂在枕頭上的紅薯,眼角的餘光在那掉落在地的利刃上瞥了一下後笑道:


    “嗬,那當然是要你死去活來的。”


    以為自己成功轉移了話題的紅薯將四肢再次纏上了徐鳳年的身體。


    “是嗎?公子可莫要憐惜奴婢,請盡情鞭打吧。”


    徐鳳年揮了揮手將那扇被薑泥踹開的房門閉合,也將那滿屋春色給關在房中。


    那一夜,若是一刻春宵值千兩黃金的話,那徐鳳年估計花了數千兩的黃金。


    ……


    第二日,陽光明媚。


    等徐鳳年睜開眼時,昨日還疲乏不堪直呼不行的紅薯已然端來了精致的早點。


    見到這一幕,徐鳳年也不得不承認地是耕不壞的。


    倒是此時的他有些腿軟,需要扶著牆才能勉力站起。


    瞧見徐鳳年樣子的紅薯不禁捂嘴偷笑著。


    再見到徐鳳年惱羞成怒的視線望過來時還不忘挺了挺自己沉甸甸的胸脯挑釁道:


    “公子,還行嗎?”


    徐鳳年收回扶牆的手,努力挺直了腰板硬氣道:


    “嗬,別問這種討打的問題。


    待公子我修行內力之後,定要叫你好看。”


    紅薯淺淺笑著做了個萬福的動作輕聲道:


    “那紅薯就先祝公子武道昌隆了。”


    徐鳳年哼唧一聲,在紅薯的精心服侍下用完了早餐。


    隨後負著手踱步走出了臥房,今日他還得去趟紫金樓將那陵州花魁魚幼薇給接回來。


    想到魚幼薇那比紅薯還為壯觀的風景,徐鳳年心中就是一蕩。


    也不知上手把玩之時和紅薯那比起來又有何區別。


    就在徐鳳年步出臥房之際,梧桐苑中正在逗弄站在纏繞名貴蜀繡手臂上‘六年鳳’的青鳥停下了手中動作向著徐鳳年望來。


    坐在棋墩上進行手談的綠蟻也停下了思考,離開了她最愛的棋盤望向了徐鳳年。


    而與梧桐苑中其他婢女嬉戲的黃瓜也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均以一種古怪的眼色望著已經成人的公子。


    想著另一位蔚為壯觀女子的徐鳳年猛然間察覺到了氣氛的詭譎,他抬起頭來就瞥見眾女那複雜的眼色。


    那眼神就像是在埋怨徐鳳年將第一次選擇了紅薯一般。


    麵對這等會讓尋常人腎疼的場景徐鳳年倒是絲毫不慌。


    畢竟自從他知道自己來到了雪中世界之後就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所以此時停步的徐鳳年揚起笑臉開口道:


    “諸位姐姐莫要著急,隻要你們不是諜子,那麽我定會做到雨露均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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